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焰大步流星,打算借陣法直接出現在桃花源容夙的屋子裏。她推開屋門,還沒來得及看屋內什麽情景,就覺腰間一緊,一隻手攬著她的腰把她抵在門上,直接就親了上來。南宮焰一驚,接著反應過來是容夙後眉心微跳,任由她按著自己親,親完後問:“你一直在星月居?”容夙要是一直在星月居什麽都沒做、隻等著讓她主動過來,那容夙就完了。她唇角笑意淡淡,看上去很溫柔,心裏卻已經在想要怎麽收拾容夙了。容夙不知道危險的來臨,回答得很走心:“當然不是,我剛從桃花源回來,正想著要去前殿見你的。”隻是屋門還沒推開,就看到南宮焰出現了。都五天沒見了,剛見麵,當然要先親一下。南宮焰垂眸,故作漫不經心:“見本族主有事?”“當然有。”容夙點點頭,牽起南宮焰的手,眼神很亮:“焰焰,我帶你去看些東西。”卻不再說結契的事情。南宮焰呼吸一滯,想了想還是跟容夙去了。那些東西顯然不在南宮族。陣法啟動,容夙牽著南宮焰出現在桃花源的庭院裏。正是淩晨時分,屋裏應該是微暗的。容夙的屋子此時卻很亮。亮度來自於她的桌麵。南宮焰走了過去,就看到滿滿一桌子的獸魄,從低階到高階都有,最高階的一顆還是六階巔峰的,雕成鳳凰的形狀後,堆滿了圓桌。容夙什麽時候學會了雕刻?這是南宮焰的第一個疑惑。沒有任何原因,她就是能知道這些都是容夙親手雕刻出來的。她的第二個疑惑是:五天時間,應該也雕刻不出來這麽多。所以“我很早以前就開始雕刻鳳凰形狀的獸魄了。”容夙走過來解釋著,眉眼還頗有些得意。以前雕刻隻是想著送給南宮焰換她一笑,壓根沒有想到道侶的事情上麵去。現在把這些獸魄送給南宮焰,再讓南宮焰做她的道侶,南宮焰應該就不會拒絕了。她挑了那顆品階最高、也雕刻得最漂亮的獸魄給南宮焰掛上,眼神期待。她在期待什麽南宮焰自然知道。不過這麽答應了,總覺得太過簡單,顯得自己很容易得手一樣。大小姐低咳一聲,無視容夙的眼神,問道:“你要本族主看的就是這些?”聽上去似乎不為所動。容夙意識到後並不沮喪。因為她做足了準備,自信一定能讓南宮焰答應她的。她搖頭:“當然不止。”南宮焰微驚。容夙就牽著她步出屋子,走到庭院外。桃樹高大、桃花灼灼,此時隔著一段距離外,在桃花籠罩裏,還有一片星星。那不是真正的星星,而是形狀和星星很像、會散發出柔和星光的一種草星合草。種著星合草的泥土也很不一般,撲麵而來一股生機盎然。也是,隻生於日月山境的星合草不是什麽地方都能養活的。如果隻是普通泥土,應該是做不到的。南宮焰壓著心裏驚訝數了數,數出約莫有八顆星合草。她二十歲那年在正陽宗外門的烈陽地窟石室裏和容夙有了交集,距今正好是八年。南宮焰看向容夙的眼神裏就多出些波動。容夙眉眼得意。那些星合草原是生在日月山境裏的,而且隻有一顆,她能拿到還是請了正陽宗宗主出手的。至於養星合草的泥土,則是以前來自顧妍妍的那塊息壤碎片。兩相結合,才能有南宮焰現在看到的這八顆星合草。星合草對南宮焰來說是不同的,對容夙而言就更意義非凡。她第一次意識到對南宮焰的喜歡,就是在日月山境裏、在那片荊棘林裏。所以她要和南宮焰結為道侶,希望能讓星合草一並來見證。她看向南宮焰,表情很認真:“這是我們的定情信物。”雖然嚴格意義上算肯定不是。但容夙不管,她說星合草算,那星合草就算。“焰焰,你喜歡麽?”容夙此時的眼神比四周星光都要亮。南宮焰的心跳了跳,怎麽都說不出“不喜歡”三個字。她於是放任笑意盈上眉梢眼角:“我很喜歡。”容夙也笑,沒有如南宮焰所想那般順勢說出結契兩個字,而是拉起她的手道:“我再帶你去一個地方。”南宮焰眉微挑:“什麽地方?”容夙不答,不知從哪裏摸出一根綢帶,就要往她眼睛上蒙。南宮焰想反抗,容夙的聲音就越柔和:“焰焰。”那張俊逸出塵的臉離得很近,黑眸裏滿是溫柔和低哄的意味。美色誤人。南宮焰歎一聲,任由容夙把她眼睛蒙上了。接著腰間多出一隻手,隱約能感應出容夙把她抱上了雲舟。這樣的事情,似乎她以前也做過一次。那時她帶容夙去的是一座重建起來的永興坊。此時卻不知容夙要帶她去哪裏?南宮焰心裏生出幾分期待。雲舟上,容夙看著蒙著眼睛的南宮焰,臉微紅,心想:如果南宮焰到時還不答應,她隻能使出絕招了。剛開始她還不懂南宮焰拒絕是因為什麽,幾天時間下來疑惑迎刃而解。南宮焰應該是想看到她為道侶結契做些什麽,來彌補先前許多次她無動於衷、跟塊木頭一樣的行徑。以及,畢竟以前世族大小姐、現在是世族族主,該有的矜持還是要有的。容夙想著,忍不住笑了一聲,到地方後攬著南宮焰落地,伸手解開南宮焰眼睛上的綢帶,聲音歡快:“到了。”南宮焰懷著期待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容府”兩個字。南宮焰:?所以容夙完全是照抄答案,把她帶到了永興坊來。她不明白。容夙繼續牽著她的手,拉著她進了容府。和以前那次走馬觀花不同,容夙這次走得很慢,還指著麵前的假山、花園一一跟南宮焰說著記憶裏的一些趣事。她徹底釋懷了。南宮焰卻能感覺到她手心是有些濕潤的。雖然還不知道容夙帶她來永興坊容府的原因,但她還是握緊容夙的手。容夙微怔,接著笑開,笑容燦爛,幾乎晃花了南宮焰的眼睛。沒事笑這麽好看做什麽?不會是套路她的吧?南宮焰腹誹,想鬆開容夙的手。容夙不讓,牽得緊緊的,拉著她進了一間小小的、一應擺設卻精致的屋子。“這是我小時候住的地方。”容夙道。南宮焰微怔,抬眸去打量四周,看到小而精致的鏡子、在現在的她看來有些窄的檀木小床、屏風、書架……“很精致。”南宮焰說。雖然容府隻是商戶人家,但小容夙的房間卻比得上官宦世家了,這大概還和她兄長有關。容夙輕笑,手一揮。南宮焰就看到四周蒙上了一層紅意,是喜慶的大紅,紅綢、紅彩、紅帖……如凡俗大婚一般的情景。容夙這是南宮焰心裏一跳,抬頭看到容夙向前一步。她沒來由後退,容夙再向前,把她抵在那張檀木小床上,問出了在星月居吻住南宮焰就想問的話:“南宮焰,做我的道侶,好不好?”情真意切。南宮焰滯了一瞬,關注點卻在容夙的聲音上。她的聲音很小,像是怕驚擾到什麽一樣,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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