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腦子茫茫然,太陽穴連著大腦疼,她抬手想著揉揉太陽穴,手指含在唇裏用力咬了咬,好像有什麽東西忘記了。眼睛睫毛輕輕閃動。我是怎麽進的孤兒院……被拋棄了嗎?渾渾噩噩間神智並不清晰,她又被卷入了睡意裏,這次還是做夢,夢到手臂被人輕輕地拍動,哄著她睡覺。睡在她旁邊的人支著身體,等她睡醒從床上起來走到窗戶前,目光朝著外麵看過去,接著她捏著手機用燈光照了照,然後把窗簾拉上了。再往回走時,視線落在床頭櫃上的小本子上。這給她的誘惑力非常大,哪怕有了一次、兩次,她還是沒有太習慣呢,依舊擔心某人突然醒過來,然後發現她本來的麵目。夜裏夢多,嚴晴秋睡得比較熟,起來的時候十點多了,她睡飽了精神頭很好,她換好衣服出來,低頭看到宋輕惹在樓下的客廳坐著弄什麽。宋輕惹拿了一根針坐在門口穿線。今天的太陽沒那麽亮,天瞧著陰陰沉沉的,她手邊的盒子,她一顆顆散落的白色珍珠穿成手串。噢,是她昨天斷掉的那個手鏈。嚴晴秋手臂壓著欄杆,她撐著下顎,安安靜靜地看著樓下。宋小姐居然會的東西這麽多,手可真靈活。宋輕惹弄得很認真,尤其是手指捏著珍珠的樣子,像是在把玩什麽東西,想含。嚴晴秋覺得自己可以把珍珠含在舌尖,然後她抬著下顎,說:“來,給我好好穿。”最後手指給手鏈打了結,珍珠手鏈變得和之前差不多,宋輕惹抬頭看著她,問:“自己戴,還是我送上去給你……”還沒有說完,嚴晴秋從樓上跑下來,她手直接伸了過來,宋輕惹扯扯繩子幫她戴上。嚴晴秋抬起手腕,手指貼在上麵轉動。這條手鏈是她從首飾盒子裏找出來的,感覺很好看就一直戴著了,她撥了撥上麵的珍珠,問:“你吃飯了嗎?”宋輕惹點頭,把針線收拾幹淨。管家讓女傭來送餐,嚴晴秋坐在桌子上吃,她又關心的問了幾句嚴複,嚴複昨天在公司加班並沒有回來。嚴晴秋吃著東西打了個噴嚏,鼻子變得好癢,管家問:“是不是感冒了?”嚴晴秋點頭,“好像是的。”管家拿電話準備給她預約醫生,嚴晴秋揉揉鼻子,說:“不用那麽麻煩,給我拿點感冒藥就行了。”管家還是要幫她預約,現在她可是小o,怎麽可能那麽粗糙,管家認真地說:“萬一是鼻炎呢?現在換季節了,打噴嚏可不是小事。”嚴晴秋震驚,她的確有季節性鼻炎,每次換季節都會打噴嚏,尤其是入秋。真是鼻炎那得早點看,她可不想早晚一直難受。“今天上班我順路帶她去吧。”宋輕惹開口說。“可以。”嚴晴秋點頭,她又打了個噴嚏,嘀咕著,“還是有點難受的。”嚴晴秋擦擦手指一邊吃東西,一邊她把小本本拿出來看,昨天讓洛溪梳理了內容,今天她再把時間線推一推,差不多劇情能梳理出來了。高一她和宋輕惹還是很好,甚至她是喜歡宋輕惹的,高二認識傅曄,傅曄追她,她對待傅曄反複無常(為什麽反複無常存疑),高三她開始折磨宋輕惹,把宋輕惹傷害的體無完膚。這時候追傅曄,傅曄卻不喜歡她了(本性暴露,但是為什麽暴露?單單和洛溪打架?這實在說不過去啊,如果說的過去,傅曄也沒見得當初多喜歡她!)中間她再結合蘇星婕和葉斯淳的話,她高三暑假染了頭發,不知道是升高三,還是高三畢業了。但是不管傅曄什麽身份,按著洛溪的說法,“她”和宋小姐就是大家公認的一對兒,他插進來壞了事情,他不出來指不定倆人孩子都有了。她小聲逼逼,男小三。嚴晴秋為cp抱不平,她給蘇星婕發了條信息問,蘇星婕很迅速地回:【高三畢業,你說讀大學得變得成熟點,就去染了頭發】嚴晴秋回了個ok。她心裏大概有譜了,染頭發肯定出了故障,但,是不是設定如此還不清楚。這中間肯定摻合了其他。她又問:【宋輕惹沒說什麽嗎?】蘇星婕問:【她住院了啊。】嚴晴秋:【為什麽住院?】蘇星婕那邊沉默了很久,一直保持在“正在輸入中”,許久沒有回信息過來。最後,她回了個“?”,蘇星婕回了一段很值得揣摩的話:【你怎麽能把那件事忘記了?】嚴晴秋怕是又露餡了,趕緊換話題:【今天我看情況去不去er,今天有點感冒,我先去醫院一趟哈。】蘇星婕秒回:【我陪你去醫院,你去哪家醫院呢。】嚴晴秋:【沒事冬叔陪我。】嚴晴秋發著發著特別惱火,她腳踩在椅子上,真是服了哎,為什麽總覺得“她”幹事野蠻的像頭豬。為什麽要不計後果的傷害別人呢。“她”又幹了什麽比燒畫更可氣的事嗎?嚴晴秋按了按自己太陽穴的位置,在所有事情還沒有浮出水麵,她沒有摸清楚這個世界的機製和整個遊戲的劇本前,盡量不要泄露太多秘密,必須謹慎行事,這個遊戲真是敵我不分危機重重。想著她在偷摸看看宋輕惹的方向,宋輕惹在看手機,看著是在工作,嚴晴秋重重地在本子上畫了個問號。嚴晴秋捏著勺子快速扒飯,她喊管家,“我想喝可樂,為什麽最近家裏吃飯都這麽寡淡啊,是不是廚師長又偷懶了啊!”因為這是omega分化餐啊!管家給她拿了椰奶,昨天她吃海鮮已經是特例了,現在肯定得吃點清淡的緩緩,安慰她說:“您不是最愛喝椰奶嗎?”“喝久了也會不喜歡的嘛。”嚴晴秋喝了一口,覺得不太得勁,看著手機上進來的消息,她安慰著說:“不要擔心我,再見了寶,麽麽≈”吃完飯,嚴晴秋去喊宋輕惹,因為好奇,往她手機上瞥了一眼,她立馬手足無措,想著去捂宋輕惹的手機。宋輕惹怎麽能在家裏寫這個呢!“你快關了,讓人看到怎麽辦?”宋輕惹把手機關掉,又從兜裏摸出一個小機器,按了上麵的按鈕,剛剛她寫的那些就全部被打印出來了。嚴晴秋盯著那個標題為“小奴隸準則”的東西。要命。“我要抓緊時間享受一下主人的福利,萬一,你把錢還清楚了,我豈不是沒主人的感覺了。”宋輕惹坐在沙發上,扭頭看她,說,“我給你當情人的時候,你一會讓我這樣,一會讓我那樣呢。我也要把你這樣那樣。”嚴晴秋感覺自己失憶了,她說的那些自己都不記得,“我幹嘛了啊,我每天看到你繞道走。”“給你按摩,還升級成特級服務,那次你發情期到了,還是我給你摸那……”“好好好!”嚴晴秋立馬打斷了她,想想又有點不服氣,自己還給她打pp了呢。看著管家拿車鑰匙快出來了,伸手去捂她的嘴,“不準說了,大不了,我也摸你那!”說著,她覺得自己還賺了!嚴晴秋把手拿開,宋輕惹好像挺不甘心地補了一句說:“我又沒從十八個模特身上滾過去。”這事不能完了嗎?“走了,小姐。”管家坐在前麵開車,嚴晴秋窩在後麵,手指插在自己衣服兜裏,她今天穿得衣服口袋並不深。嚴晴秋沒作聲,又偷偷把宋輕惹的便條拿過來,宋輕惹這麽寫的:【1:嚴晴秋接送宋輕惹上下班,2:嚴晴秋必須二十四小時準時接聽宋輕惹的電話,3:不管嚴晴秋在誰的身邊,宋輕惹一個電話就必須來到她的身邊,4:嚴晴秋不能和除宋輕惹之外的人有親密行為,5:關係存在期間,宋輕惹可以隨意添加條件,6:必要的時候請和宋輕惹一起吃飯一起喝水睡覺】嚴晴秋看著笑出了聲兒,她實在忍不住,看一遍笑一遍。宋輕惹偏頭疑惑地看著她,“怎麽了?”一個億出這種條件,怕不是玩弄小奴隸,是想……養她這個小奴隸吧。誰看了不說一聲賺大發了?她實在憋不住了,“你還在上麵寫’請‘?你也忒沒有經驗了。”說的時候,她一直看管家,生怕自己的動靜被聽到。宋輕惹反問:“那我怎麽寫?這樣已經很壞了吧。”嚴晴秋看她那張認真提問的臉,感覺要把之前對她的認知全部推翻,她說:“你聲音小點……你身為主人,就應該讓小奴隸在床上……”“聽不到你說什麽。”宋輕惹歎氣,然後衝著前麵喊冬叔,嚴晴秋嚇得去扒拉她,宋輕惹說:“冬叔,把隔音板升上來。”“噢……”嚴晴秋把手收回來,現在前麵聽不到,她放肆大膽了一些,說:“吃飯喝水你都算進去,你是找女傭吧,女傭和小奴隸是有區別的。”宋輕惹好像被她說的有點羞恥,反駁了一句,“哦,我是想著你那麽怕痛,對你好點溫柔一點,其實我這個人很變態的。”“好個屁,昨天妹妹哭得那麽慘,都不見你幫忙哄一下。”嚴晴秋沒忍住變l態了一下,說出來她還有點不好意思,看我,我才是變態。宋輕惹短暫無聲,明顯被她噎住了,目光重新打量她,說:“你表現的那麽羞憤,我怕太過分你氣得從樓上跳下去……但是你當時也不啃聲,你當時跟我說好姐姐,我哭了,想要姐姐親一下,我就會幫你了,你又不說。”“再說……我不是幫你把眼淚堵回去了嗎?哎,說這個真羞恥,反正我是寫不出來。”羞恥羞恥。嚴晴秋咬著嘴唇沉默著,她隻是略有遺憾,嘴硬不代表不可以交流下,她這個人並不是那麽死腦筋,有些東西可以接受的。嚴晴秋交疊著腿,腳趾頭收緊。宋輕惹把她這種小細節收進眼中。“秋秋還是跟以前一樣啊。”宋輕惹微微笑。嚴晴秋哼了一聲,看看她手中便條,宋輕惹改了一兩條內容,按著她說的改寫:【按著科學配方,一天八杯水,水由嚴晴秋提供】嚴晴秋腎一緊,說:“別別別別,你別一開始就想挑戰極限,稍微少一點,誰頂得住一天八次。”宋輕惹看看她,說:“這樣吧,今天按著我的來,明天按著你的,你自己寫,你想我把你怎麽樣,我就把你怎麽樣。”“……啊?”嚴晴秋傻眼,她說:“我就是說說而已,我以為當主人的都會有自知自明,做事都會很澀,沒想到你這麽純情。”“沒事,你說的很好,我覺得都可以采納。”宋輕惹說:“我寫一點,你寫一點,綜合起來。之後我加個按摩就行了。”“……脫光那種按摩嗎?”嚴晴秋試探地問。宋輕惹停了停筆,在前麵加字,“你說的可以有。”嚴晴秋有點想吐槽了,這腦子一點也不靈活,早晚被人騙光錢財,玩美女都不會,更別說以後談戀愛了。想著想著,她手賤又指點了一些。係統:【噗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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