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拿小修士不當道友!”“道友們道友們,我辦事處有人!我剛剛問了我在辦事處工作的師兄,他當時就在會議現場,他告訴我這幅畫像不僅非常重要,而且是一個非常特殊的人所繪!讓我們務必且看且珍惜!”“樓上的id一看就是先天宗的道友,我相信你!我覺得辦事處設置1000積分的門檻讓大家下載這幅畫像,肯定大有玄機!隻是我們道行淺不足以參透,讓我們加緊修行,有生之日參透其中玄機!”京都辦事處,一隻狐狸笑出原形,倒在地上。“什麽玄機讓我也看看?”胡曄曄吐出舌頭歪著藍眼睛問。“滾,要不是平票,怎麽會出現這種事!”胡萋萋憤憤不平,怒道,“像杜大人這般墨寶就應該放在最上麵,讓所有人看到!”“憑什麽飛飛的票不算數!如果飛飛的票算數就該是我們贏!”胡萋萋說,“我要舉報辦事處歧視四百年小妖怪!胡曄曄點點頭說:“對呀對呀,我們就該按修為投票,金丹期以上修為算兩票!”胡萋萋想了想這個算法不禁美滋滋,景辰可是站在他們這邊,這樣他們就有六票!可惡!狐狸什麽時候能改寫辦事處投票製度?!旁邊戴玲瓏見他們說的煞有其事,好像真的很想把杜悠然的畫像掛到最前麵,頭不禁有些痛,她抬手扶了扶額頭,問:“你這樣做有沒有通知杜大人?”胡萋萋聞言頓時縮起脖子,慫兮兮地看著戴玲瓏,轉移話題,“要不然我們還是說說你的終身大事,聽說戴部長抱孫女兒了?”“聽說孩子是你和景辰的?什麽時候的事兒呀,怎麽不通知一聲?大家都是老熟人,收禮金的事兒還藏著掖著?”戴玲瓏沒說話,地上忽然竄出一條藤鞭向著胡萋萋甩去。胡萋萋敏捷地躲避,笑嘻嘻地說:“這事兒可跟我沒關係,是聞道論壇其他人說得!我可從來沒覺得你和景辰有關係,你自己反思一下為什麽諸位道友覺得你和景辰有孩子!”會議室隻剩下他們三人,三個人動靜吵鬧,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徐琥珀開門的動作一頓,神色自若地走進來。“戴隊長你找我?”她聲音平靜,問。戴玲瓏警告地看了一眼胡萋萋,她轉過頭來,勾起唇角對徐琥珀點點頭,“師妹,你來了,請坐。我找你來是想聊一下這段時間你在京都的發現。”她讓徐琥珀坐在自己身邊,但徐琥珀仿佛沒有看懂她的暗示,隨便在距離兩個位置遠的地方抽出凳子坐下。胡萋萋和胡曄曄同樣坐下來,按照辦事處的規定監督她倆之間的談話。“一切都好?”戴玲瓏問。徐琥珀認真地說:“我從海城回到京都,按照你下發的指令,調查徐柏軒飛升連山市負責人職位以及夢龍娛樂兩方可疑之處。通過這段時間的調查,我將徐柏軒升職中簽發文件涉及到的各路人馬整理成文件上傳給你,後續調查工作量較大,我一個人難以勝任,需要戴隊長加派人手給我。”戴玲瓏點點頭,“我最近在整頓各辦事處工作中出現的問題,目前已小有成果。之後,就由我和你一起負責京都方麵的工作。”徐琥珀麵無表情,好像並不關注她的同伴是誰,繼續說:“接下來是關於夢龍娛樂的調查結果,夢龍娛樂並沒有我們想象的簡單。”“夢龍娛樂總裁名叫鍾蕊,是一名人類女性,調查發現,夢龍娛樂之所以投資《親愛的你》,是因為鍾蕊的兒子對溫辭有好感。但經過深入調查,我發現一個奇怪的事,戴隊長你可知鍾蕊的父親是誰?”徐琥珀賣了個關子。戴玲瓏搖搖頭。徐琥珀盯著戴玲瓏的眼睛,緩慢道:“她的父親,名叫鍾益。”戴玲瓏瞳孔緊縮,緊緊盯著徐琥珀的臉,仿佛聽到一個格外不敢令人相信的名字。“鍾益,前京都緊急行動隊隊員,後主動調離京都辦事處,後來因傷退休,已有三十多年沒有回過玄門。”戴玲瓏緩緩起身,點頭。“是,我知道他。”戴玲瓏低聲道,“你也知道。”“他和我父親,你的師父是同門師兄弟,他是我們小師叔。”“他結婚後一直以普通人的身份在社會生活,甚至斷了和我父親的往來,琥珀,你覺得他有問題?”戴玲瓏目光如利劍,緊緊盯著徐琥珀,想要一個真實的答案。對麵胡萋萋和胡曄曄對視,腦海裏同時浮現一個意氣風發的身影,想到多年前共事的朋友,他們不禁皺起眉頭。“我不知道,經過我的調查,鍾師叔受傷後一直被舊疾折磨,身患重病,現在已經無法行走,風燭殘年。”徐琥珀平靜地說。怎會這樣,戴玲瓏心裏想,鍾師叔曾經也是天之驕子,天賦絕倫,他愛上普通女孩,為了和她結婚毅然退出玄門,這麽多年甚至斷了和她父親的聯係,但憑借他的修為,不該這麽狼狽!“這件事很重要,我會向父親報告。你不要單獨行動所有的事情,接下來所有事我和你一起。”徐琥珀看著她,沒說話。“你回到徐家,你爺爺沒有說什麽?”戴玲瓏問。“徐家待我極為熱情。”徐琥珀淡定地說,“倒是師姐。”“什麽時候有的孩子,不跟我說一聲?”她勾勾嘴角,似笑非笑。戴玲瓏微微皺眉,和她對視。一分鍾後兩人同時移開眼,一根綠色的藤蔓“嗖”地從地上飛出來,抽在胡萋萋屁股上。胡萋萋正捧著臉聽她們說話呢,沒想到被自己人背後偷襲,臉痛得扭曲,震驚且疑惑。抽我幹什麽!“沒有孩子。”戴玲瓏低下頭收拾文件,聲音跟她臉色一樣平靜,“也沒有道侶。”“虛位以待,靜候有緣人。”“哦。”徐琥珀麵無表情地說:“我知道,想來師姐的有緣人是位劍修。”戴玲瓏勾起唇角,微微一笑。“沒錯。”“既然接下來的工作需要互相配合,今天我請客,請師妹務必賞臉。”徐琥珀輕輕哼了聲,沒拒絕,拿起東西轉身就走。等到她們旁若無人一前一後走出會議室,被忽視地兩隻狐狸麵麵相覷。“你怎麽不去蹭飯?”胡曄曄故意問。胡萋萋長長的指甲刮刮臉,笑嘻嘻地說:“狐狸可以沒腦子,但不可以沒眼睛。”兩隻狐狸躲在會議室裏“嘻嘻嘻”笑著,擠眉弄眼。兩分鍾後,胡萋萋的手機忽然響起聲音。鐵血隊長無情無義:“今日我們組的會議報告由你整理,一萬字以上必須詳實沒有廢話。”胡萋萋身後的毛一下子炸起來,心想什麽,一萬字?難道這就是差點壞人因緣的報應!隊長你看看她這如花似玉的小手是拿來寫字的?胡萋萋麵容扭曲,磨刀霍霍向弟弟,這時她的手機又響起聲音。鐵血隊長無情無義:“不許假借他人之手。”胡萋萋:……“嚶……”望城仙域華府。杜悠然坐在地毯上,兩隻小腿兒盤在一起,舉起兩張拚圖看了看,神色認真地將一張拚圖放在空缺的地方。旁邊滿月也不說話,小臉紅撲撲的,兩個人一起合力拚一張拚圖,氣氛融洽且開心。地上散落著五隻白團子,有幾隻活潑的跑來跑去,將一角拚圖叼在嘴裏銜到一邊,被其他團子一擁而上搶走。還有隻看著就懶的鼠餅癱在地上,壓著一條扭動的黑長條。溫辭走回來時看到這一幕,下意識露出幸福地笑容,她手裏拿著兩頂小帽子,分別帶在滿月和杜悠然的頭上,滿月疑惑地摸摸帽子,而杜悠然一動不動,任憑溫辭在她頭上調整帽子的角度。“我們明天去遊樂園就戴這一頂帽子好不好?”假如,我有拒絕的權利。杜悠然將拚圖放在它該在的位置,冷靜地想。“就這麽說定了!”溫辭一拍手,笑眯眯地問滿月,“月月明天要不要去遊樂園呀?”遊樂園?滿月害羞地看向趙秀,趙秀很不好意思說,“我們就不去了,我最近想帶月月看一下幼兒園,她到了上學的年紀,就是戶口的問題還沒有解決。”戶口啊……現在上學好像很講究學區房,養孩子可不容易啊!溫辭看向杜悠然。杜悠然頭也不抬,“我不去幼兒園。”溫辭覺得自己不會“喪盡天良”到這種地步,但仍然忍不住笑起來,拽了一下杜悠然帽子垂下的尾巴。杜悠然終於舍得給自己腦袋上頂的東西幾分目光,她把帽子摘下來,發現這是一隻兔子造型的帽子,垂著兩隻長耳朵,長長的爪爪下有印著粉心的掌印,捏一下圓滾滾的兔爪帽子的耳朵會翹起來。“啾,啾。”竟然還有聲音。杜悠然對自己的智商產生懷疑,她看起來會喜歡這個東西?對幼稚的帽子十分不屑的杜大師,冷漠的握緊小拳頭,狠狠的捏了好幾下。……有趣。“嘰!”“啾,啾。”杜悠然腳邊,不管是打鬧的溫嗯嗯,還是趴著敷蛇的杜嗯嗯瞬間圍過來,好奇地看著她手裏的帽子,黑豆眼睛閃閃發亮。什麽好玩的?給鼠鼠也玩玩。杜悠然將帽子戴回腦袋上,冷漠而不屑地說,“找你們媽媽去。”“嘰嘰。”就玩一下,不要這麽小氣,大家都是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