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胞胎都是小女孩,模樣約莫兩三歲,皮膚白嫩的像剝了殼的雞蛋,眼睛圓溜溜的,模樣很可愛。瞧見紀眠,站在媽媽左邊的小女孩抬起胖嘟嘟的手手,露出白色的小乳牙朝她笑。注意到這個情況,祁瑾秋下意識去瞧身旁人,見她表情平常,才收回目光。小女孩紮著小辮子,偏過頭跟omega說話時,肉乎乎的臉頰像浮起的瓷白湯圓。祁瑾秋牽緊她的手,禮貌地朝往這邊看來的omega笑了笑。坐進車廂,車輛很快就從停車場駛離。路過那個小女孩時,她還揚起嬌憨的笑容朝副駕駛座揮了揮手。她的手裏不知何時多了一朵淺黃色的小花花,因為揮手,連帶著花瓣也簌簌落地,被清冽的風卷起複又飄零。朝著畫展地點出發,祁瑾秋放了首曲調悠揚的伴奏。她輕聲問:“怎麽了?”“沒什麽。”祁瑾秋揚起唇角:“那個小朋友很可愛,她剛剛在跟你招手再見,你看見了嗎?”紀眠:“嗯。”“眠眠。”“嗯?”“眠眠。”紀眠偏頭望她:“怎麽了?”“想叫叫你。”祁瑾秋故意逗她,“不然你待會變成小兔子,就不能跟我說話了。”紀眠很認真地解釋:“我現在暫時很穩定,不會變成小兔子。”“那晚上呢?”紀眠不懂現在為什麽要問晚上的事,但她還是不厭其煩地回答:“應該、也穩定。”祁瑾秋沒再逗她。距離目的地越來越近時,暢通無阻地車道忽然有些堵。趁著堵車期間,祁瑾秋握住身旁人的手,繼而在她的手x背親了親。“今晚可以住姐姐家裏嗎?”紀眠被她逗得有些臉熱,明明她是姐姐,可她麵對小女友,卻毫無招架還手之力,隻能被她逗得臉頰通紅,鑽進被子裏。她咬唇,第一次沒直接同意:“不、可以。”“為什麽?”祁瑾秋目光含笑,故意執拗地要個理由:“為什麽不可以呢?”“你、吵。”“你親親我就不吵了。”前方車輛堵如長龍,祁瑾秋緩緩拉近兩人間的距離,瀲灩的眸子藏著狡黠,“你親我的時候,我就不會說話。”如果是在家裏,紀眠這會應該已經羞窘地鑽進了被窩裏,可現在正在外麵,她沒有辦法,隻能抬手捂住女朋友的唇。頗具警告意味,實際還是軟綿綿地:“不要、再說了。”這更加讓祁瑾秋還想繼續說下去,並且付諸於實際。可時間和地點不適合。遠道盤旋長龍開始轉動,祁瑾秋搭在方向盤的手指迂旋,笑道:“嗯,都聽眠眠的。”現在不說了。回家再說。.因為忽然的堵車,導致兩人抵達目的地時,比約定的時間晚了五分鍾。解釋清前因後果,畫展的負責人並沒有任何微詞。兩人沿著廊道往裏走,每一處都布置的很精細,瓦白色的牆壁上的掛畫,讓紀眠非常有成就感。她落後半步,目光掠過畫作時,總會柔和一些。祁瑾秋時刻注意著她的動靜,對畫展的陳設布置十分滿意:“辛苦大家了,畫展結束我請大家一起吃飯。”負責人笑道:“這本來就是我們該做的,能讓你們滿意就好。”“當然滿意,你們很用心。”三十副作品以環旋式為基點擺放,內裏空間開闊連綿,設計契合主題,沿用偏歐式風格的切割平麵。無論是從結構構造,還是三維視角,這都是一場視覺盛宴。路過第五幅畫時,負責人接了個電話,有事暫時離開。兩人繼續沿著通道往裏走,紀眠看得很認真,祁瑾秋沒有出聲打擾,緘默地陪在她身邊,目光落在她專注的側臉上。畫作裏的美景,不及她半分。她的小兔子做事情非常專注,在家裏看個電影都能拿出小本本,或用備忘錄做筆記。更何況是現在欣賞兩人一起合作完成的繪畫。而一個人往往在最認真專注時,最吸引人。祁瑾秋毫不掩飾地瞧了許久。期間,紀眠一次都沒有看過她,注意力完全投入畫作中。直到將三十副作品都觀賞完,紀眠才去瞧身旁人,她主動牽起祁瑾秋的手,聲音藏著幾分愉悅:“你畫的好好。”祁瑾秋糾正她:“是我們。”“是我們畫的很好,我們都很棒哦,眠眠。”“嗯。”“看完啦?有沒有改進建議?”紀眠搖頭:“特別好、沒有建議。”“我也是。”往前兩米處的角落壁燈鍾,顯示時間為下午四點四十分。祁瑾秋偏過臉問:“還要再看會兒嗎?”從頭到尾細致地看完,紀眠並沒有這種念頭:“不用。”“那帶你去一個地方。”“哪裏?”“不告訴你。”紀眠覺得女朋友總是逗她,特別可惡。四下無人,她牽著她走到更為空曠且沒有監控的草坪邊,拿出年上姐姐的架勢揉女朋友的腦袋,語氣有些嚴肅,又有些無奈。“你好、可惡。”她很認真地說,“我想知道。”祁瑾秋覺得這不是可惡。如果這都要算可惡,那那些滋生於樊籠的念頭又是什麽呢?她望著身前的笨蛋兔兔,以絕對的身高差優勢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小腦袋,照葫蘆畫瓢道:“姐姐、好壞。就是不想告訴姐姐。”小兔子羞窘地往回走。沒幾步就被身後人重新拽住了手腕:“動物園,我想跟你一起去。”.市區的動物園一般晚上七點半才關園,半個小時的車程便能抵達。一路上,祁瑾秋都沒有提前不久的事。下車買完票,這個點動物園裏的遊客少了許多,其中最主要的消費群體已經走了大半。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裏,她怕餓到小兔子,所以便特意買了一大袋麵包零食,以備不時之需。而不出她所料,進入動物園後,小兔子顯然更開心一點兒。淡紫色的衣裙隨風輕揚,祁瑾秋耐心地跟在她身後,看她杏眸含笑地看著小動物,心底越發柔軟。市區的動物園很寬闊,兩個多小時的時間徒步絕對逛不完。所以祁瑾秋從一開始便讓她選擇想看的園區。最先抵達的是鳥園,依次是鹿園,和熊貓園,最後才是兔兔園。剛進鳥園,映入眼簾的就是蜜桃色的鸚鵡,像一顆熟透的小桃子,綴在樹藤上。紀眠被此吸引住。她從來都沒見過、這麽漂亮的小鳥,羽毛水亮光滑,毛色鮮有。鸚鵡也不害怕,撲騰著翅膀朝兩人飛來,停在最近的幹枯樹枝上,黑潤的眼睛緊盯著紀眠手中的飼料。每個園區都會售賣相對應的動物食物,價格不一,大小也不一。紀眠眸中洇開笑意:“你想吃嗎?”蜜桃鸚鵡有樣學樣,扯著嗓子道:“恭喜發財!恭喜發財!”祁瑾秋失笑,既覺得跟小動物說話的小兔子可愛,也覺得這隻開口便是恭喜發財的秋草鸚鵡很搞笑。見兩人沒動靜,秋草鸚鵡又來了句:“欺負鸚鵡啦!”聞言,紀眠撕開包裝袋的口子,抓了一把飼料灑到最近的粉色小碗裏,輕聲道:“小鳥好聰明。”聰明鸚鵡立馬飛到飼料碗邊沿,昂首挺胸,模樣很得意:“百年好合!百年好合!”祁瑾秋默不作聲地給秋草鸚鵡又加了把飼料。兩人沿著得鳥園玩了一圈,在鹿園停留的時間較短,熊貓園和兔兔園停留時間較長。站在玻璃外,紀眠很認真地打量著,人類的國寶熊貓。她不得不承認,熊貓真的很可愛。模樣圓滾滾的,吃竹子摸耳朵的時候,就像一隻露了餡的白湯圓。“你喜歡熊貓嗎?”她撇過臉問身旁人。祁瑾秋很誠實地壓低聲音:“我喜歡小兔子,隻喜歡一隻叫紀眠的小兔子。”她對動物沒有特別的喜惡。遇見紀眠後,她的喜歡就全部給了她。紀眠沒法掩飾因為這句話而有些開心的事實,她主動牽起了祁瑾秋的手。從人山人海的熊貓園轉到人煙稀少的兔兔園,紀眠又鬆開了她的手。祁瑾秋無奈地笑了笑,陪著她一起給顏色各異的小兔子喂紅蘿卜。中途,紀眠瞥見一隻灰色的兔兔時,忍不住又問:“你覺得、什麽毛色的兔子最好看?”不遠處也有一些跟她們一樣的情侶遊客,祁瑾秋湊近她的耳邊,溫柔又繾綣地說:“白色。因為眠眠是白色的小兔子,所以白色的小兔子最可愛,最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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