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通告很多,但是不會因戲耽擱學習。兩個人默契地沒有和對方說話,都各自做各自的。中途申似錦要去打水,看到桑禾的水杯空了,便好心地問了一句她需不需要水。桑禾忙點頭,“要,謝謝你了。”幾個小時很快過去,兩個人學的差不多了,便離開了圖書館。申似錦準備去寢室,桑禾從後麵追了上來,“你等一下。”桑禾拍了拍她的肩膀,“這麽晚了,一起去吃過吧。”申似錦覺得她兩還沒熟到可以一起去吃飯的地步,更別說桑禾和車顧萊的關係,申似錦麵對她總覺得怪怪的。她下意識拒絕,“我還有事……”桑禾知道她要說什麽,哎了一聲,“不要拒絕學姐,你剛剛替我打了水,我請你吃個飯不為過,放心,我有錢。”申似錦麵對熱情的人總是會不好意思,她還想再掙紮一下。“不了吧。”“你是不是討厭我?”桑禾歪了一下頭。討厭算不上,充其量隻是有一點點嫉妒,嫉妒她和車顧萊的關係。這也是正常的,她喜歡車顧萊,即使這份喜歡現在慢慢在扭曲變質,但本質還是喜歡的。隻要喜歡就會有負麵情緒。申似錦能感覺到桑禾是個挺好的人,這樣倒是顯的她心胸狹窄,連忙搖頭“我沒有這個想法。”桑禾覺得她搖頭的樣子很可愛,像毛茸茸的泰迪熊,忍不住笑了,“那就行,走吧,去吃飯。”申似錦拒絕不了,隻好答應。“你手受傷了,我來幫你拿書。”桑禾說著就要去拿。申似錦不好意思麻煩別人,“沒關係的學姐,我可以自己拿的。”“拿點書而已,沒什麽的。”桑禾強勢地奪過了她手裏的書。申似錦臉都紅了,因為不好意思。“想吃什麽,似錦。”桑禾進了食堂,問她。申似錦意外,“學姐你知道我的名字嗎?”“肯定啊,你是顧萊姐唯一的朋友,我怎麽可能不知道。”桑禾找了個桌子放下書。唯一的朋友嗎?隻是朋友啊。車顧萊還是沒跟任何人說她們兩真正的關係。申似錦鬱鬱了一會兒,很快就被桑禾拉去買飯了。兩個人買好飯,在位置上坐了下來。這個點吃飯的人不多,不然桑禾是不會來吃飯的,她吃飯的時候喜歡說話,一直拉著申似錦聊事。“你和顧萊姐是怎麽認識的。”桑禾好奇。申似錦慢慢地吃著飯,一下子卡殼,她該怎麽說呢?是說原主和她見麵的場景,還是她穿到這個世界和她見麵的場景。哪種都不太好。“就……那樣認識。”申似錦沒什麽食欲,用筷有一下沒一下戳飯玩。“看來是不能說啊。”桑禾笑著說。“那學姐你呢?”“我啊。”桑禾依舊笑著,隻是眼神間有些傷意,“是我自己主動去找她創造見麵的機會。”申似錦話不過腦子,“你喜歡她嗎?”桑禾愣了一下,“什麽?”申似錦連忙打圓場,尷尬的臉都紅了,“不是,我的意思是……”桑禾捂著嘴忍不住笑了,“你怎麽會這麽想,我看起來像喜歡女人的嗎?”申似錦誠實地搖頭。桑禾眼角帶著笑,“我們兩的關係比較複雜呢。”怎麽複雜。申似錦好奇啊,又不敢問,隻睜著一雙清淩淩的眼睛,直直地看著她。桑禾也吃不下了,便放下了筷子。她對申似錦印象不錯,在她這裏意外能放下自己的架子,反正申似錦和車總關係不錯,這些事說出來也沒關係。桑禾曾經有個姐姐,兩人關係很好,她幾乎是被她姐姐帶大的。但是有一年她的姐姐飛機遇難死了,桑禾一度想陪她姐姐去死。直到她在手機裏看到車顧萊的圖片,她的氣質與眼睛都像極了她姐姐。桑禾實在太想姐姐了,便去了車顧萊的公司。她想的很簡單,隻是想用車顧萊的臉緩解自己對姐姐的思念。但沒想到的是,她的臉和車顧萊死去的好友有幾分相似。兩個各取所需,桑禾利用車顧萊營造出一種她姐姐還陪在她身邊的現實,車顧萊利用她緩解曾經還沒來得及補償好友的愧疚。兩個都心知肚明,卻都沒有戳穿對方,隻是詭異地維持著這種怪異的關係。“想不到吧,我們的關係那麽奇怪。”桑禾說。申似錦是真的震驚,她點點頭。“顧萊的好友對她很重要嗎?”申似錦猶豫著說。“重要啊,那是你出現之前顧萊姐唯一的好友,那個人對顧萊姐的意義是不一樣的。”桑禾想了想,摸了摸自己的臉,“估計是早逝的關係,顧萊姐總覺得十分痛苦,有時候看著我的臉經常走神,大概是在想她了吧。”申似錦覺得難過。車顧萊似乎從來沒有為她傷心過。“是叫秦安穆嗎?”申似錦低聲說。桑禾道:“對,你還知道這個名字啊。看來你對顧萊姐也挺重要的。”申似錦笑笑,沒有糾正她的話。桑禾看到了什麽,湊上前,摸著她的手鏈,“這個手鏈”“怎麽了?”“這不是顧萊姐給秦安穆準備的嗎?”桑禾下意識地低喃了一句。她自以為說的很輕,但申似錦卻聽到了,她以為自己聽錯了,猛地握著桑禾的手腕,急聲“你說什麽?什麽叫給秦安穆準備的? !”桑禾意識到自己可能說了不該說的,“沒有,我亂說的。”“學姐。”申似錦拚命使自己冷靜下來,心髒快的要跳出來了,“你告訴我吧,求你了,告訴我。”桑禾看著她的眼睛。濕潤破碎。本該是可愛明媚的臉蛋,卻生了一雙悲傷的眼睛。桑禾隻能怪自己嘴快,但話已說出口,她也挽回不了了,隻能說完整。“那條手鏈原本是顧萊姐打算給秦安穆的,秦安穆身體不好,特地給她祈的。”桑禾說,卻看見申似錦濕潤的眼睛在慢慢地破碎變紅。“隻是最後秦安穆心髒病複發死了,顧萊姐還沒來得及送出去,這條手鏈一直被她放著。我好奇,便問她這條手鏈怎麽辦?她說這條手鏈已經沒了意義,改天要丟了它。”“但是它現在怎麽會在你的手上?”桑禾不解。申似錦聽見自己啞的不能再啞的嗓音。“一定是這條嗎?”桑禾嗯了一聲,“你可以看看中間那枚珠子是不是刻著一些看不懂的符號,那是秦安穆名字的相關梵文。”申似錦不想看,因為她知道那枚珠子的確有一些她看不懂的符號。剛開始她沒多想,以為是一些祝福語的特殊字體。原來是另外一個人的名字。她滿心歡喜的東西是別人不要的。太諷刺了。喉嚨間湧上一陣幹嘔感,她難受的很想吐。這讓她怎麽釋懷,自己到頭來搶了別的東西,還愚蠢地以為是自己的幸運物。天真的小偷。其實她從來就沒擁有過什麽吧,所有的背後都是欺騙。那天車顧萊騙她說是特地給她求的,的確是特地求的,卻不是給她的。車顧萊到底騙了她多少。為什麽她擁有的一切都不是她的。為什麽車顧萊要騙她。苦心積慮地欺騙她到底有什麽意義。她做錯了什麽嗎?她明明那麽愛著她,恨不得把自己的所有都奉與她,最後卻發現自己什麽都沒有得到。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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