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旁邊的陸沂青突然就發了聲,聲音是一貫的冷淡:“你好,警官,可以看看你的警察證嗎?”祁舒箋眨巴了兩下眼睛,她對陸沂青處事不驚的能力默默的點了個讚,她也正經了麵容等著警察的動作。交警開罰單的動作一愣,他看了兩人一眼,從口袋裏拿出警察證來,麵容倒是緩和了不少:“大晚上的你們兩個女孩子有點戒備心也挺好。”他將警官證遞了過去,嘴裏囑咐道“前幾這地段出現了個臭流氓,上麵就派我來盯著,要是都有你們這份防備心就好了。”陸沂青看了看警察證,證件編號也都是正確的,她示意祁舒箋把車門打開,兩人都從車子裏出去了,祁舒箋還把駕駛證,身份證一並拿了下去。交警看了兩人一眼,指了指車子:“你這車子停車不規範,身份證,駕駛證一並拿過來。”祁舒箋聽話的把東西遞過去,她誠懇道:“警官,我們不是在……我就是開車時間有點長,她準備來替我來著。”陸沂青也跟著點頭:“抱歉,警官,我們沒有在合適的地點停車。”交警對了對身份證上的信息,手上扯了個單子出來,教育道:“扣三分,罰200。”祁舒箋苦兮兮的將東西接過來,連忙應是,交警還不忘補充道:“下次要注意一點,大晚上的兩個女孩子要注意安全。”兩個人連忙應是,陸沂青輕輕拽了拽祁舒箋的胳膊,讓她拐了個反向去副駕駛,她自己倒是直接走向了駕駛座。一坐到座位上,祁舒箋就拿著那張罰單看,她整個人都快笑死了,開始逗弄陸沂青:“哎,陸老師,你一般都是訓人的那個,這回什麽感覺?”陸沂青別過頭不去看她,剛剛旖旎的氣氛半點都不剩了。「噗哈哈哈」祁舒箋沒忍住放聲大笑起來,她把罰單塞到抽屜裏,陸沂青的臉色更黑了,她不敢再火上澆油了,但實在好笑,她憋了一會兒,想轉移一個話題,但似乎沒怎麽仔細想:“大家都喜歡car震嗎?”陸沂青聞言扭頭看了她一眼,又羞又惱,低聲斥她:“閉嘴。祁舒箋。”祁舒箋眨巴了兩下眼睛似乎也發現了自己說了什麽話,她也紅了幾分,悄咪咪的看向陸沂青,發現她精致小巧的耳垂也染上了紅色。這……有些稀奇。其實,祁舒箋雖然還沒做到生命大和諧的事情,但因為工作的原因,她團隊裏的夥伴開起車來那都是嗖嗖的,她的車技不好,但不至於說個car震就這樣那樣的。祁舒箋挺直了腰背,語氣又有些委屈,她道:“哎呀,不要用對待學生的語氣和我說話嘛。”陸沂青愣了一下,她也被氣笑了,暖了暖眼神,無語道:“閉嘴。箋箋。”祁舒箋瞬間就像被安撫好了的小貓咪一樣,眼睛彎彎的,聲音都帶著幾分孩子氣:“好的呀。”她伸出手來,摸了摸陸沂青的腦袋,裝作驚異的樣子:“嘿,不是都說可可愛愛沒有腦袋嘛,說這位小可愛是從哪裏拿來的腦袋?”陸沂青眼角的笑意加深了許多,眉目都跟著挑了挑,她略微晃了晃腦袋掙脫她手上的動作,有些抵抗不住幼稚起來的祁舒箋:“哎呀,別鬧了,我開車呢。”祁舒箋沒完:“原來是從我老婆那裏偷來的腦袋。”陸沂青被她逗的發笑:“你別這種語氣說這種可怕的事情好不好?”祁舒箋輕笑了兩聲沒在繼續逗她。接下來的路上,車子變的安靜下來,陸沂青看了一眼祁舒箋,她已經開始發困了,整個腦袋耷拉在安全帶上,呼吸平穩應該是睡熟了。陸沂青想。可可愛愛沒有腦袋的人睡著了。作者有話說:別人的cp訂婚成功這樣那樣我的cp被抓了哈哈哈第八章 我們訂婚了(八)可可愛愛沒有腦袋的人睡著了。陸沂青輕笑一聲,她專心開起車來,不知不覺,車子到了自己家的小區裏。從小區進去到車庫是一段單行道,但大晚上的也不知道是喝醉了還是怎麽了,不遠處的人不僅逆行還開了遠光燈閃人,陸沂青的眼睛一陣刺痛。過於明亮的視線也讓祁舒箋清醒了過來。祁舒箋難受的揉了揉眼睛,她睜開眼睛來,她的視野裏出現了一隻手掌,細細的軟軟的。那是陸沂青的手掌。陸沂青在給她遮光。察覺到這一點的祁舒箋似乎有些發愣,心裏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除了感動之外似乎還有些克製不住的欣喜。陸沂青似乎也發現了祁舒箋醒了過來,她等了一會兒見祁舒箋清醒了許多,她解釋情況:“舒箋,前麵的人估計喝醉了,大晚上的開遠光燈。”陸沂青說到遠光燈的時候用了重音,顯然是有些生氣了,見祁舒箋點了點頭,陸沂青又道:“我已經給小區保安打了電話,估計很快就可以解決的。”“恩。”祁舒箋用手拍了怕自己的臉讓自己清醒了許多,兩人等了一會兒果然見保安拿著手燈過來了,他先向陸沂青他們詢問了情況,又一臉怒氣的向前麵的車子走去。祁舒箋聽不見保安在向那開車的人說什麽,但五分鍾後,那輛車子把遠光燈關掉了,還慢慢的往後退了一點。這條道做的寬,平時就有人貪圖近逆行,陸沂青估摸了一下距離,應該是可以從旁邊側過去的,她啟動了車子慢慢的向前移動。過了那輛車後,祁舒箋道:“這年代可真是什麽人都有,你這小區不是老師挺多的嘛,怎麽素質也這麽不行?”陸沂青將車子停在了自己的車庫上,聽到祁舒箋的問話,順口答了句:“老師喝醉了也不是聖人啊。”祁舒箋不置可否。陸沂青住的是兩室一廳的房子,從地下車庫有直達7樓的地方,祁舒箋跟著陸沂青的腳步踏上了電梯。兩人不自覺的盯著那閃著黃色光芒的數字看。-2;-1……此時兩個字在兩人的腦海裏同時響起,那就是同居。祁舒箋偷偷摸摸的看了一眼陸沂青,不逗陸沂青的時候,陸沂青就是一副冷淡的模樣,麵容淡淡,神色無波,祁舒箋咽了咽口水。她們應該不會這麽快吧。她不行,她還……沒準備好。7的數字映入眼簾,隨著滴的一聲響起,電梯門開了。兩人向住所走去,陸沂青使了自己的指紋打開了門,她拽住了往裏麵走的祁舒箋,指了指指紋鎖:“我給你錄個指紋?”陸沂青低著頭,看不清具體的神情,但她的側臉帶著幾分緋色。祁舒箋心裏也是一動,一種被珍重,重視的感覺細細麻麻的爬遍全身,她開了口,帶著幾分顫音:“好啊。”陸沂青的房子指紋和密碼都可以開鎖,密碼她在陸沂青剛租進的時候就告訴她了,現在連指紋解鎖的功能她都獲得了。她問:“你按的哪個手指?”陸沂青豎起自己的右手食指,祁舒箋了然也把自己的右手食指錄入了進去。“錄入成功,歡迎入住。”祁舒箋喜笑顏開,陸沂青卻一點都不看祁舒箋,率先進了房間門,她指了指外間的那個浴室:“你先用那個去洗漱,我用裏麵的,洗完快點睡覺吧。”說完睡覺二字,陸沂青拖拉著拖鞋往內室走去了。“哦。”祁舒箋應了一聲,她拿了自己的常用的那套拖鞋,小幅度的打了個哈欠,往浴室裏走去。祁舒箋這幾年偶爾來這邊住,睡衣,洗漱用品在陸沂青這邊是備有的,倒絕對不是有其他的心思,完全是因為陸沂青的這處住所離高鐵站還是飛機場都很近。祁舒箋有時候出差不想大早上的過來趕機就會來陸沂青家裏住。eli給她化的妝是全妝的,卸妝都得一個多小時,祁舒箋仔細看了看,用手撲了撲臉,她看了一眼剛剛紮成丸子頭的頭發,她想了聚餐的時候那麽多人,她還是把頭發也順便洗了吧。等祁舒箋整個人洗刷刷完,她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早上2點半了,她摸了摸半濕的頭發往客房走去。路過陸沂青房間的時候,她發現陸沂青房間的燈還是亮著的,祁舒箋估摸著她還沒有洗完,聳了聳肩,推開了客房的房間門。但推門的一刹間,祁舒箋發現了些許的不對勁兒來,她剛剛好像看到陸沂青房間裏的擺造了。她知道陸沂青內部的裝飾是什麽樣的,但早上2點半燈光全開的擺造是什麽樣的,祁舒箋並不清楚。她在給你留門。祁舒箋的腦海中像是出彈幕似的跳出了一條,她眨巴了兩下眼睛,她給自己加油建設,兩個人都訂婚了,住在一張床上也是正常的,再說了體驗一下陸沂青的睡床,她買婚床的時候也方便不是。祁舒箋拎著自己的手機往陸沂青的房間走去,她的房間以白色為基調,床的周圍擺了兩個大的櫃子,一個做了衣櫃,一個是收藏櫃。陸沂青並不像她長得那般喜歡收集書籍,反倒喜歡收集酒瓶,各種各樣的酒瓶,陸沂青說也沒什麽特別的就是覺得好看而已。祁舒箋經常要和各種up主,網紅合作,酒這種東西幾乎到一個商家就會受到招待。她盯著其中的一個瓶子看,前幾年的時候祁舒箋被人送了一瓶82年的拉菲,祁舒箋都沒舍得喝給陸沂青送了過來,陸沂青說著這瓶子也就適合擺在第三層,第三層屬於那種好看與不好看之間左右搖擺的。七八萬一瓶的拉菲,陸沂青愣是嫌棄不好喝,讓她趕快喝完她留個瓶子,祁舒箋的心都在滴血,一氣之下一晚上幹了一瓶82年的拉菲。第二天苦兮兮的喝著陸沂青做的醒酒湯,鑒於她做的味道還不錯,祁舒箋一天之後就徹底消了氣,再見到酒瓶倒也沒那麽心肝肺都疼了。祁舒箋撇了撇嘴,她恍惚聽見陸沂青開始吹頭發了,她摸了摸自己的頭發已經幹上了許多。祁舒箋看了一眼床上的兩個枕頭套,其中的一個明顯新一些,一看就是剛剛換過的。她掀了被子鑽了進去,她一進去薄被上淡淡的香氣鋪麵而來,很好聞,她描述不出那是一種什麽味道。祁舒箋用被子緊緊的包裹著自己,薄被上的氣息清晰了許多,她忍不住嗅了嗅。好像確實是陸沂青身上的淡淡的香味。像她第一次見到陸沂青身上聞到的味道。懷念,還有些……令人沉醉。浴室的門突然響動了幾分,陸沂青緊跟著出來了。陸沂青穿著一件裸粉色的真絲吊帶睡裙,露出白皙迷人的長脖頸來,那處似乎也更加白皙迷人一些,隻淺淺的擋了一些,卻像是欲拒還迎一般,她的腰肢更是纖細,似是堪堪一握……晚上的陸沂青,似乎要更迷人也……更危險些。陸沂青手上還在擦著護手霜,她見到祁舒箋在自己的床上,心底泛起一股奇異的感覺,似乎她就該在那裏一樣,而且她也是故意留的門不是嘛。她琢磨了一下祁舒箋的動作,詫異道:“你在做什麽?像個小狗似的。”聞言,祁舒箋才仿若初醒一般,她鬆開手中陸沂青的那隻枕頭,然後小心翼翼的把枕頭歸於原位,嘟囔道:“什麽小狗,我還不是看那些百合文,說什麽第一次到女朋友家裏要聞聞女朋友的氣味嘛。”“氣味?”陸沂青的目光才落在了緊緊裹在祁舒箋身上的被子,她的臉瞬間紅了幾分,低斥道:“你看的都什麽東西,好變態。”“變態??”祁舒箋又輕輕嗅了嗅陸沂青的被子的味道,她道:“怎麽變態了?百合小說裏不都是這樣寫的嘛?晉江那麽清水怎麽可以變態?”陸沂青緩了緩,她似乎發現了祁舒箋再說什麽東西了,她輕輕的拽了拽被子,人也跟著躺了進去:“那你說這被子是什麽氣味?”旁邊的位置猛地一軟,祁舒箋可以清清楚楚的感覺到,她眨巴了兩下眼睛想要和陸沂青說些什麽,卻又覺得表達不出來,聽到陸沂青的問題,她憋著壞:“我是變態,我不說。”陸沂青:“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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