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那個……那個誰?!”


    船樓內,看到江玉燕畫出來的那個女扮男裝的劍客,二哈指著畫像看向趙禦說道。


    “魏廷!”


    趙禦盯著案牘上的畫卷,冷聲說道。


    當初從太原府回來之後,當晚趙禦就帶著二哈去過千歲府。


    而那個時候,出門來接他們的,正是這個九千歲的義女!


    “九千歲魏忠賢的義女?”


    沈煉盯著畫像, 有些吃驚的問道。


    他現在身在錦衣衛南司,做司檔千戶,自然認得畫卷上的這人。


    “不錯……”


    趙禦微微點頭,眼睛一直盯著畫卷上的魏廷。


    有那麽一瞬間,有一股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趙禦似乎抓住了端倪, 卻又什麽都想不起來。


    江玉燕看到趙禦這個神情,隨即悄無聲息的揮了揮手,示意所有人都退出船樓。


    等眾人都離開之後,趙禦眉頭越皺越緊。


    他似乎已經抓到了魏廷出現在這裏的端倪,可這個線頭一時之間卻紮不住!


    “瞅那小船的架勢,是想要南下……”


    “而現在寧王正在叛亂,南下狼煙四起,這個時候魏廷卻出現在這裏……”


    趙禦細細的回想,盡量不漏過一絲一毫。


    想著想著,趙禦突然眼前一亮,隨即張開右手,心念一動之下,那一封從曹正淳偏廂搜出來的信箋,出現在掌心當中。


    “是了!”


    趙禦重新看了一邊曹正淳留下的信箋,瞬間明白了過來。


    傳國玉璽!


    魏忠賢也想要傳國玉璽!!


    如果說有一樣東西能代表皇權,那非是這消失了近千年的傳國玉璽莫屬了!


    魏忠賢有篡逆之心,這一點不用旁人說, 趙禦都心知肚明。


    而一個太監想要上位, 就需要一件能說服天下的天命之物!


    而這傳國玉璽,對魏忠賢來說,沒有比這更適合的了!


    趙禦看著手中的信箋, 又看了一眼案牘上魏廷的畫像,他似乎已經知道了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


    然而,僅僅是似乎而已……


    ……


    接下來的幾天,福船行駛在運河之上,趙禦很少進船樓內。


    而這樣一來,他也發現了這一趟多少有些端倪。


    接下來的這幾天,運河之上經過的船隻上,似乎入品高手多的太過頻繁了。


    “胃口都不小啊!”


    臨近宿州,趙禦等人大搖大擺的下了福船。


    碼頭之上,早有錦衣衛的人等候多時,趙禦一行下船換馬,沒有絲毫的停歇,直奔安慶府。


    此刻的安慶府,外有寧王數十萬大軍壓境,原本繁華的安慶,此刻城門緊閉。


    趙禦一行人來到策馬來到城牆下,遠遠的就可以看到城牆上,秣兵曆馬嚴陣以待的守軍。


    “來者何人!!”


    正當監司本部的傳令小旗衝到城門下的時候,一支利箭破空而來。


    卻不想被那一個看似隻是嘍囉的家夥,隨手接了下來,高聲道:“欽差大人在此,速速打開城門!”


    “欽差大人?”


    城樓上有一人伸出頭來,看了一眼傳令小旗之後,迅速的縮了回去,高聲道:“你莫不是反賊派來誆我安慶府的?!”


    “放屁!!”


    傳令小旗直接破口大罵。


    這些家夥自從跟了趙禦之後,不但武學根底提升了不少,連脾氣和嗓門都大了許多。


    “沈知府,你難道認不得本鎮撫使了?!”


    趙禦勒馬上前,對著城樓之上高喊了一聲。


    那一顆腦袋再次探出頭來,仔細的看了一眼城門下的端坐在馬上的趙禦之後,試探的問道:“可是錦衣衛北司鎮撫使趙大人?”


    “正是!!”


    趙禦一邊答話,一邊從懷中掏出聖旨。


    “快!打開城門!”


    沈安良見真是趙禦,立刻明令手下兵卒打開城門,將趙禦一行人都放了進來。


    “下官參見鎮撫使大人!”


    入城之後,沈安良看著趙禦,差點沒哭出聲了。


    這特麽眼瞅著寧王的兵馬就要兵臨安慶府了,可上麵調度的兵馬卻遲遲還沒有到位。


    安慶府又不是什麽軍鎮要塞,十幾萬人衝殺過來,他們如何守的住?


    不過沈安良這人雖然在任上也有些貪墨,但最起碼還不像其他城池的守將上官一樣,眼見朝廷兵馬不到,直接就獻城投降。


    “免了!”


    趙禦站在城牆上,看著蕭條的安慶府,問道:“叛軍現在到何處了?”


    “回鎮撫使大人的話,據探子來報,一日之前,叛軍已攻下江西,現率叛軍下江,已直奔我安慶府而來!”


    “哦!”


    趙禦微微點了點頭。


    沈安良眼巴巴的看著趙禦,指望著能從這個欽差的嘴裏得到一些陶婷增派兵馬的消息。


    卻不想,他說完之後,趙禦這個欽差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就沒有下文了!


    而趙禦心裏卻是思量著,若是自己沒記錯,不等寧王攻下安慶府,他的叛軍就會被王守仁給料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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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為學渣的趙禦,之所以將這段時間記的這麽清,還多虧了那個動不動就要發飆的寧王。


    當初看到那老頭那麽橫,趙禦還專門去查了查他的根底。


    隻是,他這一次來的目的是傳國玉璽。


    而這東西要麽是寧王編撰的,要麽就是東西在寧王的身邊。


    可讓趙禦撓頭的是,當初陽明先生平定了寧王叛亂,也找尋過這東西,卻一無所獲。


    “大人,那接下來該如何?”


    沈安良看著趙禦不說話,多少有些急了。


    “嗯。”


    趙禦看了一眼沈安良,隨即說道:“本鎮撫使這一路走來舟車勞頓,有什麽事情,等明日再說!”


    說完,趙禦就帶著手下力士們,輕車熟路的前往安慶府衙門,歇馬修整。


    “這……”


    看著逐漸遠去的趙禦等人,沈安良氣的低聲罵道:“這些奸佞之臣!!”


    好在趙禦已經走遠,而沈安良的聲音也比較小。


    要不然聽到沈安良的這句話,趙禦估計能笑岔氣!


    “公子,這安慶府,不太對勁!”


    等他們大搖大擺的走進安慶府衙修整下來之後,江玉燕再次上前,皺眉對著趙禦說道。


    “嗯,我也察覺出來了……”


    趙禦點點頭,這一路走來,他感知到有不少高手在暗中盯著他們的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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