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也是這樣的麽?在她床上......對於林澗的這種行為,她生氣?反感?好像都不太準確,就是有一股衝動,不想管她是不是在發燒,都要把她拽起來,不溫柔的對她做一些事情,宣泄一下自己此時此刻的情緒。不要臉的賤女人。鹿眠在心裏罵道。繼續看下去,果然不止一次。但她白天除了做飯看看手機幾乎什麽事都不做,總拿起ipad準備畫畫又放下,鹿眠能隔著屏幕感受到林澗的寂寞和不在狀態。一直到自己說好要回國的當天早上,林澗才很用心的在化妝打扮,十二點就迫不及待的出門接她。就這麽想她麽?就這麽離不開她?鹿眠如她所願,沒有離開,陪了她幾乎一整晚。現在的一切都發展成了她之前怎麽也想不到的模樣,希望這次,林澗不會讓她重蹈覆轍。翌日早晨,林澗已經徹底退燒,鹿眠累了很久,如今如釋重負,回房間休息,幾乎是沾床就睡。*其實七八年前鹿眠也沒有想過自己會這麽喜歡上一個人。在學校裏談戀愛的人很多,她們很甜蜜,總說著以後要考同一個大學,以後要在同一個城市工作,瘋狂的秀恩愛,但是又因為一點小小的挫折而很快分開。見過太多這種,鹿眠覺得她們的喜歡都好隨便,才高中而已,怎麽可能會這麽喜歡一個人呢?她沒想到,這種喜歡居然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她就是很喜歡林澗,喜歡到變得膽小,喜歡到希望原本覺得枯燥的高中時光變得慢一些,喜歡到想把她或者,把自己放入她的未來。某天,鹿眠忍不住問了林澗這樣一個問題:“你想要考哪個大學?”林澗沒回答她,反而問:“鹿眠同學呢?”“江城大學。”“這個目標的話,成績還要再提升一點點哦。”鹿眠關心的是她:“你呢?”林澗看著她說:“首都大學吧。”聞言,鹿眠心情墜了一下,發現她們的目標好像不太一樣。“為什麽是首都大學?”“當然是因為那裏很好啊,雖然江城大學也很好,難道鹿眠同學都不想去外麵看看麽?要一直呆在江城?”江城大學和首都大學相比肯定是首都大學更好,但也相差不太多,鹿眠不太在意這些好壞,她就是想留在江城而已,一直以來都是這麽想的,從來沒有想要改變過。但是現在......林澗笑著問她:“鹿眠同學,你說,我們畢業分開以後,還會像現在這麽好麽?”分開以後?江城離首都那麽遠,分開以後她們不能常常見麵,各自被各自的事情困住,各自有各自新的朋友,鹿眠心裏其實不太堅定她們能像現在這麽好。所以她很舍不得林澗,感覺身邊沒了林澗的話,一切都變得沒有盼頭,沒有意思了。一直以來一直堅定的江城大學,就這麽輕易的在她心中動搖。首都大學,如果再努努力的話,也不是不可能的。原來是真的,喜歡上一個人,真的可以想要跟她約定一起考大學,想畢業以後,還能一起走很久很久。雖然後來,是她主動放棄和她在同一個城市的機會。*鹿眠累了兩天都沒怎麽合眼,這一覺睡到了下午才醒,房間內沒有開燈,很昏暗,顯得有些孤寂。其實鹿眠已經很習慣這種感覺,但是這次,孤寂感並沒有存在多久就因為林澗的出現而消失了。林澗做了吃的,溫溫柔柔的哄她起來吃,她聲音有點點啞,但是似乎更好聽,就撐在她床沿上,身上的香氣籠罩著她。出了房間,橘貓臥在客廳的沙發上,望著餐桌上飄香的飯菜,似乎很嘴饞。林澗給它放了貓糧,它立刻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被遺棄流浪過的貓就是這樣,擔心吃了這頓沒下頓,有吃的總是會狼吞虎咽,撐了也要吃。“你身體還難受麽?”鹿眠發現過了自己那一關後跟她說關心的話輕鬆了好多。林澗搖搖頭:“不難受了,昨天晚上睡得好安心。”昨天晚上?鹿眠看了她一眼,意味不明:“我出國那幾天晚上呢?”“當然是做夢都想眠眠啊。”做夢都想她?嗬,所以就在她的床上自我安慰?昨天晚上鹿眠回自己床上睡覺的時候總是若有若無的聞到一股味道,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林澗這個賤女人在她床上噴了水還故意不洗床單。但是因為太累,跟本沒有精力去把床單換掉,隻能無可奈何的伴著那味道睡了一整天。作者有話說:貓還是沒找到,丟了快一個星期了,什麽辦法都用過了,一個星期沒睡好覺,天天半夜去找它,昨天在監控上看到它淩晨一點半在車棚頂上出現,沒一會又不知道溜哪了,明明家就在旁邊,它絕對不是迷路了,就是不想回來,就知道傷媽媽的心,小白眼狼。44賭氣林澗也會和她賭氣麽?鹿眠說做到, 不再抗拒與林澗的接觸和林澗的示好、照顧。鹿眠可以讓她陪下樓逛街買食材,可以讓她靠著自己一起看電影,也可以吃掉她親手喂的水果, 她偷喝自己飲料時, 也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總之, 與人曖昧時可以做的,她都縱容林澗做。其實她也在享受,甚至比之前更為享受,因為沒了心理負擔, 心安理得的享受林澗的一切, 把她當成一個追求者兼曖昧對象來對待。隻是此刻, 看著林澗含住沾有她唇印的吸管和吃掉她咬剩的水果的模樣, 鹿眠心裏滋生出一股想要和她交換唾液的欲望。當然是因為林澗在刻意勾引。林澗神態聲音都很欲, 一般人吃喝東西絕對弄不出這副模樣。也是, 林澗極為貪婪, 根本不會滿足於現狀。今天的電影是林澗選的,選了是一部教人如何談戀愛的拉片, 前麵還算正常, 到了中後期, 影片就開始真正的教學了, 讓人臉紅心跳。女演員很性感,見鹿眠似乎看得津津有味,林澗捂住她的眼睛。這下, 鹿眠隻聽得見聲音。鹿眠不推也不惱:“你幹什麽?”林澗咬唇說:“不想你看她。”鹿眠不解道:“不是你放給我看的?”林澗俯在她耳邊,“是讓眠眠看, 看了想找我, 你看她這麽入迷, 會讓我覺得我身材沒她好。”仗著鹿眠家暖氣很足,她將蓋著鹿眠眼睛的手拿開,解開身上的外套,裏麵就穿了一件吊帶裙,很顯身材的那種,要說是情趣款也不過分。鹿眠看了一眼,笑道:“我們隻是在曖昧而已,這個階段你不應該矜持一點麽?”“矜持一點眠眠就喜歡麽?我明明覺得眠眠更喜歡騷的,主動的。”“其實曖昧期的話,我更喜歡那種故作矜持,在心裏猜來猜去若即若離的感覺,太直球就沒意識了。”鹿眠輕聲和她解釋。又故作疑惑的問她:“你難道不知道,這才是最上頭的麽?”太直球就沒意思了?林澗眼神驟然黯淡,“這樣麽?”“嗯啊。”林澗低頭看了眼自己穿的,忽然覺得難堪,咬了咬唇,退出還在播放的電影,將外套重新套上。她悶坐在一邊,離鹿眠足足有半米遠。“是我太放蕩了,原來眠眠還是喜歡清純的。”她小聲咕噥,語氣似乎有點抱怨,但又不敢很明顯。她找了一部純情的校園電影播給鹿眠看。鹿眠也沒有表現出不滿,林澗播什麽她看什麽,但是這樣才是最氣人的,就她最瀟灑,像那種對方再為她傷心她也覺得無所謂甚至好玩的壞女人。校園電影的進度條走了三分之一,林澗都再沒說過話。鹿眠撐著腮瞥了她一眼,她捂著外套,不給她剝水果了,也不偷喝她的牛奶了,和她隔著半米遠,在賭氣?這還是林澗第一次跟她賭氣,該怎麽形容好呢?恃寵而驕?鹿眠倒是很好奇,她能氣多久,反正最後還不是來主動來和她破冰?鹿眠覺得有趣。忽然,一道響亮的敲門聲打斷了此刻的寧靜。“鹿眠!鹿眠你給我出來鹿眠!嗯......給我開門!”“鹿眠,混蛋......”明明隔音這麽好,還是能聽見門後麵醉醺醺的聲音,鹿眠聽得出那人是誰,心頭湧上煩躁,不耐的“嘖”了聲,林澗率先起身去開了門。門外那人是風穗,鹿眠記得林澗那天對風穗的敵意大得很。她假裝過風穗的女友,風穗又大半夜來找她,林澗會誤會麽?林澗會是什麽反應?“混蛋鹿眠!混蛋!快點給我開門......”開門前,林澗平靜的扭頭對鹿眠說:“如果覺得煩的話可以先回避一下,交給我就好了。”“鹿眠!快開門!”那聲音炸得鹿眠頭疼,索□□給她,愛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自己起身回了房間。“鹿眠...都怪你,隔~呃......”風穗醉醺醺的撐著門框,不停的敲著門,因為又醉又用力,門開的時候差點栽下去,幸好被林澗扶住。“鹿眠,慢死了,呃......”“小心一點呐。”林澗扶著她往裏麵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