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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惹了宮卿玨不快的下場,就是要在床上折騰幾遍,還得十八般武藝全都用上。


    安淩雲大早上起來,腰酸背疼,下床都有些費事。


    但對某些人而言,昨天晚上的一通折騰,相當於大補了一翻,身體十分舒暢。


    換上了衣服便早朝去了。


    安淩雲起來吃了口飯,今天不打算出門,準備製作蛤蚧了。


    看著蛤蚧安淩雲十分不忍心,但是他要不死,死的就是皇後了。


    皇後雖然很壞,卻罪不至死。


    人各有誌,像是皇後那樣的人,若沒有一些陰狠毒辣,在她那個位置上,也做不到如今。


    古人的那些內院爭鬥,安淩雲雖然不擅長,但她也是知道的。


    生在那種地方,就決定了這一生的命運,特別是女人,在這個操蛋的朝代,若沒有點陰狠毒辣,想要活過一天都難。


    更何況,皇後要是活不成卿煜帝第一個要處置的就是她,她也不敢不讓皇後活。


    拿來小刀子,安淩雲親自放血,一邊放血一邊念叨:「蛤蚧,來世做人要去個好地方,這一世就算積德行善了。」


    紅桃綠柳一陣無語,殺的時候手起刀落,說不出來的陰狠毒辣,殺完了又心存不忍了一番。


    王妃還真是與眾不同,就連宅心仁厚都那麽驚悚。


    宮卿玨在朝中很快回來,進門便去看安淩雲,安淩雲已經開始炮製蛤蚧了,先用文火炒製深黃色,並在有些氣味的時候放涼。


    正放涼的時候安淩雲看到站在身邊的宮卿玨,兩人對視宮卿玨無半點喜悅,倒是愁容顯露。


    安淩雲把蛤蚧放好,轉身去洗了洗手,交代了紅桃和綠柳看著點,安淩雲從屋子裏去了外麵。


    今天安淩雲叫人收拾了屋子,幽蘭院專門騰出來了一間房間,她準備在那裏麵給自己準備個醫用的藥房,最好還能連著她睡覺的地方。


    自然不是連著宮卿玨睡覺的房間,隻是她的。


    她暫時不管宮卿玨的那事,但是她這邊還是需要準備一間房間的。


    出了門安淩雲看出來的宮卿玨,福了福身子:「王爺。」


    宮卿玨心情不在線,擺了擺手:「不必了。」


    「王爺莫不是昨晚累著了?」安淩雲故意調侃,宮卿玨臉上這才有點人氣。


    沒好氣的看了眼安淩雲:「王妃這是身子不疼了?」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安淩雲一番惆悵,跟男人比起來,女人的身體到底是不行。


    出力的明明是男人,但她還是覺得有氣無力。


    明顯折騰的太多累的。


    「王爺那麽威武霸氣,臣妾還能不疼了,臣妾現在還腰酸背疼,要不王爺摸摸?」安淩雲走到宮卿玨的眼前,拉著宮卿玨的手放到腰上,宮卿玨又氣又怒。


    「婦道人家,不害臊。」


    阿宇一聽,馬上退出去老遠,不敢亂聽。


    安淩雲轉身想走,被宮卿玨摟住:「真那麽疼?」


    想到昨晚宮卿玨有些擔憂,確實用力過猛了些,她身子不好,別真的壞了。


    安淩雲挑眉:「還行吧,我是大夫,調理一下就沒事了,不過王爺的雄風臣妾是甘拜下風了。」


    這話宮卿玨聽了舒坦,臉上一陣得意,連胸口的悶氣都散了,早朝的陰霾一掃而光。


    他不是那種喜歡花言巧語的人,但聽這女人說便不一樣了。


    「本王還得努力才行,爭取早日生下娃娃。」宮卿玨心情不錯,打算回去休息,被安淩雲拉住。


    「王爺,你今天早朝回來不是很高興,是不是朝上有人給你臉色看了?」安淩雲拍拍宮卿玨的胸口。


    宮卿玨臉一沉:「誰敢給本王臉色看,本王不給他們臉色看,都對得起他們了。」


    「既然如此,那王爺還有什麽不高興的?」


    「都方峻大壩已經有很多人傷亡,但那些平日裏一直嚷嚷著水利的人才們,如今都不敢出麵,一個個畏首畏尾,誰也沒有本事去管都方峻的事情,本王唯一能指望的就是工部尚書司空相,但他自稱年邁體弱,不能再擔任這等大事,說什麽不肯給本王承擔這事,今日皇上早朝氣不打一處來,指著本王說沒用。」


    想起此事,宮卿玨氣憤填膺。


    安淩雲一陣無語:「皇上真是這麽說的?」


    「本王不記得了。」宮卿玨記得卿煜帝挑眉看了一眼,雖然沒有指名道姓的說他沒用,但那眼神中的挑釁卻不言而喻,就好像再問,你一個堂堂的攝政監國,連這點事情都辦不好,丟不丟人一樣。


    安淩雲無語,這不就是陷害皇上麽?


    人家皇上分明沒說,你倒是好,一口咬定。


    這會問,你又來了個模稜兩可,記不得了。


    皇上他老人見可真是冤枉。


    「王爺生氣了?」看宮卿玨還是不高興,安淩雲繼續問,順道回了要收拾的那屋子,宮卿玨隨著。


    「本王不是生皇上的氣,是生那些沒用東西的氣,當初他們把工部尚書彈劾了,如今都方峻出了事,誰也不說請司空相回來的事情。


    更可氣的是朝中大臣,有些還一頭倒,不願意出麵這件事。


    本王要請司空相回來,但他們有所顧忌,擔心司空相會影響了他們的前程,都不同意。


    認為此事會讓朝廷有失顏麵,本王雖然竭力爭取,但還是有人從中作梗。」


    安淩雲奇怪:「王爺如今就算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也是權傾朝野,怎麽還有人敢跟王爺作對?即便是朝中大臣一頭倒,倒的也是王爺這頭啊!」


    朝中的事安淩雲知道的就算不多,也明白些道理,宮卿玨是皇上跟前的紅人,加上封了攝政監國,那些大臣也不是傻子,怎麽可能不明白宮卿玨的身份地位。


    就算宮卿玨代表不了皇上,但是他是皇上的寵臣,他們有什麽理由針對?


    提起此事宮卿玨氣不打一處來:「那天王爺被皇上封為攝政監國的時候,大國舅就不是很高興,如今本王遇到都方峻的這事,他又給本王作對。


    本王要讓司空相回來,但他偏說不行。」


    說到底是為了有人作對,安淩雲問:「大國舅不是王爺的親舅舅麽?」


    「是他。」


    「既然是親舅舅,為什麽還要做出為難王爺的事情?」安淩雲就不懂了,難不成自己家還打起來了。


    朝中勢力三柱鼎立,君太傅算是一家,王皇太後王家的算是一家,沈丞相算是一家,其他七七八八的也是很零散了。


    宮卿玨他算是皇上的人,自然不在其中。


    但這三家如今沈家也算是正在復甦,畢竟皇上的態度擺的很端正,即便新貴妃進宮,皇後也還是他的掌上明珠,不但他每天要念著皇後,就連沒有立功的沈雲傑也要隨便封賞,足見他的用意了。


    至於君太傅家,雖然沒看到實質上的什麽起色,但是歸根究底蕭貴妃進宮給皇上帶來了兩大喜事,原先皇上並沒有孩子,如今兩宮都有喜了,這件事上雖然沒人敢說,但是蕭貴妃功不可沒,君太傅自然風生水起,在朝中成了當紅之人。


    蕭貴妃生下的萬一是個那還,而皇後生下的是個女孩,那君家在朝中就更鼎盛了。


    至於王家,安淩雲所知,雖然王家勢力不小,但卻從來不會結黨營私,加上王皇太後不理朝中事務多年,雖然有權優勢,但卻不見他們出來。


    怎麽如今突然就出來了?


    那麽奇怪呢。


    還是對著自己的親外甥!


    「朝廷上沒有家一說,大家各司其職罷了,再說大國舅的為人,雖然不怎麽出頭,但是他在朝中卻有一定的威望,一來大國舅的身份顯貴,他是母後的弟弟,他們是一母所生,是嫡出的長子。


    原先父皇在的時候,大國舅曾不止一次為了父皇留下功勞,他和母後的關係也是不錯。


    母後而今雖然年邁,但是華太妃之所以不敢輕舉妄動,也是因為母後背後的王家。


    說白了,他是整個王家的支撐。


    皇上還是要給他麵子的。


    本王不屑與他掙得麵紅耳赤,他就欺負本王年紀小,事事壓著本王三分。


    原本本王不想和他計較這件事,畢竟他是長輩,加上他也確實為了國家著想,本王便不予他一般見識。


    但都方峻事情嚴峻,本王提起此事,他就跟本王沒完沒了。


    本王實在生氣。」宮卿玨越想越氣,再好的脾氣也被那個大舅舅給氣壞了。


    提起這個大國舅安淩雲點點頭:「這麽說,這個人是很氣人,先前你和我說果郡王的事情,估計要不是他,果郡王也不敢那麽大的膽子。


    母後處置了果郡王府一幹人等,相信就是偏袒著他的。」


    「最可氣的是,司空相不肯歸朝,要是他肯,本王倒是也有說辭。」宮卿玨坐下,目光淡然許多。


    這件事浮躁不得,是他急於求成了。


    安淩雲跟著坐下:「王爺,如果說司空相答應了回朝,王爺真的能說服大國舅麽?」


    宮卿玨猶豫了一會:「自然是有辦法,其實大國舅平素不是那樣跋扈,隻不過此次本王做了攝政監國他不順心。


    果郡王的案子,他並不高興,必然是重陽郡主在他麵前吹了枕邊風了。


    但如今都方峻的事情迫在眉睫,若不早做打算,怕會損失慘重,如今死了人,再不去處置這件事,百姓們怨聲載道,便要讓皇上的盛名受損了。」


    「王爺,你對皇上怎麽會這樣衷心,雖然他是你兄長,但古往今來,兄弟一旦在朝堂上,便少了親情,多了薄涼,但王爺卻不像是。」


    安淩雲大著膽子,也是摸清楚了這段時間宮卿玨的脾氣,看他雖然像是個很暴戾無情的人,但他其實很好相處,對身邊的人也不是那麽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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