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蘭!」


    蘇蔻青看見此時趴在地上的汀蘭,眉頭瞬間便皺了起來。


    抬頭看著蘇靜月,眸光之中不禁多了幾抹怒意。


    隻是現在她並沒有時間去管蘇蔻青,在她的眼中,汀蘭的性命比蘇靜月不知道要貴重多少倍。


    「你怎麽樣?」


    蘇蔻青關切的問著。


    隻見汀蘭搖了搖頭,「放心吧小姐,我沒事。」


    「一個丫鬟而已,皮糙肉厚的,隻是幾個小口子而已,妹妹不必放在心上,倒是你,可千萬別劃傷了,要不然到時候說不準三皇子心中就生出幾分嫌棄之意呢。」


    蘇蔻青看見汀蘭的手上隻不過都是一些劃傷,並沒有什麽大事。


    站起來反手就給蘇靜月一耳光。


    「蘇靜月我告訴你,汀蘭再怎麽樣,她也是我的丫鬟,用不著你過來教訓,還有,你剛剛不是說丫鬟都是皮糙肉厚的嗎?好!」


    蘇蔻青微微點頭。


    眼眸之中的威脅之意十分的明顯。


    隨即她就走到了一旁的翠竹的身邊,將翠竹狠狠的往前一拽,雙周直接死死的按在了那些瓷器的碎片上。


    「啊!」


    房間內頓時想起一陣尖叫。


    「蘇蔻青你是不是瘋了!」


    汀蘭也隻不過是一隻手不小心劃破了幾道口子,但是這翠竹卻是雙手直接按了上去,這其中的痛苦,對於一個丫鬟來說,自然不言而喻。


    更何況身後有著蘇靜月,誰又敢給翠竹一點罪受。


    「小姐……」


    翠竹淚眼婆娑的看著大小姐。


    「你不用看著你們家小姐,剛剛說你們丫鬟皮糙肉厚的可是你家小姐,她此時若是替你出頭的話,那不就是食言,自己打自己臉了嗎?」


    蘇靜月原本想要替翠竹說話,可是忽然之間聽到蘇蔻青這麽說,一時間這話卡在了嗓子裏麵,不知道應該說出來還是不應該說。


    蘇蔻青沒有管翠竹,將汀蘭扶了起來,簡單的查看了一下她的傷口,便讓人去叫大夫了。


    「哼,蘇蔻青你給我等著!」


    蘇靜月說完就豬呢比離開蘇蔻青的房間,但是他剛剛轉身,就聽見蘇蔻青在身後說道。


    「姐姐讓我等著,我自然是隨時恭候大駕的,但是有件事情還希望姐姐能夠搞清楚,我的身後跟你的身後,究竟是怎麽樣的一個天差地別。」


    蘇蔻青的話,蘇靜月那自然是再清楚不過了。


    可就是因為這件事情,在許多事情上,她都要諸多忍讓。


    蘇靜月那的拳頭緊攥,恨不得將此時的蘇蔻青生吞活剝了。


    「是嗎?妹妹這話說的實在是有些早了,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蘇靜月說完,就直接離開了蘇蔻青的房間裏,絲毫沒有停留。


    翠竹雖說在這裏受了氣,但是見自家小姐離開了,她也之後跟著離開了。


    聽著他們的腳步聲漸行漸遠,汀蘭這才張口:「小姐,其實你不用為了奴婢跟大小姐……」


    蘇蔻青搖了搖頭,她知道汀蘭想要說些什麽。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這不單單是為你,蘇靜月竟然敢這般對待你,就說明她沒有將我放在眼裏,所以我們又何必跟她客氣?」


    汀蘭雖說沒有說話,但是心中的感激之情卻是絲毫沒有減少。


    身為一個奴婢,能得到主子的這般維護,說是三生有幸,也不為過。


    「可是小姐,您剛剛回來,就這樣對大小姐,這要是傳了出去,皇後娘娘還有三皇子那邊,會不會多想……」


    對於這件事情,蘇蔻青隻會輕笑。


    「你放心,這件事情蘇靜月不會聲張的,就算聲張,她也不敢鬧到皇後和三皇子那裏,畢竟現在種種情況都是對他不利,若是蘇靜月還想著翻盤,她就不會將這件事情告訴別人。」


    汀蘭聽著蘇蔻青的分析,覺得是有幾分道理。


    心中的石頭不禁又放了下來。


    然而事情果然如蘇蔻青料想的那般,蘇靜月回去,也隻能是打碎牙齒往肚子裏咽。


    「小姐……我」


    翠竹捂著手腕上的傷口,看起來十分委屈。


    「你就別在這裏我我我的了,我現在正頭大呢。」


    蘇靜月坐在椅子上,回想起剛剛蘇蔻青的樣子,不禁恨得牙根直癢癢。


    當真是也來越囂張。


    「小姐,您別灰心,二小姐固然仗勢欺人,但是現在忠武侯的立0場還並未確定,隻要您能將忠武侯拉攏過來,那蘇蔻青身後的郡王府,又怎麽能跟忠武侯相提並論呢。」


    翠竹強忍著手心處的疼痛,在一旁給蘇蔻青出謀劃策。


    「忠武侯?你說的倒是輕巧,從忠武侯回來到現在,都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見忠武侯一麵,可你瞧瞧,有誰見到了?」


    蘇靜月又何嚐不知道這件事情。


    隻是現在別說拉攏了,就連見一麵都很難。


    聽見蘇靜月所說,翠竹一時之間也沒有什麽好主意了。


    「算了,你先下去包紮一下傷口吧,剩下的事情容本小姐好好的想想。」


    翠竹輕輕地點了點頭。


    而此時皇宮中的禦花園,有一個人站在一朵花前遲遲沒有離去。


    「侯爺,皇上已經在禦書房等著您了,您看要不咱們先過去?」


    張副將這兩天跟著忠武侯東跑西跑,發現最近中午後每天早上都要來這禦花園走一走。


    或者說,是站在一處不知在想想著什麽。


    「不著急,皇上這個時候應該在跟兵部侍郎商議北部蠻族叛亂的事情,晚些去,也沒有關係。」


    張副將看見忠武侯這麽說,也隻好將嘴吧閉上名,靜靜的站在他的身邊。


    回想起那天在禦花園見到的人。


    忠武侯不知為何,越看越覺得那個女孩像極了那個人,尤其是那雙眼睛,說為神似,也不為過。


    隻是不知為何,自從那天之後,就再也沒有在禦花園看見那個女孩。


    想到這裏,忠武侯不禁一聲嘆息。


    現在想來,她的女兒應該也這般大了吧。


    「張副將。」


    忠武侯忽然張口。


    「屬下在。」


    忠武侯在張副將的耳旁悄悄的說著。


    片刻之後。


    「你可明白?」


    「這……屬下明白,不過侯爺為何不親自前去?」


    說道這裏,忠武侯就再也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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