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們先走了出去,隻留了一個手下按著電梯,等兩人走出去。


    進了房子,曲和玉脫下手套,掃了一眼,沒找不到垃圾桶。


    管家很有眼色伸出手:“先生,交給我吧。”


    曲和玉把手套遞了過去,淡聲道:“幫我扔了,還有浴室在哪。”


    秦飛沉在這裏的管家,還是第一次看到曲和玉,不知如何稱呼。


    秦飛沉看了一眼管家:“黎叔,麻煩帶曲先生到浴室。”


    管家點了頭,彬彬有禮向曲和玉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曲先生請。”


    曲和玉走去浴室。


    等他出來,聽到客廳那邊有人聲。他穿著寬鬆的浴袍,擦著頭發走出去看看。


    李輕不知道什麽時候也來了。


    他人一走出來,李輕看到他,朝他打了一聲招呼:“曲教頭,你這是剛洗完澡啊,好久沒見,我和林檁也來這邊旅遊,就住隔壁。”


    曲和玉沒理他,他走到另外一邊翹著腿坐著,露出又白又直,肌肉線條流暢好看的長腿。他正要讓管家給他來一杯酒。


    秦飛沉忽然站起來,臉色沉沉的朝他走了過來。


    他擋住了李輕的視線,往下拉了一下他的浴袍,低聲說:“還有人在。你以前不是很注重形象嗎?”


    說完就朝管家喊道:“黎叔,帶曲先生去我的臥室。”


    他以前倒是在人前形象禁欲又講究,更不要說穿著浴袍示人了。隻是前段時間行動不便後被迫習慣了有人存在,更不要說秦飛沉在的時候,是越來越不講究了。


    曲和玉抿了抿唇,沒和他說話,轉身在管家的示意下走回他的臥室。


    他自然不會在裏麵換一套衣服再出來見人。


    管家拉開了落地窗,臥室裏也足夠寬敞明亮。


    曲和玉看了一眼,外麵的場景,愣了一下。


    城市繁華的場景盡收眼底。


    他想起剛才出電梯的時候,掃了一眼,電梯顯示的數字,是53層。


    他坐在沙發,讓管家拿來一瓶酒。


    客廳外,李輕眼神戲謔道:“飛沉,沒想到你還挺保守的啊。我是異性戀,而且還有林檁呢。”


    秦飛沉淡聲道:“我有說過我是同性戀嗎?”


    李輕傻眼了:“你不是嗎?”


    秦飛沉淡淡瞟了他一眼:“我對別的男人女人都沒興趣。倒是不管是同性戀還是異性戀,都有人對他有興趣。”


    李輕語塞,接著說:“不是,我沒有啊。”


    “嗯。”秦飛沉又說:“我對你老婆也沒興趣。”


    李輕再次語塞,他反應過來了,行吧。不管別的人有沒有興趣,看多了自己老婆幾眼,還是會不高興的。男人無聊的占有欲作祟罷了。


    他又想了想,在島上確實聽到了不少別人對曲和玉的臆想。大抵有機會的話,還是很想上一次的。可惜,曲和玉在島上太刺了,誰也沒機會,倒是因此,心態都平衡了。


    李輕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他說道:“對了,你來前,說有事要來這裏做,是什麽事?”


    寫不完了,要輪空了嗚嗚orz


    第67章


    “去陽台講。”


    兩人走到陽台,秦飛沉開口問道:“曲和渚的事查的怎麽樣了?”


    “有一個好消息,還有一個壞消息。”李輕也不賣關子了,他接著又說:“好消息是曲和渚還活著的可能性很大。因為沒有人會費盡心思去藏著一個沒啥牽扯的死人。所以壞消息是,有人在暗中阻礙我們的人在查。有意思的是,我們也感覺有人也在查小少爺的行蹤。”


    “說具體情況,有懷疑對象嗎?”


    “我的人能查到的是曲和渚二十多年前確實和大少爺的一個合作夥伴有來往,我確實也查到那個軍火商二十多年前身邊跟了一個漂亮的男人,隻不過幾年後,那個男人逐漸消失在人前了,沒什麽人能看到了。”


    秦飛沉沒有說話,讓管家把他的包拿過來,他從裏麵拿出一份文件,遞給李輕。


    李輕翻了翻:“這是曲和渚的資料……這要做什麽?”


    “前島主的曾爺爺和他們的母親都曾是x國的人。我想在這裏找一個合適的人整容成曲和渚的樣子。”秦飛沉語氣平靜道。


    李輕瞪大眼睛,看著他說:“飛沉,你要找個人偽裝成曲和渚,去見小少爺麽?這我們都沒見過曲和渚,也不知道這人具體什麽性情,也不知道兩兄弟發生過什麽。這……太瘋狂了。”


    秦飛沉表情依然淡淡道:“二十多年沒見,人變了很正常。至於記憶,失去記憶舊無需記得過去的事。比起懷念的哥哥變了,不記得事,他還活著的事實就足夠了。”


    李輕還是不太讚同:“這能瞞一輩子麽?曲和渚這邊是不找了?”


    “讓人繼續查。想來找到了,也不好拿捏。”


    李輕把文件接了過去:“確實。說不定還會麻煩。”


    他說完心裏有些感慨。他和秦飛沉認識很多年了,這麽多年他在秦飛沉身上感覺到他是一個身手了得又潔身自好的人,他沉默寡言又講義氣,作為朋友,值得信任,作為老大,感覺很靠譜。


    可現在看他對待曲和玉,他感覺他認識的人變得不一樣了。


    他在曲和玉麵前容易變得偏執又瘋狂,霸道又占有欲很強。


    而他感覺更不對勁的是,現在曲和玉在他麵前變得跟隻貓似的,不高興撓一爪子就算了。


    被廢後,性情大變好像也正常。隻是他覺得那個小少爺真的就那樣縱容他了,他仍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不管怎麽樣,他確實感覺到秦飛沉在曲和玉的事上容易失去了以往的冷靜,變得開始不顧後果。


    曲桑這件事上,他就感覺到了。


    秦飛沉完全可以再等一個更好的時機除掉曲桑,可他不願意多等,還親手除掉曲桑。


    李輕斟酌後,就說:“我會派人去找合適的人選。隻不過我直覺小少爺不好敷衍。飛沉,你要想要讓他高興才這麽做的話,我覺得吃力不討好,還反而讓他更痛苦。曲和渚都生死不明二十多年了,小少爺早就習慣了失去了兄長。要這時候給他送一個長得一樣的,他估計就見到人那一瞬間開心。之後,他就要去接受兄長已經忘記了自己的痛苦,還有性情不一樣宛如一個陌生人的痛苦。還有人心難測,最後那個人暴露了,被小少爺知道了真相,他就要經曆二次失去兄長的痛苦了。如果你不是為了讓他高興。飛沉,在你看來,小少爺已經脆弱到需要一個幻覺支撐下去嗎?我覺得,還是再考慮考慮吧。”


    秦飛沉沒有說話,李輕也不再勸解。


    管家給他們泡了一壺紅茶,他們在陽台喝了一壺茶後,李輕就回去陪老婆了。


    曲和玉久違暢快喝了一瓶酒後,就躺床上倒時差去了。


    秦飛沉進來看到了喝完的酒瓶,又去看了他一眼。


    陷在床上睡著的人看著睡得很安穩。


    秦飛沉順了順他的頭發,低下頭來舔了舔他的唇,舔到了一點酒味才放開他。


    “小少爺已經脆弱到需要一個幻覺支撐下去嗎?”他腦裏響起李輕對他說過的話。


    床上的人,看著比白天睜開眼時溫順又脆弱。他的手輕輕摸著他的脖子感覺到平穩的心跳,他的手能讓他破碎,也因此生出更多的憐愛和不安。


    即使曲和玉不願表達,更不會展示出來。但是他能感覺到他想隱藏的脆弱,他不想要有失去曲和玉的風險。所以想要在他身上加上更多的保險。


    他唯一認的哥哥曲和渚就是最關鍵的一道保險。


    他們倒了一天時差,在第二天一早,帶著曲和玉母親的骨灰盒,啟程去他母親的故鄉。


    一路上,曲和玉抱著裝著骨灰盒的袋子,視線投向窗外不斷後退的景物,沉默不語。


    載著他們黑色的大奔離開了繁華的都市,駛向高速公路。


    路上車道交錯,交通複雜。


    車開了五個小時,拐入了一條鄉道。


    隻見一條彎曲的公路鋪在山野的中間,往窗外看去,大白天的都看不到一個人,車也逐漸稀少。路上隻有他們兩輛車,兩輛車仿佛像是在一片遠離人世的山野間飛快奔跑的黑豹。


    車又開了一小時,才漸漸看到遠處的一片矮房子。


    開近了些,房子大多三兩層,有些裝修好了瓷片,有些外麵還是紅磚水泥。


    他們的車開進去的時候,在田裏忙活的人聽到動靜抬頭看著他們。


    小地方沒啥新鮮事,車來往都少,不由得看了幾眼車。


    等他們下了車,吸引了更多的目光。


    一個個身高馬大的男人從兩輛黑得發亮的車裏出來,村民目光自然投了過來。


    秦飛沉帶來了四個手下,從後備箱拿出了六支魚竿和釣魚工具箱子。


    他們下車前都戴了帽簷很大能遮陽的帽子,也能讓人無法看清樣貌。秦飛沉還硬讓曲和玉套上隻露出眼睛的防曬衣。


    秦飛沉也有模有樣的單肩背了一個箱子。曲和玉走在中間,隻抱著一個袋子,重的家夥都沒拿,漏出來的頭發看著比一般的男子長,看到的村民都誤以為是五個男人帶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過來釣魚。


    村民們看了一眼後,好幾個人收回了目光。


    他們村裏有個大水庫,附近有不少人來釣魚。看到他們也帶著釣魚的裝備,以為他們也是來釣魚。知道他們是來幹嘛的,就不看了,幹活去了。


    秦飛沉在路上小聲解釋道:“這個村有個大水庫,能釣大魚,口耳相傳後,漸漸也有人會來釣魚。我們先去水庫紮營釣魚。"


    曲和玉點了點頭。


    於是,他們一行人去了水庫。水庫有人看著,他們交了進去釣魚的錢後,就在水庫邊,找了地方有模有樣準備釣魚。


    秦飛沉坐在箱子上,握著釣竿對曲和玉說:"你母親的父母在十年前給你的母親修了一座墓。因二十多年毫無音訊,也找不到人,老人家都覺得女兒要活著不會不回家。”


    “墓裏麵放著你母親的舊衣服。我讓人打聽過,說是不想女兒在外成為孤魂野鬼,有墓的話,靈魂或許就有個歸處,也讓還活的親人在清明重陽節也有墓可以祭拜。你母親的墓,我的人已經找到了。你想要再找個地方,還是把骨灰放進那座墓裏。"


    曲和玉輕聲說:“放進去吧。”


    放進那座墓裏,母親就能見到他父母和其他親族了。


    “嗯。”秦飛沉沒有說什麽。


    他們釣了半小時魚,就對水庫的人說太熱了想去山裏涼快涼快順便去買些水果。幾個人背著包帶著兩手下就去山裏走走。


    山上還有人承包了一個果園,村民還以為他們要去買果,於是給他們指了路。


    果園比墓地的山頭低,他們就繼續上山。


    越往上走,草越多,路也變得不好走了,行走越不便。秦飛沉卻說,這對他們倒是好事。


    這說明現在的村民不怎麽靠山吃飯了,不怎麽上來,就不會輕易發現他們動了墓地。


    他們上了山,找到了他母親的墓,等把骨灰安置在了有些年頭的墓裏,再重新填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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