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冬叔說是專門用來存我的戶口本,平時也用不到戶口本。”宋輕惹想了想,“你現在在工作……簽合同,那隻要身份證就行了,也用不到你的戶口……”宋輕惹感覺有點頭痛,她盤腿坐著,拿手機搜索:沒有戶口本能辦結婚證嗎?底下的回複:國內還沒有這個先例呢。嚴晴秋在旁邊坐著問:“那個,你查一下,能不能,就是,補辦一個。”“攜帶身份證,必須要本戶所有成員在上麵簽字。”宋輕惹讀著搜索出來的結果,歎了口氣。“啊……”嚴晴秋看看她搜出來的東西,她也跟著歎了一口氣,兩個人的視線對上,都覺得對方好愁,嚴晴秋沒忍住,“嗬嗬哈哈哈,怎麽辦,你就沒考慮到這點嗎?”“沒有,就是想著……搞定你。”“搞定我……那你直接搞啊。”嚴晴秋說完覺得自己嘴巴太漏了,她趕緊從床上下來去洗澡,洗完躺在床上,宋輕惹在她後麵洗澡,她並沒有離開,熟練的拿了被子在地上打地鋪,現在上床兩個人都會頂不住。一句話,成了兩個人夜晚裏的劫難。“你睡了嗎?”宋輕惹問。嚴晴秋眨了眨眼睛,宋輕惹說:“聊會天。”嚴晴秋想靜靜,她得把事情好好理理。“我腦子很亂,想理一理但是發現理不出來,越理越亂。”嚴晴秋也是,根本集中不了精神,會胡思亂想,比如,怎麽去領證,明明眼前的難題還沒有解決呢,就在那裏胡思亂想。嚴晴秋啊,你爭點氣吧,你要是愛上她,萬一哪天你回去了,以後的日子怎麽過啊,一個人孤獨還能苟活,可是一旦愛上一個人,還要孤獨的想著一個人,那真的是人間煉獄,你還熬得住嗎?嚴晴秋不能在想了,她還沒有徹底喜歡上一個人,就已經提前明白了喜歡一個人會有什麽過程,肯定是先難過,先思慮萬千,再感受其中的甜蜜。宋輕惹沒睡她也沒睡,高度亢奮就是這個下場。“假結婚,你也不介意嗎?”嚴晴秋問。宋輕惹搖頭,不介意。為什麽要介意呢。到手的證是真的啊。嚴晴秋先翻過身,她背對著宋輕惹,沒多久,她又翻過身,她趴在床邊,看著還睜著眸子的宋輕惹。她伸出手指,想去碰一碰宋輕惹的鼻子,宋輕惹不知道她的意圖,她抬起手臂伸出手指,在無聲的夜色中,兩個人的指腹挨著,指紋和指紋毫無縫隙的相連。窗外夜色是湖,屋內黑色被蕩漾成了波紋。嚴晴秋壓在臂彎裏的下顎,輕輕地往下蹭,不想什麽嚴小姐了,她一個人自私的開心就好了……做個壞人,貪圖曖昧的心動,全身的血液在往一處流淌,她們血肉相連了。宋輕惹枕著一隻手,她用點力氣往往戳戳,嚴晴秋就往下壓壓,來來回回,誰也不舍得鬆開。翌日,兩個人都沒睡好,一直睡到了十一點半才起來,嚴父晨練回來,看到她們兩個隻搖頭,說:“現在年輕隻知道放縱,老了以後你們就知道後悔了。”嚴複已經用過早餐了,她們兩個單獨吃飯,期間嚴複端著茶,又對她們兩個各種言語暗示。吃過飯,宋輕惹送嚴晴秋去公司,她說:“戶口我來想辦法,到時候我讓叔叔拿。”“你有什麽辦法?”嚴晴秋疑惑地看著她。宋輕惹說:“放心吧。”她說得還挺有自信,嚴晴秋下車進公司,宋輕惹沒進去,她趴在方向盤上,手臂壓著方向盤,她側著臉,溫柔地看著她。車喇叭聲音響起,嚴晴秋扭頭看她,問她有什麽事兒。“說再見。”“哦,再見。”說完,她感覺宋輕惹在笑,笑容怪怪的,很溫柔,能讓人沉醉,可宋輕惹笑著笑著更像沉醉的那位。嚴晴秋搞不明白她是在笑什麽,她抿了抿唇,手撐著大腿微微蹲了下來,她衝宋輕惹揮揮手,“再見。”宋輕惹點頭,“有事打我電話。”嚴晴秋對她比了個“ok”,對著手指圈出來的“o”吹了口氣,再揮揮手,“拜拜。”冬季秀就在月底,嚴晴秋最近訓練比較多,她直接去了樓下的大訓練廳,她進去就聽到扶桑在和蘇星婕說話,扶桑一直在和蘇星婕解釋,手拉了幾次她的肩膀,都被蘇星婕狠狠地甩開了。蘇星婕翻著手中的文件,對她的糾纏感到厭煩,“聽不明白嗎,我讓你滾,你別纏著我。”“不是的……真的不是我。”扶桑努力辯解,聲音顫動,昨天她還能硬杠,今天徹底屈服了,她低著頭和蘇星婕說:“我說解約就是開玩笑,我要是走了,誰能撐得住公司?我隻是說話難聽了些,你不要被誤解了。”而……蘇星婕回她的話隻有,“離我遠點。”在扶桑要說話前,又補了一句,“你,很髒。”她像是有潔癖一般,把外套解開了,然後丟在了旁邊的椅子上,扶桑再想過去,就被她助理攔住了。助理同她說:“扶桑小姐,你還是和經紀人談吧。”蘇星婕看都不會看她,她偏頭看到薔薇在穿走秀的鞋子,她往薔薇身邊走了一步,微微蹲下來,問:“跟是不是太高了,你先試一試,不行的話,就踩低跟,也不必非要那麽高。”薔薇嗯了一聲,輕聲說:“沒事,我試試,力爭保證完美度。”蘇星婕對著她伸出手,把她扶了起來,送著她上t台,高光打下來,薔薇提著白色禮裙,宛如盛開的薔薇花,蘇星婕和旁邊設計師說:“這個裙子,再改改,剪短一點。”扶桑紅著眼眶,她不管說什麽蘇星婕都像沒聽到,她緊緊盯著她們,她的經紀人過來伸手拉了拉,卻被她揮手推開了。經紀人和助理拉著她往外走,她扭頭看到嚴晴秋靠在門口,說:“你現在很得意吧,公司四個模特,直接被你搞走了三個,你愚不愚蠢!你會後悔的嚴晴秋!你愚蠢!”嚴晴秋沒說話,扶桑推開經紀人,她直接往嚴晴秋身邊走,經紀人趕緊抓住扶桑,讓她悠著點別輕舉妄動,實在攔不住,兩個人拖著她離開。“真的不是我!”扶桑厲聲辯解。嚴晴秋看著她,模樣打量,片刻她說:“我管你是不是反派,你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給我給星星難堪,你就是個賤人,就算我誤會你又怎麽樣,再鬧下去,我讓你身敗名裂。”“要比誰嗓門大是不是?下次我找一群人去你家裏哭喪怎麽樣?傅曄有沒有和你交流喪後感。”扶桑哽住。秀台裏,兩個人的聲音傳來傳去,蘇星婕也聽到了,她低著頭,沒敢看嚴晴秋,覺得對不住嚴晴秋,模特這麽針對她,她也不能全部開除掉。嚴晴秋沉默地看著扶桑,扶桑眼睛紅紅的,嚴晴秋握緊了手指,扶桑用力咬了嘴唇,說了句“你一定會後悔的”,然後她轉身離開了模特t台,她經紀人在後麵一直跟著。附近模特的視線跟著扶桑的身影愈來愈暗,再轉回來看嚴晴秋,表情變得沉重。原本冰點的氣氛,現下直接凍結了。嚴晴秋都當沒有看到,她上去拍拍蘇星婕的肩膀,“早上好啊,星星。”蘇星婕眼睛亮起來,“早!”她瞬間打起精神,喊模特,“看什麽?不想幹了就趕緊滾。”蘇星婕盯著化妝師給她化妝,給她調整造型,弄好每個細節後,嚴晴秋上台,她穿著毛茸茸的白色披肩,底下是一條銀白色的長裙。這是er新款高奢禮裙,嚴晴秋走了個來回,蘇星婕走上台扯了扯裙子,手指落在嚴晴秋的腿上,“這裏要開高衩。”“再開就露點了。”設計師說。“做一個回形針扣,記得是回形針那樣的,這個材質做其他的不好看。”上午,嚴晴秋試完所有的裙子,她回去的時候披著棉襖,季相思在後麵提著她的包。“她這麽弄真是愚蠢,我從來沒見過像她這麽愚蠢的人!”扶桑罵人毫不避諱,整條走廊都能聽到她的聲音,嚴晴秋也開始懷疑了,自己是不是搞錯了。扶桑看不慣她,她看扶桑是不是也戴有色眼睛了。做人也不能隻看表麵。季相思沒忍不住,過去踹了一腳她們的門,問:“有這麽委屈嗎,委屈你們就別做啊。”嚴晴秋感激地看著季相思,她進辦公室提不起勁,就自己趴在桌子上,季相思把包送進來,她讓季相思去別處玩會兒,自己想靜一靜。季相思安慰了她兩句把門關上,嚴晴秋手指撐著下巴,輕輕地歎著氣,說:“真的是我弄錯了嗎?”她隻是在問自己,係統嘴賤,跟著回答了,說:【這個得宿主自己判定,之前我想給宿主提意見,讓宿主不要把事情鬧大,宿主直接拒絕了我,有些事和後果,還請宿主自己承擔呢。】嚴晴秋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她抬起手,撐著自己的額頭,到底是誰啊。煩死了。嚴晴秋挺難受的,這件事明顯是在針對她,但是好朋友成了承受人。她焉了吧唧的趴著,十分多鍾,收到了信息,匿名短信她沒看,用頂針把電話卡卡槽取出來,然後抽出裏麵電話卡掰斷。係統都沒來得及阻止她。係統氣大了起來,說:【你是不是蠢,這件事萬一是宋輕惹做的呢。因為你說你討厭扶桑,她就涉及這件事,讓扶桑名譽掃地,你就可以趕走扶桑,你是豬腦子嗎?看不出這件事有誰的手筆嗎?】“罵你媽啊,罵罵罵,賤東西你怎麽不去死啊,你要是那麽喜歡傅曄,你就變成人和他結婚,來我腦子裏幹嘛,去死吧,你個賤人,有本事你搞死我,不然我今天就從這裏跳下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跟你爸媽個臭傻逼一樣,下賤的狗雜種!”“你是不是很想你上一個宿主啊,一天天陰陽怪氣,媽的,神經病,草擬嗎全家臭狗屎!”【你說什麽?】係統愣住,被她罵得暈頭轉向。嚴晴秋說:“我說你爸媽吃了狗屎生了你這個雜種!”嚴晴秋自詡還是個文明人,不輕易罵人,但是她就是受不了,“你個賤人,什麽都是你說說,言語裏都要我聽你的話,你以為我涉世未深啊,你當我吃過的苦都是白吃的嗎?賤人!你怎麽不去死!有本事你現在搞死我,我是怕死,但是你非要搞死我,我也不慫了。我明天就去死,去宋輕惹身邊,趁著你不能上線的時候,找個輕鬆的法子,我就看看誰先死。”“有本事你現在就把我電死,媽的,跟個傻逼一樣。”係統真的電了,絲毫沒有手軟,嚴晴秋直接站了起來,不等了,立馬給宋輕惹打電話。係統慌了,加大了力道。嚴晴秋直接拿手機給宋輕惹發信息。她點的語音,什麽信息還沒來得及說,但是好歹發送出去了。係統應該知道攔不住她了,說:【你確定自己是女主了對吧?】嚴晴秋手指握住桌角,穩住自己的疼痛,要是能把係統摳出來就好了,她還不掐死係統,把它往死裏踹,垃圾垃圾。她痛得悶哼一聲。係統陰陽怪氣的說:【恭喜宿主獲得8%的劇情點,您已經成功解密出自己的女主人設,即將為您開啟女主劇情,隻要你聽話,我們會讓你走上人生巔峰的哦。】巔峰。還要你給我找人生巔峰嗎?去死吧!係統:【恭喜你啊女主,祝你和男主百年好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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