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rry! lets go to the restaurant and erop is waiting for us.(走,我們快去喬治亞餐廳旁邊等著。葉戈爾在等我們。)」夜舌接了個電話後說。


    「erop?(葉戈爾?)」阿圖莎有些疑惑。


    「he is with us too. (他也是工會的。)」


    夜齒點點頭。她平常和北方基地接觸不多,除了北方的「暗夜計劃」成員,一個也不了解。畢竟駐紮俄羅斯的工會規模很小,北方大人在工會的第一領導層裏也沒什麽話語權。


    黑夜下冰天雪地的莫斯科大街上幾乎一個人都沒有。街道黃色的燈光閃得異常淒清。


    穿得薄薄的四人在街上分外顯眼。偶爾經過的莫斯科居民還會忍不住透過厚厚的皮帽瞥一眼這群奇特的人。


    阿圖莎拉著夜耳的手,卻感覺異常溫暖。原來在暗夜中也能這般快樂,她想。


    風停了,腳踩雪的沙沙聲格外入耳。


    終於,她們到了喬治亞餐廳附近。一輛白色的車正等在旁邊,她們差點都沒分清楚那是雪還是車。旁邊站著一個又胖又壯的俄羅斯男人,裹得跟個熊似的。


    「thats him.(就是他。)」夜舌指著那個男人。


    那男人點點頭,打開車門進了駕駛座。


    她們也趕快鑽了進去。車內充足的暖氣讓她們一下子活了過來。夜齒凍僵的手終於恢復了一點知覺。


    現在是莫斯科時間九點整。


    在另一個時區的柳一池早已墜入了夢鄉。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年過的,哎,吃野味的人作孽啊


    第60章 莫斯科沒有除夕(3)


    她們把耳機摘下放到最隱秘的口袋裏,鬆了一口氣。


    開車的葉戈爾是個沉默寡言的男人。從她們上車後,他沒說過一句話。夜齒,夜耳和阿圖莎便沒有嚐試和他搭話。畢竟都是特工,能少說兩句還是少說兩句。


    「what should we do next?(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坐在副駕駛的夜舌向後轉頭,看向夜齒。


    「i dont really know, anyway, i belong to the east base.(我不太清楚,況且,我屬於東方基地。)」夜齒知道,雖然她們同屬於水熊工會,但不屬於一個基地,不能過多越界幹涉。


    就像這次暗殺俄羅斯上議院議長一樣,雖然是收到北方基地的調用,可一旦任務結束,就不能私自延伸任務。北方基地的事務,需要北方基地的特工執行。


    尤其是在角木大人沒有發出許可的情況下。


    「oh i forgot that. i gonna ask mr.xuri.(噢,我忘了這茬。那我去問虛日大人。)」夜舌點點頭。


    大約一個小時之後,車來到了莫斯科郊外一片荒蕪的平原旁。一塊木樁孤零零地插在地上,上麵掛著個牌子:熊出沒。黑夜被雪映得亮晶晶的。


    一行人下了車,在快一米厚的雪上一步一個腳印前進著。走了一會兒,她們來到了一小塊雪已融化的地方,黑黑的陷進去一塊顯得十分突兀。


    葉戈爾從棉襖下麵的內層掏出一塊紅色的石頭,放到了右上角的一個小孔內。夜舌則摘下了自己的項鍊,取下那顆藍色的寶石,放到了左下角的小孔內。很明顯,為了安全起見,基地用雙人密碼替代了單人密碼。


    黑色的鋼板響了一下,便緩緩打開了。


    葉戈爾和夜舌拿回石頭,點點頭。葉戈爾退到一邊,警惕地守候在基地的入口,像一頭大型獵犬。


    夜舌說:「請進。」


    她們依次沿著梯子摸了下去,終於返回了北方第一基地,這個在莫斯科郊外的地下深層占地三千畝的北方第一基地。


    走在漆黑幽長地下通道裏,接著牆上的小掛燈,夜齒看到了兩遍掛的紅燈籠和福字。她感到有些驚異:「what are these(這些是什麽?)」


    「the spring festival. arent you chinese (春節啊。你不是中國人嗎?)」夜舌不解地眨眨眼,那翠綠色的瞳孔映著紅燈光十分好看。


    夜齒笑笑:「i am just surprised because its russia here.(我隻是很驚訝,因為這裏是俄羅斯。)」


    「oh i see. mr.north is chinese, i think.(哦,原來如此。北方大人應該是中國人。)」


    「really? ive never met him.(真的嗎?我從來沒見過他。)」


    「its 『her』 actually. i met her once.(實際上是『她』,我曾經見過她一次。)」


    談話進行到這裏,夜齒便沒有再繼續下去了。她知道,從工會的第二領導層往上,所有人都罩著袍子帶著特製的麵具,見一麵根本什麽都看不出來。


    過了一會兒,她們在葉戈爾的帶領下,到了一間小會議室裏。裏麵坐著一個全身黑袍不知是男是女的人。


    但對於對工會編排異常熟悉的夜齒和夜耳來講,從那特殊花紋的麵具一下就能看出,坐著的是北方的第二領導層之一虛日君。那表明身份的黑色罩袍讓她們心生敬畏。


    五人同時沖虛日大人鞠了一躬。葉戈爾剛和虛日大人講了一句俄語,就被喊停了。


    虛日君操著一口俄語腔的中文說:「你們回去後,替我謝謝角木君。」她一開口,才讓夜齒她們知道,這是個女的。


    「是。」夜耳點點頭。


    「今天是除夕,」虛日君看了看牆上臨近十一點的掛鍾,「送你們點禮物帶回中國吧。」


    「不用麻煩您,我們不過除夕。」夜齒趕緊溫和地回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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