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不說,嬌聲:“我要喝綠茶味的奶茶。”這句話聽了快一天了,刑越扣住步窈的腰身,垂眸看著眼前這張強嘴,俯身咬了一口:“沒有綠茶味的奶茶,有綠茶味的水,你喝不喝?”量多量少那得取決步大小姐。剛剛還氣焰高昂的女人,被一句話驚得心慌意亂,耳朵比院子裏種的紅山茶都紅,還燙人,推開刑越就跑開……雷聲大雨點小。刑越竟然有點小失落,啞聲笑笑,進了浴室。聽到浴室關上門的聲音,步窈才從被子裏鑽出來,她再不散散熱,就要熟透了。一樓突然響起門鈴聲,步窈一個人下的樓,她從監控看,門口站著個穿薄家工作服的傭人。有點眼熟,上回薄霧雪訂婚宴她在薄家宮殿看過。那麽晚了,步窈以為有什麽事,把門打開。對方看到開門的人,一點都不意外,拎著個盒子:“步大小姐晚好,這是我們家小姐送給您和刑小姐的禮物。”他也不知道是什麽,薄霧雪經常時不時就派人跑腿給刑越送東西,可能是好吃的糕點,也可能是好看的花。步窈接過來,拿上去看了又看。既然是送給她和刑越的東西,那她先拆開看也可以吧。步窈悄悄說服自己,拆開包裝盒,裏麵放的東西是粉白色的,小巧精致,她沒見過,不知道是什麽,觸碰到了知識盲區。她拿起說明書,看了不到幾秒,飛快把說明書扔到一邊,手裏拿的東西也掉回盒子裏,撲到床上,緊緊抱著被褥,直接退縮到角落挨著牆麵,像隻受到驚嚇的兔子,可憐兮兮的。刑越果然力不從心了,沒力氣,做1還得靠輔助工具。步窈陷入沉思,突然想起她們重逢後唯一的那一次,當時刑越買的指套上麵有紋狀……不是普通的。其實刑越很喜歡用這些情.趣小東西吧?真看不出來,平時一副清心寡欲的樣子。洗完澡出來的刑越,見步窈抱著被子躲床角,擦頭發動作頓住:“怎麽了?”步窈沒接話,紅著臉鑽進被窩,尾巴卻掉出外麵,蛇鱗蜷動,慌慌張張爬回床,縮進被子裏,捂得嚴嚴實實。刑越掀開被角,這麽個舉動,把小火蛇嚇得不輕,蛇尾卷緊被子,重重拉了下來,不讓看,隨後連尾巴尖尖也縮回裏麵藏好。突然羞成這樣,這蛇尾藏了跟沒藏似的,撓得刑越心都癢……第36章 交往答應做她女朋友她隔著被子拍了一下蛇尾, 手落哪,尾巴就躲哪,被子拱起來的高度, 總能讓她準確無誤抓住躲藏的蛇尾。夜裏起風,微微涼,刑越玩夠了去關窗, 從陽台回來,才看到床上多出來的盒子, 第一時間就猜到了什麽。打開看,果然是薄霧雪的作風, 吮式小玩具, 滿電狀態。說明書下麵還有一盒指套, 從包裝上的圖片看,食指區那部分頂端,設計了好幾顆珠子, 指身都是微凸起的樹紋形。她翻過來看包裝盒背麵,上麵寫的材料不包含乳膠。還是薄霧雪會玩,刑越感慨著,狠狠心動了。美人羞澀, 又怕,又期待著什麽, 沒多久,室內熄了燈,被子一把扯開, 步窈還沒有適應黑暗, 嘴巴就被咬著親, 氣息間都是刑越剛出浴的味道, 撲麵而來滿是溫熱的玫瑰香。她努力回吻刑越,唇瓣擦吮,蛇信子互相觸碰。嗯……刑越的唇真軟,她吻得深切,忍不住攀上肩頭,加深這個吻。情到深處,卻遲遲沒有等來刑越的下一步,步窈眼神茫然,身上的女人抱著她起伏,起初隻是淺淺的,隨著刑越急亂的呼吸,動作幅度也越來越不溫柔。感覺到刑越在幹什麽,步窈渾身都僵住了,耳邊聽著刑越舒歎撩人的喘息,臉頰在發燙。不知道過了多久,刑越才停下來,趴在步窈身上休息,咬咬耳朵,親親頭發,翻個身躺在邊上,被子裹好,饜足的睡覺去了。步窈:“……”她鬱悶地側過身,麵向刑越,雖然臥室關了燈,但還是能模糊看見刑越的五官輪廓。一點都不顧她感受,自己滿足了就睡覺。步窈氣得胸口都悶疼了,想把刑越鬧醒不讓睡,又顧慮著刑越明天要去公司,她還是憋不下這口氣,這算什麽意思?“啪”步窈一掌甩在刑越身上,清脆響亮的巴掌聲在室內回音,不出意外,這一巴掌刑越的腿得麻上幾秒。這猝不及防的,刑越倒吸一口氣:“嘶……好端端的打我做什麽?”步窈把床頭櫃的燈打開,眉宇間籠罩怒氣,質問:“你說呢?誰讓你睡的?”她拉起刑越:“不準睡!”說著,還把刑越枕頭扔在地上,她是真的生氣了,感覺她在刑越眼裏,和薄霧雪送的那些小玩具沒什麽區別,都是給刑越慰藉的,哪裏會在意小玩具怎麽想。刑越看大小姐動真格,她平躺回床上,仰看步窈,嗓音懶懶:“不能怪我,你這個蛇種,少說要十四個小時起步,明天我還要早起工作,時間不夠,那不上不下的,多不好。”這就是為什麽這個世界離婚率高的原因,很多蛇種配歡都是十幾個小時起步,中途當然能暫停,但得不到徹底的滿足,容易和別的蛇貼貼,可能暫停的過程,伴侶就跟別人在一起了。蛇性如此,出軌離婚是普遍現象。步窈聽了這解釋,火氣更是飆三尺高:“裝什麽你!那你剛剛還在我身上那樣,你憑什麽?”這對她不公平,要麽就別碰她!刑越憑什麽把她當工具人,用完就丟一邊。被氣得太凶,尤其刑越還這個態度,步窈心都涼了半截,鼻尖酸得厲害,眼睛再眨一下淚珠子都要撲簌簌往下掉。刑越看大小姐這模樣,睡意清醒不少,她總是有意無意說一些混蛋的話,報複步窈欺辱過她的事。好像隻有這樣,才能看到一個怎麽趕都趕不走的步窈,不管她現在怎麽說怎麽做,都黏著她的步窈,她心理病態到,要在這方麵上找快.意,那種看大小姐為她一兩句話又哭又鬧,抓牢大小姐情緒的得意感。刑越忍不住的想,她的心真黑暗,哪怕,到現在這樣的局麵,她還是不想道歉,甚至口吻惡劣:“大小姐也可以在我身上那樣做,我沒有攔著你。”一直情緒緊繃的步窈,看刑越那麽無所謂,簡直和白天溫聲細語的樣子判若兩人,她又不是傻子,怎麽會察覺不到刑越對她複雜的情感……被她媽媽逼著做不喜歡的工作,被迫吃軟飯,忍辱負重賺錢,沒處發泄。對她時好時壞,反複橫跳,想報複她,又有點喜歡她,想哄就哄,懶得哄就不搭理她了。步窈抹抹眼睛,沒說什麽,背對著刑越躺下,一言不發。室內陷入冷寂和沉默,明明兩個人躺在同一張床上,卻好似隔著好幾座山。就在刑越以為大小姐在偷偷哭泣,有點心疼了,從步窈身後,把人抱住,愧疚不已,真該死,她不應該玩那麽過火的。步窈的聲音突然清晰在夜裏響起“刑越,你個賤骨頭。”主動點,刑越愛答不理,不主動了,刑越又貼上來。“……”被挨了一頓罵的刑越,訕訕鬆開手,強行挽尊。步窈轉過身來,用力吻上她的唇,薄薄的絲質睡裙被嘩啦一下撕開。可能帶著怒氣,對反攻一竅不通的小火蛇,愣是憑著感覺亂來,笨拙又急切。掌握不好的力度,不知方向的探索,緊張到直顫的雙手……刑越輕輕擦拭著,步窈額頭上為了她流淌的汗珠,眸波盈盈,泛起春漣,心跳異常的快。大小姐這副模樣,怪讓人淪陷的。*烈陽當照,小區裏的綠化不斷發出蟬鳴,倒也不聒噪,隻是聽著這聲音,待在空調房都能讓人感到夏日的高溫。刑越還說要早起,鬧鍾響了八遍都沒醒,睡裙隨意扔在地上,還有滿地散落的指套,足以可見,昨晚根本沒睡覺的機會。電話響起,手機的主人還在沉睡,絲毫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剛接通,喬蕊劈頭蓋臉一頓謾罵:“幾點了幾點了!我就問你幾點了刑越!”“中午十二點三十分,”冷冽的聲線不疾不徐響起,女人麵露不悅。喬蕊頓住一秒,馬上換了副嘴臉:“哎呦這,步小姐也在?真不好意思,我是尋思著,天這麽熱,要不要點桶冰淇淋給刑越降降溫,夏天跟冰淇淋,最配了。”步窈沒給麵子:“不用。”“好嘞,那不打擾了哈,好好休息,怪我這人粗笨,怎麽會挑這個時間打電話來呢,肯定吵到步小姐午睡了,我有罪,我有罪。”嘮嘮叨叨個沒完,步窈直接把電話給掛了。她放下手機,撐起半身,低頭看刑越,可能真的累壞了,接了通電話都沒有影響到刑越的睡眠,呼吸均勻,睡得好沉。步窈用食指,碰了碰刑越微腫的紅唇,細看還能發現上麵殘留的牙印,耳邊還回蕩著,昨晚刑越答應做她女朋友的話“求你……求你了……嗚我答應,答應你還不成嗎……”第37章 姐姐還以為你好愛我近幾年刑越都沒有這麽放縱過, 昨晚幾乎一夜沒睡,天都亮了還在叫,嗓音都沙了。刑越醒來, 看見步窈側躺在她邊上,手指還在她臉上摸摸,看她的眼神更是繾綣纏綿, 和她撞上視線後,又急慌忙亂的撇開。這羞赧萬分的樣子,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刑越攻了一晚上。她握住步窈的手,語氣帶著絲起床獨有的慵懶調調:“好看嗎?”步窈微愣, 點點頭。她身上穿著刑越的衣服, 純白色的綢緞襯衫, 微長款,剛好能遮住臀部,有種清純無辜的貌美感, 勾人得很。自己的衣服丟在了床下,哪怕已經換過一身了,這件襯衫還是皺巴巴的,顯然某人也在她身上留有不少傑作。刑越:“我是說, 昨晚你找不到位置,燈都打開的時候。”開一個床頭燈不夠亮, 步窈又緊張,連位置都找不到,刑越把臥室的明燈全開了, 還拿枕頭墊高了臀部。那個角度, 那樣的光線, 連肌膚上的薄薄小絨毛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步窈臉一熱, 埋進刑越胸口,羞得不敢吱聲。當時刑越就問過同樣的問題,那會步窈還生著氣,臉都熟透了,說的話還嘴硬:“勉勉強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