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秋:真的很可愛。姐,你明天晚上幾點過來,我給你露一手。】【箏寶:六點半左右到。】【秋秋:好,明天見。】【全世界最漂亮的媽媽:箏寶,你竟然背著我們去看秋秋,說好一起去的呢?你忘記你以前小時候多黏著媽媽了嗎?媽媽離你遠了你就要哭鬧(小貓困惑.jpg)】【箏寶:...媽,我下個星期要去z市一趟,這次提前解決了生意上的事才空出了時間。】【全世界最漂亮的媽媽:(撒滾大哭.jpg)】祁瑾秋沒再繼續窺屏,她先是將兔兔抱了下來放在畫桌上,繼而溫聲跟它商量:“不能調皮玩顏料哦,小兔子不能經常洗澡的。”黝黑的瞳孔瞅了她會,小兔腦袋又歪向左邊去瞧放在桌前的油畫集。它蹦到油畫集上,雀躍地抬起爪爪按了個印子。祁瑾秋了然,給它翻開封麵:“給綿綿看。”她專攻水彩,對油畫也頗感興趣,所以家裏收著幾本市麵上很難買到的油畫集。敞開的窗戶外,絲縷天光緩緩流泄出。烏雲環繞的天空仿佛被撕破了一個口子,束束天光傾灑,透過窗戶光線跳躍至桌麵瓷白的小兔子上。粉嫩的兔耳聳動,它窩在書頁中間,專心致誌地看著,任由光線將它浸染成散發著金光的兔兔。手指錯落有致地在桌麵敲擊,祁瑾秋撐著臉頰興致十足地看了它好一會,腦中忽然湧出一晃而過的靈感。如沙漠中長途跋涉的旅人見x到綠洲一般,她迅速且欣喜地抓住了這難得可貴的機會。在腦中構圖後,拿過備在一旁的鉛筆開始起稿。筆觸很輕,每畫幾筆,她便會瞥一眼窩在書上認真看書的小兔子。時間在作畫中緩緩流逝,不知過了多久,賞析完了的小兔子支起身體,轉過身去尋身後的人類時,卻不小心撞入她深長悠遠的目光中。隻一眼,它便立即撇過腦袋,繼而抬起前爪揉了揉眼睛,水潤的瞳孔仿佛沾染上了清晨的露水。最後一筆落下,祁瑾秋閉上眼睛,攥緊了手中的鉛筆。過了會,她才緩緩睜開查閱整幅圖的完成度。白色的畫紙上,勾勒出了一隻栩栩如生的小幼兔。兔兔半站立著,眼神追隨著前方的小蝴蝶,前爪微抬。祁瑾秋滿意地笑了笑,笑容絢爛,還在揉眼睛的小兔子恰好錯過了。她拿起畫紙,湊到兔兔麵前,眼角眉梢都藏著喜色:“綿綿,你看。”被她叫住的小幼兔停下動作,巴掌大小的身體朝她的方向轉去,小腦袋驟然與畫裏追蝴蝶的小兔子打了個照麵時,步伐不穩地跌倒在了桌麵上。柔軟脆弱的肚皮朝上,它快速翻身,尾巴尖在畫集頁麵掃過,接著才開始打量畫紙上與它十分相似的兔兔。“應該畫的還挺像的吧?雖然還是沒有我們綿綿現實裏這麽可愛。”祁瑾秋笑吟吟地問它,語氣欣喜,“綿綿,我已經很久都沒有握過畫筆了,自從我患病後,我就沒畫過畫了。”她將畫湊得更近一些,指尖捏著頁角:“這是我這半年以來的第一幅畫,我待會著色完,就把它掛在臥室好不好?”本來還有些發懵的小兔子,聽到這話立即清醒了過來。它半站起身,抬起前爪想要推開祁瑾秋拿畫的手,臉頰腮幫子鼓起,無聲地與她對峙。祁瑾秋鬆開,畫紙被它壓在身下。但它太小了,一個成年alpha的力氣足以將它連畫一起拿過來。祁瑾秋失笑:“綿綿,我畫你,你不高興了嗎?”兔兔縮成一團,背對著她,任憑她說什麽都像個毛團子似的一動不動。經由這幾天的相處,祁瑾秋大概也摸清了它的性格。她琢磨了下,試探性地問:“那我畫完不掛在臥室裏,可以嗎?”小兔子依然不為所動,氣鼓鼓的臉頰讓它看起來更加圓嘟嘟,任誰看了都忍不住想要摸摸。“我很喜歡這幅畫,綿綿真的不能還給我嗎?”無奈之下,祁瑾秋隻好轉換方向。她忽然蹲下,半斂的眸子裏藏著笑意,語氣輕柔:“我的腿有些疼。”聽到這話,一直不動如山的小兔子忽然動了動兔耳朵,它悄咪咪地抬起腦袋往下看,瞧見那個可惡的人類在揉腿後,猶豫了會還是咬著畫紙一角跳了下去。“綿綿。”望著表麵高冷傲嬌,實則心軟如水的小兔子跳入圈套,祁瑾秋不動聲色道,“可以還給我嗎?我保證不掛在臥室,不給其他人看。”說完,她又揉了揉腿肚,神情病懨:“我畫完就去擦藥。”再三猶豫下,小兔子緩緩來到她麵前,在距離她隻剩一個手掌的距離時,鬆開了那副畫。許是還有些不甘,但又不得不因為腳傷的事情退讓,它瞅了幾眼畫才轉過身跳到沙發角落裏。鼓起的臉頰消退,它縮成一團,閉上眼睛不再搭理詭計得逞的人類。祁瑾秋覺得她的小兔子真的很聰明伶俐,有時候甚至靈動的不像是一隻軟綿綿的兔子。她撿起地上的畫,手指從被咬住的那一角上拂過,笑意漸濃。著色與深入刻畫其實非常考驗作畫者的功底。這麽久沒畫,即使隻是一副簡單的圖,她也不敢懈怠。瞥了眼角落裏安靜、默默不樂的小兔子後,她便聚精會神地投入到剩下的創作步驟中。牆上的鍾表分針緩緩走動,房內靜謐無聲,隻有角落偶爾會發出動靜。將近一個小時後,整幅圖才刻畫調整完成。祁瑾秋放下手中的畫筆,認真細致地看著她這半年以來的第一幅畫,被疾病耗到枯竭的靈感源仿佛注入了道潺潺細流,所過之處萬物複蘇,初春將降。她抿唇笑了笑,嘴角的酒窩若隱若現。又欣賞了會才將畫裝好放在儲存筒裏後,她才湊到沙發角落,想要伸手揉揉小兔子的腦袋。定睛一看,她才發現兔兔不知什麽時候睡了過去。它睡得很熟,睡相也很可愛,被祁瑾秋抱進懷裏也沒醒,隻是扭動著翻了個身,前爪扒拉住她的衣服,小腦袋輕柔地貼著她的臂彎。隻有這個時候,祁瑾秋才敢張揚、肆無忌憚地摸這隻小白兔。她忍了會,還是有些手癢,索性不再克製,空出另一隻手輕觸它秀氣可愛的小腦袋,指尖掠過柔嫩的□□色耳朵時,熟睡的兔兔還是生理性地顫了顫耳朵。祁瑾秋輕笑,指腹輕撚它更為敏感的尾巴。本來放鬆的兔尾巴立即縮成了一團,兔兔扒拉著衣服的力道也逐漸加重,她才收斂了幾分。“綿綿。”她輕語低喃,“謝謝你。”謝謝你來到我身邊,給我希望和勇氣。.兔兔一覺睡醒已經是晚上的事了,它醒來還有些暈頭轉向,想要支起身子又因為睡太久而失力翻倒在柔軟的羊絨墊上。祁瑾秋將它抱出,耐心細致地給它喂水和食物。醒來的兔兔異常乖巧,趴在她的掌心抱著鮮嫩的胡蘿卜片啃食時,祁瑾秋差點被它萌化。她沒有出聲打擾,而是撐著腦袋笑意淡淡地望著它。等它吃完肚皮圓滾滾時,它又像小貓翻身似的,癱在掌心,撇過小腦袋去望祁瑾秋。“綿綿。”祁瑾秋覺得掌心的兔兔狀態有些反常,“不舒服嗎?”兔兔沒什麽反應,幹淨澄澈的眸子始終注視著她。“不舒服的話一定要告訴我,綿綿這麽聰明,一定能理解我的意思。”祁瑾秋摸了摸它的腦袋,“明天晚上你會看到一個很漂亮的姐姐哦,她肯定會很喜歡你的。”一整個晚上,小兔子都無精打采地蜷縮在她的掌心裏,隻有喝水的時候才有點反應。祁瑾秋有些擔心,還在手機上問了問醫生。得到醫生安撫的答案後,她才慢慢放心下來。兔兔黏人的厲害,在她去洗澡前,還抱著她的無名指輕蹭。“我要洗澡去了。”祁瑾秋故意逗它,“綿綿也想洗澡嗎?”暈乎乎的小兔子捕捉到洗澡這兩個關鍵詞,搖晃著身體跳到了沙發上,安靜地趴在抱枕上,兔耳朵貼著枕麵。祁瑾秋想了想,抱起小小一團的兔兔將它放回了窩裏,她溫聲道:“想睡就繼續睡,我不打擾你。”兔兔腦袋搭在溫暖的窩裏,身體縮成一團毛球,自帶眼線的黑瞳微微眯起。祁瑾秋看了會才去浴室,她泡了個澡。水麵漂浮著白色的小蒼蘭,幽香四溢,後頸薄弱的腺體微微鼓起,她抬手摘下信息素阻隔貼,恍然間才想起,從早上到現在,她整整一天都沒有犯病。這對於她而言,俱是驚喜。因為從她患病三個月後,信息素紊激症每天都會或輕或重地發作。像今天這種情況,三個月後就再也沒有過了。氤氳水汽間,她展顏一笑。她按壓下心中的激動和欣喜,還是決定等台風天過去去醫院檢查後再告訴她的父母。想到這些,她對綿綿的喜歡時時俱增。水汽覆蓋在玻璃上,霧麵朦朧。她起身穿好浴袍,洗漱吹幹頭發後才出了浴室。兔籠裏的小兔子早已沉沉睡去,祁瑾秋蹲下身來,將水碗拿遠了些。兔窩旁邊有一張小型桌子,上麵放了條暖黃色的毯子。雖然室內恒溫,兔兔有絨毛保暖,但祁瑾秋還是給它蓋上了小毛毯。“晚安。”她語氣緩和,“綿綿。”.第二天最先醒來的是兔籠裏的小兔子,它暈乎乎地望著身上的小毯子,習慣性地縮了縮身體。逐漸明白過來它身處何處時,它又支起身,推開了暖黃色的毯子。房間內很安靜,捂得嚴實的窗簾將窗外景色隔絕。兔兔環繞了會,便蹦到廣口碗前伸出粉//嫩的小舌頭卷水喝,它正喝得滿足,抬頭就瞧見床上的人醒了過來,且正一臉興致盎然地望著它。它撇過腦袋,換了個方向喝水,一點都不見昨晚的黏人勁。“早呀。”祁瑾秋下床跟它打了個招呼,“綿綿。”小兔兔喝完水,順勢跳出了兔籠。它蹦到沙發牆沿邊,居高臨下地打量著祁瑾秋,視線在觸及她散亂的浴袍帶子和寬大的領口時立馬撇開,聳拉的兔耳垂下,它揉了揉眼睛,沒有理人。祁瑾秋見慣不怪,洗漱好了才過來抱它。可還沒碰到它,軟綿綿的兔兔便跳到了她前麵。“綿綿昨晚可不是這樣的。”她故意道,“昨天晚上在我掌心蹭來蹭去的是哪隻小兔子呀x?”兔兔僵住身子,兔耳粉嫩如熟透的石榴。“是誰呀?”祁瑾秋悠悠拉長語調,“是一隻叫綿綿的小白兔。”羞憤到極點的兔兔鼓動腮幫子,前爪微抬,蹦到右邊時,落地的後腿發出清晰的跺腳聲。小小的模樣氣勢十足,身後縮成一團的尾巴卻暴露出它羞怯的情緒。祁瑾秋忍住笑意,沒再逗它:“別生氣,都是某個叫祁瑾秋的大壞蛋的錯。”聞言,羞憤到想要鑽洞的小兔子這才沒再繼續跺腳泄氣的動作。它四腳並用,在地麵前進的時候像極了小時候過年時捏成一團的雪糯圓子。祁瑾秋緩緩跟在它身後,看著它下樓停駐在書房的門前。她心中了然,手指搭上門把輕擰:“綿綿可以在裏麵玩,但是不能像昨天一樣搗亂哦。”房門打開,小兔子一下就沒了影。祁瑾秋環視一圈,才在書展上瞧見那團小白球。它趴在展麵,濃墨般的瞳孔一瞬不瞬地盯著書展裏僅有的幾幅油畫。她沒有出聲打擾,確定它沒有離開的跡象才出了書房朝廚房走去。早上胃口缺缺,她隨便煮了點麵吃應付了過去。準備去書房前,她又繞回二樓端了盤草莓和獼猴桃下來才推門而入。小兔子依然趴在書展間,聽到微小的開門聲粉白色的兔耳朵動了動。即使經過加工處理,密封袋裝的草莓味道依然非常好,瞧見洗的水靈靈的小草莓被端到身前時,雪白的兔兔下意識舔了舔唇。它抬頭,映入眼簾的是那張熟悉的人類麵孔。“給你,綿綿。”祁瑾秋揚起唇笑,“還切了獼猴桃哦。”她早起噴了藥,身上慣用的淡淡雪鬆香被中草藥香掩蓋,笑起來時酒窩淺顯。小兔子往後退了退,瞅了眼便繼續看那副被高價拍下的上世紀油畫。一人一兔在書房裏相安無事待到了下午四點,午間祁瑾秋顧及身體還是吃了點東西才繼續投入到書籍裏。四點的鬧鈴響起時,祁瑾秋揉了揉太陽穴才抬手關掉。距離祁箏過來還有兩個小時,她決定給她姐露一手準備一頓豐盛的晚餐。“綿綿。”祁瑾秋伸了個懶腰,“你還要呆在書房裏嗎?”小兔子從書頁上支起,小幅度地蹦到沙發地毯上,隨即抬起小腦袋看她。“我去準備晚餐。”祁瑾秋想要蹲下來抱它,在觸及到它的絨毛時,被它的前爪扒拉開。“不抱你。”她的手掌從它圓滾滾的身上撫過,“就摸摸。”在兔兔反應過來前,她率先一步出了房間。房內的小兔子被地毯上的抱枕絆倒,繼而又雄赳赳地爬起。出了房間,它沒有隨祁瑾秋一起去廚房,而是安靜地呆在客廳窗前,透過窗簾縫隙看外麵。廚房內,祁瑾秋開始了忙碌。祁箏更偏好西餐,她先是準備了份黑鬆露鰻魚,又打開烤箱前前後後忙活了一個半小時弄了份橘烤雞卷。期間斷斷續續地煎了兩個最具代表性的菜肴,分別是牛排、鵝肝,最後以兩份奶酪通心粉為這頓晚餐畫下了圓滿的句號。天色漸晚,夜燈將整座山莊染亮。燈光在驟起的晚風間搖曳,一輛昂貴的sut從蜿蜒山路駛來。六點半。門鈴準時響起,祁瑾秋剛好解開圍裙湊到小兔子身邊,聽到門鈴響便快步上前摁下了按鈕。hio材質的玻璃大門緩緩打開,晚風比來者更快入內。揚起的衣角飄然,祁瑾秋笑吟吟地望著眼前人,不忘調侃道:“你這身衣服,不會剛剛開完會過來吧?”祁箏冷聲應道:“嗯。”在外貌上,兩人幾乎看不出是親姐妹。祁箏長相偏冷豔,狹長深邃的鳳眼睨人時,會給人一股千裏冰封的冷感,尤其是這會她還穿著深色的定製西裝,職場精英氣質袒露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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