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終於發現了,瓦倫泰根本不是什麽嚴肅古板的老男人,他簡直dirty到不行……截止到目前為止突然發生的場合都是本子裏才可能出現的,當然因為劇情還算純愛的緣故她接受程度很高。


    ……包括喊daddy的那一部分。


    房間裏隻剩下他們兩人後,瓦倫泰在珍娜的床邊坐下,他伸手將珍娜攬入懷中,鼻尖埋入她的黑發之間,呼吸著她那洗發水的味道。


    “法尼……”


    珍娜輕輕喊了一聲他的名字,她頓時感到整個人都緊張起來,希望瓦倫泰不是聽了她和迪亞哥的口嗨而來找他算賬的。不過很顯然瓦倫泰並不是在意這些的人,他很快放開了她,用戴著皮革手套的指尖放在珍娜的下巴上,同時輕輕往上抬。


    “我們馬上要結婚了,親愛的,雖然我相信你不會做出背叛我的事情,但我還是得提醒你,那些媒體記者們就像是聞到血肉的禿鷲,他們會對我們每一個私生活的細節都感興趣。從現在開始你必須謹慎一些,無論出行還是見任何人,都得帶上我們官邸的保鏢,以及避免和其他男性單獨見麵的時刻,比如今天就非常危險。哦,那個印第安人是誰?雖然不幹涉那你交朋友,但我依然不建議你和他們走的太近,他們無一例外都仇恨我們,可能會利用你來達成自己的目的。”


    他是在含蓄地提醒她,果然那些跟蹤她的人向他匯報了當時的情況。幸好她和好是通關讀心術交流的,如果讓瓦倫泰知道任何她有想要讓聖人遺體消失的想法,那她整個人都要沒了。


    就算他再怎麽喜歡她,也不會把她的順位放到國家利益之前,這是根本不需要去想的事情!


    “那是曾經給我預言的印第安祭司,就是他提醒了我所有丈夫都會死的事情。”


    他好像沒在意她口嗨說的那些話……珍娜心中暗暗鬆了口氣,於是如實回答道,“因為我很在意那些事情,所以想問他有沒有解決的辦法,我不想讓您死掉……先生。”


    “別擔心,我不會離開你的。”


    瓦倫泰滿意地笑了起來,但他並沒有問珍娜是否找到了答案,也許是他並不在乎自己,他把熾熱的吻落在珍娜的嘴唇上,充滿愛意地撫摸著她的黑發。


    “你真是無時無刻不讓我感到興奮,你太可愛了。不要以為我隻會重複同樣的一句話,但我還是要告訴你,你真讓我著迷,這樣的感覺是從來都沒有過的。”


    是不是他有種特殊的偏好?珍娜暗暗在心中腹誹,畢竟這不是一般人身上會出現的狀況,連珍娜都覺得他可能不太正常。


    “哦對了,我給你帶回來了結婚禮物,你的朋友送給你的。”


    瓦倫泰一邊說著,同時從外套裏拿出了一隻銀色的手鐲,放到珍娜的手中。


    “這是……”


    難道是……


    珍娜接過那隻銀色的鐲子,發現在裏側還手工雕刻著她的名字,以及日期——jeanna 1889.10.21


    她突然心裏抽了抽,這是她得到了官邸工作後的一周之後,兩個月前刻的鐲子。


    那時候並不是打算當做結婚禮物給她的吧……


    一想到那個可能性後,珍娜頓時感到有些心悸,感覺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


    而瓦倫泰露出了笑容,“是那位聯邦保安官送的,他本想親自交給你,但考慮到你即將成為第一夫人,他不想影響你的名譽,畢竟男人與一位有了婚約的女士單獨見麵非常不妥,所以讓我來把禮物轉交給你……真是個體貼又理智的男人,這才是真正關心朋友的做法,你覺得呢,寶貝?”


    “……”


    果然是提姆……


    她一直在糾結自己應該如何告訴提姆這件事,即使瓦倫泰並沒有公開自己未婚妻的名字,但提姆顯然猜得到是她。


    他送來了禮物,但這個可愛的鐲子比起結婚禮物,更像是送給心愛姑娘的禮物,上麵的日期已經很好地說明了這一點,瓦倫泰不可能沒有注意到,但他還是替提姆轉交給了她。


    “……謝謝,我很喜歡,請您替我轉述謝意。”


    珍娜艱難地扯起笑容,她確定了自己對提姆不是那種愛情,但她依然感到愧疚。但她很快又堅定了決心,她必須堅持下去,才能救下所有人。


    “沒關係,我打算在婚禮上邀請他參加,我得感謝曼登·提姆,多虧了他,我們才能認識……”


    瓦倫泰目不轉睛地凝視著珍娜,他的目光格外銳利,似乎能把一切都看穿。但他並沒有打算得到珍娜的回答,很快他又單膝跪下,輕輕握住珍娜的小腿。


    珍娜艱難地移開了頭,在感覺到從小腿上傳來溫暖的舔舐感時候,她愈發覺得瓦倫泰很可能是故意的。


    或許她從頭到尾就一直誤會了他,他從來都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樣紳士。


    隻是沒有其他的路了,珍娜會和法尼結婚,然後也從他那裏,取得自己想要的東西。


    第六十六章


    珍娜的內心中產生了很多愧疚。


    無論是對提姆的, 還是對瓦倫泰的。看到提姆送的手鐲她會感到難過,而瓦倫泰在給她戴上他的求婚戒指後,又幫她的手腕戴上了提姆的手鐲。


    “……您不介意嗎?”


    珍娜不安地坐在床墊上, 非常心虛地問道。


    他到底是以什麽樣的心態才會讓自己未婚妻戴上其他男人送的首飾?尤其是他明明知道那個男人曾經還追求過她……換作任何一個人都做不到這麽大度, 但他卻寬容的不可思議,甚至給人一種非人的怪異感。


    “當然不會,這隻會提醒到我,是我從其他男人手中得到了你, 能讓我感到更興奮。”


    他古怪地微笑著說, “是屬於本人的勝利, 為什麽要介意呢?”


    “……”


    珍娜目瞪口呆地望著瓦倫泰, 她確定了她的丈夫就是不正常。


    他根本就是享受這種感覺吧!真的絕了……


    “好了, 不要再浪費時間了,我們繼續之前的事情吧。”


    很快他禮貌又很強硬地命令道,並一把扯掉束腰, 捏著她的下巴,從背後和她接吻。


    他沉迷於其中,並毫不掩飾自己對珍娜的迷戀。


    她就像珍珠一樣的可愛, 是他見過最可愛的女孩。


    瓦倫泰並不是不喜歡珍娜穿束腰的模樣,事實上他喜歡極了, 隻是這不便讓他看到可愛的貓咪被站立船長填滿而出現的形狀。


    但珍娜無法忽略那種難以忽視的愧疚感。


    提姆送的手鐲就在她手上, 她很想取下來,但被瓦倫泰製止了。她的雙手被交疊按著, 臉埋在枕頭裏, 無助地哭泣, 翻著白眼。


    她感覺內疚又羞愧, 矛盾的同時卻沉迷於本能, 盡管她拒絕了提姆,但依然還是有種微妙的不道德感。


    她最後還是摘掉了那個手鐲,盡管瓦倫泰告訴她可以一直戴著,他允許她留下所有男人送她的禮物。


    但珍娜可沒那麽喪病。不至於,真的不至於。


    在瓦倫泰離開她的房間後,她立刻就把手鐲放進抽屜藏了起來。


    就算瓦倫泰能接受,她也不想讓提姆誤會什麽,產生不合適的期待。當然她相信提姆很正常,也不是所有人都像迪亞哥一樣毫無道德底線想當接盤俠的。


    除此之外,在這幾天裏,珍娜的房間裏也堆滿了無數官邸的同事們送來的訂婚禮物。


    自從總統宣布了要和她結婚之後,那些原本對她充滿敵意的同事們態度完全變了。哪怕以前是明麵上看不起她的那些傲慢白人,都費盡心機地跑來討好她,每個人都表現的很友好,好像他們是認識了很多年的親人。甚至非要送她非常昂貴的結婚賀禮,並為之前的無禮而向她道歉。


    【沒想到她真的搞定了瓦倫泰總統,以後這個小女孩就是第一夫人了……完蛋了,我以前得罪了她,希望她不要恨我……我不應該小看任何人。】


    【她一定有什麽本事才能做到這一切,瓦倫泰總統在過去的時間裏根本不近女色,沒想到竟然會不惜代價執意想娶她。】


    【還以為總統大人隻是想隨便玩玩,竟然是認真的,我完了,她可是能讓總統和斯嘉麗小姐退婚的厲害女人,萬一她恨上我就要失去工作了!】


    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一改先前的態度,熱情到簡直讓人無法拒絕,同時也非常擔憂害怕被她報複。


    人可真是太勢利了,完全讓她體會了一把翻身打臉的爽文套路。無論她平時表現的再好,種族歧視看不起她的人還是看不起她,總統對她越重視,人們也越嫉妒。而低調做人也會被嘲笑氣數已盡,但在她的身份地位發生變化後,這一切就變得完全都不一樣了。


    無論她走到哪都有人熱情且諂媚地向她打招呼,人們喊她“尊敬的夫人”,而不是“黃種人”,這個侮辱性的詞被直接禁止使用,甚至最新出了法令,禁止對亞裔與黑人使用侮辱性稱呼。


    她收到的結婚禮物都快在房間裏堆不下了。因為是給第一夫人的賀禮,所以必然不是敷衍的便宜貨,一堆以前想要但卻買不起的東西,人都麻了。


    仔細想想她的房間就是次臥,等她成為第一夫人後,她也不需要搬到其他地方。瓦倫泰一開始就打著這個主意,可惜她完全沒有察覺到。


    但這也不是她的錯,誰能猜得到他一開始就打算那麽做了啊?!


    不過唯一好的地方是,他們在結婚前關於私人空間的問題上達成了一致。


    為了保持雙方的個人空間,他們將分房居住。當然雙方都可以隨時進入對方的房間,並一起過夜。但雙方午休的時間互不打擾,瓦倫泰每天在午餐後需要30分鍾的午睡,以保持精力更好的進行工作。他允許她和男性朋友見麵,但不可以有背叛婚姻的行為,因為容易被媒體拍到照片,所以建議她盡量帶著保鏢們和異性朋友們見麵。


    與此相對的,瓦倫泰也向她保證不會和任何女性保持曖昧關係,會在婚姻中盡到自己作為丈夫的責任。


    聽起來確實很公平。珍娜心想嫁給他可真沒什麽吃虧的,雖然瓦倫泰某些地方不太正常,可他真的比某些蟈蝻優秀多了。


    除了她不太想生孩子這一點……珍娜暗暗發愁,那個喬尼的接盤夢給她留下了深深的陰影,這樣吧,如果他能撐到活過sbr大賽的時候,她再考慮給他生孩子。


    反正她現在生理期不調,正常情況下是很難懷孕的,他再怎麽努力灌也沒用。


    直到她的婚期臨近了。


    時間越近珍娜就越是感到不安。她到目前為止還在逃避見記者,瓦倫泰把她保護的很好,她不想做的事情除了愛之外一概都不勉強她。但是到了婚禮當天,一定會有無數記者到教堂門口拍照,她也將正式成為第一夫人,那時候就真的不能再逃避下去了。


    她隻能努力準備著應對的發言,並且在這段時間裏,她跟著麥凱夫人學習的同時,也改善了自己的英語口音,努力讓自己的口音變得更接近英國上流社會——盡管可能並沒有人關心。


    不過也有好事,在婚禮前的一周,也就是珍娜穿越到這裏來的第三個月,她終於正常迎來了第一個生理期。


    她簡直謝天謝地,一方麵是鬆了口氣自己沒有懷孕,一方麵又是擔憂下一次還能不能來例假,隻希望她的丈夫工作能忙一些,不要太能幹……當然她也知道這不現實,他現階段一直非常享受且熱衷於這個過程。


    而她的婚紗也終於完成了。


    當她試穿這條婚紗的時候,她幾乎都驚呆了。由全美最好的設計師和裁縫製作的作品,華麗程度完全不亞於現在的高定,裙擺上掛滿了寶石與珍珠。在嫁衣還是紅色的清代,她或許會成為第一個穿上白婚紗結婚的亞洲人。


    與她想象中不太一樣的是,她以為非常艱難的婚禮當天,政府的騎兵隊從特區開了路,一路坐在馬車上you行來到教堂的時候,也沒有遇到為難或者出言不遜的人。


    她完全不知道瓦倫泰都做了什麽,人們似乎接受了他的婚事,即使一位移民要成為第一夫人,也被認為是美國夢的實現,一切都將在這個奇跡的土地上成為可能。


    瓦倫泰同樣定製了白色的結婚禮服。在婚禮上穿著燕尾禮服的他像個威嚴的國王,當他站在公眾麵前,摟著珍娜的腰,向全世界宣布她將是自己的合法妻子時候,整個禮堂都爆發出了歡呼和掌聲。


    這是將被記錄進曆史的一天。


    從一位莊園女仆,到成為第一夫人,這對珍娜而言是不可思議,也難以置信的經曆,而她確確實實地走了過來。


    ……


    婚禮結束之後,珍娜隨著瓦倫泰一起隨著儀仗隊一起,回到官邸。


    所有的保鏢和士兵都被派出去負責安全,她的丈夫也在這一天無比高興,他公主抱著她回到居住區,迫不及待地回到房間鎖上門。並將珍娜丟到床上,興高采烈地凝視著她說道。


    “我太高興了,親愛的,你終於完全屬於我了,接下來我們要更努力,一起讓這個國家從此繁榮昌盛。”


    “是的,先生……法尼,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的。”


    珍娜真誠地注視著她的丈夫說道,瓦倫泰看起來興致頗高,他就像拆禮物一樣,不急不慢地開始解開她純白的婚紗。


    珍娜緊張又期待著接下來的事情,她開始思考著自己今天是不是應該主動一些,但是這個時候,突然有個人猛然從總統床的底下鑽出,他口中大喊著“去死吧黃種表子!”,然後向珍娜開了一槍。


    “!!”


    珍娜甚至還沒反應過來,那床太大了,她完全沒注意到裏麵還藏了個人。她最擔心的事情果然還是發生了,不是所有人都願意接受第一夫人是位亞裔,因此極端的種族主義者提前躲在了總統的房間裏——這個人甚至還是官邸裏的工作人員。


    但是在他向珍娜開槍的同時,瓦倫泰突然把她擋在了身後,子彈從瓦倫泰的胸口穿了過去。珍娜發出一聲尖叫,包括那位襲擊者也同時呆住了。他們看著總統捂著胸前的傷口,滿身是血地倒在椅子上,然後慢慢翻了過去。


    “法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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