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人附和地點頭。槐老冷漠地看了眼來的這三人。地位最高的看起來十分年輕,跟後麵記錄員差不多大,低頭哈腰的那個看著上了年紀,對做主的年輕人很恭維。“你們見過真的陣法靈石嗎?”徐柏軒用懷疑的口吻說,看了眼槐老蒼老的麵容,搖搖頭,“看你上了年紀,也經過事,知道現在玄界情況跟以前不一樣吧,還龍血,肯定是偷東西的妖故弄玄機,把你們哄住了!”旁邊中年男人哈哈大笑,“是啊,徐主任說的是,華國的龍就京都那位,你這話豈不是指名道姓,要是讓這位大佬知道我們編排他,嘖嘖嘖,以後還想在辦事處往上爬,做夢!”槐老深吸一口氣,問:“連山市辦事處分部主任是常靜,她在哪,我要見她。”“你誰啊就想見常副廳長,她前年就高升省裏。”中年男人語氣有些嘲笑地問,“你覺得自己跟常副廳長關係好,她升職怎麽沒告訴你一聲啊?”“這位現在才是連山市辦事處分部的主任!”中年男人熱情道。槐老覺得十分可笑,低聲笑道,“荒唐。”也是,小小村子雞毛蒜皮一地,何況辦事處這麽大的機構。他要是告知眼前這兩個人觀主入世的消息,或許他們還會反問一句,觀主是誰?想到這裏,槐老歇了對牛彈琴的意思,淡聲說:“我已經將事情告訴你們,接下來就看你們處理,現在最主要的,是找到白樹和他徒弟兩位警官。”“這事就不牢你操心了。”徐柏軒說,“要不是因為他們師徒倆,我也不來走這一趟,那個黃犬妖就不提了,分配到管理村子的分局,一待就是七年,想想也沒什麽大本事,才被犯罪分子劫車,關鍵是他徒弟,先天宗內門弟子,怎麽想不開畢業來這窮鄉僻壤,還認狗妖當師父?”他就差把“丟人”寫臉上了。要不是先天宗弟子多,在辦事處以及各界有影響力,他才不來這鄉下!槐老聽他們左一句沒本事,又一句丟人,心中已無波動,最後問道:“既然這樣,那個孩子和她養母是你們帶走還是留下?”中年男人和徐柏軒對視一眼,看出頂頭上司眼裏不耐煩,立刻說:“這事……這事啊,我們辦事處除魔衛道,又不是給人找孩子的,這樣,先把她們留在你們村裏,剩下的事,等我們找到那對師徒再說。”槐老沉默。“對了,還有一件事!”中年男人說,“我在連山市呆了這麽多年,從來沒聽說靈首村供著靈器,你們那個什麽什麽盞報備過沒有!沒有我們今天就要帶走,記錄來曆,確定沒問題才能讓你們繼續使用。”本就因他們推諉無用心生怒火的槐老聽到他們竟然敢打靈犀盞的主意,頓時怒從中來。“滾!”這一聲如蒼林怒吼,祠堂大地頓時裂開溝壑,一道粗壯的樹根突然出現,狠狠抽在兩人身上,將他們甩出門去。“還需我請?”槐老問嚇得瑟瑟發抖的記錄員。記錄員咽下口水,手忙腳亂,連滾帶爬奔出祠堂。門外,徐柏軒和中年男人頭昏眼花地摔在地上。“主任,您,沒事吧?”他連忙扶起徐柏軒。“好強的靈力……”徐柏軒臉色慘白,這才感覺到棘手,他是京都人,空降連山市,從來不知道這窮山溝裏竟然有這麽強大的妖!這樣看,靈首村的事……“主任,您沒事吧主任?”中年男人推開記錄員,熱切地問徐柏軒,顧忌著在祠堂外,憤怒道,“這老樹妖太沒規矩了!還敢打人,必須要通報他!”徐柏軒深吸一口氣,壓下火氣,扭頭就走,“先回去。”“是,主任,等等我!”記錄員匆忙看了眼祠堂,連忙追上去。徐柏軒心裏亂糟糟的,一麵覺得事情不對勁,一麵又因為鄉下妖突然給自己一樹根,他竟然毫無抵抗力之力而茫然。“主任,您別多想,每個妖族都有獨特的手段,您經曆得少,隻是沒反應過來。”中年男人彎下腰給他開車門,笑著說,“我在連山市呆了二十年了,從來沒出過事,您可別被這說風就是雨的老樹妖騙嘍!”“這件事想來很簡單,就是蛇妖和狐妖偷東西,拐賣孩子,被他抓了交給警察,結果犯罪分子還有同夥,把人截了。”他在徐柏軒耳邊說,“我們隻要找到同夥,把人救回來這事就完啦。實在救不回來……唉,我們這一行,每年都有一批烈士,肯定不耽誤您以後的事。”徐柏軒嘴角忍不住勾起,心想也是,不然家裏怎麽會派他來這還讓他好好待著,肯定就是看中這地方安全好往上走。他越想越覺得中年男人說得對,忍不住挺起胸膛,“小耿,開車,我得趕緊回去,這村子的妖再不管無法無天了!”三人坐上車,往連山市開,離開村口時,看到熱鬧的人群。回過神來的徐柏軒滿腔怒火,看到表演的人之後火氣更大,像瞄到目標的槍口般突突突開火。“條例裏怎麽寫的?禁止在凡人麵前隨意使用法術!這女的誰啊,拍下來,回去給她掛個警告,放到平台公示,三年不能國考。”徐柏軒嗤笑,“這村妖就是村妖,真以為自己有靈根能修煉就有幾分本事,要是出了岔子,暴露我們的存在,辛苦的還不是我們辦事人員!”“小耿,記下了嗎?”開車的記錄員連忙點頭,停下車,掏出手機拍下那人容貌。篝火旁,眾人精神抖擻地看著台上一大一小。杜悠然挽起袖子,露出清瘦修長的手腕,她抽下手臂上溫辭的外套,問滿月,“你想要什麽?”滿月牢記溫辭交代的,要常見的還不能太大的東西,連忙說:“我想要一塊石頭!”杜悠然點點頭,想起溫辭交代的,要故弄玄虛,就把外套抖了抖,蓋在手上。“月月,吹口氣!”溫辭在台下指揮。杜悠然俯身,等滿月鼓起臉,在她蓋著外套的手上吹了口氣後,取下衣服。她身邊攝影師立刻將鏡頭落在她手上,觀看節目的眾人紛紛起身,往前探身,齊齊“哇”了聲。隻見杜悠然手中,躺著一枚雪白雪白的石頭,溫潤如玉,漂亮小巧。“媽媽我要學這個!”駱萌娜跳起來說。滿月驚訝地瞪大眼,抬手摸摸她掌心的石頭,開心地說:“真的是石頭!”“是不是藏在外套裏麵了?”有人問。杜悠然不置可否,重新蓋上溫辭的外套,對滿月露出鼓勵的淺笑。滿月頓時心生勇氣,大聲說:“我,我想看小鳥!”她話音剛落下,杜悠然蓋著衣服的掌心忽然傳出清脆的鳥叫聲,現場嘩然一片,連知道杜悠然是在使用法術的溫辭都忍不住想跟駱萌娜一起喊。杜大師我想學這個!!一隻雪白的鳥從杜悠然指尖飛起,躍過枝頭,飛向漫漫長夜。在無人可見的地方,化作靈霧散在天地間。“天呐!這位助理會算卦,還會變魔術?我知道了!之前的荷包肯定是你換過的是不是?”有嘉賓開始腦洞大開。“那是什麽品種的鳥呀,好漂亮!我都沒看清楚就飛走了!”而小朋友們看杜悠然的表情完全不一樣了,仰慕!驚歎!在他們心裏,杜悠然和聖誕老人奧特曼魔法仙子同一個高度!漂亮阿姨是大法師!“太厲害了!完全不知道她怎麽做到的!”被現實磨平想象的大人們連連感歎。嗯,你確實不知道。杜悠然心裏想,問滿月,“最後一次。”最後一次啦,那要變什麽呢?滿月小手指撓臉頰,皺起眉頭苦惱的看來看去,聽到朋友們有喊坦克,有喊巨無霸還有喊喜羊羊的,但是那些是什麽她都不知道哇!“變一片樹葉吧!”滿月看到樹上飄落的樹葉,作出決定。“好。”杜悠然說。她重複之前的動作,抬眸間忽然看到溫辭,在一片熱鬧的笑意中,溫辭臉上掛著清淺的笑,抱著膝蓋靠在椅子中,用溫柔的目光安靜地注視著她。火光跳躍,為她蒙上一層橘色暖光。杜悠然看著溫辭,取下衣服,她手指間,捏著一片火紅的楓葉。“哇!”“好漂亮的葉子!是紅色的!”“那是楓葉,秋天到啦,楓葉就會變紅。”激烈的掌聲中,杜悠然帶著滿月退場,她將外套還給溫辭,聽到她問:“是真的葉子?”“嗯。”杜悠然點頭。溫辭點點頭,“我還以為你這次要變一片白白的樹葉,我還想著這裏沒有白葉,可別露餡。”“杜大師就是杜大師,聰明!”杜悠然聽到她的讚許,勾起唇角,將精心挑選過的紅葉戴在溫辭耳邊,看著她抬手撫摸鬢發,用疑惑的目光看向自己,微微一笑。“山中何所有,聊贈一葉秋。”“我將山秋和良夜贈你,願你今晚玩得開心。”!第26章 華國的心髒,京都。白天黑夜對這個城市來講似乎沒有區別,擁擠的人潮,定時從南堵到北的高峰是城市的常態,各種文化在這裏匯聚,交流。繁華的大廈樓望樓,組成鋼鐵森林。某區,設置隔離帶,掛著閑人止步的牌子後麵,一座極為現代化的辦公大樓燈火通明。大樓寬敞的大門,用燙金字體印著“非常態事務研究管理部”幾個大字,另一側牆壁懸掛著印著相同字的牌子,額外標注“京都辦事處”,保安室空空蕩蕩,窗下懸掛著金色風鈴。不過在來往的普通人眼中,這裏就是一個平常的辦公樓,樓的名字掃過去瞬間忘記。一輛紅色跑車風馳電掣,在護欄開啟那刻卡著縫衝進大院,飛一般駛上跑道,“嘎吱”停在大廳門前。門衛低下頭,熟練地開罰條,平靜道:“胡科長,這裏不允許停車。”“不要太嚴肅嘛親愛的,我可是浴血歸來,好辛苦呢。”駕駛座傳來嬌滴滴的聲音,緊接著跳下來一位腿長腰細胸大,穿著超短亮片裙,腳踩恨天高的女人,她臉上架著一副誇張的墨鏡,頭發又長又卷,垂落在她光滑的肩上、“還有,我姓妲,謝謝。”門衛將發條上傳係統,頭也不抬。“好的,胡科長。”“嘖。”女人在墨鏡下翻了個白眼。副駕上的人也下車,比起火辣的女人,他穿得衣冠楚楚,但走起路來總給人搖曳生姿的感覺。男人走過來,攬住女人的肩,摘下眼鏡,鳳眼“劈裏啪啦“對門衛放電。“這個月你已經給我們開了三張罰單,我和姐姐辛苦工作,可不想每個月白打工喲,哈尼。”門衛的表情比菜市場的死魚還冷,直勾勾盯著堵在他麵前的空氣,語氣毫無波動,“那就請你們把車停在停車場,謝謝配合。”“嘖。”男人戴上墨鏡,“蝙蝠就是蝙蝠,有眼不用,白瞎我們兩個傾城美貌給瞎子看。”門衛臉色更冷。這時,有個高挑幹練的年輕女人路過,看到堵在門口的兩人,眉頭一皺,“滾進來。”“來啦!”前一秒耀武揚威的兩人立刻飛奔進門,一副狗腿的表情,笑嘻嘻地向女人問好,“隊長好,隊長還沒下班呀?”“別廢話,事情解決了?”女人問,她胸前衣服上,別著“特別行動處戴玲瓏”的工作牌。穿著火辣的女人摘下墨鏡,露出一張出塵清麗,我見猶憐的小臉,她的容貌看起來又純又欲,純純白月光本光,但當她說話時,濾鏡立刻碎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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