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多了兩個紅色的本本,包看著比之前要鼓一些。倆人從裏麵出來,恍然間還像是在做夢呢。宋輕惹看看她,似乎有什麽話要說。可,嚴晴秋實在說不出話了,她瞥到了旁邊的一家店,說:“要不,我們去吃牛肉湯麵吧,我好久沒吃這個了。”“嗯,走吧。”幾分鍾後,兩個人坐在店裏等著老板上麵。麵店有些年頭了,牆麵菜單油乎乎的,字跡被油煙熏黑了,辨認了許久才看清字,她們點了招牌牛肉麵。嚴晴秋和宋輕惹做對麵,她看宋輕惹,手沒地方放,因為她覺得桌子有點髒。她想很多年後,別人要是問她,結婚那天你印象最深刻的是什麽。就是,我倆去牛肉麵館吃麵。宋輕惹不吃香菜,我吃,然後她把碗裏的香菜夾給我了。然後我抬頭一看,她頭頂上寫著:變態殺人魔。當然後麵那幾個字不能說。宋輕惹動作不徐不慢,街道外有幾個踩著自行車的小孩子經過,嬉笑著比誰的速度快,老板趕緊出去吆喝一聲,叫了自家小孩的名字,讓他別往車道裏踩。冬日裏的溫馨讓氣溫升起,嚴晴秋挑起麵條輕輕地吹,熱氣熏著她的臉。她是個正常人,每次抬頭看到宋輕惹頭頂的字,都會讓她心中發涼。宋輕惹不是殺人,是把宿主趕出遊戲……一般都是人去殺遊戲npc……好亂。宋輕惹又發現了一片香菜,她把菜夾給她,又用擦幹淨的勺子舀。嚴晴秋喝口湯,遊戲npc殺宿主不是很常見嗎,她打個遊戲因為太菜被npc殺掉不是很正常嗎?那種moba類型的遊戲,還是玩家和玩家對打傷害呢,怕什麽?哼哼,不過是個遊戲罷了,遊戲……“咳咳咳。”嚴晴秋不小心被辣湯嗆到了,宋輕惹抽出紙巾遞給她,嚴晴秋擦著嘴,一邊嗆得流眼淚,一邊想:打遊戲是沒有這麽嗆的吧。嚴晴秋吃得快,宋輕惹比較慢條斯理。一碗麵下肚,她徹底飽了,方才點麵的時候,宋輕惹已經結了賬。從麵館出來,外麵刮著風。宋輕惹把包裏的圍巾拿出來給她,嚴晴秋把圍巾圈在脖子,打結的時候,宋輕惹的手輕輕扯了扯她脖頸後麵,讓她不要勒得太緊。嚴晴秋眼睛微微合,她的視線落在自己脖頸上,也不是很可怕嘛。她才不怕呢。“去商場逛一逛?”宋輕惹問。“嗯,一直待在房間裏也悶得慌。”宋輕惹開車,她們去附近的商場逛,一樓是超市,她們沒什麽要買的,直接去樓上的電影院看了一場電影。嚴晴秋腦子一直想著事情,電影沒有看進去多少,等到出來她馬馬虎虎瞥了幾眼。出電影院,宋輕惹問:“好看嗎?”“一般吧。”嚴晴秋都不知道講得什麽,她手中的票打開,看著上麵的名字,隻要宋輕惹問一句講得什麽,她就會露餡。宋輕惹說:“是挺一般的,沒什麽看點。”嚴晴秋把票塞到兜裏,外麵的冷風一吹,怪冷的。手指冰冰的,嚴晴秋問:“你冷嗎?”“有點冷。”嚴晴秋手指塞到宋輕惹的衣服兜裏,宋輕惹穿的是一件黑色厚大衣,可就是不轉熱,她兜裏冷颼颼的,嚴晴秋把宋輕惹的手放在自己兜裏,“我這裏很暖和。”宋輕惹身高比她高5厘米,手放在兜裏不方便走路,等到再暖和一點,宋輕惹又把她的手塞到自己兜裏。很奇怪,這樣換來換去,本來兜裏的溫度很低,如冰窟一般很難找到熱度,可現在她的手一進來,裏麵暖和的不得了。到了一樓,嚴晴秋的手機響了,宋輕惹握著她的手鬆開讓她接,嚴晴秋搖頭,“指不定是醫院打來的,估計讓我回去,晚點再回去吧,裏麵太悶了。”倆人在商場一樓轉轉,她們每天吃的喝的都是管家送也不用買什麽東西,就隨便瞎瞅瞅逛了一圈,裏頭開了暖氣熱得慌,嚴晴秋下顎往下蹭蹭。她再往裏麵走走,在攤車前去選一條圍巾,她拿著圍巾在宋輕惹身上比比,“你要什麽顏色的?”“你看著買。”嚴晴秋看著一條黑色的很不錯,可是看看宋輕惹又覺得過於嚴肅了,最後挑了挑和自己一個色係,正紅色,戴著也很喜慶,說:“這個就很不錯。”旁邊還有賣手套的,嚴晴秋看中一條帶線,可以直接掛脖子上,宋輕惹說:“你腺體得養一兩個月,這個不適合你戴。”嚴晴秋可惜的歎氣,她小時候就特別想要這樣的手套,看著其他小朋友有她總是眼熱想買。她翻了兩下又看中了其他的手套,給自己挑了一對,又給宋輕惹也挑了一對,宋輕惹說:“我不用手套,你自己買吧。”“沒事,這麽冷的天,你也戴一對。”說著她的腦子微微痛,有什麽畫麵從她眼前閃過。“小惹我爸爸給我兩百塊錢,買圍巾你的48我的30,買手套,你一我一對,兩個都是25,那你說我還剩下多少錢?”“你寒假作業的數學題不會做嗎?叔叔讓你來買手套?”“不是的,是管家讓我來買的,你說還剩下多少?”“我不要手套。”宋輕惹說。“這麽冷的天,你幹嘛不要,我覺得兩百塊錢買這些應該夠了。就是不知道還剩下多少錢。”她想想又說:“我給你買,你買吧。你不買,我都不知道該怎麽算賬了,48加25不好算啊。”“你算漏了,你還有一個30沒加。”宋輕惹應該十幾歲的樣子,頭發披著,穿著高齡毛衣,脖子被毛衣領子包裹著,外麵是灰格子的大衣,臉頰紅紅的,很瘦,額前的黑發往兩邊分,一雙眼睛黑亮,她還是堅持的說:“嗯,秋秋的手比手套暖和,我牽秋秋手就好了。”很短的畫麵,在她的腦子裏一閃而過。她看著成年的宋輕惹,宋輕惹說:“我有時要畫畫,不太方便戴手套,你買就好了。”“你又不是經常要畫畫。”嚴晴秋說。宋輕惹不要,她隻能自己拿著手套。遊戲世界和她的現實世界一樣,溢價非常快。現在這種小攤車上又不是名牌,一對手套就要50多塊了,快戴不起手套了。嚴晴秋買了一條圍巾和一對手套,結賬的時候,宋輕惹在收銀台的貨架上拿了個小盒子,嚴晴秋看了一眼包裝,看著上麵的字。嚴晴秋默默把視線收了回去,兩個人安安靜靜的結完賬,出來嚴晴秋把圍巾給宋輕惹圍著,自己戴手套,她戴了一隻,另一隻給宋輕惹,剛還說不戴手套的人,現在把手套戴上了,她們沒有戴手套的兩隻手牽在一起。就幾步遠的路,嚴晴秋微微頷首,下顎壓著圍巾,像是很甜蜜的情侶,也不對,她們前幾個小時去拿了證,是妻妻。上車,回醫院,嚴晴秋看手機,是管家發過來的。嚴晴秋看了一眼,管家去送飯發現她們不在病房,問她們去哪了什麽時候回來。嚴晴秋手太冷了,不好打字,她就回語音:“出去買了點東西,太冷了。”管家還在醫院,叮囑著:“你早點回來啊,你還病著呢,在外麵跑不太好,這麽冷的天在外麵跑感冒了怎麽辦。給你帶好吃的了。”宋輕惹開車回去,她手上還戴著那隻手套,主要是冷。到醫院,管家正在看電視也沒有多問她,說著給她做了燉豬蹄,裏麵悶了黃豆。嚴晴秋打開看,豬蹄燉的軟爛,黃豆看著就入味兒了。她心說,你怎麽知道我想吃豬蹄。“你要是不餓,就一直放在裏麵悶著,等餓了的時候再吃。”宋輕惹說。嚴晴秋也的確是不餓。她回來脫了鞋子就往床上鑽,管家知道她們要回來,提前在裏麵放了暖床寶,裏麵熱乎乎的,嚴晴秋縮在裏麵,抱著暖床寶,把自己的手貼在上麵,等宋輕惹把包掛好,她拉開一條縫隙,意思讓她也上來,宋輕惹隻是坐在床上,棉被蓋著她的腿。很快就暖和了,宋輕惹說:“我叫護士過來,看看能不能拆線。”旁邊就有呼叫鈴,嚴晴秋估計她是要辦什麽事需要出去處理,她就沒有說話,等到宋輕惹出去,嚴晴秋輕聲問:“管家叔,小時候我不會算數,你是不是給錢我去買東西,學算術啊?”“嗯?”管家想想點頭,“是有這麽回事。”“宋輕惹跟我說的,我還不信呢,以為是假的,哈哈哈。”嚴晴秋這麽說,是怕係統刪除記憶,用宋輕惹的名義說應該保險一點,之前宋輕惹跟她講的那些事,她還記得一些。“那時候你數學很差,最基本的加減法對你都很困難,隻能讓你去買東西增強你的記憶力,不過你中考很爭氣,一開始先生都做好了花錢送你去高中的準備了,你硬是頭懸梁錐刺股,自己考進了宋小姐的學校。哎,因為宋小姐太優秀,你追妻還挺辛苦的。”管家揶揄她。“哈哈哈。”嚴晴秋心想現在就追到了,還是一步到位結婚了,是我老婆呢,我真厲害。說的時候她一直往外看,想著看看宋輕惹回來沒有。管家輕聲問:“小姐,你和宋小姐在一起了嗎?”要是早幾個小時,嚴晴秋會理直氣壯的說沒有,現在就傻眼不知道怎麽回了。“你真八卦,曖昧階段,曖昧階段,你懂不懂。”管家點頭,說:“有一點點懂了。”宋輕惹出去了半個小時,回來帶著護士,護士看看她們搖搖頭,護士先給她們看了一遍,隨即走過去讓嚴晴秋把圍巾摘掉。嚴晴秋目光落在宋輕惹的頭頂,她還以為,宋輕惹出去一趟頭頂的東西會消失呢,紅色刺目的字現在還在她的頭頂。就她自己的世界觀來說,人頭頂出現這麽個玩意很奇怪。“嚴晴秋,你不要一直仰著頭,這樣我沒辦法檢查。”“哦哦哦,不好意思失神了。”講真的她本來就是想借著檢查偷偷看宋輕惹的頭頂。她低著頭,護士說:“這才多久啊,就移不開眼睛,見過如膠似漆的,沒見過你們這樣黏在一起的。”嚴晴秋感覺宋輕惹笑了一下,她在心中感謝護士,要不是護士這麽調侃待會宋輕惹問她,她還不知道怎麽回答。護士檢查完,說待會安排取線,待會醫生會過來。嚴晴秋說了謝謝,頭低久了有點累,她去看宋輕惹沒看到人。“在你旁邊坐著呢。”宋輕惹說。嚴晴秋再偏頭,宋輕惹坐在床邊的椅子上低著頭弄自己的手機,說剛剛接到葉斯淳的電話了,傅家讓葉斯淳撤訴,願意賠償她的經濟損失。嚴晴秋覺得自己應該和係統聊一聊。隻是機會不太好找,宋輕惹一直在她旁邊站著,她不想懷疑宋輕惹,因為這是她的新婚妻子啊。她是想聽聽係統怎麽解讀,想知道係統搞這一出是什麽意思,之前係統說過,它們會監控其他來掌握劇情的發展。她倆結婚要過官方係統,係統應該知道她們要結婚特地放出宋輕惹的人設,然後它們故意搞這麽一出阻止,真惡心。嚴晴秋深吸口氣,反正她結婚了,係統肯定沒有預料到!嚴晴秋有預感,可能她問係統,係統也是說什麽都不知道,讓她自己猜,可是她怎麽猜啊?這麽一想就到了晚上,要睡覺。“我去打水,待會給你擦擦。” 宋輕惹說。這兩天宋輕惹一直給她洗澡,洗的很細致。“我洗個澡吧?”嚴晴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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