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緊逼。


    白琛皺了皺眉,他不是沒想過五樓是男生這個情況,但是他不明白隊長為什麽要當麵鬧得這麽僵?


    月崽夾在中間會很為難的。


    “好了好了, 糖糖不方便開麥,沒關係的。”明月站出來打圓場,卻隱隱有維護瑤的意思。


    傅安歌眼神驟冷, 叼著煙一整局沒再說話。


    這局結束後,他率先退出了房間, 明月再往在線好友那裏看時,傅安歌已經離線了,她抿了抿唇道:“你們先玩。”然後退了出去。


    草莓見明月走了,下一秒人也消失了。


    白琛頓了頓,終於發現了點貓膩, 月崽和他隊長之間……是不是有點不同尋常。


    想著,便打算去找明月問問。


    wj結算出來之後,看見隻剩自己一個人的五排車隊呆了呆。


    ?發生了什麽?


    明月退出遊戲就去敲了傅安歌的vx。


    明月:【傅哥?你不玩了嗎?】


    明月:【不開心?】


    與此同時,她師父還有糖糖也都給她發來了消息,她隻能一個一個回。


    白琛:【你跟隊長……你們兩個怎麽回事?】


    明月:【唔……我也不知道】


    白琛:【我隻能給你說,他妹妹很多,你跟他不合適,你現在最重要的是學習,遊戲隻是娛樂和放鬆,不該占你太多心神。】


    明月:【……很多是有多少?】


    白琛:【?】


    白琛:【我給你說了那麽多你就注意到這一句了?】


    明月:【沒有沒有,我都記住了,我有分寸的,放心吧師父。】


    白琛抿了抿唇,一向淡淡的眸色更冷了些。這樣讓他怎麽放心?


    明月應付完她師父,又趕忙去回糖糖的消息。


    糖糖:【姐姐,哥哥是不是生氣了?】


    明月:【沒事沒事,我哄哄就好了,別擔心】


    另一邊,拿著手機的人頓了頓。


    草率了。


    明月又分神去看傅安歌的對話框,對麵卻一直沒回,她撇撇嘴。


    他天天和別的妹妹雙排她也沒說什麽啊,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想著,明月給他發了條語音:“你別生氣~我錯了好不好?”聲音糯糯的帶著點驚慌和害怕。


    傅安歌放下手中的煙,麵色緩了緩,剛想說些什麽。


    明月:【你生我的氣但是糖糖是無辜的,你為什麽要針對她?】


    傅安歌氣到一時失語,隻覺得心肝肺哪兒哪兒都在疼。


    比他胃病犯的時候還疼。


    影響好像有點大。


    傅安歌隱隱意識到這一點,把它歸結於自己最近在明月身上放了太多注意力了,於是打算轉移轉移目標,找其他人聯絡一下感情。


    手指在聯係人那裏滑了滑,傅安歌的目光緩緩定住。


    明月還在試圖裝無辜氣他,長久未用的大號突然傳來消息提示音。


    她疑惑得切了過去。


    傅安歌:【這周六有空嗎?調了點新品】


    而她小號給他發的消息他卻沒回,看來是打算晾她一段時間轉移目標了。


    明月舔了舔小虎牙,狗男人,不愧是你啊。


    明月:【好啊,記得給我打折】


    傅安歌輕笑:“來我這裏一口氣點了十個少爺的人看得上這點折扣?”


    明月微訕,“誰讓你們家少爺那麽貴,我已經變成負婆了。”少女的聲音帶著點羞惱。


    傅安歌微微失神,從她的聲音中捕捉到了明月的影子。


    他煩躁得咬了咬煙,聲音卻聽不出半點異樣:


    “下次來找我啊,對你免費。”


    明月:“老板還要出來以身賣藝嗎?”尾音微挑,嫻熟得應對男女之間的你來我往。


    傅安歌清醒了些,眼神趨於平靜,嘴角噙著玩味的笑:“特殊待遇,給你的,別人可沒有,畢竟……老板也有私心,想讓心儀的人開心。”


    最後一句刻意壓了壓,帶著屬於成熟男人的低啞性感,極具侵略性。


    *


    明月發完消息,又做了幾套程遠給她的卷子,抬手摸向旁邊的水杯,透明的玻璃杯裏隻有不到一半到水,喝完還是很渴。


    好想喝冰鎮的果汁啊……


    明月舔了舔唇。


    “哢噠”是門鎖落下的聲音。


    明月站在漆黑的走廊打了個冷顫,打開了手機自帶的手電筒。


    現在已經快到晚上十二點了,除了房間內的,燈基本上全關了,樓梯的旁邊就有一個燈,明月舉著手電走了過去。


    夜晚的空氣有些涼,明月開始後悔自己沒披個外套再出來,她快步朝自己的目標走了過去,隻開了旁邊的一個小燈。


    大燈是那種耀眼的白,但小燈不是,小燈是偏暖色的黃光,略顯昏暗,但在這樣的夜裏卻恰到好處。


    她下樓去客廳打開了冰箱門,樓梯口的光隻能微弱得透過來一點,這邊還是一片黑暗。


    明月上下看了看,從冰箱裏麵拿出來一盒橙汁,剛把門闔上,一隻手從後麵伸了過來壓在了上麵,身後一個滾燙的身體壓了上來,存在感極強。


    明月嚇了一跳連忙轉身,後背緊緊得貼著冰箱,手機掉在瓷磚鋪成的地板上,手電筒朝下,周圍再次陷入一片黑暗,她隻能用目光摸索著麵前這個身影的輪廓。


    “……大哥?”


    漆黑的空間裏,少女的聲音遲疑中帶著點驚懼,試探得喊了一聲。


    回應她的是更加肆無忌憚壓下來的重量,下巴在她頭頂輕輕蹭了蹭,明月隻能抬手抵在他身前,卻被一層襯衫下的皮膚燙到了。


    “大哥?你是不是發燒了?”顧不得害怕,少女焦急得問道。


    “唔。”一個從喉間溢出來的字算是回應。


    “哥,”明月推了推他,碰上薄薄的肌肉,又像被燙到一般收回了手,舉在半空渾身僵硬,不知所措:


    “你先起來好不好?我去給你拿藥,你吃完睡一覺就好了。”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好像聽到她大哥笑了一聲。


    “我房間有藥,但我想喝冰水。”大概是身上的熱度燒了起來,陸修誠的聲音沒了往日的涼薄陰鷙,聲線沙啞撩人。


    明月額角劃下三條黑線。


    發了燒都不忘奴役她。


    “那你得先起來吧?不起來我怎麽給你倒冰水?”明月試著和他商量。


    陸修誠下巴抵在她發頂,聞言眨了眨眼,很想告訴她他暫時還沒燒壞腦子,不用像對三歲的小孩子那樣和他說話。


    但他張了張嘴,卻聽到自己的聲音:“我現在不想喝了。”


    真難伺候,明月無語。


    “那你起來一點,我送你回去,再在外麵待一會兒我也要發燒了。”


    大概是這句話起了作用,陸修誠微微動了動困著她的四肢,明月趁機鑽了出來,頭疼得把他纏起來扶了回去。


    打開她大哥的房門,明月將門口的燈打開,耀眼的光瞬間照亮這個隻有黑色和白色的房間,和他的人一樣沉鬱。


    顧不得細想,明月艱難得將人丟在床上,就去找他說的藥,混著水騙他吃了下去,關燈離開。


    黑暗裏,床上的人微微睜開眼睛,眼底清明冷冽,哪有半分燒得神誌不清的樣子。


    *


    轉眼就到了周六,她大哥發燒的第二天就已經好了,但明月瞧他一個字沒提的樣子,應該是那天晚上燒糊塗了,沒什麽印象。


    傅安歌大概是上次氣狠了,存心晾著她,發消息一直沒回過。


    明月也不在意,保持著一天三條消息,將患得患失的癡情少女人設表現得淋漓盡致。


    傍晚十點,明月聯係好司機,穿上一條紅色的裙子悄悄從房間溜了出來,報了上次去的酒吧的地址。


    “等我半個小時。”交代完司機,明月就進去了。


    大概是這次去的時間比上次晚很多,進去的時候耳邊是炸開的音響和躁動的男男女女。


    完全一副嗨翻了的樣子。


    明月越過他們,往吧台走,吧台周圍依然坐著很多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女孩子,但傅安歌卻站在裏麵安安靜靜得調酒,眼神專注,肆意的狼尾也忽然有了別樣的魅力。


    少女走了過去,頂著四周傳來的視線,輕輕敲了敲吧台:“老板的新品呢?”


    滿意得從他眼中捕捉到了驚豔,明月紅唇微勾。


    “喏,”傅安歌嘴角噙著笑,將手中的杯子遞給她,看起來尤為玩世不恭:“嚐嚐吧。”


    猩紅色的液體呈在倒三角型的高腳玻璃杯中,豔麗,誘惑,令人著迷。


    明月抿了一口,清甜中又帶著點辛辣的味道在味蕾炸開。


    她將杯子放在吧台上推了回去:“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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