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一個星期後。”嚴晴秋父親去國外談項目了,一時半會也回不來,“等那時候在說,過一天是一天吧……”“不過他讓我把你卡停了。”管家說。嚴晴秋坐直身體,很快又歪下去,她摸摸自己光滑的指甲蓋,“我已經花光了。”“嗯?”管家震驚,“這麽快?”“都說了一百萬不經花,我就買了點首飾衣服什麽的,一下沒了。”“那東西呢?”“扔到宋輕惹辦公室了,哎呀別問了,煩死了。”嚴晴秋從沙發上起來,捏著手機往樓上跑,想想給宋輕惹發信息,讓她先去把一百萬轉走。她懷疑傅曄得到她要包宋輕惹的消息故意告密,然後讓她爸停她卡,好讓她包養不成功影響到宋輕惹的工作,這個男人太可惡了。嚴晴秋腳步停了停,對下麵管家喊,“你去收拾個客房出來讓宋輕惹晚上住,晚上我們兩個睡一起……很擠。”嚴晴秋用力捏了捏包,很擠是假,主要是她要變o了,萬一,就是兩個人沒忍住那樣子了不好辦。進到房間,嚴晴秋把包裏的兩樣東西拿出來,包養合同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手冊。她把手冊翻來覆去的看。越看越難受。她又搜了個標題:【omega割腺體會死嗎?】答案:會。嚴晴秋眼睛一下紅了。嗚嗚嗚。晚上八點,院裏的燈盡職盡責地亮著,細小的瑩蟲在燈下亂飛,嚴晴秋吃完飯在床上躺著了,聽到外麵的車聲,她爬了起來看,晚上說好了一塊吃飯宋輕惹放鴿子了,說是有工作。好像有人送宋輕惹回來的,她盯著看車子,見到今天打過麵的助理下來給宋輕惹開車她立馬縮回去。宋輕惹上樓快,手指落在門上剛要敲,管家上來了,說:“客房已經收拾出來了,宋小姐,你今天暫住隔壁房間吧。”宋輕惹偏頭看了看他。語調很輕,她說:“秋秋,又不要我了嗎?”“宋小……”管家聲音戛然而止。“好吧,今天也的確不方便,我也喝了點酒,她應該不會喜歡。”宋輕惹眨了眨眼眸,眼底有點濕,她很輕鬆同意,問:“是哪一間呢?”管家往前指了指,宋輕惹轉身過去推開了門。嚴晴秋耳朵往前湊貼在門上,聽到了很踉蹌的腳步聲,她把門稍稍拉開一點,聞到淡淡的酒精味道。縱使有柑橘香壓製,依舊難聞的讓她皺眉頭。嚴晴秋腳往外伸了伸,準備過去看看,又猶豫了幾分往回收時瞥見管家,管家居然沒有走還站在走廊,察覺到她的目光,管家對著她恭敬地點點頭。難怪管家知道她們十七八歲就開始接吻的事。他也太像個幽靈了。嚴晴秋又縮回房間,她趴在床上把和宋輕惹的聊天框打開。原來的“她”也會和宋輕惹聊天,但多數是希望宋輕惹離開傅曄,不要勾引傅曄,就差沒指著宋輕惹鼻子罵了。“她”:【你最好離傅曄遠一點,現在我們已經訂婚了。如果你不想做第三者的話,最好別和他見麵,如果你想做第三者,別怪我不客氣。】“她”:【你這樣的綠茶我見多了,吊著男人是你的本事,但是別怪我翻臉不認人,打得你爹媽不認識。】宋輕惹一個標點符號都沒回。隻要往上扒拉這樣的信息更多,都是希望宋輕惹自重不要去“找”傅曄,把人家女主說得很不堪。嚴晴秋手撐著下顎,把管家寫的紙拿出來看,看著竟是有一點點的傷感,她從房間溜出來,管家還拿著燈在客廳裏巡邏,她拍了下手,管家提著燈上樓。嚴晴秋說:“你去把廚師長喊起來,弄點冰糖雪梨水送到宋小姐房間去,嗯……要是有別的解酒湯好喝也做一點送去給她。”管家應了聲好,嚴晴秋又補了一句,“別說是我讓的,就說是家裏剩下的,記住了嗎。”“撒這種謊感覺沒什麽必要。”管家說:“除了你對宋小姐好,也沒有別人了啊。”“你、你快去!”嚴晴秋回到房間把門關上。她一直聽旁邊動靜,管家送了湯水但是沒聽到宋輕惹說話,躺著聽著不知不覺人睡了過去。她睡得很不舒服,身體像是火燒,那火氣從脖頸燒到了她的腳脖子,全身悶出了潮濕的汗意。“嗯……”身體扭動著,她踹掉了被子。如此滾燙的嚴晴秋做了個夢,夢境她好像走進什麽奇怪的房間,她聽到難掩的輕喘,比她叫得更加壓抑。她的腳漂浮的往前走,夢境中看得不是很清楚,聲音不間斷的往她耳朵裏飄。“秋秋,別靠近我,乖。”“傻瓜,怎麽會死,我隻是易感期到了。”“好了,別怕,就算是易感期到了也不能偷親嘴巴。”“你怎麽哭了?”床上的女人……更貼切的說,是個十七八歲少女模樣,身上是很單薄的涼裙,皮膚被燒燙成淡粉色。嚴晴秋不知所措,對方卻比她成熟許多,疲倦幹澀眼睛總是露出笑,開口的話還總叫她別難過。從靠右邊的床鋪翻到了地上,人跌在地板上,睡裙下擺往上跑,露出白皙的腿和粉色蕾絲,涼意的地板讓她清醒片刻,彎眸微微的睜開了些許又合攏。嚴晴秋手指摸摸眼睫,濕漉漉的。還是蠻難過的。剛剛那個夢……好真實,像真實存在過。嚴晴秋躺了許久,她熱得實在不行,去浴室裏洗了澡用涼水衝,又在涼水裏泡了二十分鍾,出來她就後悔了,被涼水衝過的身體比之前更燙,整個房間都似燒起來了。沒轍,醫生也沒給她開藥,說她是beta體質用抑製劑沒用,要是真的變o一旦用了抑製劑,以後身體會出大問題。嚴晴秋把窗簾拉開去陽台上站著吹風,很快被下麵的景吸走了目光,院裏的梅花樹下站著個人。她身上件黑色的吊帶裙,靠著枯枝的梅花樹,旁邊的玫瑰樹在怒放,綠葉和花瓣鋪蓋了整麵牆,落在地上的褐色枝條蜿蜒靠近,差一點碰到梅花樹的枯根。黑夜裏,它們再大膽放肆些就和宋輕惹畫裏的一樣糾結纏繞。嚴晴秋吃飯的時候特地問過管家,管家說院裏梅花樹好多年不開花了,先前“她”還一直嚷著要把這顆樹砍了,是管家手頭有事兒給耽擱了。人傷不傷心是可以看出來的,宋輕惹站在那裏一動不動,怎麽看都是在難過,期間宋輕惹察覺到有人在看一般,轉過了頭,嚴晴秋瞬間往下蹲躲開。她的心跳在這一刻大亂。等到她再敢站起來,底下已經沒有人了,梅花樹和玫瑰花樹還是那個樣子,隻要玫瑰花樹再努努力,應該就能觸碰到枯萎的根。心裏梗得難受。這些年,“我”是不是對她特別不好啊。作者有話說:第8章 熱得實在受不住,嚴晴秋整整一夜都是迷迷糊糊的,那種感覺她真的……不想分化。更不想割腺體。早上嚴晴秋好好給自己挑了件衣服。一件白色的小背心,再搭一件同色的小熱褲,清涼款顯得也青春,自然卷披散著很熱,她還是把頭發紮起來,她拿了一個珍珠蝴蝶發卡管住,小指勾勾後麵的藍色小卷,她不太喜歡這種染色的卷。她自然卷應該是帶黃色的,會偏向天然的高貴氣質。嚴晴秋對著鏡子可勁照,照完她找了根卷尺測胸圍,不曉得是不是心理作用,好像是比昨天大了些,她找了張紙,記下了今天的數字。小冊子上還說身上會有信息素,能讓alpha聞到的香氣,她抬著手臂聞了聞,早上洗澡特地沒有用香氛,沒有去噴香水,可是依舊沒有聞到味道啊。真怪。再開門管家在門口站著。嚴晴秋被嚇一跳,往後退,她剛要說話,管家恭敬地把手中的紙張遞給她,“小姐,今天更新的。”“哦。”嚴晴秋去拿。管家神神秘秘地說:“友情建議,今天請您一個人看,也不要在公共場合看。”“!”嚴晴秋眼睛微微睜。難道……開車了?嚴晴秋立馬塞進兜裏。宋輕惹已經醒了,她坐在餐桌前準備用餐,刀叉擺放得整齊,她的笑很幹淨,幹淨的像是淬了冬日的寒光。不像是宿醉一夜沒睡的模樣。嚴晴秋走下來,總會想起她昨天落寞的表情,雖說是過了一夜,對嚴晴秋卻像一刹,眨眨眼的功夫,宋輕惹就變得很開心。宋輕惹雙手撐著下顎,手背貼著顎下肌膚,“秋秋姐姐,早。”嚴晴秋沒聽清,“嗯?”她坐在宋輕惹對麵,“什麽事?”廚師長端著菜上來,“您請嚐嚐。”早餐做的很有心意,各種高級料理上了一桌,嚴晴秋捏著湯匙吃,吃得時候發現宋輕惹在看自己。“你笑什麽?”嚴晴秋反問。“秋秋姐姐,喝粥嗎,給你盛?”嚴晴秋正在往嘴裏塞麵包,猛地被噎了一下,她捏著杯子往喉嚨裏灌牛奶,被叫姐姐不是她的xp,但是被漂亮女人叫姐姐可以要她的命。“你……不準這麽叫。”嚴晴秋壓著聲音警告她。“嗯?我們包養關係不是還沒有結束嗎?”宋輕惹狐疑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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