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子欣砰得闔上門,嘀嘀咕咕:“是我的幻覺吧?我大哥怎麽可能在這?”


    “一定是我打開門的方式不對。”


    “怎麽了欣欣?”注意到這邊的異樣,明月問道。


    就在這時,範子欣聽到門的另一邊傳來她大哥冷硬的聲音:“範子欣,我給你三秒,開門,出來。”


    居然真是她大哥?


    根據她這麽多年被罰的經驗,她大哥這會兒的語氣應該是忍無可忍了。


    範子欣火速開門,跟個鵪鶉一樣站在原地顫顫巍巍。


    範佺瞧了她一眼,“出來。”


    然後視線往包廂裏掃,看到了一臉怯怯的明月,黑色的吊帶襯得她露在外麵的皮膚越發柔軟白嫩。


    似乎輕輕按一下就會出現難以消去的紅印。


    範佺垂下眸,一語不發得往外走。


    明月自覺得跟在範子欣身邊,兩個人低著頭。


    範佺推開一個包廂的門:“進來。”


    裏麵的人齊刷刷得瞧了過來。


    明月感受到幾個熟悉的視線,她小心翼翼得抬頭瞧了瞧,貓瞳瞬間瞪大,像個渾身炸毛的小奶貓。


    許清在這兒就算了……


    她那個瘋子大哥怎麽也在?他什麽時候回國了?!他們都沒收到消息!


    欣欣啊欣欣,別怪姐妹不管你,實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咱們大難臨頭各自飛吧。


    想著,她一點點往後挪了挪,趁他們不注意,悄悄轉身就要往包廂外麵走。


    “你敢出去試試。”


    一道涼薄中含著陰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明月覺得,人要敢於嚐試。


    第17章 修羅場(看作話)   原來天要我亡……


    在‘現在死’還是‘一會兒再死’之間猶豫了一下, 少女訕訕得收回腳,“哥,你什麽時候回來了?”


    聲音軟乎乎的, 像露出肚皮的小貓, 又奶又惹人憐愛。


    她覺得自己還可以再搶救一下,說不定就不用死了呢?


    包廂門口正對麵的長沙發上坐著幾個男人,各不相同, 有的西裝革履, 有的散漫不羈,強烈的荷爾蒙在昏暗的包間內不停碰撞。


    許清懶懶得靠在沙發上,左手虛虛環著旁邊女孩子的腰,熱辣的目光卻毫不掩飾得上下打量著正站在門口不知所措的明月,麵露欣賞。


    她可真適合這件衣服,清純性感同時出現在她身上, 像介於成熟與未成熟之間的水果,即便隔這麽遠,他似乎也能聞到那種甜美誘人的香氣。


    許清的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


    怎麽辦, 心癢。


    陸修誠晃了晃高腳杯,暗紅色的酒在昏暗的燈光下不甚清晰,訴說著難以言喻的誘惑。


    “剛下飛機。”如玉石相撞般冷冽的四個字算是回答她的問題。


    男人一身西裝, 身材高大欣長,即便是翹著二郎腿, 也端的一副矜貴優雅,絲毫不顯輕浮。


    “噢。”明月糯糯得應了一聲,站在低著頭的範子欣旁邊,活像不聽大人的話偷吃糖果被罰站的小孩子。


    注意到好友越來越炙熱的視線,陸修誠警告得看了他一眼。


    乖張、冷酷、不念情分。


    許清收回目光, 回了他一個頗為無辜的眼神,天性風流的桃花眼裏波光流轉,堆砌著的是漫不經心。


    “不介紹一下嗎?修誠。”沙發另一頭的年輕男人毫不掩飾自己的興致勃勃。


    陸修誠沒說話,將一口沒動過的酒杯放在桌子上,玻璃相碰,發出冰冷清冽的聲音,莫名攝人。


    “過來。”薄唇涼涼得抿著。


    他可沒有在這麽多人麵前教訓妹妹的嗜好。


    見他沒理自己,那人也不在意,聳了聳肩,繼續看戲。畢竟,陸修誠可是圈子裏出了名的行事乖張無所顧忌。


    偏偏陸家的生意在他手上還越做越大,叫人難以撼動。


    真tm白瞎了那麽溫文爾雅的名字。


    明月聽著他的聲音,腳步遲疑著,像個迷路的兔子,站在大馬路上抱著蘿卜不知所措。


    “過來,別叫我重複第三遍。”


    見她避自己如洪水猛獸,陸修誠壓了壓心頭暴戾的火氣,聲音越發不近人情。


    少女惶惶得看了眼對麵除了她大哥外唯一的熟人,顫著兩條細細白白的腿走了過去,範子欣在她身後給了她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她大哥看起來比她哥要凶好多啊。


    “別這麽凶嘛,”許清瞧見她濕漉漉的眼睛,像是要哭出來一樣,一下子被牽住了神經,摟著旁邊女孩子的手不知何時鬆開了。


    心裏不舒服,一向帶著調笑的語氣也難免泄露幾分煩躁,“對女孩子溫柔點。”


    “我自己的妹妹,用得著你來當護花使者?”陸修誠心頭一直壓著火氣,聞言不爽,忍不住嗤聲冷嘲。


    許清眼裏也沒了笑意,一向半眯著攝人心魂的桃花眼睜開,裏麵印著的是刻在骨子裏的無情與高傲。


    “這麽可愛的妹妹,你要是不珍惜,我也不介意替你珍惜。”


    漂亮的薄唇上下微碰,說著不知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話,令人琢磨不透。


    能跟陸修誠那個瘋子玩在一起十幾年的人,怎麽可能是個隻會玩兒女人的風流胚。


    明月秉承著,隻要我不說話,就沒人能把火集中到我身上的原則,眼觀鼻鼻觀心,假裝自己不存在。


    有時候看時機正好,還時不時給他們遞一個泫然欲泣的眼神火上澆油,任他們火藥味兒再濃,愣是沒人把火燒到她身上。


    其他幾個作壁上觀看戲的男人分明瞧得清楚,似有若無得投來探究的眼神,明月就裝作看不見。


    陸修誠不想琢磨自己多年的好友突然說這句話究竟是什麽意思,聲音徹底冷了下來,刺道:“不需要,你照顧好你外麵的那些妹妹吧。”


    許清心裏莫名跳了一下,下意識瞧了坐在陸修誠身邊的明月一眼,見她對此毫無反應,不知是該失落還是鬆了口氣。


    察覺到自己今晚的異樣,許清臉上重新掛上玩世不恭的笑:“外麵的那些妹妹哪有明月妹妹重要,這可是親妹子啊。”手也再次摟上了旁邊女孩子的腰。


    陸修誠臉色緩了緩。


    包廂內的氣氛也重新緩和了下來,沒人再不識趣得提之前的事,大家再次熱鬧起來,你呼我應,觥籌交錯,端的是一副不醉不回家的醉生夢死。


    隻有許清旁邊安安靜靜充當背景板的那個女孩子知道,他們兩個看似親密,實則連衣服都沒碰到。


    第一次遇上這麽好伺候的客人,她感歎道,出手也大方,真好。


    包廂裏是熱了起來,陸修誠和明月坐在一起,卻愣是沒人說話打破凝滯的氣氛。


    陸修誠心裏煩躁,看了看表,拉上少女的手站了起來。


    “時間不早了,我和家妹就先回去了。”


    許清看著那隻白嫩纖細的手被別人包在掌心,抿了口酒,眸色漸深。


    這場party本來就是為陸修誠回國辦的,知道的人也不多,就他們幾個圈裏年齡相近的人,主角都走了,其他人玩兒著也覺得沒意思,沒過多久就散場了。


    陸修誠大步邁出走廊,明月被他拉著艱難得跟上他的腳步,沒走兩下,踩著高跟鞋的腳就被磨得生疼,隻好可憐巴巴得開口:


    “大,大哥,你慢點兒好不好,我鞋子不舒服。”


    明月隻顧著在心裏哀哀戚戚心疼自己的腳,全然沒注意到前麵的人驀然停下來腳步,一下子撞了上去,額頭碰上高品質的西裝布料,不疼,但是嚇了她一跳。


    “鞋子不舒服?踩著高跟鞋來酒吧找少爺的時候你怎麽不說不舒服?”


    頭頂傳來男人的冷嗤。


    明月心裏撇了撇嘴,因為有司機啊,但這話說出來就是不要命了。她撅撅嘴,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一雙濕漉漉的貓瞳霧氣彌漫:


    “哥。”


    “腳疼。”


    手背挨著的掌心炙熱得讓人心驚。


    “唔!”猝不及防的懸空讓明月瞪大了眼,雙手下意識攬上男人的脖子,抱得緊緊得,生怕自己掉下來。


    挨著的胸腔處傳來男人悶悶的笑聲:“膽小鬼。”


    聽出來他現在心情不錯,明月懶得反駁了,耳朵靠在他心口的位置,聽著陸修誠穩健有力的心跳聲,默默為自己祈禱。


    希望今天的事能夠趕快翻篇。


    這個依偎的動作明顯取悅到了男人,感受到他周身散發出來的那種名為愉悅的氣息,明月鬆了口氣。


    看來不用死了。


    就在這個時候,她忽然察覺到陸修誠的步子停了下來,耳邊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質問中帶著屬於少年人的張狂:


    “你要帶她去哪兒?”


    應嘉言怎麽在這?


    明月呆了兩秒。


    與此同時,走廊的拐角處迎麵走來一個男孩,他本想越過他們幾個這怪異的組合,餘光卻無意間看到女孩子那身熟悉的打扮和她微微泛紅的臉。


    腳步緩緩停了下來。


    “你們在幹嘛?”聲音冰冷。


    陸修誠晲了他們兩個一眼,喉間溢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冷笑:


    “所以,跟你們有什麽關係?”


    “我是她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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