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懲罰的方式了。”陸沂青聽到了祁舒箋這樣說,但她不明白是什麽意思,而祁舒箋也沒有給她問出口的機會。祁舒箋水潤的唇已經親在了她的脖頸處。癢癢的,麻麻地,陸沂青的身子緊繃了許多。她忍不住想,這場懲罰的對象大概是自己吧。元旦的時候是祁舒箋和陸沂青兩人的婚禮。儀式辦的比訂婚的時候要更為的盛大也更為的莊重,她們采取的是最普通的教堂式婚禮,無論是陸沂青還是祁舒箋都不太喜歡太過花哨的東西。元旦的大早上,天剛一蒙蒙亮,祁舒箋就被人喊起來穿婚紗弄造型了,幫她做造型的還是她求婚時候的eli,祁舒箋記得陸沂青那天曾說過她的造型好像好看了一點。女為悅己者容,祁舒箋還是很想讓陸沂青欣賞自己的相貌的。祁舒箋眼睛都不怎麽眨的看向鏡中的自己,既熟悉又陌生,她的心底浮起一絲奇異的情緒,讓她有些慌張。eli看出了她的緊張,調侃道:“老祁,不用太擔心,這可不是求婚了啊,你們的證都領過了,陸老師又不會跑,你這麽緊張是不是有點奇怪?”劉沐涵正在臥室裏吃著提前準備好的零食,聽到兩人的對話,她走到鏡子前打量了一下,忍不住歎氣道:“是啊,你緊張什麽。我剛剛去看過了陸老師是好看的,但你絕對也是不差分毫的。”她十分可惜道:“每次看到你的臉,我都忍不住想說那些星探是眼瞎了嗎?為什麽不來找你演電視劇?真是暴殄天物。”祁舒箋搖頭笑了兩聲,再次提醒劉沐涵:“嫂嫂,我再說一遍,沂青比我好看多了,你別天天搞的像我的毒唯似的。”聞言,劉沐涵可不怎麽承認,她又盯著祁舒箋的看:“陸老師是長得好看,但就很有距離感,哪像你身上都是煙火氣,誰不說一句人間富貴花。”她對eli囑咐道:“eli,她這黑眼圈你再給她遮遮,昨晚肯定是沒睡好。”eli左右看了看:“我瞧著還行。”她想了想:“不過也是,陸老師那麽白,祁小姐站在身邊稍微有點黑眼圈就襯出來了。”劉沐涵說到昨晚就有點激動,她拉了個椅子坐在祁舒箋身邊,好奇道:“舒箋,你昨晚上是不是激動的睡不著啊?我當時結婚的時候就一晚上沒有睡。”她嫌棄的輕哼了一聲:“我後來問過你哥他是早早的睡了的,他還振振有詞說什麽他不睡好,怎麽背的動我啊。”劉沐涵一臉的嫌棄:“你瞧瞧你哥說的是人話嗎?我結婚的時候那麽瘦。”祁舒箋的眉眼裏滿是笑意,她想了想回道:“我哥那天確實是睡的挺早的。”她笑眯眯的壓低了聲音道:“我哥哥那天晚上還哭了呢。”“是嘛。”劉沐涵臉色一紅,似乎想到了自家老公的傻樣對他的那一點點不滿意也瞬間就消散了。她好奇道:“那你呢?你不會也哭了吧?”“我……我沒有。”祁舒箋低垂著眼眸,似乎有些害羞,她解釋道:“昨晚我不是家裏睡的嗎?咱媽過來給我講了好多東西。”作者有話說:祁舒箋:“我沒哭,但想讓沂青哭”。陸沂青:“我不哭。”ps昨晚太著急了,沒看到重複的地方,抱歉抱歉。第三十八章 我們舉行婚禮(三)“我……我沒有。”祁舒箋低垂著眼眸,似乎有些害羞,她解釋道:“昨晚我不是家裏睡的嗎?咱媽過來給我講了好多東西。”她琢磨了兩下,想到媽媽對她的幾句關切,表情有些難以描述:“咱媽懂的還挺多。”“哇哦。”劉沐涵一手護住耳朵,八卦道:“詳細給我講述聽聽。”昨晚祁舒箋回了自己家裏睡覺,陸沂青則在新房睡覺。原本祁舒箋擔心陸沂青一個人在那邊可能有點不太習慣,但按照習俗新房還要有人壓床,祁衡年齡,性別都不太適合,最終還是讓楚秋姐的女兒,果果來做這件事情了,祁舒箋和果果也並不是很熟,也隻能是陸沂青留在那邊了。晚上的時候祁舒箋閑的無聊她就隻能給陸沂青打電話,媽媽非說結婚結婚的前一晚不要見麵,祁舒箋也是謹遵聖命,隻能通過語音電話的形式和陸沂青說話。可陸沂青身邊有果果在,祁舒箋也不好說些什麽奇怪的話,隻能就果果的學習,生活問一問,雖說果果是楚秋的孩子,但性子似乎要開朗許多,連帶著陸沂青在她身邊都要更柔聲細語一般。“小姨媽,以後你和小姨也會有孩子嗎?”祁舒箋愣了一下,她沒有及時的回答,她現在開始後悔打的不是視頻通話了,她一點都看不到陸沂青此時的表情。她隻用現象的就知道陸沂青在孩子麵前裝作正經卻還是忍不住紅了臉頰的樣子,肯定是可愛又好看的。真可惜啊。祁舒箋琢磨了一下,語氣溫和道:“果果,這個事情我和你小姨還要在討論一下。”果果看了一眼正眉眼帶笑的陸沂青,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她又道:“那小姨媽,你們要是有了小孩子,你千萬不能做錯事啊,我爸爸做錯了事就被媽媽趕走了。”祁舒箋隱約聽到了陸沂青淺淺的歎息聲,她眨巴了兩下眼睛,她想到了楚秋也想到了陸沂青的親生父親,雖然陸沂青沒怎麽具體說過他的事情,但理由也不過就那麽幾種而已。她急忙道:“我知道了,我一定不會做錯的事的。”陸沂青伸出手摸了摸果果的軟發,眉眼舒展了許多:“小姨也不會的。”這是向祁舒箋說的,祁舒箋知道。陸沂青看了一眼手機上的表,眼看著果果打了小小的哈欠,微露笑意:“果果,挺晚的了,小姨媽要睡覺了。你明天就可以看到她了呢。”“好吧。”果果揉了揉眼睛,對著手機的話筒輕聲道:“那小姨,晚安。”“晚安。”祁舒箋也回了句,她是把手機放在桌子上的,桌子上還擺放了些為了洞房而準備的用品,她不知道這些東西陸沂青會不會喜歡。房門突然被敲響了,祁舒箋有些慌張的將那些東西藏在衣櫃裏,她現在是開始感歎母親雖然對自己嚴厲但對自己的隱私還是極為尊重的,她可不知道該怎麽向媽解釋這一大堆東西。祁舒箋走到門口開了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媽,怎麽了?”沈丹手裏拿著一盒碟子,她跟著祁舒箋進了屋子,她道:“你剛剛在做什麽呢?和陸老師打電話?”祁舒箋笑了笑,想蒙混過關,但沈丹明顯不是那麽好糊弄的,她斜了她一眼:“我就知道你不會這麽老老實實的。”沈丹坐在臥室裏的書桌椅上,她沉默了一會兒這才別扭道:“你和沂青認識那麽多年,這麽短的的時間你……”是怎麽適應的?沈丹話隻說了半截,但祁舒箋聽懂了,大概是母女奇怪的心靈感應吧。祁舒箋想了想這才回道:“就慢慢的熟悉了吧。”她抬起眸子:“你,你也知道,我以前是真的喜歡過沂青的。現在嘛,我是真的很喜歡了。”沈丹扭頭望向祁舒箋的臉,祁舒箋最近臉上的笑意增多,或許是和陸沂青相處的多了,她身上也沾染了些許陸沂青身上的書卷味兒。沈丹沒有說話她把手裏的東西塞給祁舒箋:“你……好好看看吧。”那是一遝厚厚的光碟,精致的,絕版的光碟。她有一段時間是沉迷於複古風,還喜歡看老舊的光碟,但這時候媽媽送光碟似乎是有點過於奇怪了。祁舒箋打開看了一眼,她的臉倏忽的紅了。《我和女友的那些事》《她如此的美》《世界的秘密》這都什麽鬼?祁舒箋僵硬了一會兒,她將那光碟放到了桌子的抽屜裏,她還不放心的封了個鎖,祁舒箋用手拽了拽直到再也拽不動為止,她才些微的放下心來。祁舒箋關了燈,她靜靜的躺在床上,心裏卻總覺得有些地方忽略了,可沉迷於明日大婚的喜悅中的她,根本就沒有多餘的腦隻去思考其中的問題。她迷迷糊糊的睡著了。而另一邊,果果看了一眼陸沂青耳朵上帶著的藍色光亮的藍夜耳機,她好奇道:“小姨,你聽到什麽了?”陸沂青將手機掛斷,順便也將耳朵上的耳機也摘了下來,她摸了摸果果的腦袋:“小姨聽見小姨媽在和小姨談心。小姨媽的媽媽你認識嗎?”“認識的,奶奶,祁奶奶,媽媽和我說了的。”果果忙不迭的點著頭,在陸沂青旁邊滾了幾下:“祁奶奶還給我買過糖呢。”“是啊。”陸沂青笑了開來,她也跟著鑽進了被子裏,用手輕輕的拍了拍小姑娘的背部,她在哄果果睡覺。可她的腦海裏卻是剛剛祁舒箋的話語。“你,你也知道,我以前是真的喜歡過沂青的。”她喜歡過自己?她說的以前是什麽時候?在求婚之前嗎?陸沂青不知道。但她想,在成婚前夕知道這個事情確實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說不定她們會像真正相愛的兩個人一樣。僅僅因為愛,而不是任何的其他。這一夜,陸沂青睡的並不多,祁舒箋更是睡的迷迷糊糊。“祁舒箋,你別愣了,你快說說,媽媽到底說什麽了?”劉沐涵催促已經在發呆的祁舒箋:“請務必詳細一點。”她還掏出手機按下了錄音鍵。祁舒箋啐了她一下,好笑道:“嫂嫂,你是和我哥玩這種東西玩多了嗎?”她的目光在手機上瞥了兩下:“這麽熟練。”“咦。”劉沐涵顯然對這種調侃已經無所謂了,她將手機收起來:“我結婚這麽多年,開過的車可比你多多了,你和陸老師是不是都不喜歡刺激的?”祁舒箋:“你閉嘴。”“啊呀,你竟然臉紅了?”劉沐涵似乎發現了特別搞笑的事情,她壓低了聲音道:“你可得主動點兒,陸老師看起來就不太主動的樣子。”祁舒箋閉上了眼睛,不再搭理劉沐涵的調侃的話。還好,劉沐涵到中間的時候,祁衡在教堂出了點事情,劉沐涵出去處理去了,祁舒箋算是稍稍有了喘息的餘地。典禮的時候,摒除了一些不太適合女性的項目,中間一條長長的紅毯道是雙向的,中間是白色巨大的心形,右側則擺放了一個電子屏幕。祁舒箋由自己的父親祁林牽著自己的手走向紅毯,而陸沂青則在紅毯的另一端由自己的母親陸芬攜手走上。遠遠的祁舒箋就看到了一個潔白的身影,她的膚色不同於平時的冷白,反倒像是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粉色,清冷的眼眸裏似乎盛滿了笑意,也似乎滿載些許祁舒箋看不懂的情意。她並不像那天的神女了。那她像什麽呢?啊,想到了。像她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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