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她很明白,任何辯解都是無濟於事的。
耽擱這一會兒,藥效起了作用,蘇靜月悠悠醒轉,第一眼就見到了蘇蔻青,瘋了一般尖叫著抓住了她的衣袖:「你害死了我的孩子,若不是你推我,若不是你的藥,我的孩子不會平白無故送了性命!」
她狀若瘋狂,讓人看著都膽寒。
皇帝麵沉如水,遞了皇後個眼色。
「她腹中孩子畢竟是皇家血脈,究竟是怎麽一回子事兒?」皇後望向蘇蔻青。
蘇蔻青連忙行禮,一五一十的應答:「此事有蹊蹺,當日皇子妃與我起爭執,驚動了胎氣,民女用藥後,已然穩定了下來,不知怎地又驚動了胎氣,還容民女細細診脈,才能分辨清晰。」
語畢,她快步向前,心中也是疑惑,想要給蘇靜月診脈。
還未等她碰到蘇靜月的腕子,便被蘇錦心擋住了動作。
「本就是你害的三妹妹胎像不穩,現下還想做什麽陰險的手段?」蘇錦心滿臉的戒備:「在這宮中,難道太醫的醫術還比不上你嗎?」
話音剛落,太醫就匆匆趕到。
蘇蔻青見這場景,隻能先行在一旁等待,皇後準了太醫前去診脈。
不多時,太醫弓著身子回稟:「回皇帝皇後,皇子妃落胎乃是因食物屬性相衝,致使血氣虛虧。」
「好啊!」蘇錦心聽完之後,大喝一聲,對蘇蔻青怒目而視:「侯府中你頗通醫理,想必是你在三妹妹的食物中動了手腳了罷!」
蘇蔻青正欲辯解,司玉徹陰沉著臉,手一揮,開口道:「老人,將這蛇蠍心腸的女人抓起來,殘害本皇子的孩子,押下去好生審問。」
蘇蔻青這會兒終於是有些驚慌了,沒有人聽她的解釋,隻一味覺得是她的錯。
侍衛見司玉徹已經發話,也不含糊,上前就要扣押蘇蔻青,一道身影飄過,紅卿如鬼魅般出現,擋在了蘇蔻青的麵前,帶著殺氣的淩厲視線掃過,一時間竟無人敢動彈。
蘇蔻青見狀,急急辯解:「三妹妹每次探親回了侯府,飲食之事民女從來就未曾沾染半點,均都不在場,這事兒侯府大部分人都可見證,當日她動了胎氣,藥方都還備著,煎藥時也是她貼身丫鬟去做的,怎地能算在我的頭上?」
「那你說,好好的胎兒,為何就會出了差錯?」蘇錦心不依不饒。
「若是天下的事情我都能知曉,那不是成了神仙?」蘇蔻青反問,眉梢眼角帶著傲氣。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外麵宮人通報:「太後駕到。」
太後依舊雍容,眉目間雖說帶著焦急,但那優雅卻絲毫不曾減少,一進門,就見蘇蔻青跪在地上,滿臉的不平。
「哀家都知道怎麽回事。」太後也不賣關子,開門見山的說道:「鎮北侯家二小姐醫術精湛,心腸溫厚,斷不會做出那狠毒的事情,哀家給她作保了。」
皇帝與皇後麵色凝重了幾分,太後開口,自然是要應和的。
不等回應,太後踱步上前,語調陡然嚴厲起來:「眼下真相不明,哀家眼裏揉不得啥子,若是有人利用皇家血脈栽贓陷害,為了成全自己那點骯髒的心思,讓哀家揪了出來,可就不是訓斥兩句就了解的了。」
話說著,太後的視線徘徊在蘇錦心與還躺在床上的蘇靜月身上。
兩人都小小的打了個冷顫,自然是不敢反駁,心中惴惴不安。
「敢問太後,現下該如何抉擇。」皇後見太後有意饒恕蘇蔻青,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隻能開口問道。
「此事蹊蹺,不能隨意下了定論,皇子妃先養好身子,才能將那背後的人揪出來。」太後意有所指。
「臣妾明白。」皇後起身行禮。
既然太後發話,那自然是要照做,無關人等很快就散了個幹淨,司玉徹雖然心有不甘,卻也不敢忤逆太後的意思對蘇蔻青做些什麽,隻能恨恨的讓侍衛撤退。
蘇蔻青不欲在此久留,行禮之後就匆匆離開,將將走出一小段路,翠竹姑姑就在拐角處等她。
「二小姐,太後傳喚。」翠竹姑姑行禮道。
蘇蔻青感激,求之不得,當下跟隨翠竹姑姑去了太後宮中。
而蘇靜月身體虛弱,躺在床上被疼痛折磨,一張俏臉煞白,司玉徹在她床邊,眸光中透露出些許不耐,冷哼一聲開口:「你可真是個廢物,孩子沒了不打緊,竟是半點用處也沒有,弄出這許多事情來讓本皇子難堪。」
蘇靜月淚水已然流幹,卻也不敢反駁司玉徹,隻能攥了錦被暗自忍受。
太後在宮中未等多久,蘇蔻青就進門請安,太後閑適的倚靠著軟榻,將腕子搭在軟枕上,溫和開口:「行了,不相幹的事兒就忘記罷,來替哀家診脈。」
蘇蔻青受寵若驚,連忙上前將手指小心搭了上去,沉穩心神,細細診斷,半晌,笑意浮上麵龐,後退兩步福來身子開口:「太後萬安。」
「太後既然萬安,那本王自然也是安心。」一道清朗的男聲傳來,司祁衍隨之踏入了內殿,先給太後請了安,隨後笑吟吟的望向蘇蔻青。
「你倒是消息靈通,踩著點進來。」太後打趣:「不是那心急火燎差人請了哀家前去的時候了?」
司祁衍頭次有些不好意思,垂了頭低低笑著。
蘇蔻青愣了少許,才明白過來,福了個萬福,試探問道:「是王爺請了太後幫民女解圍。」
「不然呢?在宴會上出了這麽大的亂子,即使你真的是無辜的,也沒有那麽好擺脫,太後若不去,今個兒你的責罰怕是跑不了了。」司祁衍說道。
蘇蔻青沉默了半晌,才開口:「多謝王爺。」
「好了,哀家乏了,也該歇息了,你倆若是還有事說,便出去說罷,宮中如此大,不會找不到個清靜地方。」太後趕人,卻也是帶著笑意的。
兩人行禮後,一前一後出了太後宮中。
默契的沒有說話,司祁衍前麵走,蘇蔻青後麵跟著,尋到個安靜的角落,司祁衍猛然停駐了腳步回身,蘇蔻青收力不及,差點撞上他胸膛,有些嗔怒的瞥了他一眼。
「看甚?」司祁衍揶揄,隨後便正色:「今日之時,明顯是為你而來,司玉徹那邊,本王會替你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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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蘇錦心聽完之後,大喝一聲,對蘇蔻青怒目而視:「侯府中你頗通醫理,想必是你在三妹妹的食物中動了手腳了罷!」
蘇蔻青正欲辯解,司玉徹陰沉著臉,手一揮,開口道:「老人,將這蛇蠍心腸的女人抓起來,殘害本皇子的孩子,押下去好生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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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蔻青見狀,急急辯解:「三妹妹每次探親回了侯府,飲食之事民女從來就未曾沾染半點,均都不在場,這事兒侯府大部分人都可見證,當日她動了胎氣,藥方都還備著,煎藥時也是她貼身丫鬟去做的,怎地能算在我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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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回應,太後踱步上前,語調陡然嚴厲起來:「眼下真相不明,哀家眼裏揉不得啥子,若是有人利用皇家血脈栽贓陷害,為了成全自己那點骯髒的心思,讓哀家揪了出來,可就不是訓斥兩句就了解的了。」
話說著,太後的視線徘徊在蘇錦心與還躺在床上的蘇靜月身上。
兩人都小小的打了個冷顫,自然是不敢反駁,心中惴惴不安。
「敢問太後,現下該如何抉擇。」皇後見太後有意饒恕蘇蔻青,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隻能開口問道。
「此事蹊蹺,不能隨意下了定論,皇子妃先養好身子,才能將那背後的人揪出來。」太後意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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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小姐,太後傳喚。」翠竹姑姑行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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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蔻青受寵若驚,連忙上前將手指小心搭了上去,沉穩心神,細細診斷,半晌,笑意浮上麵龐,後退兩步福來身子開口:「太後萬安。」
「太後既然萬安,那本王自然也是安心。」一道清朗的男聲傳來,司祁衍隨之踏入了內殿,先給太後請了安,隨後笑吟吟的望向蘇蔻青。
「你倒是消息靈通,踩著點進來。」太後打趣:「不是那心急火燎差人請了哀家前去的時候了?」
司祁衍頭次有些不好意思,垂了頭低低笑著。
蘇蔻青愣了少許,才明白過來,福了個萬福,試探問道:「是王爺請了太後幫民女解圍。」
「不然呢?在宴會上出了這麽大的亂子,即使你真的是無辜的,也沒有那麽好擺脫,太後若不去,今個兒你的責罰怕是跑不了了。」司祁衍說道。
蘇蔻青沉默了半晌,才開口:「多謝王爺。」
「好了,哀家乏了,也該歇息了,你倆若是還有事說,便出去說罷,宮中如此大,不會找不到個清靜地方。」太後趕人,卻也是帶著笑意的。
兩人行禮後,一前一後出了太後宮中。
默契的沒有說話,司祁衍前麵走,蘇蔻青後麵跟著,尋到個安靜的角落,司祁衍猛然停駐了腳步回身,蘇蔻青收力不及,差點撞上他胸膛,有些嗔怒的瞥了他一眼。
「看甚?」司祁衍揶揄,隨後便正色:「今日之時,明顯是為你而來,司玉徹那邊,本王會替你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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