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夜純鬆開手,問:「我姐呢?」


    「廚房呢。」顏絨對著齊澈說,「小澈今天我們吃餃子啊。」


    齊澈提著蘇夜純的行李箱,回:「都行。媽,我洗洗手待會也幫著你們包!」


    顏絨樂嗬嗬地說:「可以啊!」又對接過行李箱的蘇夜純說,「純純,你坐車累一天了,先上樓休息一下吧?」


    蘇夜純正有此意,點頭應了,上樓時她聽到齊澈悶悶地咳嗽了兩聲。


    「小澈你不舒服啊?」顏絨問。


    「沒事沒事。」齊澈眼覷向蘇夜純,裏麵滿滿的期待。


    回到自己房間時,蘇夜純毫不猶豫地換了一件衣裳,又趴在衛生間的洗手池前,麵對著鏡子仔細扒拉脖子。


    「靠!」


    齊寒這個小賤人!


    好大一塊,深紫色的!


    幸好啊!她沒解紐扣!萬一讓被人看見......


    這臉是不要了嗎!


    等會要下去吃飯,蘇夜純臨時從行李箱中翻出遮瑕膏細細塗抹在脖子上,確保別人看不出來後,才慢悠悠回房間,開始準備幫齊澈的忙。


    房間內一如以前一樣,齊澈找不到蘇夜澤的日記本,這著實不怪他,她姐還真是有小心機,算準了齊澈不會進她的房間。


    自幼,她們姐妹倆都是同吃同睡,自從她媽媽去世之後,兩人被蘇鄭業帶回家,蘇夜澤也不知道是出於身原因,總是喜歡來她的房間裏寫作業,所以蘇夜澤的一些書全部堆在她的房間裏。


    齊澈要找日記本,對於她來說,真的是太好找了。


    蘇鄭業公司破產時,別墅裏把主臥和側臥重新裝修了一遍,蘇夜純睡慣了客臥,之後就沒打算搬去別的房間,她還住原來的房間。


    這個房間隻偶爾被保姆時不時打掃一下,裏麵的東西幾乎沒怎麽動過,房間中有一張不算大的書桌,堆的滿滿當當,但是很有層次,一半是她的,另一半的蘇夜澤的。


    蘇夜純很快就在蘇夜澤的書堆裏找到了筆記本,隻不過不是一本,是好幾本。蘇夜純感覺自己的親姐姐的形象在自己心中有些崩塌,這好幾本日記本......


    唔,蘇夜澤好渣......


    將蘇夜澤的好幾本日記本扔子在床上,餘下的時間裏,又將自己的那一壘壘書也整理的一遍,準備提到門口留著明天送去買,雖然賣不了多少錢,可蚊子再小也是肉!


    「嘩!」


    作者有話要說:頹廢的一天,作者把之前的古百翻出來看了看,發現文筆相較之前差了好多,竟然還生出了一種寫的還不錯的感覺,起碼對話不是特別沙雕。


    ps:我竟然不知道我以前那麽會搞_(??w?? 」∠)_


    第64章 番外三


    開線的紙張順勢散下, 天女亂花一般落在腳邊各處,泛黃的紙頁昭示著年代的久遠。


    蘇夜純輕嘖一聲,埋汰這本子的質量不好, 彎腰把腳邊的紙撿起來。


    發黃的紙頁上,遍布潦草的字跡, 藍色原子筆印已經同紙張一樣褪了色, 仍可清晰看見上麵的內容。


    蘇夜純凝眸,多看了幾眼。


    「純純不愛寫日記——文筆垃圾。」


    「二零五七年, 六月十四號, 暴雨。」


    「雨下的很大,我做了一件不可饒恕的事,或者自我認為是不可饒恕的事。」


    ......


    「我聽到陣陣的拍門聲, 我不敢開門, 我怕死......我怕她出來將我打死。」


    ......


    「她皮膚很好,捏起來也是, 我看到她,就感覺自己是不正常了, 蘇烈靈可能是我懷疑自己x向的啟蒙者。」


    ......


    「我手指第一次探進那個地方, 熱熱的, 像伸進了媽媽小時候給我熬的燕窩粥,很濕, 很黏。我好壞啊。」


    「那人眉目如畫, 很像那個男人, 我好恨, 但是我也興奮,真的。」


    「我把她引誘到天台的小屋子裏,這裏什麽人也沒有, 可還是被那個男人找到了,他把我姑姑救出去了,還踹了我一腳。我好疼,半條命都要沒了,天上下雨了,劈裏啪啦打在我身上,我拖著滿身的雨水回別墅,被拒之門外了。外出買菜的保姆阿姨跟我說,我闖了大禍,我自己的親姑姑差點被我關在天台小屋子裏活活餓死。」


    「是了。先慫恿陸風他們幾個通過非法途徑購買迷/藥,引誘蘇烈靈到媽媽跳樓的天台,在小屋子裏請親愛的姑姑喝加了料的果汁,過程中她沒一點防備。」


    「我一點點看著她慢慢迷糊,哦!她意識喪失之前還用手指著我,後來那根手指......」


    「被我含在嘴裏,當成棒棒糖舔著,她哼出一聲,一把掌甩在我臉上,一點都不疼,她沒力氣了。」


    「我在天台呆了三天,蘇烈靈也是,我沒給她飯吃,迷藥失效後,她一直拍打著鐵門,抬腳踹門......可是怎麽可能弄的開?」


    「一指來寬的鐵鏈子呢。她沒力氣了,她開始哭,我聽見她哭,我好難受,我也跟著一起哭,我想媽媽從天台消失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難受的想哭。」


    「後來她哭的睡著了,醒來後跟我求饒,說了很多軟話,又說自己下麵疼,我問在她昏迷前做了什麽。」


    「我什麽都沒說,我怕她會打死我。」


    ......


    蘇夜純撿起另一張鋪滿斑駁黃斑的紙。


    「純純教成語——人心叵測。」


    「二零五七年,五月二十五號,這天是星期三,天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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