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林澗不會,林澗很知道怎麽討她歡心,會拉著她的手說對那些桃花說:“我已經有主了。”這樣的寵物應該被獎勵,不過礙於有外人,她都沒有親她。所以一回到隻屬於她們兩個的空間,她就開始肆無忌憚。浴室裏霧氣氤氳,水聲淅淅瀝瀝,是林澗說擔心她喝了很多酒洗澡會不小心在浴室裏摔倒,要親自幫她洗才可以。站在花灑旁難免弄濕自己,更何況鹿眠惡劣的拿花灑對準她,白色襯衫變得透明黏在身上,勾勒出完美的曲線,長發黏在臉上,表情是忽然被欺負的無措,有種狼狽的美感。鹿眠很喜歡這樣的她,之後也她會讓她更屈辱。因為林澗的出現,她才知道,自己居然這麽惡劣。“眠眠,你小心一點。”浴室裏太滑了,林澗盡管被她親得窒息不已也不忘扶住她,怕她摔倒。濕吻終於結束,林澗顫聲求道:“先好好洗澡,出去隨便你怎麽親,可以嗎?”這次不是怕鹿眠摔倒,而是鹿眠真的好會吻,她在這濕滑的空間要站不住。鹿眠說:“不可以。”語氣可沒有商量的餘地。沒有地毯也得好好跪著,被花灑的水不斷衝刷,林澗緊緊握著浴缸邊緣,可是太滑了。但這種時候乞求可不會得到憐愛,被鹿眠罵了句你怎麽這麽沒用、沒用的東西,她全身都在顫抖。銀條耳墜隨著身軀晃動,碰撞發出細碎的聲響。鹿眠發現林澗今天似乎有些不對勁。明明已經關掉花灑,林澗濕成一片的臉居然還有淚水一股接一股的流下。哭其實很正常,但不是現在這種真真切切的委屈。怕她著涼,鹿眠用浴巾將她包裹起來,抱回了房間裏,幫她擦拭沾有各種水漬的臉龐,語氣不同於剛才,輕聲問:“這麽委屈。”“我剛才很過分麽?”可明明更過分的事情她也做過,永遠忘不了林澗那副癡樣。林澗搖了搖頭,“沒有。”“沒有?”鹿眠低頭問。“情侶之間最重要的就是溝通,我想你應該也知道,我們有過前車之鑒。”鹿眠說這句話,足以證明她對這段感情有多用心。林澗在鹿眠看不見的地方勾了勾唇,就算過分也主動把自己塞進她懷中。“也不是眠眠的錯。”“嗯?”林澗抬頭,用那雙被水霧濡濕的眼眸看她,“楊姐也經常說我是個沒用的東西。”林澗立馬看到,鹿眠不悅的皺起了眉頭。“所以剛才聽眠眠這麽罵就有點難過,情緒不是很好,是不是沒讓眠眠滿意?”說完,林澗討好的吻了吻她的唇瓣,看著她眼神好似在說,如果眠眠真的沒滿意的話,她還可以的。作者有話說: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railgun 1個;69不適寶貝鹿眠知道楊姐是什麽樣的人, 她沒少跟自己說過林澗,說的當然都是一些不好聽的話。鹿眠本以為自己態度堅決並且給予過警告,她就會知道收斂。沒想到, 她居然還說“沒用的東西”這種話, 誰給她的資格?沒有人會麵對自己女朋友被欺負而無動於衷, 更何況林澗不光是她的女朋友。她們之間不單單是情侶一個字可以詮釋的,有比情侶之間更禁忌的關係,更深一層的羈絆,也就有更濃鬱的占有欲。鹿眠好像生氣了, 那張明豔的麵龐好似結了冰, 問道:“你怎麽沒第一時間和我說?”林澗見她不悅, 趕緊又親昵的蹭了蹭她的臉龐, 溫柔體貼的說, “其實也沒什麽的, 就是怕影響到眠眠的工作。”“不會。”鹿眠那雙向來慵懶的傲慢的雙眸此刻充滿認真, 不容置喙。“不會影響到我工作,你不需要怕她 。”林澗瑉著唇瓣看她。“林澗, 我不想你因為我在外麵對誰忍氣吞聲, 更不想你受了委屈還不告訴我自己消化, 我知道姓楊的說話有多難聽, 你應該告訴我。”鹿眠說得很認真,她生氣了,因為自己不告訴她在外麵受了委屈而生氣了。可盡管生氣, 她還是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沒那麽冷,因為她知道林澗已經受委屈了, 自己不能再對她太凶。鹿眠看著她又問:“難道你忘了我們之前是怎麽分開的?”忘了她們之前是怎麽分開的嗎?看著這樣認真在意的鹿眠, 林澗有一瞬居然有些恍惚。鹿眠看了她好一會, 見她不說話,輕歎了口氣,說:“林澗,我不想重蹈覆轍。”這句話從鹿眠唇中吐出來,輕輕的不知落到了何處,林澗長睫微顫,垂下了眸子。她傾身依靠在她身上,乖順的點頭:“嗯,我以後都告訴眠眠,別生氣。”“嗯。”鹿眠向她許諾,“這種事情不會再發生。”被鹿眠肆意弄濕的臉頰的和長發最後又被她親自一點一點吹幹擦幹,恢複原樣。溫暖的又溫馨的房間裏,她枕在那個她們一起枕過了好多個日夜的枕頭上,鹿眠撐在她上方親吻她。令人沉迷的畫麵和場景,像是不會感到痛苦的深海,讓人甘心沉溺。這天晚上,林澗一直都有些恍惚,準備好的話,好多都沒說話口。鹿眠說不會再讓那些事情發生,就一定真的不會再發生,下一次見麵楊姐就和她道了歉,此後見到她再不說一句多餘的話,也許是當她不存在,隻和鹿眠談工作。雖然林澗想要的從來都不是什麽道歉,但還是不得不感歎,鹿眠真的好寵她啊。雖然她並不會因為小小的楊姐而離開,如果真的鬧得難堪,這家公司在鹿眠和楊姐之間,也會毫不猶豫的放棄楊姐。但沒關係,可以把這當做一次試探,她成就頗豐。*互相陪伴的時間過得很快,江城早已褪去嚴寒,四五月份而已,就已經有要進入熱夏的趨勢。這天,公司要舉行時裝晚宴,鹿眠出息,林澗身為助理一同前往。更衣室裏,鹿眠對著鏡子,鏡子後麵的女人細心的幫她套上禮服,整理頭發,戴上耳墜,再細心的整理好禮服一切細節,然後誇她好美,再磨人的求吻。不知道什麽時候林澗開始喜歡這樣,應該是那一次,她突然找理由把所有人都支開,隻留自己幫她穿換拍攝的衣服。其實就是在鹿眠正式開始工作前想要褻瀆一下她。她說她很喜歡這種感覺,鹿眠即將成為所有人的可望不可及,卻會在更衣室裏禁不住她的誘惑和她接吻。她說,這樣會讓她很有安全感,很有成就感。她索吻,鹿眠同樣也想,當然會給她,但人總是不知滿足,林澗也是一樣,剛剛還想著被鹿眠親一下就好了,被親完,又想看鹿眠為她意亂情迷,深陷其中的模樣。因為穿著禮服的鹿眠真的很美很高貴,給人感覺像是在瀆神。不過那天正好碰上了一個之前沒合作過的造型師,不了解她們的情況,以為林澗隻是普通助理。因為擔心時間問題,也沒人告知她內情,就碰上了她這一生都難忘的一幕。“你難道不知道我待會要拍攝麽?裙子弄髒了,你該怎麽賠償耽誤我時間造成的損失和這條裙子?”“這點事情都做不好,要你幹什麽呢?剛才要到的時候不是叫你爬遠點了麽?”“你賠得起麽?你打算怎麽賠?”“你說你什麽都沒有?嗬......”隔著一道門,更衣室裏傳來鹿眠傲慢訓斥的聲音,聽到衣服被弄濕,造型師心裏一急,就想也沒想的打開門進去想要補救,不料看到了她永生難忘的一幕。跟她想象中鹿眠教訓人的場麵完全不一樣。剛剛還溫婉的笑著和她打招呼的林澗像被折磨透了一樣跌倒在冰涼的瓷磚地板上,她麵前就是訓她的女人鹿眠的背影。鹿眠站在鏡子前,似乎在檢查自己的妝有沒有花,不用回頭給她目光,透過鏡子就可以看到林澗那張滿是緋紅的臉。造型師愣住,鹿眠說她裙子被弄髒了,可是分明…分明她隻是裙擺濕了一小片,跌在她身後懇求的女人才叫淩亂不堪。原本幹練又溫柔的女士西裝被毀於一旦,外套不知所蹤,知剩的白色襯衫一褶皺不堪,她正嚐試把她撩回肩上。這還是幾分鍾前那個幹練又溫柔的助理麽?她是不是遭受了什麽不好的事?這是造型師第一個心裏第一個想法,下意識想詢問林澗需不需要幫助,說出口引得林澗偏頭看她的身後,她就又意識到了什麽。林澗張著唇呼吸,瓣晶瑩一片,明顯是被親腫的,眼神分明又癡又媚。下一瞬間,林澗的全身就被鹿眠用一張毯子蓋住,她看到鹿眠朝自己投來快滾的眼神。造型師愣住,意識到了什麽,臉色爆紅,無地自容的跑出更衣室。雖然被別人看到林澗那副樣子鹿眠不太高興,但方便的是,從那時候開始,一到她要換衣服其他人都會自覺回避,無論造型師還是服裝設計師化妝師,隻要她們沒出來,就沒人敢打擾。不過那種情況還真的是少數,因為林澗之後根本沒把那繼續工作,無論是儀態還是體力。兩個人在一起已經兩個多月了,雖然並沒有在微博或者朋友圈正式官宣過,但她們關係不一般這件事早在各種同事中傳的沸沸揚揚,說她們是情侶、金主和情人,或者是別的什麽的都有,不過這不重要,外人怎麽說在她們眼裏都可以當做是一種情趣。甚至可以嚐試她們所胡亂猜測的一些關係的角色扮演。不過今天她們隻親了一下,因為林澗的狀態看起來不是很好,隻是一吻結束,她的臉色就開始有點發白,有點上不來氣。鹿眠察覺到她的不對,原本意猶未盡的眼神轉變嚴肅,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試探她的體溫,溫柔關切:“怎麽了?哪裏不舒服麽?”林澗麵露脆弱說:“頭有點暈,有點不太舒服,可能是剛坐太久暈車了。”剛剛為了來這確實坐了很久的車,在車上林澗就表現得不太舒服了,雖然沒有現在嚴重。鹿眠麵露心疼與憂色,“很難受嗎?要不要去醫院看看。”林澗牽著她的手腕,因為不舒服聲音都變得羸弱:“不用,沒那麽嚴重,休息一下就會好的。”鹿眠又確認了幾遍,沒問出什麽其他不良問題才放心了些,找人問了一件休息室,親自將她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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