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星婕嗯了一聲,“抱歉。”蘇星婕狀態明顯比嚴晴秋差勁,她剛剛全力去碾壓了傅曄的信息素,隻是對方的信息素更強悍一些。omega信息素和alpha對碰,不說誰強悍,omega自身會受到有一定的影響,她走路歪了幾步,說:“我辦公室有抑製劑,先扶我進去。”好在剛剛拉拉扯扯,蘇星婕的辦公室離這裏就一條走廊。“你公司的人呢?”宋輕惹問。“全調到樓上了,忙事。”蘇星婕咬了咬牙齒,感覺牙齒都是痛的,身體軟軟麻麻的,越來越沒力氣。她彎腰打了個電話,很快電梯門打開,有人迅速攔住傅曄不準他靠近。蘇星婕推開辦公室的門,她直奔辦公桌,衝勁太大身體砸在椅子上,她迅速從抽屜裏取出了一根抑製劑,然後紮進了自己的脖頸中。指腹按著針尾抑製劑注射進去,她眯著眸,身體往後倒,因為熱意,胸口濕了一片。“嗯……”門外,嚴晴秋也悶哼腿軟了,往前踉蹌,下巴磕在了她的肩膀上,宋輕惹半抱著她,手輕輕地撫摸她的後頸。好香。喜歡這個味道。比起方才活潑渴求傅曄信息素的狀態,她更喜歡這種,溫溫柔柔的,能是包容她的躁動。傅曄遠遠望著這一幕遲遲不敢上前,望著門口相擁的兩個人,她們的手是牽在一起的。宋輕惹眼睛微微眯著,她分明是在享受這個擁抱,她眼裏的情緒像是失而複得,沉醉又不願放開。警惕、警告,都在將他逼退。傅曄覺得很多事情不對了。嚴晴秋說話前句不搭後句,對他厭惡至極,宋輕惹對他的深情也逐漸褪去了,是愛情在消退嗎?那也太快了。為什麽喜歡他的宋輕惹,快變成搶走他獵物的仇人。蘇星婕的人急匆匆趕過來一直攔著傅曄,傅曄的人本來在樓上談判,他們也聽說自己總裁被人打了,火急火燎地衝了過來,兩邊拉拉扯扯,信息素味道極其濃烈。他們試圖和er人交流,er的人也不傻,你這麽針對我們公司,把我們總監搞得發情期快弄出來了。別說你過不過去,我現在肯定不能讓你走,一群人把他們公司的人全部攔住,等著蘇星婕出來發落。嚴晴秋趴在宋輕惹肩膀上嗅她身上的味道。幹淨的讓人放心。蘇星婕推門出來了,看著門外她稍稍楞,目光停留了幾秒,她問:“秋秋,你要不要打抑製劑,我這裏有alpha的抑製劑。”蘇星婕脖子淺淺出了一層熱汗,側麵凝結了一個小血珠。嚴晴秋剛要站起來,腿隻發顫。“不用了。”宋輕惹拍拍嚴晴秋的肩膀,扣住她的腰,她說:“剛剛顧忌著你,她沒有用精神力,被打壓了兩下,現在狀態不好,不能直接使用抑製劑。你先把你公司的事解決了吧。我帶她回去。”宋輕惹帶著她出去,蘇星婕在後麵追著送,可扭頭看著傅曄,心中怒火騰升。公司裏的人把傅曄圍住了,不準她靠近嚴晴秋,嚴晴秋路過的時候狠狠地瞪著他。真是越想越來氣,恨不得衝著傅曄高喊幾聲m,但是孽子做的事情,跟人家媽媽沒關係,於是,她站在電梯裏扯著嗓子罵,“傅曄你死全家,聽到了嗎,死全家!”電梯傳音效果好,不僅傅曄聽清楚了,連er大樓裏的人都聽清了,免不得心驚,舔狗終於想清楚要回頭了嗎?可以啊,有骨氣。傅曄耳朵都被嚴晴秋震嘛了,可是他還是想去找嚴晴秋,盡管她罵得太沒修養,可是她至少會跟自己說話,萬一這次過了,她徹底不見自己怎麽辦,“都給我讓開。”他怒吼,奈何圍得太嚴實。傅曄感覺自己比嚴晴秋之前還要舔狗。嚴晴秋完全是靠著宋輕惹幫忙出電梯,門口居然有救護車,她慌了,看向宋輕惹,想說我不去醫院,話沒說完,又聽著陰魂不散的聲音,“秋秋!”傅曄居然衝破了包圍圈,嚴晴秋服了,她拿起手中的包直接衝著他砸了過去,包沒砸中掉在了地上,嚴晴秋對著後麵蘇星婕喊,“星星,把我包撿起來,喊保安,喊保安,你別靠近他。”傅曄深吸口氣,血壓有些高。嚴晴秋被宋輕惹帶了出來,她的腿就往下一倒,護士忙把擔架抬過來把她弄了上去,嚴晴秋應激地隻想下來。宋輕惹安撫她說:“放心吧,就是進去做個鑒定,看看他對你造成了幾級傷害,到時候讓他賠錢。”嚴晴秋的確沒勁了,她感覺自己脖子熱得要死,可她實在不想放過傅曄,傅曄還在往她身邊跑,還不死心一路跟著她。“你離我遠點!”嚴晴秋支楞起來,繼續喊:“我就算是死,**腐爛了,骨頭磨成了粉,我都不會喜歡你!”嚴晴秋被顛的躺了下來,她撐著手臂還要坐起來喊,“你就死了這條心吧,神經病,賤人!還想用錢威脅我,還結婚,呸!”護士都有點抬不住她,無助地說:“嚴小姐,你歇會兒,怕你待會暈在車上。”這麽說嚴晴秋更難受了,又要爬起來罵傅曄,本來她活蹦亂跳的,現在被傅曄弄得要翻車。“想跟我在一起,白日做夢!”宋輕惹幫著摁住嚴晴秋的手,“好了,你別起來了,我幫你罵他,可以嗎?”這樣緊抬慢抬的把她抬進了救護車裏。嚴晴秋不太想去,奈何身上實在沒一點力氣。她嗓子都喊啞了,還想繼續支楞,宋輕惹又說:“待會拿個喇叭去他們公司門口喊可以嗎,你躺好。”嚴晴秋想想那個畫麵,終於舒坦了。安安靜靜的趴在擔架上,想想自己下輩子臉都丟盡了恨不得打死傅曄。在救護車上她還不忘記問問醫生,“做什麽檢查啊,我感覺我這樣的,應該不用做太多的檢查。”“放心吧……這個醫院叔叔之前投資過,就是簡單的看看。”宋輕惹說,“萬一回去有什麽後遺症,叔叔知道了豈不是更擔心?”嚴晴秋聽著有道理,宋輕惹又說:“這又不是做什麽性別測試,你要跑很多趟,去一趟就好了。”嚴晴秋趴回去,好難受好難受,像是脖子上的哪個神經斷了,痛得她根本抬不起頭。終於到了醫院,嚴晴秋卻慌了,害怕去做檢查,想起來,她又起不來,幾次抬起了身體。“你想幹嘛?”宋輕惹問。嚴晴秋呼著氣,“我覺得一般人幹不出去別人公司大樓罵人的事,得我自己去,讓我起來。”護士把她換到擔架車上,看她這麽能折騰都挺無語的,大家也都是頭一回見,有人躺在擔架上爬都爬不起來,一張嘴還能這麽硬。有的人躺下了,嘴還活著。“好了,乖乖接受檢查。”宋輕惹在門口等著,一句句話溫柔地安撫她躁動的情緒。嚴晴秋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醫生給她檢查,她也沒有亂動亂跳不配合,就是表情生無可戀。要是醫生說她是個omega,她就……“腺體反應過激,擦點舒緩藥劑就好了。”“哎?”嚴晴秋立馬從床上坐起來,醫生看看她,打趣地說:“你還挺醫學奇跡的,立馬就支楞起來了。”嚴晴秋沒多說什麽,她看向宋輕惹,等到轉到旁邊的普通間,她老實了許多,她看了宋輕惹幾次,她低聲說:“抱歉……”宋輕惹瞥了她一眼,“又不是你的錯。”嚴晴秋想到傅曄的話,“傅曄說我爸欠他一個億。”還是我害的。嚴晴秋頭都痛了,怎麽這麽愚蠢啊,你再喜歡男主也不能拿自己家裏的前程開玩笑,這對你有什麽用!蠢蠢蠢!“我以後不這樣了。”“又不是你的錯,為什麽要因為別人的威脅和欺負來懲罰自己。”聽著,嚴晴秋鼻子陡然一酸,最後一點嘴硬也沒了,“對不起,我就是覺得,我不應該去的。”“你不去,你朋友是不是就沒辦法度過難關?很多東西都是未知的,你不能讓未知影響到你。”嚴晴秋吸了吸氣,心安了,“就是,你說得我聽不懂。”宋輕惹認真地看著她,不厭其煩用更通俗易懂的話安慰她,“你這次幫助朋友是好事,不可以指責的,連你自己也不能懷疑,傅曄欺負你,是傅曄下賤。任何時候都不要貶低自己,知道嗎?”她眼睛明亮,嚴晴秋從裏麵看到了自己,她總覺得在哪裏聽過這句話,她點點頭:“懂了。”宋輕惹捏著一個橙子遞給她,“吃嗎?”她現在必須消消火,嚴晴秋點頭,宋輕惹準備拿刀切,嚴晴秋看到刀本能的害怕,“換個換個。”宋輕惹換個橙子,嚴晴秋自己把橙子拿過來,她手指扣著上麵的皮,把橙子囫圇的把整個橙子掰開,然後給了一半宋輕惹。“你每次吃橙子都這麽剝嗎……”“嗯啊。”說完才反應過來,她仰頭去看宋輕惹,方才傅曄說她不是本人把她嚇到了,難道宋輕惹也這麽懷疑?就是吃個橙子而已。應該不會有問題吧。可是宋輕惹是柑橘味兒的信息素啊。萬一“她”經常想一些花招欺負她呢?嚴晴秋轉換思路,說:“這麽多年過去了,我長大了,會的花招也比較多,我也不太用一般的辦法吃了。”她手指被橘子汁水染透了,指尖黏黏的,宋輕惹拿紙巾給她,嚴晴秋自己擦擦手指,宋輕惹坐在椅子上,說話很輕,難以捉摸她的感情,說:“所以現在花活玩膩了,又開始老一套的吃法嗎?”原來跟以前一樣啊。嚇死了。嚴晴秋說:“經典才是最好的味道。”她放了一塊在嘴裏。護士過來敲了敲門,“家屬出來一趟。”“來了。”宋輕惹手裏的一塊沒吃,她遞給嚴晴秋,嚴晴秋擔心護士暴露自己,輕手輕腳挨著門聽。好在護士並沒有暴露她,說:“沒什麽大問題,以後不要在受刺激,看看,腺體都給刺激成什麽樣兒了。”“好的,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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