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她們兩個太過於幼稚了又太過於虐狗了,旁邊的大哥忍不住也看過來笑了兩聲,朝著她們道:“你們應該和老板說說一說,把長壽麵的名字給改了,改成「長長久久麵」說不定吃的人更多了。”兩人不好意思起來,祁舒箋手裏拿著那罐易拉罐可樂,問那個大哥:“你們是已經領過證了嗎?還是在等下午場。”祁舒箋和陸沂青在外人麵前都不怎麽愛說話,但兩個人在一起生活,要是有一個人主動點是最好的了。祁舒箋從大學的時候就開始做up主,在鏡頭前那麽長時間,她的社交能力自然比陸沂青強上不少。隻是看她想不想做而已。那個大哥沒說話,反倒是那個大哥的女朋友道:“我們早上領的證件。早上人太多了,我們排了很久才到了我們,拍完愣了一下就到中午吃飯的時候了。”大哥緊接著道:“國慶過後很多人都來結婚了,離婚的人也多了不少,速度自然慢。”祁舒箋了然。那個女孩子看了陸沂青一眼突然好奇道:“這位姐姐是老師嗎?還是醫生?”陸沂青:“……”祁舒箋拉著她的手,眉眼間都帶著笑:“那當然是老師啊,我高攀了是吧?”溫柔細膩的觸感在陸沂青的手上越發的清晰起來,那兩個人都嗬嗬的笑起來:“沒啊,你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祁舒箋滿意了。陸沂青她……開心了。老板端了兩人的麵上來,她看了兩人一眼:“長壽麵做好了,小心燙啊。”祁舒箋將麵條擺在兩人中間,給陸沂青遞了筷子,她們發現麵上還臥了一個雞蛋,還特意的做成了心形,祁舒箋小聲的「咦」了也一聲。旁邊的妹子解釋道:“這家店離民政局這麽近,很多人都來這裏吃飯。那些來領證的老板就會臥一個心形的雞蛋,兩人一起吃,但要是兩個人要是來離婚的,那就有兩個雞蛋了。”大哥道:“是啊,結婚的人還虧了一個雞蛋呢。”幾個人都嗬嗬的笑起來,陸沂青都被大哥的話逗得眉眼彎彎的。祁舒箋用叉子將那個心形雞蛋分成兩半放在陸沂青的小碗裏,她湊近陸沂青的耳朵處,低聲道:“虧了一個雞蛋,賺了一個媳婦。”溫柔的吐息打在陸沂青精致的耳垂處,陸沂青不自在的緊張起來,她聽到祁舒箋在耳邊淺淺的說道:“哪裏虧了,我都賺翻了。”陸沂青的身子頓時僵住了,似乎有什麽東西要從她的心底那一塊小譚子裏破水而出,造成一大片的洶湧波浪。她不敢再看下去。祁舒箋手裏拿著筷子和叉子,她似乎犯了難。長壽麵隻有一根麵條,那就代表著隻有一個頭,尾部堆在下麵,祁舒箋完全找不到另一頭,這代表著隻能把麵條斷開了。不能長長久久了。陸沂青放下手中拿著的筷子,她拿了叉子很快的紮斷了,神色正經:“看樣子隻能這樣子吃了。”祁舒箋苦著一張臉,陸沂青將第一根斷的麵條放在祁舒箋的碗裏,對祁舒箋道:“第一根肯定是好吃的,你吃吧。”祁舒箋將那根麵條插了起來,她自我排解:“算了,我們都是社會主義接班人,要相信科學。”她嘴裏不停的念道:“富強,民主,和諧……”陸沂青實在憋不住了,她笑的眼淚都在眼眶裏打轉,輕輕的拍了怕祁舒箋的手臂,淺淺的斥她:“箋箋”幹嘛這種時候要背那種嚴肅的東西,還……背錯了。她的枕邊人怎麽能在這種地方出錯呢?啊呀,但就是好可愛啊。祁舒箋被她喊的心中一軟,頓時停了口中的話語,乖乖的吃起麵來。其實這麵條還沒有祁舒箋自己做的麵條好吃,但她就是吃的開心。吃完麵出來,兩人牽著手往民政局走去,這會兒時間已經來到兩點十分,但人還是比較多。祁舒箋走到叫號的機器去了號碼牌,陸沂青接過來看了一眼,領著人坐到旁邊的椅子上休息。祁舒箋晃了一眼大廳裏的人,其實從坐姿就可以看出來夫妻是來做什麽事件的。離婚的人大多離的有點遠,表情還有點臭臭的,一看就是煩死了對方的樣子。而那些來領證的人都是恨不得黏在對方身上,還湊到對方耳朵處低聲說著什麽。祁舒箋關係好的人其實在婚姻上好像過的都不錯,暫時還沒有出現離婚的朋友。但她知道陸沂青父母在她小的時候就離婚了,這麽多年陸沂青也沒有聽她提過親生父親的事情,而且陸阿姨這幾年對陸沂青也沒有剛認識那會兒的親切。她又看了附近似乎在辦結婚事情的情侶,她學著對方的樣子,坐的離陸沂青近了一點,又近了一點……陸沂青發現了她的異常之處,她壓低了聲音,疑惑道:“怎麽了?”祁舒箋搖了搖頭,她用手指了指附近的那個情侶,義正言辭道:“她們都離的那麽近一點,我們也得坐的近一點。”陸沂青無奈似的看了她一眼,怎麽在這方麵這麽執著。她拉住祁舒箋的手,十指相扣,道:“我牽著你的手,你坐好了,不要動。”祁舒箋晃了晃兩人的手指,笑道“陸沂……青,你是不是害羞了?”陸沂青嗔怒似的看了她一眼,而後皺起眉頭來,繃緊了神情道:“沒有,太近了熱,妝容易花。”祁舒箋:“……”她哀怨的說道:“我才不信呢。”“166請到5號窗口。”陸沂青輕輕的推了推祁舒箋的臂膀:“到我們了。”祁舒箋一愣,她身體開始僵硬了起來,見陸沂青疑惑的目光看過來,她不好意思道:“我有點兒緊張。”陸沂青也感受到了,祁舒箋的手心開始冒汗,熱烘烘的,她又坐了下來,溫聲道:“那我們等會兒再去,還是改天再來?”祁舒箋看向陸沂青,一向冷淡閑適的神情半分也看不見了,能看見的隻有對自己的擔憂之情。祁舒箋小聲道:“這種事情怎麽能隨便改時間呢?”陸沂青靜靜的等著她,叫號的工作人員卻又喊了幾遍、祁舒箋目光灼灼:“陸沂……青,你真的想好了嗎?”她頓了頓:“和我結婚。”祁舒箋難得的露出自己霸道又不講理的一麵:“不離婚的那種。”陸沂青怔了一下,她握著祁舒箋手的動作都用力了幾分,眼角帶笑:“是的呀。”祁舒箋也跟和笑了起來,她道:“那好吧,我們領證去。”到了窗口後,祁舒箋急忙向工作人員道了歉意。但還好工作人似乎對向祁舒箋這種臨門一腳時緊張或放棄的人很是熟悉了,她倒也沒多說什麽,讓兩人拿出相關的證件。祁舒箋和陸沂青相互對視一眼,將戶口本和身份證遞了過去。工作人員拿著身份證對著祁舒箋的臉,她道:“祁小姐,你的身份證該換一換了。”祁舒箋:“……”祁舒箋的身份證是大學畢業的時候拍的,那時候確實比現在青澀多了,一股子學生氣,呆呆的還有點傻。身份證十年有效期,她的本來就快到期了。祁舒箋語氣中有些著急:“是證件不合格嗎?”工作人員搖了搖頭:“那倒不是,隻是這身份證有點久遠了,一時間不能確定是不是本人。”工作人員拿了本子在結婚證上戳了一下,她道:“到旁邊去拍結婚證吧。”祁舒箋和陸沂青跟著工作人員走到了一個小小的房間裏,房間昏暗。工作人員見到有人進來,他立即將掛在脖子上的相機舉了起來,兩人出色的相貌瞬間出現在了鏡頭裏。出乎祁舒箋意料的是,這房間裏還有上好的打光板,陸沂青似乎有些不適應,她輕輕的拍了拍陸沂青的臂膀,讓她稍微放鬆些。陸沂青適應了一下就可以了。工作人員道:“這位新娘這麽白,用不用那個差不多。”他調了調角度,道:“兩位新人笑一笑。”祁舒箋扭頭看了一眼陸沂青立馬笑了起來,陸沂青似乎也想到了什麽高興的事情也跟著笑了起來。攝像師的速度很快,幾秒鍾之後就拍好了,他道:“兩位到外麵等就好,照片出來後會直接貼在結婚證上的。”兩個人也沒多說什麽,到了外間去等候。這邊估計是都在等結婚證出來的人。偶爾還能聽到幾個人的哭聲,聽著讓人感動的那種,還有幾個拿了證件照在嘟囔攝像師沒給拍好看,似乎不怎麽滿意結婚證上的照片。祁舒箋想她和陸沂青應該沒有困擾,她以前也當過一段的時間的模特,知道在麵對鏡頭的時候怎樣才最好看。而陸沂青雖然不怎麽喜歡拍照,但人長得是真的好看啊。兩人等了一會兒,工作人員把貼好照片的結婚證拿了出來遞給二人。祁舒箋迫不及待的翻開看了兩眼,上麵的照片清清楚楚,漂漂亮亮的。陸沂青穿著這衣服眉眼彎彎的樣子有點萌,可可愛愛的。祁舒箋又想摸摸陸沂青的腦袋了。但更讓她開心的是結婚證那處不太清晰的鋼印和幾乎掉色的公章,以後在法律上她就和陸沂青是密不可分的妻妻了。不知為何她突然又想哭又想笑。祁舒箋的表情似乎變得奇怪了起來。陸沂青也摸了摸那處的公章,心裏也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雖然二十八歲那年她答應的的時候,她難免帶著些許跟風和玩笑的意味在,但又五年過去之後,她確實是發現祁舒箋於她而言本來就是不同的。陸沂青見她的第一眼就是知道她是直的,大概率還是鐵直的那種。所以,她一直在告誡自己不能,也不準對祁舒箋動心,祁舒箋是可以走向另一條更舒坦的路的。但祁舒箋在她三十三歲那年求了婚,而她也答應了。心裏的那條不準對祁舒箋動心的戒條,早就被她從她的心裏一點點的解了下來。她是可以對祁舒箋動心的。不僅沒人謾罵還滿是親朋好友對她的祝福與期待,期待著她能愛上祁舒箋。盡管祁舒箋其實也並不愛她……作者有話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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