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帝道倒下之際，將我送回，最後的信念便是希望將來有人能送他回歸祖地。若有人能為之，以逆鱗寶甲相贈。”
“故而，寶甲留在了另外一端。”
聞言，水朝東迅速贈出。
“不必了。”葉星河推辭，道：“葉星河當年帶走聖藥，全當已用過了吧。逆鱗寶甲你們收著，我先走了。”
“我送天體！”
水朝東等人相送三千裏，這是送帝道之下的最高規格了。
葉星河暫歸昆侖，幫助玉靜重整此地。
麵對全然一新的玉靜，昆侖上下欣喜而又震驚。
當中，也有部分人開始問起昆侖老祖之事。
“被我斬首，無頭的屍體在這裏，腦袋丟在了當中。”葉星河隨手將幹屍丟了出去，看得一群長老臉色蒼白。
隨即，有人跪了下去，伏屍而痛哭。
“這是我昆侖帝子！”有人如此道，言語悲戚。
“天體，你也是受過古帝恩惠的，如此對待帝子，有失妥當！”一位長老怒道。
掌控幾十年，天昆自然也培養出來了一批心腹人物。
“古帝恩惠是古帝恩惠，他的作為是他的作為，他既敢對我子嗣和女人下手，我殺他理所當然。”葉星河平靜說道，並不動怒。
“希望天體能將他的頭顱帶出來。”
“無法做到，也不想去做，你們可以自己進去尋找。”
“你有冰塔，能從容入內！”一位長老幾乎逼到了葉星河麵前。
錚！
玉靜手中出現一把銀刀，直劈而下，將這位長老直接斬了，驚住了其他人。
“雖為帝子，加害於我，死有餘辜！帝兵尚且認可小星星，他憑什麽搶取豪奪。地球值大亂之際，他不曾出手援助，反害地球要員，其罪當誅！”
玉靜態度強硬無比，道：“與其同黨者，皆殺！”
眾人懾服，眼中滿是懼色。
“夫人聖明！”
大批弟子和長老跪了下去，他們早就受不了天昆那種殘暴的統治手段。
“諸位，勞煩你們指出和天昆同流合汙之輩，今日斷然無饒恕！”玉靜嬌喝道。
很快，那些之前咄咄逼人要葉星河給個說法的人，都被指認而出，驚恐掙紮，已經難走一刀。
“葉老黑，你還不如她有魄力了。”多寶在葉星河耳邊嘀咕道。
“這種事是她可以做，我做不得。”葉星河搖了搖頭。
“身體的事情解決了嗎？”玉如意牽著小星星走來，柳眉間有鬱色。
小星星雖然得救了，修為也有了長進，但身體卻像是無法再長大，始終是幼童模樣。
就連心性，亦是如此。
一身潔白佛衣，一顆反光的小腦袋，眸子裏透著純粹的佛性。
但要解開玉如意施加在他手腕處的佛印之珠，他體內的滔天魔氣便會爆發而出，化身成魔。
魔佛，一念之間。
“解決了。”葉星河點頭。
“什麽境界！”
所有目光都看了過來，充滿了欣喜。
葉星河一揮手，昆侖其他人都從這裏消失。
“天體大成九重之境，對應你們的境界，算是天聖巔峰。”葉星河笑道。
“我去，你這個天聖巔峰強的有點離譜了吧？”狗大爺撓了撓頭，道：“怎麽搞得？”
“勉強對應，做不得準。”葉星河搖頭，道：“我的戰力不應以你們的境界來衡量，畢竟這條路是我自己走出來的。”
獨一無二，前無古人。
“隻要再躍出最後一步，便可稱霸宇宙！”多寶眼睛發光。
“哪有那麽容易。”葉星河苦笑，起身歎道：“歇息一番，再處理佛門並黑獄諸事。這一次有龍皇為我擋下劫難，下一次，隻怕是要自己上了。”
他和有些勢力，已經是不死不休了。
“歇息一番……”多寶和狗大爺對視一眼，目光同時落在了玉靜身上，隨後互相丟了一個你懂的眼神。
“注意身體。”
“我們先走了。”
兩人相繼拍了拍葉星河的肩膀，拉著小星星走了出去。
“阿彌陀佛，你們作甚！”小星星驚道。
“少兒不宜！”多寶在小星星腦袋上砸了一下。
“小和尚更不適宜！”狗大爺也敲了一下，嘀咕道：“光頭就是手感好。”
“我說你這條狗輕點，要是把這孩子惹毛了化魔咱兩就有得苦頭吃了。”
“說的也是。”
不相幹的人都走的遠遠的，別離多年勞累多年的人自然要深入交流一番。
年輕的玉靜沒有含蓄，反到是變得更加奔放，讓某人深感刺激的同時也大呼吃不消。
“我留在這裏修行，也好把住山門。”
玉靜並沒有跟隨葉星河一同離去。
“自然可以。”葉星河點頭，帶著眾人返回聖城。
“我見過梵天了，也與他談過合作一事。”
聖城中，徐妃瓊和葉星河幾人密議此事。
“一麵談合作，一麵對付我，這群人真是難打交道。”葉星河搖頭，道：“這兩方都不能留下，不然勢必會阻止我終極一躍。我的死身依舊被困在神後那，她要我以當初取走的十二天寶更換，此事你們有什麽意見？”
“不如先修行，等將來境界逼近了，再把十二天寶還給她。”多寶皺眉，道：“這女人知道很多事情，要十二天寶必有某種不可告人的秘密。”
“這個提議到是不錯。”
次日，葉星河讓多寶帶路，讓他走一趟瀛洲之地。
“你去那幹嘛！”多寶眼神躲閃，道：“那一個人都沒有，對你的修行沒有好處。”
“我聽狗大爺說那裏有帝道留下的許多筆記，想必觀之能悟法。”葉星河開口，道：“帶路吧。”
多寶推脫不得，隻能帶著葉星河去了瀛洲之地。
“這裏？”
他走入此地，眼中也是充滿了疑惑，不時回頭，看向多寶。
推門而入時，再一回頭，人已不見了。
“多寶！”葉星河一驚，急忙轉身出門，四處搜尋，依舊不得見多寶身影。
“這家夥搞什麽鬼？”葉星河眉頭微皺，收起胡思亂想的念頭，走到那張桌前。
厚厚的一疊筆記，被翻開，皆是寫的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還有多寶的事情，這不是帝道的筆記？”
一陣亂翻之後，葉星河耐心漸失，那厚厚的筆記卻是越來越快，嘩啦啦的閃耀著。
倏然，一道縹緲的影子出現在前方，盤坐於萬千紙葉之間，翻動不止。
“這是……帝道！？”
那道影子時躺時坐，看不出任何門道，葉星河眼中藏著一抹狡黠之色。
大手抬起，一壓，讓所有書葉回歸正常。
徐妃瓊等人當日所見之怪事，今日未曾發生。
“什麽都沒有嗎？”
葉星河放棄了這本書，四處翻看了起來，就差掘地三尺。
同時，他也感受到了一雙眸子在暗中注視著自己。
熟悉，而又陌生，那種感覺，讓人帶著一股涼意。
不過他早已做了準備，並無太多的忌憚。
“多寶也不知道躲到哪裏去了，不如把這書搬走。”
他輕輕的說了一句，當即一手抓去。
嘩啦啦！
書再度翻動起來，那道影子出現，難以撼動。
葉星河嘴角出現一抹笑意：第一點，已然驗證！
“真是牢靠，但我不能白來一趟。”
他搖頭，找來鐵鍬和鋤頭，到了那一堵堵的墳前，揮動鋤頭挖掘起來。
天體神力，挖個墳根本不廢什麽力氣，很快就要看到棺材了，裏麵傳來急切的砰砰砰聲，棺中人在敲擊。
“嚇唬我嗎？”
葉星河笑了，道：“我可不是那條沒用的狗，我倒想知道裏麵藏著個什麽鬼。”
說完，他繼續挖了起來。
最終，一口棺木出現在了他的麵前，當中聲音大作，內部之人似乎要破棺而出，一股股可怕的氣息直衝而來，讓葉星河的目光也變得嚴肅了起來。
“真是不凡，打開看看！”
“日，這小子真他嗎不怕死，估計心裏打著什麽主意，我真不該帶他過來！”
棺中有人低聲怒罵，宛如自責一般。
砰！
一擊之下，棺木未曾破碎，葉星河丟了手中鋤頭，直接拿出了帝主古塔，還沒有砸下去，那口棺材竟然自動打開了。
當中空無一人，黑不溜秋，像是另外一個世界的入口一般。
“真是奇怪之地。”葉星河低頭看了一眼，自言自語一般道：“屍體都沒有，這棺材裏的戲到是挺多，不能貿然進去。”
他把棺材撇在這裏，把外麵堆砌的泥土收走，扛起鋤頭又走向另外一處。
如此而往，直到挖到第三口的時候，四處風聲大作，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
“年輕人，我瀛洲與你有仇嗎？”
“沒有。”葉星河放下鋤頭，嘴角笑意更加明顯，道：“我知瀛洲是非常之地，特來此求機緣。”
“求機緣！？”
蒼老的聲音一抖，接著道：“你他…你見過誰求機緣是掘人墳墓的！？”
“瀛洲除了墳墓，不見其他景物，這裏又是非凡之地，想來機緣便在墳墓之中，所以我挖開看看。”葉星河回答。
“那你見到了沒有？”
“沒有？”
“沒有你他……還挖！”蒼老的聲音似有些怒了。
“正是因為沒有挖到，所以我不能輕易放棄，必須接著挖下去。”葉星河笑道。
“你太無理了！”
“還請前輩見諒，能否出來一見？”
“不見！”
“不見那我接著挖了。”葉星河說道。
“你！”
他怒極，看著葉星河再度挖起來的時候，忍不住道：“你到底想要什麽？”
“我想見一麵瀛洲大帝，讓他為我指點迷津。”葉星河直言。
“歲月更迭，萬古帝道皆已去，瀛洲大帝亦不能例外，他死了，你見不著！”
死了？
說帝道都這麽不客氣的嗎？
葉星河心中暗驚，難道推測是真的？
“如果見不著，那我就接著挖，我相信我的誠意可以感動天道，讓帝道再現人間。”
“狗屁！你本來就是天道不待見的人，還想感動天道！？”對方徹底忍受不了了，破口大罵。
“哎？”葉星河笑了，道：“前輩怎麽知道我是天道不待見的人，莫非你我認識？”
“我……鬼他嗎跟你認識，我修為高絕，天下沒有任何事物能夠瞞過我的眼睛！”
“我如今的修為已算凡人中極其了得了，前輩既然能夠看出我的深淺，少說也是一個半步帝道。有如此修為，為何隱居於此，不如出去幫個忙？”
“憑什麽要幫你！”
“既然話說不通，帝道也見不著，我隻能接著挖了。”
葉星河笑了笑，再度揮動鋤頭。
“夠了！”
他怒喝一聲，道：“你當真要見？”
“自然。”
“好，你放下鋤頭，推開房門，瀛洲大帝便在當中等著你！”
聲音，就此消失。
葉星河眼中閃過一抹驚色，隨後真的放下了手中鋤頭，走到了屋子前。
“門關上了！”
他離開的時候，並未關門。
手伸出去，便聽到裏麵有翻書的聲音。
“這……”
雖然早已有了準備，但他心裏還是忍不住一顫。
事實到底怎樣，徐妃瓊也是不知，所以才讓自己來一探虛實。
事關自己性命和大局，希望能得到一個穩妥的答案。
伸手一推，門開了。
原先空蕩蕩的桌前，此刻多了一道身影，一身寬大的袍服，讓人看不清他的體型，至於真容掩藏於書堆之間，更是難以看到。
“晚輩葉星河，見過瀛洲大帝。”葉星河立即拱手。
嘩啦啦。
他在翻書，不曾回答，書頁翻動之間，有一股神秘的帝道氣息沉沉而出，讓葉星河體內的古塔都發生了反應，輕輕顫抖。
“晚輩葉星河，見過瀛洲大帝！”
葉星河再度開口。
那人隻是翻書，也不回答，很是古怪。
葉星河眉頭皺起，三次拱手：“晚輩葉星河，見過瀛洲大帝！”
嘩啦啦！
翻書的速度更快了，讓人摸不著頭腦。
“晚輩葉星河……”
啪！
那道影子似乎怒了，一巴掌拍在了書頁上，隨後猛地撕下來一張，丟在地上。
“這……”
葉星河猶豫了一陣，往前走去，伸手撿起書頁之時。
嗡！
那頁書突然爆發帝道殺機，擊向葉星河天靈位置。
“故而，寶甲留在了另外一端。”
聞言，水朝東迅速贈出。
“不必了。”葉星河推辭，道：“葉星河當年帶走聖藥，全當已用過了吧。逆鱗寶甲你們收著，我先走了。”
“我送天體！”
水朝東等人相送三千裏，這是送帝道之下的最高規格了。
葉星河暫歸昆侖，幫助玉靜重整此地。
麵對全然一新的玉靜，昆侖上下欣喜而又震驚。
當中，也有部分人開始問起昆侖老祖之事。
“被我斬首，無頭的屍體在這裏，腦袋丟在了當中。”葉星河隨手將幹屍丟了出去，看得一群長老臉色蒼白。
隨即，有人跪了下去，伏屍而痛哭。
“這是我昆侖帝子！”有人如此道，言語悲戚。
“天體，你也是受過古帝恩惠的，如此對待帝子，有失妥當！”一位長老怒道。
掌控幾十年，天昆自然也培養出來了一批心腹人物。
“古帝恩惠是古帝恩惠，他的作為是他的作為，他既敢對我子嗣和女人下手，我殺他理所當然。”葉星河平靜說道，並不動怒。
“希望天體能將他的頭顱帶出來。”
“無法做到，也不想去做，你們可以自己進去尋找。”
“你有冰塔，能從容入內！”一位長老幾乎逼到了葉星河麵前。
錚！
玉靜手中出現一把銀刀，直劈而下，將這位長老直接斬了，驚住了其他人。
“雖為帝子，加害於我，死有餘辜！帝兵尚且認可小星星，他憑什麽搶取豪奪。地球值大亂之際，他不曾出手援助，反害地球要員，其罪當誅！”
玉靜態度強硬無比，道：“與其同黨者，皆殺！”
眾人懾服，眼中滿是懼色。
“夫人聖明！”
大批弟子和長老跪了下去，他們早就受不了天昆那種殘暴的統治手段。
“諸位，勞煩你們指出和天昆同流合汙之輩，今日斷然無饒恕！”玉靜嬌喝道。
很快，那些之前咄咄逼人要葉星河給個說法的人，都被指認而出，驚恐掙紮，已經難走一刀。
“葉老黑，你還不如她有魄力了。”多寶在葉星河耳邊嘀咕道。
“這種事是她可以做，我做不得。”葉星河搖了搖頭。
“身體的事情解決了嗎？”玉如意牽著小星星走來，柳眉間有鬱色。
小星星雖然得救了，修為也有了長進，但身體卻像是無法再長大，始終是幼童模樣。
就連心性，亦是如此。
一身潔白佛衣，一顆反光的小腦袋，眸子裏透著純粹的佛性。
但要解開玉如意施加在他手腕處的佛印之珠，他體內的滔天魔氣便會爆發而出，化身成魔。
魔佛，一念之間。
“解決了。”葉星河點頭。
“什麽境界！”
所有目光都看了過來，充滿了欣喜。
葉星河一揮手，昆侖其他人都從這裏消失。
“天體大成九重之境，對應你們的境界，算是天聖巔峰。”葉星河笑道。
“我去，你這個天聖巔峰強的有點離譜了吧？”狗大爺撓了撓頭，道：“怎麽搞得？”
“勉強對應，做不得準。”葉星河搖頭，道：“我的戰力不應以你們的境界來衡量，畢竟這條路是我自己走出來的。”
獨一無二，前無古人。
“隻要再躍出最後一步，便可稱霸宇宙！”多寶眼睛發光。
“哪有那麽容易。”葉星河苦笑，起身歎道：“歇息一番，再處理佛門並黑獄諸事。這一次有龍皇為我擋下劫難，下一次，隻怕是要自己上了。”
他和有些勢力，已經是不死不休了。
“歇息一番……”多寶和狗大爺對視一眼，目光同時落在了玉靜身上，隨後互相丟了一個你懂的眼神。
“注意身體。”
“我們先走了。”
兩人相繼拍了拍葉星河的肩膀，拉著小星星走了出去。
“阿彌陀佛，你們作甚！”小星星驚道。
“少兒不宜！”多寶在小星星腦袋上砸了一下。
“小和尚更不適宜！”狗大爺也敲了一下，嘀咕道：“光頭就是手感好。”
“我說你這條狗輕點，要是把這孩子惹毛了化魔咱兩就有得苦頭吃了。”
“說的也是。”
不相幹的人都走的遠遠的，別離多年勞累多年的人自然要深入交流一番。
年輕的玉靜沒有含蓄，反到是變得更加奔放，讓某人深感刺激的同時也大呼吃不消。
“我留在這裏修行，也好把住山門。”
玉靜並沒有跟隨葉星河一同離去。
“自然可以。”葉星河點頭，帶著眾人返回聖城。
“我見過梵天了，也與他談過合作一事。”
聖城中，徐妃瓊和葉星河幾人密議此事。
“一麵談合作，一麵對付我，這群人真是難打交道。”葉星河搖頭，道：“這兩方都不能留下，不然勢必會阻止我終極一躍。我的死身依舊被困在神後那，她要我以當初取走的十二天寶更換，此事你們有什麽意見？”
“不如先修行，等將來境界逼近了，再把十二天寶還給她。”多寶皺眉，道：“這女人知道很多事情，要十二天寶必有某種不可告人的秘密。”
“這個提議到是不錯。”
次日，葉星河讓多寶帶路，讓他走一趟瀛洲之地。
“你去那幹嘛！”多寶眼神躲閃，道：“那一個人都沒有，對你的修行沒有好處。”
“我聽狗大爺說那裏有帝道留下的許多筆記，想必觀之能悟法。”葉星河開口，道：“帶路吧。”
多寶推脫不得，隻能帶著葉星河去了瀛洲之地。
“這裏？”
他走入此地，眼中也是充滿了疑惑，不時回頭，看向多寶。
推門而入時，再一回頭，人已不見了。
“多寶！”葉星河一驚，急忙轉身出門，四處搜尋，依舊不得見多寶身影。
“這家夥搞什麽鬼？”葉星河眉頭微皺，收起胡思亂想的念頭，走到那張桌前。
厚厚的一疊筆記，被翻開，皆是寫的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還有多寶的事情，這不是帝道的筆記？”
一陣亂翻之後，葉星河耐心漸失，那厚厚的筆記卻是越來越快，嘩啦啦的閃耀著。
倏然，一道縹緲的影子出現在前方，盤坐於萬千紙葉之間，翻動不止。
“這是……帝道！？”
那道影子時躺時坐，看不出任何門道，葉星河眼中藏著一抹狡黠之色。
大手抬起，一壓，讓所有書葉回歸正常。
徐妃瓊等人當日所見之怪事，今日未曾發生。
“什麽都沒有嗎？”
葉星河放棄了這本書，四處翻看了起來，就差掘地三尺。
同時，他也感受到了一雙眸子在暗中注視著自己。
熟悉，而又陌生，那種感覺，讓人帶著一股涼意。
不過他早已做了準備，並無太多的忌憚。
“多寶也不知道躲到哪裏去了，不如把這書搬走。”
他輕輕的說了一句，當即一手抓去。
嘩啦啦！
書再度翻動起來，那道影子出現，難以撼動。
葉星河嘴角出現一抹笑意：第一點，已然驗證！
“真是牢靠，但我不能白來一趟。”
他搖頭，找來鐵鍬和鋤頭，到了那一堵堵的墳前，揮動鋤頭挖掘起來。
天體神力，挖個墳根本不廢什麽力氣，很快就要看到棺材了，裏麵傳來急切的砰砰砰聲，棺中人在敲擊。
“嚇唬我嗎？”
葉星河笑了，道：“我可不是那條沒用的狗，我倒想知道裏麵藏著個什麽鬼。”
說完，他繼續挖了起來。
最終，一口棺木出現在了他的麵前，當中聲音大作，內部之人似乎要破棺而出，一股股可怕的氣息直衝而來，讓葉星河的目光也變得嚴肅了起來。
“真是不凡，打開看看！”
“日，這小子真他嗎不怕死，估計心裏打著什麽主意，我真不該帶他過來！”
棺中有人低聲怒罵，宛如自責一般。
砰！
一擊之下，棺木未曾破碎，葉星河丟了手中鋤頭，直接拿出了帝主古塔，還沒有砸下去，那口棺材竟然自動打開了。
當中空無一人，黑不溜秋，像是另外一個世界的入口一般。
“真是奇怪之地。”葉星河低頭看了一眼，自言自語一般道：“屍體都沒有，這棺材裏的戲到是挺多，不能貿然進去。”
他把棺材撇在這裏，把外麵堆砌的泥土收走，扛起鋤頭又走向另外一處。
如此而往，直到挖到第三口的時候，四處風聲大作，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
“年輕人，我瀛洲與你有仇嗎？”
“沒有。”葉星河放下鋤頭，嘴角笑意更加明顯，道：“我知瀛洲是非常之地，特來此求機緣。”
“求機緣！？”
蒼老的聲音一抖，接著道：“你他…你見過誰求機緣是掘人墳墓的！？”
“瀛洲除了墳墓，不見其他景物，這裏又是非凡之地，想來機緣便在墳墓之中，所以我挖開看看。”葉星河回答。
“那你見到了沒有？”
“沒有？”
“沒有你他……還挖！”蒼老的聲音似有些怒了。
“正是因為沒有挖到，所以我不能輕易放棄，必須接著挖下去。”葉星河笑道。
“你太無理了！”
“還請前輩見諒，能否出來一見？”
“不見！”
“不見那我接著挖了。”葉星河說道。
“你！”
他怒極，看著葉星河再度挖起來的時候，忍不住道：“你到底想要什麽？”
“我想見一麵瀛洲大帝，讓他為我指點迷津。”葉星河直言。
“歲月更迭，萬古帝道皆已去，瀛洲大帝亦不能例外，他死了，你見不著！”
死了？
說帝道都這麽不客氣的嗎？
葉星河心中暗驚，難道推測是真的？
“如果見不著，那我就接著挖，我相信我的誠意可以感動天道，讓帝道再現人間。”
“狗屁！你本來就是天道不待見的人，還想感動天道！？”對方徹底忍受不了了，破口大罵。
“哎？”葉星河笑了，道：“前輩怎麽知道我是天道不待見的人，莫非你我認識？”
“我……鬼他嗎跟你認識，我修為高絕，天下沒有任何事物能夠瞞過我的眼睛！”
“我如今的修為已算凡人中極其了得了，前輩既然能夠看出我的深淺，少說也是一個半步帝道。有如此修為，為何隱居於此，不如出去幫個忙？”
“憑什麽要幫你！”
“既然話說不通，帝道也見不著，我隻能接著挖了。”
葉星河笑了笑，再度揮動鋤頭。
“夠了！”
他怒喝一聲，道：“你當真要見？”
“自然。”
“好，你放下鋤頭，推開房門，瀛洲大帝便在當中等著你！”
聲音，就此消失。
葉星河眼中閃過一抹驚色，隨後真的放下了手中鋤頭，走到了屋子前。
“門關上了！”
他離開的時候，並未關門。
手伸出去，便聽到裏麵有翻書的聲音。
“這……”
雖然早已有了準備，但他心裏還是忍不住一顫。
事實到底怎樣，徐妃瓊也是不知，所以才讓自己來一探虛實。
事關自己性命和大局，希望能得到一個穩妥的答案。
伸手一推，門開了。
原先空蕩蕩的桌前，此刻多了一道身影，一身寬大的袍服，讓人看不清他的體型，至於真容掩藏於書堆之間，更是難以看到。
“晚輩葉星河，見過瀛洲大帝。”葉星河立即拱手。
嘩啦啦。
他在翻書，不曾回答，書頁翻動之間，有一股神秘的帝道氣息沉沉而出，讓葉星河體內的古塔都發生了反應，輕輕顫抖。
“晚輩葉星河，見過瀛洲大帝！”
葉星河再度開口。
那人隻是翻書，也不回答，很是古怪。
葉星河眉頭皺起，三次拱手：“晚輩葉星河，見過瀛洲大帝！”
嘩啦啦！
翻書的速度更快了，讓人摸不著頭腦。
“晚輩葉星河……”
啪！
那道影子似乎怒了，一巴掌拍在了書頁上，隨後猛地撕下來一張，丟在地上。
“這……”
葉星河猶豫了一陣，往前走去，伸手撿起書頁之時。
嗡！
那頁書突然爆發帝道殺機，擊向葉星河天靈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