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瑾秋湊近:“老婆。”她又道,“老婆。”接連兩聲讓小兔子更加暈乎和飄飄然,她攥緊祁瑾秋的衣角,在她的右臉頰啵唧了口:“聽到了。”“還想聽嗎?”小兔子又親了親她的下巴尖,很直接地表達自己的喜歡:“老婆,你親親我。”隱藏起爪牙的狼,乖巧地俯首與她接吻。這麽久了,小兔子其實已經學會換氣了,甚至還學的有模有樣,時不時也會學著祁瑾秋照葫蘆畫瓢。可現在喝醉後,她仿佛又忘記該怎麽辦了。不會換氣,隻緊張地攥著她的衣服,甚至因為太過害羞,毛絨絨的兔尾巴也冒了出來。確實很甜。這是祁瑾秋鬆開後的念頭,她又在那粉撲撲的臉頰親了親,才完全結束這個吻。“老婆。”祁瑾秋故意逗她,“怎麽又忘記了之前學的了呢?”羞窘的小兔子捂住兔耳朵,順便捂住了大半張臉,她小聲嘟囔:“才不是笨蛋兔兔。”嘀咕聲清晰傳入耳,祁瑾秋笑著哄她:“嗯,是最聰明的小兔子。”小兔子顯然因為這句話變得開心。“我會編織夢境的哦。”“這麽厲害呀。”紀眠很少跟她提及這些,她忍不住多問了句,“關於哪些呢?”小兔子得意、驕傲了起來:“美夢,苦夢,嚇人的夢還有好多好多夢,我都可以編織出來哦。”祁瑾秋望著得意洋洋的兔兔,心想之前小兔子應該就是用夢境騙過了她。兩人又聊了些,小兔子忽然不說話了。“想回家了嗎?”祁瑾秋問。“嗯。”兩人黏乎乎地坐在一起,原本祁瑾秋想將醉酒的小兔子抱回去,可沒料想到,無論她怎麽說怎麽勸,小兔子就是不肯跟她分開一會兒,甚至還會委屈巴巴地問她,是不是想離婚?她沒法,隻能先將黏人兔兔哄睡,再駕駛車輛繼續前行。應喝醉酒的女友要求,祁瑾秋耐心地編織了一個兔兔拯救世界的魔法故事,低沉的女聲如提琴般悅耳,很快便將困意襲來的小兔子哄睡了。兔兔的睡相特別乖巧,一點兒也沒剛剛鬧騰的影子。她將副駕駛座放倒,繼而把小兔子輕柔地抱過去,扯過後麵的小毛毯給她蓋上,最後還放了個小熊貓玩偶到她身邊。半個小時的車程轉瞬即逝。離開一周左右,回來s市已是深秋,晝夜溫差非常大。銀月高掛,夜風凜冽,她用另一條毛毯裹住小兔子,避免她的兩隻兔耳朵露出,確定一切準備就緒,才抱著她出車廂。乘坐電梯抵達公寓。剛進屋,小兔子便睜開了眼睛,似醒非醒,迷糊地望著抱著她的人。“酒醒了嘛?”聞言,氣鼓鼓的小兔子伸手掐她的臉頰:“沒有喝酒、小兔子不喝酒的。”是跟上次一樣的話術。仿佛在紀眠的心底,小兔子是真的不能喝酒,不隻是她這隻小兔子才這樣。“對不起,老婆。”“嗯。”似乎是給她誠懇道歉的獎勵,小兔子環住她的脖頸抬首親了親她的唇角,“要記得哦。”“記住了。”“我想下來。”“好。”毛毯扯下的瞬間,三千青絲變成如雪般的白色。小兔子望著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環境,轉過臉不解問:“這是、我們的婚房嗎?”“婚房?”“嗯。”她抬手揉了揉眼睛,“我們不是結婚了嗎?”“對。”祁瑾秋無法反駁,她既擔心小兔子又委屈起來,又擔心會影響幹擾到小兔子的認知。溫熱的手指被體溫略低的手牽住,她抬眸望向紀眠,隻聽到她說:“那我們、是不是要、洞房花燭夜呀?”小兔子有些害羞,纖長的眼睫半垂著,將她眼底的情緒遮掩住。站在祁瑾秋的角度,隻能瞧見她毛絨絨的兔耳朵,還有卷翹如羽的眼睫,以及挺翹的瓊鼻秀尖。“洞房花燭夜。”她若有所思地重複了遍。“你不知道嗎?”驟然發覺自己是年長一方的小兔子,鼓起勇氣摸了摸祁瑾秋的臉,像在安慰,又像在鼓舞,“沒關係哦,我懂得,老婆。”表麵平靜的alpha,內心掀起了百米高的巨浪:“你知道、這是什麽意思嗎?”“嗯,我知道的。”小兔子很神秘地眨了眨眼睛:“我在書上看到過哦!我考了四次才過的!”被可愛到的祁瑾秋沒能忍住笑意:“好厲害哦,老婆。”因為老婆誇讚的小兔子,粉撲撲的臉頰又粉了一個度:“嗯,我好厲害哦。”alpha親了親她的臉。兩隻粉白色的兔耳朵服帖地冒在兩側,小兔子忍著羞意,聲若蚊呐:“進去婚房,我會教你的哦,老婆。”作者有話說:暈啦(*/w\*)眠眠要可愛暈誰呀。感謝在2023-03-31 00:50:41~2023-04-01 00:12:49期間為我投出x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留情 2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陳珂的圈外女友 71瓶;棹 70瓶;ghjbfdd 47瓶;花 40瓶;& 24瓶;『』 20瓶;天九 16瓶;邶海 15瓶;三鮮大餛飩、影寶、舟月、一生所愛是炒團 10瓶;新琳yyds.、阿托品 5瓶;言順 2瓶;殘存心動、拐耶複婚就現在 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93章 (祁瑾秋 x 紀眠)裝潢簡約而不失奢華的臥室, 主要采用白色調。嵌入的小型衣帽間是白色的,寬敞柔軟的睡床也是象牙白。許是這份白過於寧靜,沒有一點兒結婚的歡喜, 以至於迷茫的小兔子進入房間後,不解地皺起了眉。“為什麽..”她小聲地說, “沒有玫瑰花和...”她邊說,眉頭皺的越緊,好似在難過, 又像在氣憤。意識到不對勁, 祁瑾秋將她攬入懷裏,溫柔地哄道:“因為那些東西都在”聲音因為小兔子的眼淚戛然而止。她無聲地哭著,豆大的眼淚從通紅眼眶中墜落,將所有的難過與哀傷融合進眼淚裏。心髒驟然縮緊,傳來如被針紮般的疼痛。祁瑾秋心疼地擦拭著她的眼淚, 細碎的吻落在她的臉頰上:“怎麽了?寶寶。”“不開心了, 要跟老婆說。”“有心事也要跟老婆說。”心疼難以言明, 纖細修長的手指在她的肩膀後輕拍,“告訴我好不好?”滿頭銀發襯得小兔子膚白如雪, 通紅的杏眸如一雙漾著紅的水晶,鼻尖皺著一點兒海棠粉。她伸手去揉眼睛,模樣既可憐又可愛,聲音磕磕絆絆:“我做的、一點都不好。”“哪裏不好了?”祁瑾秋道, “你哪裏都做的很好呀。”“可是、床上都沒有玫瑰花、也沒有紅蠟燭...”小兔子垂著腦袋自責道, “對不起、老婆, 我做的一點兒也不好。”聞言, 祁瑾秋既心疼又覺得可愛。怎麽就那麽可愛?那麽招人疼呢?都喝醉了, 還可憐巴巴地自責自己做不好。她牽著紀眠坐到床沿邊, 耐心地解釋道:“不是的,那些東西寶寶都準備好了,是我讓人把東西送到舉辦婚禮的地方了。”“為什麽、要送過去?”在小兔子看的書裏,那些東西就應該出現在婚房裏,見證她們最獨特的繾綣時光。“因為我喜歡這樣。”祁瑾秋麵不改色地編造:“玫瑰花放到晚上就沒有那麽新鮮了,而且鋪在床上我擔心會沾到眠眠身上,紅蠟燭太危險了,為了避免引起意外事故,為了我們能有一個愉快的夜晚,所以我給它們騰了一個地方。”醉醺醺的小兔子漸漸被說服。紀眠揚起臉,泛紅的眼尾如綴著一瓣花,眼波婉轉間,隱有另味風情。她信了大半,眼淚完全被止住:“真的嗎?”“當然。”“那我們、”紀眠望了望四周,目光重新落到身旁人上,“接下來是、要怎麽辦呢?”祁瑾秋淡笑:“老婆,不是你來教我嗎?”“可是...”紀眠很認真地望著她,“可是沒有那些也能洞房花燭夜嗎?”“可以的,老婆。”揚起的小腦袋重新垂下,紀眠似乎在思考這句話的可信性,她輕咬住下唇,麵若桃花,雖然察覺到了沒有那些洞房花燭夜該有的東西,卻絲毫沒有發覺她們兩人身上穿的,絲毫不像一對步入婚姻殿堂的新人。她思考了好一會兒,手指因為害羞而攥緊外套衣擺,最後撇過粉撲撲的臉,小聲地跟祁瑾秋商量道:“那這次勉強算、下次再補一次回來、好嗎?”這次祁瑾秋沒有忍住。她虛握起拳,抵在唇角邊,掩住揚起的明媚笑容,將笑聲全部都憋在喉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