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死丫頭,什麽斬家的大小姐,竟然大言不慚說要嫁給哥哥,真是討厭,她以為自己長得漂亮,跟嫂嫂比起來,差得遠了!


    那個斬大公子更可惡,她和嫂嫂洗澡,他竟然就闖進來,還欺辱嫂嫂,差點弄光了嫂嫂的衣服。哥哥可真能忍,要我是哥哥,一定先挖了那男人的眼睛,再打斷那男人的腿,結果了那男人的性命!


    李若萱越想,越覺得自己吃了虧,受了氣。想到哥哥說讓兩個人凍上一夜,她忍不住跳了起來,決定為自己,為嫂嫂,去出出氣。


    大雪還在下,李若萱趕到的時候,斬家兄妹,差不多成了半個雪人了。


    李若萱邪惡地笑,哼,落在我的手裏,看我不好好收拾你們,報仇雪恨!


    斬鳳儀見她臉上帶著小人得誌的笑,知道來者不善,他很有風度地笑了一下,說道,“若萱妹妹,你怎麽來了。”


    李若萱哼了一聲,拿著一把小刀在斬鳳儀麵前晃,不說話,斬鳳儀苦笑道,“你想幹什麽?”


    李若萱道,“我先挖了你的眼睛,為我嫂嫂報仇。再挑斷你的手筋腳筋,看你以後還能不能再欺負別的女孩子。”


    斬鳳儀笑道,“若萱妹妹,別,我再怎麽該死,也是你未過門的夫婿。你哥哥雖然沒同意你嫁,可是也沒說不同意啊。我也不想娶的,我比你年長許多,也不想耽誤你,可是父命難違,沒辦法,這才做下糊塗事,你想想,我調戲你嫂嫂,你哥哥還會把你嫁給我嗎?我這樣混賬,我爹還有臉逼婚嗎?所以若萱妹妹,你別犯傻,若是你真的挖了我眼睛,挑斷我的手筋腳筋,我爹自然不肯放過菲虹山莊,非要逼你嫁我照顧我一輩子不成,到時候不是把你自己也害了嗎?”


    李若萱笑道,“你以為我相信你的鬼話,我就挖了你的眼睛,挑斷你的手筋腳筋,然後幹脆一刀結果你,看你爹還怎麽逼嫁!”


    李若萱說著就揮刀向前,壓在了斬鳳儀的眼眶上,自言自語道,“我是從上邊開始挖呢還是從下邊呢,是先挖左邊,還是先挖右邊呢?”


    斬鳳儀心驚肉跳,這混世魔王沒準說得出就做得到。他盡量讓自己笑著,嘴上央求道,“若萱妹妹,你別當真啊,我就是跟你和你嫂嫂開了個玩笑,你哥哥都沒怎麽在意,你不要生氣好不好?你也聽見你哥哥說了,留下我們的命,等我爹來救,我爹來時,你哥哥自然會和他談條件的。你若是這樣把我給結果了,破壞了你哥哥的計劃,到時候你哥哥可是會責怪你的。”


    李若萱猶豫了一下,嘿嘿一笑道,“我哥哥倒是這樣說過,可我就算是殺了你們,他不能和你爹談條件了,難道我哥哥還會殺了我不成?大不了就是狠狠打一頓算了,為了為民除害,我哥哥的打我寧願挨了!”


    李若萱興致勃勃地揮刀刺向斬鳳儀,斬鳳儀大叫道,“等等等等!若萱妹妹,你不聽你哥哥的話,也就算了,可是我是你四哥楚狂的好朋友,我們是兄弟,你死活不能殺了我啊!”


    李若萱狐疑,狠狠踢了斬鳳儀一腳,說道,“你胡說!誰和你是兄弟,我四哥才沒有你這樣的兄弟!”李若萱說到這兒,忍不住得逞般笑了,“我哥哥今天說了,我四哥沒認你這個兄弟,你少花言巧語了,看我今天不挖了你的心,扒了你的肺,把你的肝煮了當豬肝吃!”


    斬鳳儀歎氣,閉上眼睛道,“好好,我說什麽你也不信,那你就挖了我的眼睛,挑了我的手筋腳筋,結果了我,再挖了我的心,扒了我的肺,煮了我的肝當零食吃。我斬鳳儀學藝不精,一招沒出手,就被人毒倒在地,成王敗寇,輸了就任人宰割,沒什麽好怨的。想想我輸在名聞天下的李安然手裏,也不算丟臉,被若萱妹妹你一頓折騰,若能讓你高興,我也開心得很,快動手吧!”


    李若萱握著刀,盯著斬鳳儀平靜帶笑的臉,下不了手去。她就是嚇唬人的成分多,血淋淋地挖眼挑筋,她其實也不敢。人家越害怕她越有興致,人家閉著眼睛讓她動手了,她反倒遲疑了。


    斬鳳儀半天等不到她動手,心裏料定她不敢,於是睜開眼睛,微微笑著,柔聲道,“若萱妹妹你,這是肯饒了我了嗎?”


    李若萱昂頭氣憤道,“我真那樣殺了你,我哥哥一定不饒我,這次便宜你了,死罪可免,哼,活罪難饒,我,我一定要報仇不可!”


    說著,李若萱拿著那把小刀就往斬鳳儀身上戳,斬鳳儀見她動真的,低聲呼痛,李若萱的刀刺在斬鳳儀後背上,見血即止,後來不解氣,帶著氣恨在斬鳳儀的屁股上刺了兩刀,聽著斬鳳儀隱忍地叫,李若萱低聲笑。


    斬鳳儀忍著痛,看著李若萱帶血的刀,蒼白著臉笑道,“若萱妹妹解氣了嗎,若是生氣就再刺幾刀。”


    李若萱有點疑惑,奇怪道,“你,你不疼嗎?”


    斬鳳儀一下子就笑了,天底下竟然有人問這麽愚蠢的問題,他天性不改,開始油嘴滑舌,“被若萱妹妹你刺,就是疼也不疼,哥哥心裏開心得很。”


    李若萱的臉偷偷紅了,她一下子跳到斬辛柔麵前,晃著手裏的刀說道,“我該怎麽樣收拾一下你呢,竟然想要趕跑嫂嫂,讓我哥哥娶你!”


    斬鳳儀在一旁道,“這丫頭最是該打,若萱妹妹你,找根大棍子狠狠打她一頓才好。”


    斬辛柔有些怕,顫聲道,“七哥你,你瘋了!”


    斬鳳儀道,“誰讓你剛才還和我吵架,我不能起來打你,讓若萱妹妹打,也同樣解氣。”


    李若萱卻靈機一動,玩著手裏的刀道,“我知道了,我要劃破你的臉,破了你的相,讓你變成最醜最醜的醜八怪,看你還怎麽嫁給我哥哥!”


    斬辛柔惶恐道,“不要!不要若萱,得罪你的是我哥哥,我又沒有得罪你,你不要這樣子對我!’


    李若萱道,“你怎麽沒得罪我,你得罪我嫂嫂,就是得罪我了!你敢說我嫂嫂沒被千人騎,也被萬人看了,你敢說她不清白,我,我,你看我破不破你的臉!”


    李若萱說著就一刀刺過去,斬辛柔大呼一聲,斬鳳儀道,“等一下!等會兒再刺!”


    李若萱的刀尖都沾到斬辛柔的臉上了,聽到斬鳳儀的話,她住手,回頭道,“你想幹什麽?你再多話,我就挖了你的眼睛,割了你的舌頭!”


    斬鳳儀苦笑,但在月光中笑得很美,他對李若萱道,“我不是為她求情,實在是,你們都是女孩子,都知道相貌的重要性,她才十七歲,還沒有嫁人,你破了她的相,這輩子就完了。她對令嫂出言不遜,不過是因為在家裏被寵壞了,任性慣了,她就是嘴上厲害,沒有真正害人的心。你要破她的相,實在是太嚴重了,你要破還是破我的吧,我一把年紀了,妻妾成群,沒什麽可顧忌的。”


    李若萱“撲”一聲笑了出來,回眸看斬鳳儀。斬鳳儀對她笑,說道,“她那樣說你嫂嫂,你哥哥也是生氣,可也不過就是打了她兩巴掌,想來她的罪,還沒有要破相那麽大的,你打她一頓,讓她記住教訓就行了。”


    李若萱貌似對打人沒什麽興趣,她晃著刀,斬辛柔哀憐地望著她,李若萱湊近前,用刀點著她的鼻子笑道,“我還是破了你的相好了,不然你又想著來嫁給我哥哥,想著欺負我嫂嫂,雖然你不破相也沒有我嫂嫂漂亮,可還是破了相更讓人放心些。”


    斬辛柔可憐兮兮地道,“若萱妹妹,要破相,也應該是你嫂嫂來破我的相,也不應該是你啊,這要傳出去,知道的,說你為你嫂嫂出氣,不知道的,還會說菲虹山莊的大小姐心狠手辣,容不得別人比她漂亮呢!”


    李若萱找到了台階下,於是點頭道,“倒也是啊,那好吧,就饒過你這次吧,不過,嘿嘿,”李若萱嬉笑著,想到了個好辦法,非常勤快地拿起笤帚掃雪,斬鳳儀見那李若萱把雪往他們倆身邊掃,苦笑道,“若萱妹妹你這是幹什麽,這雪還在下,你要掃,明天再掃吧,這麽晚了,早點休息吧,不是說,每天早上,你哥哥還要教你功課嗎?”


    李若萱笑道,“我不著急,我幫你們堆雪人吧,一定給你們做的漂漂亮亮的!”


    若萱把積雪全部堆在兩個人身上,隻露出了鼻子和嘴。大功告成李若萱出了身汗,她拍著手歡欣道,“現在好了,兩個大雪人,我先回去睡覺了,明天再來看你們!”


    躺在床上,李若萱覺得神清氣爽心情愉快,在快要睡著的時候,她模模糊糊想,那兩個人該不會凍死吧?


    應該不會吧,那個斬鳳儀武功不錯的樣子,何況那樣在外麵一晚上,總免不了成為雪人,她不過就是加加厚而已。


    嘿嘿,讓風雪來得再大一點吧!


    第94章 多情者,無情傷


    原來寒冷就是這樣的。


    他們用細微的真氣護住心脈,一直在說話,顫抖著聲音在說話,不然他們可能在下一刻就會凍死過去。


    可能他們從來沒說過這麽多話。


    斬辛柔道,“七哥,我們會死嗎?”


    斬鳳儀道,“應該不會,再過兩個時辰就該天亮了。”


    斬辛柔道,“那,那天亮的時候,我們會不會凍得成廢人了。”


    斬鳳儀道,“李安然做事,應該有分寸,他想讓我們成廢人,我們也沒辦法。他若不想,應該就沒事。”


    斬辛柔道,“可是李若萱沒分寸啊!”


    斬鳳儀道,“她這已經是有分寸了,按照她原來的名聲,說不定我就死在她手上,你就被破了相了。”


    斬辛柔歎氣道,“不知道李安然他用了什麽樣的毒,我帶著避毒水晶,還被他毒成這樣!”


    斬鳳儀道,“沒有那避毒水晶倒好,我們也不會這麽放肆,都是仗著有它,才弄成現在這樣!真是沒想到我斬鳳儀也有今天,一招也沒施展完,就被人毒在地上動也不能動,這次丟人丟大發了!”


    斬辛柔柔聲央求道,“七哥,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會這樣的,爹若接我們回去了,你不要打我啊。”


    斬鳳儀冷笑道,“不用現在就求饒,真的回了家,看我不打死你!”


    斬辛柔於是不再說話,斬鳳儀見她沒了動靜,忍不住“喂”了幾聲,叫,見妹妹沒回聲,以為出了意外,關切道,“辛柔你沒事吧,辛柔,辛柔你說話,不許睡!”


    斬辛柔委屈地小聲道,“凍死了有什麽關係,回家被你打死,倒不如現在凍死了的好。”


    斬焰一生妻妾成群,膝下就是這一兒一女。來到人世的六個兒子五個女兒全夭折了,胎死腹中的更是不計其數,至於那些孩子怎麽死的,沒人知道最終原因,普遍的看法是,斬家女人太多,小小孩童死於妻妾爭鬥。斬鳳儀能活下來的原因太多,斬辛柔活下來的原因卻很簡單,因為她的娘早早死了,對誰也造不成威脅。


    這剩下的一兒一女,雖不是一母所生,但畢竟物以稀為貴,一個哥哥一個妹妹,相處倒也親密。隻是這斬鳳儀性情不太好,對唯一活下來的小妹子,上來一陣子,寵得跟什麽似的,帶著到處瘋玩;一個不高興,唬下臉來,便是一頓打。在斬家於是就是這麽奇怪,有時候兄妹倆好得像一個人,有時候斬辛柔見了哥哥,就好像耗子見了貓,躲得那叫一個快。


    斬鳳儀聽了妹妹話,笑了,說道,“我說打死你,還真的打死你啊,這就怕了,這麽點膽子,還想嫁給李安然!”


    斬辛柔黯然,問道,“七哥,你說他為什麽打我?”


    斬鳳儀道,“他愛他的老婆唄,你那麽說人家老婆,人家還不打你。”


    斬辛柔道,“那你都撕了他老婆的衣服,他怎麽沒打你?”


    斬鳳儀道,“他自然也是恨極了我的,所以他沒打我,沒殺我,就是羞辱我。”


    斬辛柔怔了半晌,不解道,“為什麽他知道自己女人被別的男人看了,好像還很寵愛她的樣子,男人不是最受不了這樣嗎?”


    斬鳳儀嘿嘿笑了一聲道,“你在我和爹身邊,看的都是壞男人。若是在咱們家,咱家的女人被別的男人看了,不管她是無辜還是有辜,總之她是完了。可是在人家李安然那兒,說不定還自責,沒有早點回來保護好自己女人哪!”


    斬辛柔似懂非懂。她從小在女人堆裏,女人之間的爭鬥早就爛熟於心,操作起來也是輕車熟路了。在她看來,讓一個男人厭棄自己的女人,最好最有效的辦法,就是再找一個男人毀了她。她就是再受寵,再冰清玉潔,也隻有做棄婦的份兒。


    在她看來,讓李安然娶她很容易,甚至說是一拍即合的事情。他的父兄,隨隨便便娶個有些姿色的女人,是最平常不過的事情,何況她還帶來一係列實際的好處,李安然沒有理由不同意。難的是,怎麽樣在婚後維護自己的地位。自己這腳進菲虹山莊的門,那個女人就後腳出菲虹山莊的門。她被自己哥哥玩弄了,李安然沒有理由再留她。


    好像事情不是向著她所想象的方向發展。父親讓哥哥來提親,反正他們家多一個女人不要緊,要緊的是利益。他們家現在需要菲虹山莊。但他們怕的是,李安然寵愛妹妹,憑斬鳳儀的名聲,李安然肯定是不同意。


    讓她嫁進來就很容易了,李安然再怎麽好,也不過是一個男人。男人嘛,女人不怕多,何況她斬大小姐年輕貌美,而且帶來的好處也多多。在加上她在娘家養成的心機和手段,不怕嫁過來不專寵。更不怕有別的女人和她爭寵。


    可是,怎麽變成現在這樣子呢?


    她忍不住問,“七哥,那你說,李安然還會娶我嗎?”


    斬鳳儀直勾勾地看了妹妹一眼,笑道,“小丫頭隻見了他一麵,還被他打了兩巴掌,就真的看上他了?”


    斬辛柔不承認,說道,“誰說看上他了,不是爹爹說,我們這趟來一定要和菲虹山莊結親嗎?李若萱你是娶不成了,若是我也嫁不成,我們斬家的臉往哪裏擱?”


    斬鳳儀笑道,“你七哥我是什麽人,你們女孩子的心思我看一眼就知道了,還跟我撒謊!你看上他什麽了,是因為他長得帥,還是因為他比七哥我的本事大?”


    斬辛柔道,“才不是!是因為他肯疼護自己女人。我若是嫁了他,他也一定會像疼護楚雨燕那樣疼我,護著我。誰像你,今天這事若是在咱們家,你才不會撕破臉,有求於人家,巴不得拿自己的女人去討好人家!”


    斬鳳儀冷笑道,“傻丫頭,別一廂情願了,但凡這樣的男人,他就不會輕易娶。他的疼護隻給楚雨燕一個人的,你就別想沾邊了!那麽重的兩巴掌還沒打醒你,你趁早別再做夢了!”


    斬辛柔靜靜地不說話,她漂亮的大眼睛盯著黑暗的夜空,沒有星,沒有月,隻有從骨子裏散發的執著。


    她從來不是一個輕易認輸的人。李安然就在一個突然間,闖入她的心房,雖然那時他為了另一個女人,打了她兩巴掌。


    為了一雙兒女,斬焰火速趕來,親自登門。李安然接待他,談話很短,但很有效。


    李安然的意思很簡單,結成聯盟,維護雙方的共同利益,憑借的是信義。他李安然的話,一諾千金,全看斬伯伯信不信。至於姻親則大可不必,對講信義之人,一諾足矣,對不講信義之輩,姻親無益。


    其實斬焰沒有別的辦法。他當然願意把李若萱娶回家,那樣相當於人質,不怕李安然變卦。可是兒子做出這樣的事,實在難以啟齒。至於把女兒嫁給李安然,等於送個人質給他,不到萬不得已他不願意用這種方式表明誠意,李安然不好駕馭,他就一個寶貝女兒,多少有點舍不得。


    於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締結了盟約。賓主盡歡,大擺筵席,斬氏兄妹被打扮得幹幹淨淨完璧歸趙,一起出現在酒席上。


    楚狂還是穿著身寬大的黑衣,大大咧咧靠在椅子上喝酒,見了斬鳳儀,就笑。


    斬鳳儀也笑,親熱地湊過去一拳捶在楚狂肩上,坐下道,“多年不見了,杜兄娶了媳婦,的確幹淨了好多啊!”


    李若萱看傻眼了,這個大壞蛋真的是四哥好朋友啊?


    楚狂愉快地喝酒,一拳還回去,說道,“我不是說從此以後有我沒你,有你沒我嗎,看我在,你還往跟前湊什麽熱鬧!”


    斬鳳儀也是狂飲,談笑自如,“杜兄說哪裏話,我們幾年前吵了一架,怎麽到現在還記著啊,這好像不大像你楚狂啊!”


    李若萱暗暗佩服那個叫做斬鳳儀的男人,前天被凍得半死的狼狽樣子一掃而空,容光煥發,談笑自若,最重要的是,他的背上被自己輕輕地刺了好幾刀,難不成都好了?他的屁股上,被自己刺了兩刀呢,現在大大方方在椅子上坐,他不疼嗎?


    這個男人不知道疼嗎?還是這個男人有特效藥,可就是有特效藥,也不會好得這麽快啊?


    李若萱下意識地認為,斬鳳儀很危險。


    斬鳳儀和楚狂甚是親近,肩搭著肩笑道,“杜兄你真是絕情絕意,這麽多年就不想我!我被你那一刀砍去了半條命,你也算對得起你的紅顏知己了!那是我老婆,我還沒說吃虧,這麽多年了,你還跟我發什麽威!”


    楚狂笑,和斬鳳儀拚酒,看得李若萱一愣一愣的,忍不住湊到楚雨燕身邊,小聲道,“那個大壞蛋,他怎麽和四哥那麽熟。”


    楚雨燕笑道,“四哥那個人,三教九流都可能有認識的。他和人交往,是隻見樹木不見森林,一個方麵對脾氣,其他的就不管了。你沒看見嗎,斬鳳儀那把玉簫,一看就是個精通音律的,他們認識,再正常不過。”


    李若萱黯然,不甘心,四哥怎麽會和那樣的人扯上關係,還看起來關係不錯的樣子?


    還有那個斬辛柔,現在一副乖巧的樣子,打扮得清新秀麗,坐在她爹爹身邊,近水樓台,一直偷偷地看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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