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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到養心殿外安淩雲去找宮卿玨,徐公公忙著告訴安淩雲,人在偏殿等著,她這才去偏殿找宮卿玨。


    到了偏殿安淩雲竟看到宮卿玨在畫畫,去看了一眼,是一張大好河山的山河圖。


    安淩雲也是學過國畫的人,對畫畫也頗有心得,看了宮卿玨畫的畫,安淩雲隻想到四個字,氣吞山河!


    看著畫發呆的時候宮卿玨把手裏的筆給了安淩雲,淡然道:「給本王提幾個字。」


    安淩雲看向那支筆,想了想把手深了過去,跟著在畫的下麵寫了幾個字。


    江山如此多嬌。


    宮卿玨看著那幾個洋洋灑灑的字,不禁失笑:「本王確實小看你了。」


    「哦?」


    安淩雲故作不知的把筆放了回去,宮卿玨卻問:「到底你是誰呢?」


    安淩雲愣了一下,詫異去看宮卿玨,宮卿玨看她一笑:「本王以為你不會識穿本王的試探,看來還是本王失算了。」


    「王爺想要我在這上麵提字,莫不如王爺告訴臣妾,臣妾也好按照王爺的意思提。」


    安淩雲拿起筆,準備提字。


    「本王想,王妃從前本王也是見過的,那姿態,那樣子,那舉止,那字跡,那字上的潦倒,即便再怎麽刻意,也不像是刻意出來的,如此還是淺薄的,再深便是那心思縝密的聰明。」宮卿玨娓娓道來。


    安淩雲頗感緊張,被問得一言不發。


    宮卿玨倒是沒有停下的意思,仔細端詳:「要緊的是,那眼眸的深沉,是本王細思極恐的,這般好看深沉的眸子,怎麽是可以遮擋住的,隻是本王也看不穿,這到底是是怎麽一回事。


    王妃,就不想給本王一個解釋?」


    安淩雲倒吸一口涼氣,這人真是可怕,句句誅心,卻句句平淡,仿佛說著家常便飯的事。


    「大婚當日,臣妾都那樣了,王爺也不可憐,自然是心灰意冷,原先臣妾是糊塗,一門心思想著與王爺恩恩愛愛,如今幡然悔悟冷靜許多,想的便是活著安逸些,其他並未考慮。」


    安淩雲聲音不大,說的心虛,宮卿玨那雙黑眸深沉似海,浩瀚的無邊無際,叫她沒有底氣。


    「王妃醫術了得,本王也算長見識了。」宮卿玨忽然道,安淩雲便說不出話來了。


    「不過……本王斷然不在乎到底是怎的一回事,隻是……既然王妃已經是本王的人了,便別離開本王便是,本王善妒,小心眼的很,若是王妃膽敢有離開本王的心思,亦或是做什麽對不起本王的事情,本王便不會姑息,安將軍那命,加上將軍府二百餘口便是個開始。」


    「你這人,你我之間的恩怨,提他們做什麽?」安淩雲不服氣,宮卿玨淡漠走近,安淩雲被逼後退了兩步。


    四目而視,宮卿玨問:「本王好還是不好?」


    「……」安淩雲腦迴路有些跟不上宮卿玨的節奏,半天沒回。


    「過去亦如流水,本王不跟你計較,你也莫要再提對你不好的事,你我之間半斤八兩,若要提,也是你那些混帳行徑讓本王雙眼蒙了塵,沒看清你這珠混魚目的珠,至於你歸根究底是誰,本王也不計較,但你若敢離開本王,本王定然讓你後悔!」


    「宮卿玨,你威脅我?」安淩雲回過神氣憤不已,要吵架是不是?


    「就當是吧。」宮卿玨悻悻然無奈道,安淩雲想要說什麽,他隨手拿走那支筆,隨手放下,拿去畫走到一邊的火盆前,隨手扔了進去。


    畫隨著火焰漸漸燒成了灰燼,宮卿玨回來背起手:「怎樣?皇後安好?」


    宮卿玨轉變的太快,安淩雲不得不佩服他的收放自如,但懶得和他吵架,想他拿神經病似的靈魂拷問,索性進入另外的話題。


    「安好。」安淩雲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宮卿玨狸貓換太子的破事,也沒說,轉身從偏殿走了出來。


    宮卿玨在後麵跟著出來,就聽他說:「沒規矩,本王還沒走,輪到你走了。」


    安淩雲停下來等著宮卿玨,實在是心思不在這上。


    宮卿玨走來扯了一把她的手,握住朝著宮門外走去。


    卿煜帝站在宮中的城牆往下看,說道:「最近閑王的心情不錯。」


    徐公公忙著看了一眼說道:「閑王妃很會哄人,聽說王皇太後甚是寵愛,賞賜了不少好物件。」


    「是麽?那朕也不能沒有恩典。」


    徐公公觀察者卿煜帝那張麵無表情的臉,低了低頭,揣測不出聖意來。


    「皇上,奴才惶恐。」


    「傳旨,兩宮雙喜臨門,一起孕育龍兒,朕不勝歡喜,自律,朕初得龍兒,恐對朝堂之事有所分心,如此便愧對大梁國百姓厚愛,祖宗基業,故……冊封閑王為攝政監國,即日起,為朕分擔國事朝事。」


    「皇上,攝政監國可是要掌管六部的,皇上……」徐公公知道不能幹預朝政,話到了嘴邊吞了回去。


    卿煜帝倒是不以為然:「去吧,他是朕的弟弟,朕自有分寸。」


    「是。」


    安淩雲還沒到家,湯和已經在外麵跪著了,聖旨已經快馬加鞭送到了。


    安淩雲從馬車上下來,就看到湯和正跪在地上,手捧聖旨等著。


    宮卿玨下了馬車湯和立刻把聖旨呈上:「閑王,皇上旨意。」


    宮卿玨拿來打開看了一眼,隨手合上交給安淩雲進了閑王府。


    安淩雲進了閑王府才打開去看,看懂上麵的意思,不禁一番不解。


    攝政監國,是要監管有關政事上的所有事情,其中包括了六部,分別是,吏部,禮部,兵部,戶部,刑部,工部。


    原先安淩雲不知道古代的規矩製度,來了之後怕出事,沒少了解。


    也聽說了一些,而這六部包攬了國家大大小小的事情,一旦掌控,就等於是把整個國家的命脈都給掌握住了。


    安淩雲的心髒還是抖了抖的,這麽大的權力,卿煜帝怎麽就捨得呢?


    聖旨放下,安淩雲走去宮卿玨的麵前:「你有什麽看法?」


    宮卿玨把人拉到懷裏摟住,讓安淩雲坐在他腿上。


    「本王的好日子到頭了,原先本王不想攝政,找了個去打仗的差事,如今四海昇平,周邊鄰國也不來犯,本王找不到藉口推脫,這燙手的山芋就落到了本王手裏,失算了!」


    宮卿玨毫不在意的拍了拍安淩雲,安淩雲滿臉惆悵:「王爺,這話是什麽意思?難不成你還巴望著打仗?」


    「打起來倒是好,也有個事做。朝堂事情,煩悶的很,整日和那些老頑固在一起,聽他們勾心鬥角,本王煩得慌。」


    「那是很無聊!」安淩雲可以想像,讓整天閑散關了的閑王去聽一群人勾心鬥角,是多鬱悶的事。


    「原先,本王推了一次攝政監國的差事,一來本王年紀不足,二來本王是內定的皇儲之一,做了攝政監國,便不可能做什麽皇儲,皇上也沒逼迫,三來本王尚未成親,而大梁國向來有祖訓,未成親者,可不入朝,不攝政。


    當年太皇上雖然登上帝位,但也是老太後掌管了一段時間的朝堂,直到太上皇成了親,立了皇後,才親自攝政。


    輪到了本王,本王自然不會放過這個藉口,但這三個藉口此時全都不在了,本王便是想要推脫,也是推脫不掉了。」


    「那你心裏是怎麽想的,攝政監國你喜歡還是不喜歡?」


    「本王在家好好的,幹嘛去攝政?」宮卿玨沒好氣。


    安淩雲這才問:「那你不做呢?」


    「沒藉口。」


    「倒也是。」


    夫妻說了一會話,安淩雲覺得這事太頭疼,也不在多問,先去休息。


    當天晚上,閑王府的大門便被人給踏破了。


    安淩雲本打算躲在屋子裏麵躲躲清閑,但外麵賀禮的人一波接著一波,躲不開。


    湯和親自到幽蘭院請安淩雲:「王妃,王爺有事不在府裏,請王妃去前院接待客人。」


    安淩雲挑眉看著湯和:「王爺剛剛出去,這麽一會就不在府裏了,這都幾點了,夜不歸宿麽?」


    「不是,王爺有事先出去,很快就會回來。」湯和隻是知道,王爺沒走,就在院子裏麵。


    而且安將軍來了,跟著王爺走的。


    具體去做什麽,他也不清楚。


    安淩雲擺了擺手:「知道了,本王妃去換衣服,你先出去的好了。」


    「王妃,今天來的人不同,京城內的公主,郡主,王爺,郡王都來了不少,還有一些都是身份尊貴的,王妃要穿的比平時還要尊貴一些。」湯和生怕這個時候丟了閑王府的麵子,朝著安淩雲提醒。


    安淩雲看了湯和一眼:「湯先生放心,本王妃會聽話的。」


    「屬下不敢。」


    湯和這才退出去,在門口等著安淩雲。


    安淩雲換上衣服從屋子裏麵出來,紅桃綠柳相陪,懷裏抱著短尾狐,不疾不徐的去了前院。


    路上安淩雲詢問了湯和院子裏都有什麽人,也好事先有個準備。


    宮卿玨既然躲了,她是怎麽也沒想到,這人太沒擔當了,這破事扔給她,不坦蕩。


    湯和大概的說了一下情況,前院已經人滿為患了,而且禮物也收到了手軟,算師們正在那邊記錄。


    安淩雲忽地停下:「對了。」


    湯和愣住:「王妃請說。」


    「叫阿宇來,綠柳你也去,一會那些禮物收下來要做個檢查,有什麽不妥的地方不要聲張,要記錄下來告訴我。」


    湯和不解:「王妃,擔心禮物有瑕疵?」


    「湯先生,人心不古,我們可以不害人,但也不能不提防,咱們閑王府如今這樣,並不是所有人都高興的,送什麽樣的禮物,是可以看透人心的。」


    「王妃所言極是,屬下這就叫阿宇過來,綠柳,跟我來。」


    綠柳點點頭,跟著湯和先去了前院,安淩雲則是隨後過去了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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