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竹看見蘇靜月愁眉苦臉,不知剛剛發生了什麽。


    「這忠武侯的事情,還是要靠自己才能辦成!哼,一個個的都閑著坐享其成。」


    蘇靜月說,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原地。


    翠竹還一頭霧水,就見蘇靜月一個人氣沖沖的往前走,也隻好跟上了。


    南平王府。


    「王爺,這個是二小姐的婢女剛剛讓人送過來的,我們現在要給忠武侯送過去嗎?」


    司祁衍的眸光放在他正在寫的字上麵,一筆一劃,看起來極有耐心。


    片刻過後,他這才手臂,鷹眸閃過一抹睿智的光芒。


    「不著急,等幾天也沒事,荷包你先收好。」


    齊磊有些意外。


    但還是按照司祁衍說的辦了。


    「是不是很好奇本王為何這麽做?」


    司祁衍將紙張拿了起來,輕輕地吹了吹,等白紙上的筆墨微幹,這才放到一邊。


    「屬下愚鈍,還望王爺指點。」


    「你過來。」


    司祁衍讓齊磊走了過來,看著他剛剛寫的字。


    「欲擒故縱?」


    齊磊看著白紙上的資格打字,腦筋一轉,就明白司祁衍的意思了。


    「王爺好計謀。」


    司祁衍將字放回到了旁邊。


    轉身就離開了書房。


    而事情果然就如同司祁衍預料的那般。


    荷包做好了已經好幾日了,但是司祁衍遲遲沒有給忠武侯送過去。


    而此時的忠武侯的確眉頭緊皺,坐在桌子旁不知道在想寫什麽。


    「侯爺,剛剛有不下來說,在城安娜發現了叛軍的蹤影,您要不要過去看看?」


    張副將看見忠武侯這兩日都好似是在發呆,便尋了一個理由走了上去。


    「叛軍的勢力沒剩下多少,你手下養著的人都是廢物嗎?」


    「是,屬下知錯,隻是侯爺……您這幾天,狀態似乎不對,可是有什麽煩心事?」


    忠武侯神色微變。


    「我前幾日讓你調查的事情你查的怎麽樣了?」


    「事情屬下已經調查清楚了,侯爺一共有三個女兒,大女兒蘇靜月,二女兒蘇蔻青,三女兒蘇錦心,現在侯爺府主事的是侯爺夫人。」


    聽到侯爺夫人這幾個字,忠武侯下意識的將手攥緊,思緒不見飄到了十幾年前。


    那時,他們都還年輕。


    原以為一切皆有可能,隻要緊緊的牽住對方的手,無論是狂風暴雨,還是刀山油鍋,他們都能挺過去。


    隻是,現實狠狠的扇了他們一個耳光。


    忠武侯的眸光裏頓時多了一抹滄桑之感。


    「南平王這段時間可有派人過來?」


    張副將搖了搖頭。


    「沒有,侯爺找南平王有事的話,為何不直接過去?」


    忠武侯皺眉,抬頭看了看張副將,若有所思,最後還是覺得張副將說的也有道理。


    「你隨我到南平王府走一趟吧。」


    忠武侯對著那天司祁衍的荷包一直念念不忘。


    他將懷中的那個荷包拿了出來,針腳,繡法幾乎都是一樣的。


    隻是,真的會是她嗎?


    忠武侯輕嘆一聲,將荷包收了起來,起身就往南平王府的方向走了過去。


    「王爺,忠武侯來了。」


    齊磊在剛剛聽到下人說忠武侯來的時候,心中不禁有些驚訝,但卻又是在意料之中。


    跟司祁衍匯報的時候,七類的神色之中都帶著些許得意。


    「知道這忠武侯會來,但是沒有想到他竟然來的這般快,不過,他來的越快,就說明這虎豹上的文章越大。」


    「先講人情進來吧,一會玩兒你將荷包給我。」


    齊磊領命,轉身就下去了。


    等司祁衍到了正廳的時候,忠武侯已經在那裏等著司祁衍了。


    「侯爺,不好意思,剛剛在書房有些事情,所以耽擱了,還望您見諒。」


    司祁衍拱手作揖。


    忠武侯輕笑,「南平王客氣了,本來就是本王到饒了,還望南平王不要嫌棄的好。」


    司祁衍笑而不語,做到一旁。


    「不過本王正好也有事正準備去找侯爺呢,之前您說的那個荷包,本王已經讓那位朋友又繡了一個。」


    司祁衍將目光看向在一旁的齊磊。


    隨後,齊磊便將一個小家子拿了上來。


    「侯爺,這個就是您要的荷包,不知道您喜歡什麽樣式的,您看看可合您的心意?」


    忠武侯聽見司祁衍所說,看著額眼前的盒子,一時之間竟然有些不敢打開了,猶豫了半晌,這才將這個小匣子打開。


    裏麵的那個荷包,就靜靜的躺在那裏,這次他更加的確定了他身上的荷包,還有南平王身上的,包括這個盒子裏的們都是出自一個人之手。


    隻是,這個人,究竟是誰……


    「南平王,不知這個可是你的那位朋友親手所繡?」


    司祁衍如實回答,「並不是,那日之後,本王特意去問了一嘴,說是是她母親所繡,侯爺府的夫人。」


    忠武侯拿著荷包的手一緊。


    真的是她。


    「老夫在這裏寫過南平王,如果以後有什麽事情需要老夫幫忙,隻要老夫做得到,一定會盡力而為。」


    司祁衍有些詫異,不過很快就回復了神色。


    「這隻不過是一個荷包而已,侯爺不必如此。」


    忠武侯搖了搖頭。


    「無功不受祿,而且這個荷包老夫十分喜歡,所以南平王受得起。」


    司祁衍跟忠武侯客套了幾句,隨後便答應了下來。


    隻是這件事情,對於司祁衍來說,不知是喜是憂。


    送走了忠武侯之後,司祁衍的神色便冷了下來。


    等齊磊回來的時候,就發現司祁衍一個人愁眉苦臉的在這裏似乎在想著什麽事情。


    「王爺還在擔心什麽?」


    司祁衍搖了搖頭,「本王不是擔心,而是疑惑,剛剛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荷包,可是……」


    「這不是好事嗎?」


    齊磊有些搞不懂。


    「你不必明白,這件事情也不是一兩天就能解決的,不過這些年忠武侯不再朝中,你想辦法派人去邊疆還有他手下的兵將那裏打聽一下這個忠武侯這些年的習慣之類的事情,說不準會有什麽線索。」


    齊磊雖說不知道司祁衍這麽做的意義是什麽,卻也照辦。


    不過除了這些,蘇蔻青那裏……他看來是再要去跑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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