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報紙今天有什麽新聞嗎?”嚴晴秋試探性地問,又怕是鬧出什麽笑話,萬一是哪個老婆在飄。“我看看……”嚴複把報紙來回翻動,說:“你要看什麽?”“就是有沒有像水母那樣的新聞……”嚴晴秋試探的問。“那不就惡搞的嗎,有媒體報道過了。”嚴複說。“哦哦哦。”嚴晴秋繼續吃飯,話是這麽說,可是說不上的奇怪,她拿手機搜昨天水母的新聞,今天看到的新聞和昨天有很大的區別,昨天大家都在猜測是不是外星人,今天看直接成了說是搞怪把奇怪的水母服升到了天上。看起來差不多,實際有很大的區別,之前的大家還會懷疑,現在直接石錘了。洛溪搞得?她沒那麽大能力吧,因為昨天還有好多看著是官媒的賬號在轉發啊。這麽想著,她按了按眉心,她抬頭去看宋輕惹,有點想問,有不太敢問,係統做了什麽嗎?難道我老婆都已經消失了嗎?不是說了是三天內消失嗎,她看看大家,偷偷把手機打開,然後找到同步的監控,她剛要看。“小姐……”“啊?”嚴晴秋手指一抖,手機砸在桌子上磕了一下,然後往地上滾,管家眼疾手快把手機抓了起來,眼睛正對著屏幕,瞬間,嚴晴秋感覺氣氛僵硬了許多,她用力閉了閉眼睛,頭有點痛。“給你的手機。”管家把手機放在桌子上。嚴晴秋嗯了一聲,她低著頭,抱著赴死的心打開看,深吸口氣,然後驚訝了,監控裏已經幹幹淨淨了,她那些老婆都消失不見了,房子裏呈現出一種無人居住過的幽靜。她看看管家,管家說:“小姐吃飯吧,飯菜都冷了。”“嗯?嗯。好。”嚴晴秋低著頭吃東西,她感覺對麵宋輕惹在看她,她一口一口往自己嘴裏喂吃的,再抬頭看宋輕惹,好快啊,不是說好了,就是三天才消失的嗎?係統怎麽這麽著急?它是不是在害怕什麽?還沒有好好告別啊。還沒有好好告別啊……她反複咀嚼這句話。早上,嚴晴秋也是第一個吃完,心情不是很好。宋輕惹擦著嘴,問她:“今天也要我陪著你去上班?”嚴晴秋很不好意思,宋輕惹說:“昨天痛到現在,是不是要去醫院看看?感覺你這個有點奇怪呢。”就是非要當著我爸爸的麵說是不是?看嚴複和管家的表情,嚴晴秋用力點頭,“是的。”“走吧。”宋輕惹起身,直接走到她身邊去拿她的包,嚴晴秋走路不正常了,一步一拐。嚴複搖搖頭,直接拿報紙遮住臉,臉上無光啊,都說了讓她們年輕人多多注意身體了。宋輕惹開車,準備定位er,“今天不去公司,換個地方,去秋宛,我爸爸給我新別墅那裏。”宋輕惹插鑰匙的動作停了停,說:“去那兒做什麽?”嚴晴秋說:“堵人!”“嗯?”宋輕惹的疑惑她並沒有解釋,宋輕惹轉過去,把車發動,然後將車往那邊開,說:“秋秋臉色不太好。”“昨天做了一晚上夢,醒來什麽都不記得,弄得沒睡好。”嚴晴秋揉揉臉,“很不舒服。”“還是去醫院看看。”嚴晴秋身體往後靠,她在腦子裏呼叫係統,係統並沒有回應她,看來還是被宋輕惹影響著。希望這個影響再久點。開到地方,她們並沒有著急進去,嚴晴秋一直盯著門,她往裏麵瞅,宋輕惹很有耐心地陪著她等。差不多兩個小時,一輛蘭博基尼開了出來。“你按喇叭。”嚴晴秋說。宋輕惹立馬去按,很快那輛車注意到了她們,蘭博基尼停了下來,也用車喇叭按了回來。“神經病嗎?按什麽按?”洛溪在車子裏喊。嚴晴秋推開車門下來,說:“你出來,我們談談。”“嘖。”洛溪嘲諷地一笑,“開什麽玩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今天來堵我就是想打我,你那十八個保鏢在附近埋伏著吧,我就不下。”“就我和宋輕惹!”“那也是你們兩個打我一個,嗬。”洛溪對她嚴重不信任,上次,她還打她傅哥哥呢。“算了,你在車上也一樣。”嚴晴秋無語了,怎麽這麽慫,她走上去,半蹲著身體,因為腿彎不下來,宋輕惹過去給她扶著,洛溪瞥她一眼,冷哼,說:“做作。”“……賤人。”“金發碧池!”“我問你,”嚴晴秋深呼吸口氣,眯著眼睛說:“那個說我搞觸手y,還把觸手搞到天上去,我光著到處跑的是不是你?”洛溪沒聽明白她在說什麽:“什麽東西?怎麽聽著這麽怪?”“不是你拍得水母照片嗎?”“什麽水母啊?”洛溪被她說的暈乎乎的,道:“你以為我跟你一樣不正經嗎,什麽都瞎說,我對天發誓,我要是這麽說了,我不得好死。什麽水母,亂七八糟的。”“小溪流水嘩啦啦是不是你?”“是我怎麽了?”洛溪大方沉默了,覺得她莫名其妙,說:“我在家裏坐著想了一天我哥,誰去偷拍你了?”她氣的咬牙,“我還喝了好幾瓶酒,我瘋了我去造謠你?”“……也不用這樣。”嚴晴秋說:“你還是好好活著吧。會不會你喝高了,忘記了?”她無比確信,昨天‘小溪流水嘩啦啦’這個賬號發過照片,今天洛溪卻說沒有。連她的自動回複也沒有了,如果洛溪沒撒謊,就是她的記憶有問題。係統把水母的事更改了,從“拍到外星人”變成了“搞笑沙雕新聞”。為什麽要大費周章搞這些呢?“你不會是不信吧?”洛溪皺眉,認真地說:“如果我說過這樣的話,那我這輩子追不到傅哥哥,這樣你信吧。”“信了信了。”嚴晴秋點頭,立馬信了她,“好好好,不是你說的,不是你說的。”“真是的,我喝了一晚上頭都痛了,刮痧似的,我還去造謠你,我吃多了嗎?別說我昨天一顆花生米都沒吃。”洛溪快被她煩死了,之後看著她,眼神變得懷疑起來,她說:“你……不會那個搞什麽觸手y的人是你吧?你以為我發現你了,所以……你,你也太不要臉了!”她鬆開方向盤,覺得嚴晴秋就是這麽不要臉的人,她幹得出來。“你胡想八道什麽?哪有那麽蠢的人!”嚴晴秋轉身上車,不跟她解釋,怕她胡思亂想。洛溪還在原地,她覺得嚴晴秋簡直莫名其妙,仔細想了想,好怪啊,好怪啊,怪到她覺得自己這幾天隻想著傅哥哥真的好無聊,應該去圍觀嚴晴秋那什麽亂七八糟y的,真可惜真可惜!指不定嚴晴秋光著到處跑,玩y!想傅哥哥有什麽意思啊,肯定是看嚴晴秋丟臉才有意思啊!洛溪對自己有這種法感到羞恥,默念了幾遍傅曄的名字都不頂用。洛溪越想越覺得她們有鬼,又覺得自己錯過了她們的奸情,沒留下什麽證據特別遺憾,說服自己後,她本來要去找傅曄的,現在她偷偷摸摸開著車跟在她們後麵。嚴晴秋猜測著她昨天多半被刪除了什麽記憶,可是被刪除了什麽呢?她昨天的事都記得啊,夢境裏的?夢裏她夢到什麽了?夢裏有什麽呢?有什麽值得係統刪除的呢?縱使不記得了,但是她很想想起來。她抓抓頭發反複問自己。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她感覺手指濕漉漉的。再反應了一會,就覺得不對勁了,她臉上怎麽也變得濕漉漉的了。我為什麽要哭啊。察覺到有人和她一樣疑惑。“看什麽,沒看到美女流眼淚嗎?”嚴晴秋抬手擦擦臉,沒忍住發出聲音了,控製不住了,她也搞不明白,為什麽自己會一直哭,就是好難受好難受。胸口堵堵的,好不舒服。她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到底怎麽了。為什麽會覺得難過?她不想讓宋輕惹要看自己,覺得在她麵前沒有顏麵了,又不想凶她,反反複複,來回了好多次。宋輕惹從後視鏡裏看她,收回視線,又幾秒鍾,她看了看後視鏡,最後把車靠邊停了下來。片刻,宋輕惹從前麵下來,先伸手去碰碰她的眼睛,想給她擦擦臉,嚴晴秋覺得丟臉別開了。宋輕惹的手再次伸了過來,她強勢地把嚴晴秋抱在懷裏,這次嚴晴秋聽到她的心跳了,不那麽平靜,一直在高速跳動,宋輕惹很擔心她啊。她說:“秋秋哭起來,心髒就會一陣陣的痛,讓你見笑了。”嚴晴秋沒忍住被她逗得哭出了聲,然後像個蠢貨一樣,莫名其妙的開始流眼淚,就是空空的,說不出哪裏很怪。頭也很痛。宋輕惹眉心皺了起來,輕輕地撫摸她的後背,哄著她說:“沒事了,沒事了。”嚴晴秋想:有事,我好想忘記了很重要的事情。作者有話說:第41章 秋天, 天氣還在持續微微的冷,光芒全部落在車頂,車裏沒有光照進來, 冷氣在四竄。窗外的樹在搖曳,嚴晴秋享受著她身體的溫熱, 閉上自己的眼睛, 嗅著她身上的味道。好香啊,幹幹淨淨的。她止不住的抽噎, 想捏拳頭砸自己腦子。她真的羨慕嚴小姐, 有這麽多人等著她回家, 她在原來世界沒人等待……可能唯一等待她的是房東。但是, 她回去肯定沒錢還房租。眼淚不知不覺流了出來, 她抓住宋輕惹的衣服,第一次嚐試著伸手去擁抱她。後麵她沒有哭了, 宋輕惹卻沒有鬆開她, 似乎也在享受她這個擁抱, 兩個人在秋日清晨依偎著取暖。直到嚴晴秋定的手機鬧鍾響了,她把手機拿出來,宋輕惹鬆開了手臂, 她拿出了一張紙巾擦她的眼角。動作輕輕的, 溫柔的讓嚴晴秋失神。宋輕惹低頭,認真跟她說:“難過就哭出來, 如果有人在你認真難過的時候嘲笑你, 就是壞透了。”她手指貼在嚴晴秋臉頰上, 揉著她哭到有些酸痛的蘋果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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