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傅家現在還有傅振國坐鎮,就是他骨頭挺硬的不好搞。”洛溪爸爸說到正事,就忍不住,他捏著一支雪茄,問宋輕惹介不介意。宋輕惹盯著他手中的雪茄,說:“我看看。”宋輕惹要了一根,她夾在指尖嗅了嗅味道,她沒有抽,也沒有抽這個的愛好,她說:“幹爸,你能不能弄點髒手段?”“髒手段?”洛溪爸眉心微皺,洛溪爸年輕的時候沒少玩髒的,他生意做這麽大靠白手起家,他出了名的混賬,算不上是個好東西。宋輕惹把自己的手機打開,在上麵找了個錄音,她把手機放在桌子上,很熟悉的聲音傳了出來。“當初說好了讓你和洛溪結婚,管她爸要些股份,你再哄著洛溪要些股份,洛家還不是你說的算?偏偏你要和那個女人搞在一起,嚴家股份有個屁用。”“說了多少遍了,洛溪現在不喜歡我了,她變心了,根本不是一心一意愛我,我怎麽去找她,她往我臉上扔東西,我還怎麽和她在一起?”“你不能用點髒手段嗎?反正一個你不喜歡,二個你也不喜歡,到時候想個辦法跟她發生點什麽,那丫頭心思簡單,你哄哄她,她就不是你的嗎,洛恒那個老狐狸會不給你點東西?之後膩了不喜歡了直接甩了她。話說在這裏,你搞不到洛家一點東西,公司我不可能交給你,洛家現在避著我們,不排除後續想搞掉我們。”“知道了,別一天天掛在嘴邊說,先把這個婚結了,我不會讓嚴晴秋好過,嚴家也別想好下去……”錄音還沒完,洛溪爸爸卻忍不住了,直接按了暫停,傅家這是把他的女兒當什麽了?“艸他媽的,傅振國這個老東西找死。”洛溪爸不是什麽文明人,以前也不是什麽斯文出生,也就是這兩年討了個年輕的老婆,打扮像個文化樣,他咬著雪茄抽了口,“虧得我把他當兄弟,以為他是真心想兩家好,想著兩家結親。”這錄音肯定是他們身邊人錄的,聽得很清晰,可見宋輕惹早早打入內部了,洛溪爸看著宋輕惹,詢問她有什麽想法。宋輕惹說:“傅家的核心秘書團隊是我的人。”她不急不緩地說:“但是,我是個藝術家,有些事兒我做不好隻能會髒了手,不知道幹爸可不可以做。”她給的意思很足,她有傅家核心團隊,隻是有些事兒太髒她不好出手,洛溪爸爸想出手,她可以拿出來。宋輕惹的話有些冷,好似在說自己的手是幹淨的,自己是個藝術家,要高高在上,和洛溪爸爸不同。可在洛溪爸爸再看過去,她手中夾了一根雪茄,又似在說我們都是一樣,外麵光鮮亮麗,內裏髒透了,我們一起把傅家搞垮吧。洛溪爸爸一直把她小輩看,覺得就是個小女孩兒,會使一點戀愛上的小手段。洛溪爸爸緩緩吐出一口煙,洛溪小媽抱著手臂出來,訓斥道:“老洛,家裏這麽多小孩,你怎麽還抽煙,不怕熏到人。”“沒事。”宋輕惹微笑,“這款雪茄我在國外看到過幾次,價格昂貴,抽起來有獨立的香氣,幹爸抽起來很有魅力。”洛溪爸爸被誇讚隻笑,“還是藝術家說話好聽。”該說的話說完,剩下的自己揣摩,聰明人有個習慣就是不喜歡把話說透,自己的欲望、目的通通藏嚴實,你猜到什麽是什麽,猜到不到那就嚇你一跳。宋輕惹站起來說:“那叔叔我上去看看她們。”“行呀。”洛溪爸爸將雪茄收起來,他站起來走了兩步似乎在想什麽,宋輕惹往走上走,台階上到了一半,洛溪爸爸說:“對了,你之前一直在國外做什麽?”洛溪爸爸之前幫洛溪查過她在國外做什麽,發現查不到她的動態,就是這人宛如神隱了,那會隻當她是個沒能力、有點小手段的心機女,現在發現自己想錯了,格局沒有打開。宋輕惹回他說:“布局。”“你那時候就想弄掉傅家?”“不是。”宋輕惹溫聲說,“從見到傅曄的第一眼……就想讓他死了。”後麵的聲音很低,洛溪爸爸可能聽到了,又可能沒有聽到,宋輕惹並不在乎,她繼續往走廊上走。這段時間和大家玩久了,本性被掩蓋的很好,剛剛不小心釋放出來了,情緒一直收不回來。宋輕惹醞釀了好久才敲門。下午,她帶著洛溪她們出去玩了一圈,晚上把洛溪送到了家,但是她沒有進去,因為嚴複喊她們晚上回去吃飯,怕洛溪爸媽留她們。嚴複今天沒出門,他一直在清單子,嚴家的喜事將近,扶桑掛在他名下,是他的“女兒”,他必須做點什麽事,省的媒體瞎說。宋輕惹把外套脫下來放在沙發上,過去幫著他看看。“婚禮準備的挺盛大的。”宋輕惹語氣輕輕,慢條斯理的翻著,上麵都是權貴,整個商圈都被邀請了,裏麵還有她熟悉的朋友。嚴複說:“她自己要弄大的,說要一個盛大的婚禮,她自己出錢。”嚴晴秋冷哼了一聲,男主女主嘛,就是想要一個盛大的婚禮,太正常了,還得是世紀婚禮,不過扶桑為了貼合劇情可真是舍得花錢……難怪之前被人說成舔狗。狗聽了都要搖搖頭。嚴複問:“你們幾個要去嗎?”嚴複不太想去,讓她自個結婚,看這個婚禮她有什麽臉麵進行得下去。嚴晴秋看看蘇星婕,蘇星婕看看宋輕惹。蘇星婕說:“我不太想去,扶桑一直糾纏我,到時候她們夫妻感情不好,指不定外麵會胡說八道,說我是第三者。”宋輕惹還在翻手中名單,慢慢吞吞的翻,搞不清楚她下一步要怎麽做。初九,傅家和嚴家聯姻。場麵搞得盛大,舉行婚禮的地方在傅家自己的地盤上山頂莊園,邀請的都是這個世界的名流。扶桑穿得是手工製作的婚紗,花了六千萬,她自己出錢買的,結婚前幾天就營銷吹噓,說這是世紀婚禮,還邀請了不少媒體。還說她和傅曄是真愛,傅曄寵她。軟文寫得天花亂墜,要不是現在的網友愛吃八卦,講話不好聽,她們會弄一個全球直播。也就她們自己知道,媒體是他們花錢請來的,完全是在按著他們自己想法吹噓。至於來得名流權貴,都是看著傅家的麵子上,對她們這種亂七八糟的戀愛完全看不明白。反正整容女和太監男自己開心就好,別人都無所謂,份子錢就當是付了個馬戲團的門票。聽說他們結合,是因為aa結合沒法要孩子,正好傅曄殘廢了,外界也不會真的覺得他不行。扶桑挽著傅曄的手,笑得如初春剛盛開的花,她提著自己的魚尾婚紗,一眼就看到了嚴晴秋,她表情僵硬了。人愣在原地,她瘋狂的喊係統。係統開始回了一句“係統”,等到宋輕惹從後麵走進來,係統就沒吭聲,就像是下線了一樣。扶桑喊了好多聲:【係統,係統,你不是說她死了嗎?為什麽她還活著?】係統還是沒說話,扶桑大聲喊著:“你不是說你弄死了嚴晴秋嗎,為什麽她還活著?”喊完,感覺所有人都在盯著她看,所有人眼神詫異,不明白她在做什麽,扶桑深呼吸,她想做個笑臉出來,發現根本做不出來。傅曄去拉她,低聲問她:“你在胡說什麽?想丟誰的臉?”扶桑說:“嚴晴秋為什麽進來了,她不是死了嗎?”“什麽死了?她不是活的好好嗎,之前還出去旅行了,我在夏春濃朋友圈看到她了。”旁邊的客人說,又用奇怪的眼神看她們,心說,不會是新娘子這麽歹毒,想著把嚴晴秋弄死吧,客人看扶桑的眼神很怪異。扶桑想說話,但是被傅曄拉走了,傅曄比她都淡定,拉著她往裏麵的化妝間走,說:“你瘋了嗎?”扶桑用力咬著唇,係統跟她說嚴晴秋死了,現在嚴晴秋直接出現了,她的係統還沒辦法上線。怎麽了?她不想出事,隻想趕緊完成任務然後火速和傅曄離婚,過自己想要的生活。扶桑現在的臉不像之前那樣每天變化了,係統也不敢動了,說等到嚴晴秋徹底消失,所有人遺忘再一口氣更改。之前熱搜鬧的那麽厲害,今天很多人來就死盯著扶桑的臉看,現場的人對著她一通拍攝,偶爾也會去拍嚴晴秋,嚴晴秋根本不怕她們拍,她拿了一把乳白色的椅子反坐了下來,手指撐著自己的臉頰,你想怎麽拍就怎麽拍,還故意捏一捏自己的臉頰,她這張臉就是純天然,就是這麽有自信。傅曄看了一眼,很恨嚴晴秋,同扶桑說:“你別忘記了,我們是協議婚禮,你是要幫我取代嚴晴秋的,你要幫我把她趕出家門,你要是敢騙我,我們就解除婚禮。”扶桑把他的話當做放屁,當初就是互相利用,她隻想完成任務。現在扶桑也清楚,嚴複不會把嚴晴秋趕出去,被趕出去的是她。“知道,我不會放過她。”剛說完話,就聽著係統上線了。她沒時間回傅曄,趕緊問係統。“你剛剛怎麽回事,你怎麽突然下線。”扶桑聽不到傅曄的話,說:“你不是說嚴晴秋死了嗎?你剛剛怎麽回事,為什麽我喊你,你不答應?”傅曄驚恐的看著她,扶桑在跟誰說話?“係統,係統,你在嗎?”話還沒說完,她看到宋輕惹走了過來。宋輕惹穿了一件橘紅色直肩大衣,衣擺一直到了小腿肚,她耳朵上是一根紅繩串著平安扣。她曾經總是穿黑色係,給人的是扭曲陰鷙的感覺,現在穿了其他顏色,居然依舊看不出她有多溫柔。就是瘋批有了色彩,過度豔麗。傅曄的呼吸壓抑緊了,後脖頸失去腺體的感覺又湧上來了。扶桑是身體的疼痛,剝皮抽筋,很難受。“百年好合啊。”宋輕惹微微笑,她說:“你們夫妻在怕我這件事上,很同步。”“保安保安,誰讓你們把她放進來的,不是說禁止她進入的嗎?”傅曄問。保安為難的說:“是洛先生帶過來的,說這位是他的幹女兒。”“幹女兒?”傅曄將她上下打量,他驚訝了,宋輕惹怎麽攀上洛家的,還成了幹女兒,靠她的綠茶嗎?宋輕惹真是不擇手段。宋輕惹一直在笑,她安靜的站著,耳朵上的平安扣輕輕在晃動。宋輕惹看著扶桑的頭,跟傅曄說,“你知不知道你老婆裏腦子有個奇怪的東西。”“閉嘴!”扶桑怒視著她。宋輕惹放了一根手指在唇上,溫柔的看著她們,“好的。”宋輕惹就是來送祝福,說完話,轉身離開,她穿的是暗褐色的靴子,細細的尖。兩個人的眼睛跟隨著,看著她坐在了洛家的桌子上。傅曄本來被她嚇得不行,又聽到扶桑在他旁邊喊:“係統,係統,你怎麽又沒說話?”傅曄腦子忍不住冒出了一句話:我是不是娶了一個精神病?“你到底在跟誰說話?”扶桑按了按自己的眉心。她心裏忍不住抱怨,為什麽,傅曄這麽沒用還當男主,宋輕惹當時立馬猜到她有幫手,接受這個世界不正常的設定,而且越來越變態,可是傅曄就是個榆木腦袋,一直沒有懷疑過,他真的很愚蠢。之前她還想著男主清醒可以幫她,助她一臂之力。真就是想多了。如今傅曄和當初讓她心動的設定相差甚遠,什麽雙商超高,什麽精神力最強alpha,什麽世界首富。現在去垃圾桶撿條狗都比他強。她咬著唇,偏頭不搭理他。旁邊請來的伴娘團看著他們嚇得瑟瑟發抖,感覺這兩個人都不怎麽正常。扶桑讓人重新補妝,努力壓製心裏的火,她要忍住,這些人不管怎麽說都不能信,她們都是在阻止她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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