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這一周僅有的晴朗天,接下來的三天裏都是陰雲無光。一路上她們遇到了很多特意出來曬天陽的居民,到停車場後四周都不見人影,靜謐無聲。“眠眠想說什麽?”祁瑾秋又問。她的聲音在搖曳的秋風中比平時更輕柔,就像情人間在耳鬢廝磨。憋了一路的情緒在這一刻無限放大,紀眠鼓起勇氣上前一步,羞紅的指尖拽住她的衣角,很小聲地問:“能不能、牽一牽你的手?”作者有話說:真的不是不行。確定關係後,秋秋在這方麵很壞( * ̄ ̄)((*)感謝在2023-02-28 23:59:06~2023-03-01 23:59:1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周周很懶呀 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三鮮大餛飩 30瓶;一碳二酸 26瓶;小黑襪子丫、七月巷角的貓 18瓶;ai小太陽 10瓶;薄荷mint 8瓶;殘存心動、閑小魚 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63章 (修)秋風從花圃穿拂而過, 在葉稍花瓣留下星點溫柔。晨光斑駁,細碎的光暈鋪滿寬闊車身。人煙稀薄的停車場內。祁瑾秋目光悠遠地望著紀眠,好似又沒有聽清, 不聞不問,沒有任何反應。鼓起的勇氣如氣球被戳破般迅速流失, 紀眠垂下眼簾,小聲道:“開車注意安全,我先”她還沒說完, 祁瑾秋就先一步握住了她的手。眼底笑意更甚, 她眼睫彎彎,大拇指指腹撫摸著那如白玉般冰涼的手背:“牽住眠眠x了。”光影落在紀眠的臉上,迅速暈開兩片潮紅。問的人是她,害羞的人也是她。“手怎麽這麽涼?”紀眠磕磕絆絆:“一直、一直都這樣。”“冬天的時候手腳這麽冰冷,睡覺怎麽辦?”祁瑾秋問。紀眠從來都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往常冬天都是洗個熱水澡就上床蓋被子睡覺, 特別冷的時候才會鋪上一層電熱毯, 她很少折騰那些,也習慣了自己一個人潦草過活。“我有、電熱毯。”兩人就像兩個冰與火極端, 祁瑾秋的手極大部分時間都是溫熱的,冬天就像個暖爐,而紀眠就像塊皚皚白雪下的寒冰,難以捂熱。目光垂落在手背, 祁瑾秋握住她的手放進衣服口袋裏。進入密閉的空間時, 她的指尖在小兔子的尾指指骨碰了碰:“給眠眠暖手。”紀眠隻在電視裏看到過這個動作, 她知道這是屬於親密無間的戀人互動。因此她有些不好意思, 想退離口袋:“我、熱了。”“嗯?”祁瑾秋掀起眼簾覷她, “兩點半我來接你, 中午記得睡一會。”“知道了。”紀眠悶聲道。兩人安靜地站在車輛旁,又過了幾分鍾,祁瑾秋才狀似不經意地問:“我這四天的表現,眠眠打個分吧。”紀眠望了望四周,小臉通紅地將視線垂在地麵:“不、不知道。”“眠眠沒有標準嗎?”紀眠不知道為什麽眼前人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討論這種頗具隱秘性的話題。而且隻要一提到那四天,她就會想起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回憶。她不自在地咬住唇:“別說了。”祁瑾秋朝她緩緩靠近,輕聲問:“怎麽了?”羞窘的小兔子快速縮回手,趁祁瑾秋不注意立馬繞道跑路,徒留祁瑾秋一個人站在原地。望著小兔子時而停下來慢走,時而小跑起來的羞赧背影,祁瑾秋唇角的弧度愈發上揚。.從耘橘府到暮錦別墅的路,祁瑾秋已經往返多次,熟稔到不開導航也能熟知蜿蜒曲折的路段。車輛平穩抵達別墅,從花園經過時,花亭裏沒有人祁母的身影。推門而入時,她特意瞄了眼客廳,確定沒人便快步上樓回房。將剛睡醒的小兔子放進溫暖的兔窩裏,祁瑾秋獨自一人去了浴室洗漱。耘橘府社區功能偏向老齡化,浴室和衛生間都是合在一起的,空間略顯狹窄,容下兩個人後幾乎就沒什麽剩餘的空間。暮錦別墅所有的房間都做了分隔處理,而且空間寬敞,光是浴室就比公寓的衛生間寬三倍。玻璃窗後放著一個巨大的浴缸,原本祁瑾秋更偏向於做浴池處理,可裝修的時候她在國外忙碌,忘記跟她媽說了。後來她習慣了也用著不錯,就沒再多添改動。浴缸表麵浮著玫瑰茉莉花,祁瑾秋沉入水中,放空繃緊四天的思緒,開始沐浴。流水拂過她的肩頭時,她深覺自己或許是個離不開紀眠的戀愛腦,不然為什麽,她隻是看到水麵的玫瑰花瓣,便會想起紀眠的信息素味。幽靜,清雅、盛開在她心尖的小蒼蘭。意識到這一點,祁瑾秋不改反增,毅然決然地決定要買一箱小蒼蘭沐浴幹花瓣回來放著。她眼底泛起笑,泡了一會兒便穿上掛好的浴袍,在浴室裏吹幹濕漉漉的頭發,才打開玻璃門出去。原本她以為,她媽這個點不在客廳和花園,那就應該是去找柳姨玩了。可沒想到,她一推開門,就瞧見祁母一臉高貴冷豔的坐在沙發上等著她。顯然、來者不善。好在她特意挑了件比較寬大的睡袍,衣袖很長,能夠將她手腕的紅痕全部遮住。她將鬆垮挽起的頭發鬆散開,臉龐掛上習以為常的笑容,坐在祁母身邊:“怎麽了?媽。”祁母嚴肅地打量著她,仿佛在審視一個罪人。祁瑾秋被她的眼神逗笑,溫聲問:“您大早上的,又開始練習變臉了?”淩冽的風隨著巴掌襲來,祁母一掌拍在了小女兒的肩膀上:“嚴肅一點兒,有正事跟你說。”聞言,祁瑾秋隻好配合著她,端正閑散慵懶的坐姿:“什麽事啊?”“你自己幹了些什麽?你心裏沒數?”祁瑾秋來了興致:“您這語氣我好像幹了什麽見不得人,丟祁家臉的壞事。那您跟我說說,我幹了什麽?”祁母睨了她一眼,依舊維持著冷臉:“聞家女兒給我送了兩塊寶石過來,我讓她拿回去,她說你知道這件事。”話匣子打開,祁母表情稍變,義正言辭地教育著小女兒:“不是我說你,你把我之前的話都當耳邊風了嗎?你竟然對紀眠有更深一步發展的意向,那你就該處理好身邊的桃花。你這樣算怎麽回事?她找上門的時候那副模樣擺明了就是對你有那意思。你趕緊解決這件事,我們祁家家規第三條,就是不能亂搞關係。”聽到寶石兩字,祁瑾秋陷入了那天的回憶。從餐廳出去,她特意去跟聞悅又說了遍幾年前說過的話,並且比那次更加決絕,毫無回轉的餘地,也不可能有。因此,聽到祁母說的話,她皺起了眉。“不是,我一年前就拒絕過她,上周遇到她,我也表明了我的態度。”“那..”祁母語氣慢了下來,表情有所緩和,“竟然這樣,那就是她對你單方麵的求而不得,然後念念不忘咯?”祁瑾秋不說話。“那兩塊寶石就放在客廳裏沒有動,你讓人給她送回去,然後再打電話跟她說清楚。”貫來溫和待人的祁母,這會格外雷厲風行,“這小姑娘還真是,都被拒絕兩次了還送東西到家裏。我這兩年沒怎麽見過她,也不知道她現在人怎麽樣。不過她昨天上門,那一聲錦姨喊得我是真的受不住。要不是顧及我們兩家生意上的合作來往,我都撐不住一小時。”“知道了,我會跟她說清楚。”“我記得芝蓓好像跟她鬧過一架,是嗎?”祁瑾秋點頭:“嗯,私人矛盾。”“不說她了!”祁母並不想在與自己無關的人身上,浪費過多時間。她抿起唇,佯裝清咳了幾聲間,冷臉就轉變成笑臉,“你這幾天跟眠眠出去玩,有什麽新的感情進展嗎?別說沒有哦,媽媽可不信這一套。”“還好。”祁瑾秋含糊其辭。“你給我解釋解釋,什麽叫還好?”“就是、還不錯。”祁母又從白臉變成紅臉:“老實交代,不然我就把你房間鎖起來,不給你進門。”祁瑾秋求饒:“媽,您這是幹什麽?”“快點說。”祁母儼然黑化,“誰讓你自己整這一出,我不關心誰關心?我可告訴你啊,除了眠眠,其它那些我一個都看不上。”見狀,祁瑾秋決定委婉地透露一些,她很愛自己的家人,所以其實並不介意告訴祁母這些。“她答應讓我追求她了。”聞言,祁母先微微睜大眼睛,繼而才捧起臉,最後又捂住嘴,眨眼睛問:“四天,就發生了這一件事?”“不然呢?”祁瑾秋一臉溫和純良。祁母沉默片刻。許久,她才鬆開手發出一聲感歎:“秋秋,烏龜都沒有你慢,忍者都沒你能忍。”她又道:“而且你之前不就在追求眠眠了嗎?怎麽到現在才進行這一步?”“之前沒有挑明。”祁母又被沉默住了:“什麽是沒有挑明?”祁瑾秋耐心地給她解釋,盡量簡潔又直白:“我們兩以前有一點誤會,也沒怎麽接觸過。合作解開誤會後,我發現她雖然表麵看起來很高冷,但其實臉皮很薄。之前我擔心太快挑明我的心意,會嚇到她,所以就拖到了現在。”“臉皮薄,就是容易害羞對嗎?”“嗯。”祁母瞬間心軟如水,捧著臉笑得一臉滿意:“害羞好呀。不像你,從小臉皮厚。”“我這臉皮厚也不知道是遺傳誰的。”祁母掐了掐她:“什麽意思?你說我跟你爸臉皮厚?”祁瑾秋深知以後的家庭地位,沒有反駁:“好了好了。您都問清楚了就讓您女兒休息一會吧。”這麽一點兒進展,祁母都不用她扶,自己就急衝衝地走去書房研究戀愛秘籍,連帶門都給她捎上了。偌大的房間重新恢複安靜,祁瑾秋邁步走向兔籠,還沒蹲下,小小一團的兔兔就從籠子裏蹦而出,跳進她的懷裏。被她穩當接住,十分乖巧地扒拉住她的拇指,繼而揚起小腦袋蹭了蹭。“綿綿。”知道眠眠就是綿綿後,她自己都弄不清,她到底是在叫綿綿呢?還是在叫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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