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周恣還要再踹,她喊住了他“行了。”周恣收回腳。申似錦聽見車顧萊的聲音,本能地想伸手,就像上次在院子裏被那個瘋子踹了一腳那樣,她想去觸碰車顧萊。車顧萊走到她的身前,蹲了下去。“申似錦,你想我牽你起來嗎?”申似錦痛的腦袋沒什麽意識,也沒怎麽聽清車顧萊的話,隻是虛弱地說“……車顧萊,好疼。”好疼啊,你救救我。車顧萊似乎是笑了笑,原本她想一走了之,但想想之後還要慢慢玩弄申似錦,也不差這一會兒,反正她現在淒慘的模樣已經取悅到了她,再給她一點點甜頭也未嚐不可。她握著申似錦的手,將她扶了起來。周恣一臉不理解,小許也一樣。誰都知道車顧萊和申似錦不對付,這種局麵是什麽鬼。申似錦身體弱,吹了海風的腦袋原本就暈暈的,剛剛周恣的一腳將她踹倒在地,腦袋重重地磕到了地上,有點輕微的腦震蕩。她沒堅持住,倒在了車顧萊懷裏。車顧萊垂眼,叫了小許一聲。“把她送回房間裏。”車顧萊不想碰她,把申似錦扔給了小許。小許接過了申似錦。“對了。”車顧萊又說,“幫她隨便包紮一下,“以及幫我寫一張紙條放在她房間。”“寫什麽?”小許問。車顧萊:“隨便寫點安慰的話。”她唇角勾起一個惡劣的笑,“讓人感動哭的那種。”這些天她也差不多知道了申似錦的性格,單純好騙,很容易被感動。那就讓她對自己感動,給她一種萬事如她願的錯覺,之後再撕破這一切,或許會很有趣吧。車顧萊漂亮的丹鳳眼冷漠無比,她轉過身,往外麵走去。周恣眼裏隻有車顧萊,才懶的理申似錦,見車顧萊走了,便跟上了她。小許依照車顧萊的話,隨便寫了一句,而後署名。申似錦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她先是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哼哼了幾聲,而後才環顧了下四周。這是她和車顧萊的房間。車顧萊不在。或許她已經走了。房間空蕩蕩。潮濕的孤獨感襲來,圈住了申似錦,她雙手抱著膝,下巴擱在膝蓋上,神情脫落出茫然的孤獨空洞色彩。車顧萊遲早會走。她知道這點。但真到了這天,申似錦隻覺落寞。她還有話沒來得及跟車顧萊說。她想問她是不是還恨著她,會不會找她報仇。以及。之後她還會記得自己嗎?申似錦真的很想問問她。她看向自己的手,破皮的地方已經被包紮了起來,是車顧萊做的嗎?意識模糊的前一秒,她記得車顧萊牽了她的手,她的手總是溫暖而柔軟,仿佛能融化她冰冷的手心溫度。這樣一看,她應該是不討厭自己的吧,可為什麽不等自己醒來再走呢?申似錦鬱悶。連一句話都沒說就走了。真冷漠。申似錦突然捂著嘴咳嗽了起來,她想去喝水,卻冷不丁地看見桌子上有一張紙條。【我走了,身上的傷自己好好注意,照顧好自己。 車顧萊】短短一句話,申似錦卻抿起唇笑了起來。眼梢帶著笑意,開心的像個被騙的小孩。--------------------是he哈,我隻有短篇會寫be.感謝觀閱:d第17章 車顧萊回到蘭城,先處理了公司的事,這家娛樂公司是她大學畢業之後和人投資一起開的,最近剛上市,很多事情要忙,都來不及先去體檢,看看身體有沒有留下後遺症。“剛回來就這麽拚。”車顧萊坐在公司處理手下藝人的相關事宜。一道男聲響起。“去哪了?回來就沒看到你。”車顧萊看著手裏的文件,頭也沒抬地說。“還能幹嘛,不就是為了那件事唄。”說話的人是個年輕男人,單眼皮,半長的發,麵目俊秀,他癱在沙發上,坐沒坐相,整個人有種吊兒郎當的隨意。男人叫白虞,是當初和車顧萊一起創辦這家公司的合夥人,頭腦精明,一肚子壞水,跟車顧萊還挺合的來。“辦的怎麽樣?”車顧萊淡聲。“你覺得呢?”白虞微笑著看著她,狹長的眼睛裝滿算計,“周恣的公司早就是漏洞虧虛,雖然隱瞞的很精明,但是禁不住風吹,很快就會倒了。”車顧萊放下文件,丹鳳眼閃過一絲暗光,她用手拖著下巴,“那個奢侈品酒店項目呢?”白虞眯起眼,“他接了。這項目是個燒錢貨,需要大量的資金,看似是塊肥肉,可惜裏麵都餿了。”這個項目是車顧萊和白虞專門設計讓周恣入套的項目。周恣畢業之後繼承了他父母的公司,但這所公司早已經在走下坡路,周恣這些年拚命挽回,各種陰的陽的都玩上了,卻也還是強弩之末。這個項目車顧萊做過很嚴謹的策劃,挖出了背後複雜的法律糾紛,這個項目所屬的地非國家所有,是很久之前私人所有的。隻要周恣接了,之後再投入大量資金,卻發現都是一場空,資金流徹底斷裂,屆時估計他的公司便走到了盡頭。車顧萊冷笑,“等處理了他,最後就是陳有繁。”這兩個男人曾經對她做的所有惡行,她都要慢慢還回去。白虞看到她的笑,後背一涼,他初見車顧萊,隻覺得她漂亮清冷,不愛說話。後麵才發現這個漂亮的女人藏著一顆毒蛇的心,睚眥必報,手段狠毒,是個危險的女人。“哎,不說這個了。”白虞隨手拎了一顆葡萄,扔進嘴裏,“聽說你車禍之後被申似錦撿到了,怎麽回事?”“就那麽回事。”車顧萊明顯不想提她,敷衍地回。白虞好奇心被挑起,“說一下唄,她怎麽那麽湊巧就撿到你了,她跟蹤了你。”他用陳述的語氣說出最後一句話。他也是知道申似錦這個女人的,像個陰魂不散的老鼠,成日跟著車顧萊,就想抓住機會狠狠咬一口車顧萊。車顧萊沒說話。白虞漫不經心地問“你打算怎麽處理她?”她垂著纖長濃密的睫,眼底晦暗,唇角挑起一個很淡很淡的弧度,不知道她在想什麽。白虞見她這樣,就知道她恐怕是想到了什麽惡劣的法子來折磨申似錦。他不禁開始同情那個女人。*申似錦在車顧萊走之後,沒幾天也去了蘭城。到了蘭城之後,她先去看了外婆。老人家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在床上,周圍也沒人,像顆孤寥蒼老的花。申似錦心髒莫名一酸,走上前,喊了一聲“外婆。”外婆看到她,立馬笑了起來,“哎呦小錦,你來看外婆了,過來讓外婆看看。”申似錦走了過去,坐在她床邊。老人摸著她的手,心疼地說“哎呦,怎麽瘦了那麽多喲,都沒肉了,你是不是沒好好吃飯。”申似錦感受到了久違的屬於長輩的關懷,全身暖暖的,意外的很喜愛這個老人。“我有在好好吃飯。”申似錦決定代替原主好好照顧她的外婆,“外婆你最近怎麽樣?”“我不中用咯。”外婆用無所謂的語氣道,“這身體是一天不如一天了,現在就盼著我的乖孫才能活。”申似錦假裝生氣“別這麽說外婆,我不喜歡聽這種話。”“哈哈哈好好好,外婆不說了。”老人家拍拍申似錦的手,“小錦啊,你好像比之前活潑了許多,很好啊,年輕人就要開心點,不要像之前那樣每天苦著臉。”申似錦聽到前半段的時候心髒差點漏掉了一拍,就怕老人家猜到了什麽,直到聽到後麵的話,她才鬆一口氣。“知道啦,外婆。”麵對她的絮叨,申似錦第一次體會到所謂家人的感覺。拜別外婆之後,申似錦循著原主的已經找到了家。她躺在床上休息看手機,刷到了一條新聞,裏麵的人是車顧萊。自從車顧萊走了之後,這一段時間兩人就再也沒見過麵,她沒有車顧萊的聯係方式,即使申似錦知道車顧萊的公司,她也不敢去,她怕車顧萊會像小說裏的那樣報複她。但她其實有點想車顧萊。車顧萊走後,申似錦開始慢慢失眠,這也沒什麽,反正她習慣了。她隻是不習慣身邊沒有了車顧萊,沒有人能聽她的碎碎念,也聽不見車顧萊用冷淡的語氣說她,也沒有人吃她做的飯。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想著車顧萊。這是什麽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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