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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淩雲其實喜歡那套紅的,但也不好意思讓他穿,平時看他不怎麽穿艷的,想來是不喜歡。


    今天倒是隨口說:「臣妾喜歡紅的。」


    宮卿玨一眼看到那套紅的,隨手拿來穿上了。


    從裏麵出來宮卿玨問:「好看?」


    安淩雲眼前一亮,何止是好看。


    這男人不穿的最好。


    簡直是羨慕嫉妒恨。


    男人長得帥已經有罪,又是衣服架子,拚湊到一起,就成了無人能及了。


    「好看,臣妾等著王爺,王爺早去早回。」


    「嗯。」


    難得宮卿玨沒有那麽多的廢話,轉身直接出了門。


    安淩雲轉身看了看,竟是暖暖的。


    洗了洗從水裏出來,果真按照宮卿玨吩咐的去了暖炕那邊。


    安淩雲進門沒閑著,馬上穿上鬥篷,連夜去見了曹美人,並且找來了湯和和管家。


    阿宇已經在那裏,安淩雲上前去看曹美人,曹美人此時全身抖動,臉色蒼白,看著像是被抽幹血的人。


    她臉色猙獰很是嚇人,但曹美人的嚇人,卻是因為她臉上的疤痕。


    「湯和,你帶王府的令牌出去,火速去京中的捕門,提了曹莽來,不得有誤。」安淩雲稍作安排。


    湯和領命,快速去辦。


    「管家,你馬上去沈丞相那裏,連夜敲門,務必想辦法見到沈雲傑,就說本王妃有事請他來,是奉旨查案。」


    管家愣住,但很快轉身跑了。


    王爺如今被王妃迷惑,還是聽話吧。


    沈家大門打開,管家被擋住,最後一氣之下喊了起來。


    但沈家此時瞞的密不透風,老管家心急如焚,進不去隻能看著大門緊閉。


    沈丞相在屋子裏來回踱步,丞相夫人擔憂問:「丞相,難道這事不得給閑王麵子麽,如今他可是當朝的攝政監國,閑王妃忽然被皇上委任成了徹查案子的人,怕是不好交代。」


    「不礙事,她深更半夜的來我府上,點名了找雲傑,便是很大的禁忌,本丞相麵見皇上,隻說是男女授受不親,不容她這般的作為便是。」沈丞相說道,但還是擔憂。


    如今京城之中出了李尚書的事情,早就已經有宮裏的人傳出話來,這事要雲傑去,怕是要害了雲傑。


    樹大招風,前些日子雲傑在皇上麵前得寵,這些人開始巴結他,他丞相府許多年沒有此番情景了,女兒有了皇上子嗣本是一件高興的事情。


    但他深思熟慮,卻是一番惶恐,若生下皇上的子嗣是好,生不下便是滿門的罪過。


    他怎敢張揚?


    丞相府的大門緊閉,老管家叫人回去稟告。


    安淩雲此刻正等沈雲傑的到來,他不來她便沒辦法救人。


    一轉身指了指短尾狐:「你去,找他來,把莫邪劍也帶來,記得,那把劍劍柄端有兩個獸頭,他要不帶在身上,就去他屋子找,你睡他的衣服,一定知道他的氣味。」


    短尾狐得了令,一眨眼不見了。


    四條腿的到底要比兩條腿的跑得快,閑王府的人看見一個白物眨眼就從閑王府的大門口竄了出去。


    老管家正在門口敲門,眼前一閃短尾狐已經到了老管家腳下,老管家連忙看去:「小狐來了?」


    短尾狐此時的身份地位極高,比他管家都高,他見了也要打個招呼,短尾狐不跟管家耽擱,從他的褲腿快速上去,從管家的腦後直接躥了上去,老管家不敢動,短尾狐抓了丞相府的大門,直接往上跑。


    老管家驚愕,好厲害的狐狸,抓著大門就上去了。


    翻過牆頭短尾狐從大門上看了看,快速下去。


    管家在外麵來回踱步,等著短尾狐。


    倒是一番思量,王妃的狐狸都這般厲害,當真王妃不簡單。


    管家一想,也不能什麽都不做,待在大門外繼續喊。


    他一喊,沈家整個院落都掌燈,還沒休息的沈雲傑也得了信,正穿上衣服從門裏出來,一個東西從院子外嘰嘰叫喚。


    沈雲傑從門裏出去,仔細便聽,院子裏竟然喊打喊殺。


    聽著不對沈雲傑去找,出門不遠,一群人追打著短尾狐,正喊。


    「住手。」


    所有人都停下,沈雲傑看了眼短尾狐,叫她:「來。」


    短尾狐快速穿過人群,竄到了沈雲傑的身上,順著他的肩膀轉了一圈,停下扭頭往沈雲傑出來的院子看去,跟著就跑。


    沈家的家僕要追,被沈雲傑嗬斥住:「大膽,那是本將軍的,誰敢過來,本將軍饒不了。」


    說完跟回了院子,短尾狐在院子裏巡視一圈,迅速去了沈雲傑住的門口,門關著,嘰嘰叫了兩聲,狐狸爪子拍了拍。


    沈雲傑走到門口,推開門讓短尾狐進去。


    進門短尾狐在屋子裏看,很快看見屋子裏麵的一把劍。


    竄過去到了下麵,沈雲傑劍眉微蹙:「要我帶著莫邪劍?」


    「嘰嘰!」


    短尾狐點點頭。


    沈雲傑走到莫邪劍的前麵,拿來莫邪劍抱起短尾狐,轉身便走。


    剛出了門就看沈丞相和丞相夫人急急忙忙的來了。


    沈雲傑不走前麵,帶著短尾狐從後院直接離開了。


    管家聽見躁動,看見房頂有人快速離去,他也不在遲疑,上了馬車忙著回去復命。


    宮卿玨的馬車到了皇宮外麵,拿了腰牌要進宮。


    宮門口進去稟告,很快宣他進去。


    此時安將軍正站在養心殿下等著,雖然已經給了聖旨,但是君心難測,他算是死皮賴臉,此時卿煜帝不睡覺在高台上手握龍椅上的龍頭坐著,已經數落了安將軍,說這事會讓李尚書寒心。


    人家死了兩個兒子,他兒媳婦偷人還不能處死,這事說出去,便是誰也說不過。


    安將軍橫豎也不吭聲,站著一動不動。


    卿煜帝開始很不願意,看了信立刻下旨著他家雲雲查辦,安將軍倒是好奇,信裏是什麽。


    但自從下了旨意,兩人就僵持著。


    這會宮卿玨來了,安將軍想著不去陪女兒來這裏做什麽,難不成他這個時候要休妻?


    雲雲確實膽子大了許多,這事他也是不贊成的。


    但如今,硬著頭皮也要護著女兒,休妻……不可能!


    宮卿玨進來,一襲紅衣倒是把安將軍和卿煜帝驚艷到了,大半夜的穿成這樣進宮,成親了不成?


    「臣弟參見皇上。」


    難得宮卿玨單膝下跪,進門直接就跪了。


    卿煜帝微微出神,先皇準了兩位親王承他百年後帝位,故可上朝不跪,他也曾說,兩位親王不行跪拜大禮,今日倒是奇怪了。


    「沒有外人,起來吧。」卿煜帝淡淡道。


    「謝皇上。」宮卿玨起身朝著安將軍看去。


    「嶽父大人。」宮卿玨拱手道。


    安將軍看了眼上方的卿煜帝,兩人犯嘀咕,今天怎麽這麽懂事,平時上朝不跪,今日跪了,平日點個頭便過了,今日要行禮了。


    「嗯。」安將軍答應著,心裏嘀咕,不會是把雲雲怎麽了才這樣,想著臉色難看。


    宮卿玨轉身麵向皇上,拱手:「皇上,臣弟今日連夜進宮,有一事請皇上做主。」


    「做主就做主,你一進來又是下跪,又是冷著臉的,不知道還以為朕和安將軍害你了,做了什麽對不起你的事情,你有事說來,朕自然會為你做主。」卿煜帝從未見過宮卿玨這麽正經,一時間還有些不適應。


    「皇上,臣弟不舒坦,臣弟的王妃被人欺負了,還是個奴才。」宮卿玨麵無表情。


    卿煜帝還沒反應過來,安將軍先不讓了。


    「誰欺負的?」安將軍氣的要去外麵,卿煜帝一拍龍椅:「混帳。」


    安將軍這才轉身回去,低頭不語。


    「哼,他說你倒是要他說完,你去那裏?這裏是朕的皇宮,你以為是你家門口?」卿煜帝被氣得想杖責這兩人。


    徐公公忙著說:「安將軍聽完,這事有皇上呢。」


    安將軍這才看向宮卿玨。


    宮卿玨這才說道:「今日,臣早上.床笫之上,與王妃多說了幾句李尚書家的事情,王妃心智與常人有所不同,有時有些頑皮,便要去看李尚書家門口的曹氏,臣弟便說,她要是去也可以,臣弟辦了正經事陪著她去,她答應了臣弟,臣弟便未擔心。


    端王明日娶側妃,臣弟和他許久不曾一起喝酒,便請他喝酒。


    酒多誤事,送走了端王臣弟去看王妃,李尚書的管家竟對王妃下手,若不是臣弟趕到,他將王妃如何都不知。」


    安將軍此時明白一些,這是告狀的。


    端著手,安將軍不打算說話了。


    卿煜帝問:「打壞了?」


    「壞到沒有,驚嚇倒是有,那些人著急要把曹氏處置了,殺人的事王妃害怕了,便要他們不要殺,他們便拉著王妃阻攔,找來內院的幾名侍郎夫人,輪番搶扯王妃,王妃出身將門,有一點蠻力,掙脫了去阻攔,尚書府的管家舉起手就打王妃,本王到的時候王妃被欺負的七零八亂,一見本王便哭了起來。


    本王實在生氣,王妃帶著護衛,護衛已經亮明身份,王妃隻是等本王,死奴才卻還是要傷害王妃。


    本王越想越氣,他們是欺負王妃還是欺負本王,是欺負本王還是欺負皇上?」


    安將軍心裏美滋滋的,他門婿可是真會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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