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是驚喜,還是恐慌,她想追出去,卻被宋輕惹關上了門。砰地一聲,兩個世界。宋輕惹用一個暴力,用最殘忍的方式,把整個事件畫上了句號,知道的不清楚的,此時都浮出水麵清晰明了。薔薇的欲言又止,被扶桑威脅也不吭聲,扶桑為什麽敢耀武揚威敢高喊冤枉,這些都有了結局。宋輕惹從裏麵出來,她問嚴晴秋,“你帶紙巾了嗎?手指有點髒。”“嗯,帶了。”嚴晴秋摸摸自己兜,什麽都沒有,她問:“你是不是一早就懷疑是她了?”“沒有,我隻是相信秋秋的直覺。”“哦。”嚴晴秋說,“萬一我的直覺……”“沒有萬一,秋秋覺得是什麽,那就是什麽。”宋輕惹說:“我不會懷疑秋秋的。”嚴晴秋心裏暖暖的,又想到剛剛看到的一點,扶桑坐下來時地上有一把刀……宋輕惹不怕死嗎?她忍不住萬一,萬一扶桑捅傷她呢。她再看,宋輕惹的羽絨服小腹上又一條斜向的口子,隻是她走路很平穩,看不出那裏破了一塊。嚴晴秋說:“剛剛那個房間好怪,軟軟的。”宋輕惹腳步停了停,隨即笑了笑,“可能是扶桑的精神力吧,沒傷到你吧。”“哦,沒有。”宋輕惹揉揉她的頭頂,“那就好,以後不會讓它傷到你的。”作者有話說:對不起,來晚了,今天回老家看爺爺奶奶,順便開了一下拖拉機(bushi)第69章 扶桑從裏麵衝了出來, 發瘋了一樣的釋放她的精神力,她的精神力是無色無形的花香,嚴晴秋皺著眉很疑惑。這精神力和宋輕惹說的不一樣啊, 她還沒深入去想,就被宋輕惹用力捂住了脖頸。“她的精神力好怪。”嚴晴秋疑惑地說。宋輕惹的表情淡定, 她說:“應該是你腺體沒有好, 感受錯了,那是信息素。”嚴晴秋很信她的話, 並沒有多做懷疑, 她趕緊捂住自己的口鼻, 扶桑這次徹底不裝了, 不停的用精神力攻擊過來, 她看向宋輕惹的眼神很癲狂,某種是殺意, 想讓宋輕惹死。“我知道你的精神力厲害, 但是你關得住嗎?”扶桑問, 她很得意,這種得意讓嚴晴秋心裏惶恐,她剛要說話, 被宋輕惹推著背了過去。宋輕惹看著她, “走。”“你……”嚴晴秋很擔心她。“沒事。你走。”宋輕惹推著她往前走。嚴晴秋知道她不舒服,她腳步加快, 到門口就推著她進去。扶桑還看著宋輕惹, “你不是挺厲害的嗎?”宋輕惹語氣微冷, 說:“你比我厲害。”嚴晴秋把辦公室門推開了, 扶桑想說話, 宋輕惹讓嚴晴秋先進去, 自己喊了一句,“捂住腺體。”這話不是嚴晴秋喊得,更不是對扶桑喊得。扶桑扭頭,看到好幾個人走來了,附近的幾個模特都皺著眉頭,被她的精神力影響到了。扶桑不急不緩地收了精神力,方才跌倒的模樣狼狽了些,她現在又變成了高傲的姿態,她有漂亮的模樣,優越的身體條件,稍微抬抬頭就能把人給比下去。來的人先說話,無視了她這份高傲,說:“蘇總監說了,你既然已經在外麵有公司了,以後也不用來公司了。”扶桑想否認,蘇星婕的秘書又說:“蘇總監已經查到了,公司雖然不在你名下,但是你匯了幾次款,和公司有直接關係。這次解約不再是er對你補償,是走法律程序起訴你,待會法律部的人會過來,還請你好自為之。”秘書維持禮貌,做了個請離的姿勢,扶桑沒有動,秘書繼續說:“請,不要鬧得太難看。”圍觀的人還挺多,很多人都不理解為什麽是扶桑,就挺沒有想到的,懷疑誰都沒有懷疑過扶桑。“她不是一直喊冤嗎,我當時一直覺得隻有被冤枉的人,才會苦苦糾纏給自己討個想法。”“畢竟薔薇就一副……就是白花,看著很有心機的樣子,很綠茶,總是一副我有苦,但是我不說的樣子,看著也挺煩的。”“是啊,要是薔薇解釋解釋,一切不都說明白了,扶桑惡心,薔薇肯定也不是什麽好東西,肯定是扶桑抓住了她的把柄。”“扶桑真的驚呆我的下巴了,我就是覺得她沒腦子罷了,沒想到她會這麽搞,她真是白眼狼啊,蘇總監曾經那麽的捧她,她怎麽下得去手啊,還好意思說為了蘇總監好,蘇總監那幾天天天熬夜,說起來真正好的隻有茉莉罷了。”“還有個嚴晴秋……不過她也不怎麽樣,這些事不都她搞得嗎,她沒來時公司沒有任何風波。”大家的議論聲總是一波一波的,不想承認自己站錯了隊,就把所有人打成惡人。進到辦公室,嚴晴秋趕緊去看宋輕惹。“有沒有事,我看看。”宋輕惹的表情不是很好,臉色有點白,她揉了揉自己的臉頰說:“沒事,放心吧。”嚴晴秋心裏很不舒服,罵罵咧咧的,扶桑真是有病。宋輕惹摸了摸她的後頸,“可能是上次咬壞腺體影響的,導致你分不清alpha和信息素,明天帶你去做個檢查。”嚴晴秋點頭,低頭看她羽絨服,手指伸出,勾到了裏麵的羽絨,她沒忍住,問:“痛嗎?”宋輕惹輕聲笑,“衣服破了而已,怎麽會痛?”嚴晴秋垂著眸,把她推到了沙發上。宋輕惹被迫坐著,嚴晴秋在旁邊蹲著,盯著那塊“傷口”看。公司針線多,嚴晴秋讓季相思去拿針線盒過來,之後她捏著針縫宋輕惹的羽絨服。手藝不佳,縫得怪怪的,像極了一條疤。她很努力的在縫,希望能縫好這塊疤。嚴晴秋在旁邊蹲了很久。季相思看著她表情傷感,想匯報一些事又憋了回去。宋輕惹揉了揉她的頭頂,“別怕。”“好。”嚴晴秋眸子合了合。宋輕惹算什麽反派啊,明明受傷的是她。嚴晴秋想不明白,如果她是嚴小姐,那她為什麽有24年的記憶呢,24年的每一份痛都那麽清晰。她有關嚴小姐的記憶,卻是那麽的不清晰,每次隻是一點點記憶,她感覺不到參與感,亂得她不敢認為是記憶。像是嚴小姐在敲門,說:我要回來了,麻煩你讓讓位置。她想過,如果她是嚴小姐就好了,她也想變成嚴小姐,變成是遊戲npc嚴小姐。隻是她不敢。她沒有能篤定的依據,她怕有一天嚴小姐回來了,指著她的鼻子說:冒牌貨。她和嚴小姐較量毫無底氣。她這個外來人,變成了破壞別人家庭的反派。那也太可悲了。爸爸、朋友、喜歡的人。什麽都沒有了。如果她是,請給她一個篤定相信自己身份的理由,一個不可動搖的依據。她可以……就是,她可以不回去,永遠留在這個世界,哪怕,她在被遊戲世界同化,哪怕她的肉i體在現實世界腐爛,哪怕,這裏隻是虛擬世界,哪怕,這裏隻是南柯一夢,隻是一個甜蜜虛假的夢境。那就……讓她在甜美夢境裏死亡吧。她的世界裏,現實世界裏沒有牽她手的宋輕惹,沒有指路的星星,沒有疼愛她的爸爸。下午,大家都沒怎麽上班,趴窗戶邊上好奇的看公司的熱鬧,這次總監辦公室一點情麵都沒有留,把扶桑的東西全扔了出去,扶桑的經紀人一聲沒吭。扶桑被保安駕著,在公司門口被狠狠地推了出來,她站在樓下看蘇星婕,總覺得蘇星婕會站在落地窗那裏看著她。她相信蘇星婕會……站在她這一邊。她僵持著不離開,她的經紀人來說,快走吧,待會媒體過來隻會丟人現眼,還說蘇星婕開會去了,根本不在辦公室裏。經紀人把她的箱子給她,說自己無能為力了,決定留在公司不再帶著她,以後好自為之吧。經紀人感歎了一聲,“你怎麽變成了這樣?你以前不是挺好的嗎?”扶桑說:“你不就是當初沒有簽到薔薇很遺憾嗎?說什麽我離開你也會離開,其實根本舍不得。你隻是勉為其難的帶我。”“你在胡說八道什麽?這跟薔薇有什麽關係,你好像對什麽都很了解,好像所有人在你眼裏都是設定好的,我一開始是遺憾沒簽到薔薇,是很遺憾。但是我對你足夠掏心掏肺了吧,你真是……冷血至及。”經紀人把箱子重重地丟在地上,“你仔細看看,除了我還有誰給你送東西。”扶桑抬頭看,她覺得……蘇星婕會,應該會的。蘇星婕的確在開會,她沒有看扶桑怎麽被送出去的。她也沒有問扶桑的事兒,眉心微微凝,很快又鬆開了,她問:“薔薇找到了嗎?”助理搖搖頭,蘇星婕問:“去她家裏找了嗎?”“去了,也問了物業,說是她昨天就沒有回去。”助理說。蘇星婕說:“再找不到她,你就去報警。”她看看設計部經理,“薔薇的東西先不要動,她的工作分給其他設計師,她還是你們的總監。”設計部經理點頭。門被敲了兩下,蘇星婕的秘書推門進來,秘書捏著平板,她走到蘇星婕身邊,把平板放在她手邊,“薔薇給您的郵箱發送了辭職信,說,這個月的工資不要了。還說如果出事她會承擔。”蘇星婕沒有多驚訝,“你給她回信,讓她來公司交接,她手頭還有幾張設計圖,要是不做了可以拿走,亦或者,給其他設計師,讓她自己估個價。”“好的。”秘書拿起平板,她想了想,說:“公司都在議論這件事,要壓一下嗎,感覺對薔薇小姐名聲可能不太好。也許是扶桑胡說的,我覺得薔薇平時很聽你的話,很尊重你。”“先下去,找保安把扶桑的東西全部扔掉。”蘇星婕說。“已經都扔了。”“誰再嚼舌根,讓她們來我辦公室報道。”蘇星婕說著身體後仰,她閉了閉眼睛,看不出她到底傷不傷心憤不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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