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製不住的那種。”步天歌低聲說著,迎著白聽雪徒然急促下來的呼吸,慢慢將頭湊了過去:“師姐……”“若你不願,師姐,你隻需推開我就好。”低啞的尾音消散在彼此相融的呼吸裏。白聽雪未閃未避,被濕潤的舌尖撬開牙關的時候,她隻是下意識指尖攥緊了步天歌的衣角,下意識顯露出了自己的緊張和無措。可她依然沒有閃躲,也沒有拒絕。察覺到這一點,步天歌整個人都亢奮起來了,勉力壓製的衝動和欲望盡情釋放了開,讓她抬手摁住白聽雪的後腦,恨不得將懷裏的這道白衣吞入腹中。步天歌肆無忌憚的輕咬住白聽雪略顯蒼白的唇。然後強勢而入,再也欲罷不能。手也逐漸又不老實了起來,靈活的鑽進那白衣之中。步天歌赤紅著眼抬起頭,然後很快再次向下,咬住不斷喘息著的,那人雪白的脖頸。指尖遊走,觸感微涼,肌膚滑膩,逐漸向上,將那觸碰到的一團柔軟,盡收掌心…………天色暗下,當黑暗逐漸正在將光明吞噬的時候,倪飛雨踏著火燒雲消散的影子,來到了園林之外。若是以往,如今這個時候,一貫守時的白聽雪早已回了滄水閣,可今日卻未按時歸來,如今的東海城,魚龍混雜,她有些擔心,便一路尋了過來。正要轉道去白聽雪常打坐的地方,但還未進去,便聽見了熟悉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很快伴著那道被夜色侵染的挺拔白衣,出現在眼前。“聽雪,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指尖撩了撩耳邊略顯淩亂的黑發,白聽雪輕輕頷首,啞著嗓音道:“沒事,隻是今日有些感悟,因此多呆了一陣,讓大師姐你擔心了。”這倒不算什麽,隻要人沒事便好,但倪飛雨奇怪的卻是:“你嗓子怎麽了?”耳尖泛紅,白聽雪抿起唇角,輕輕別開眼,狀若無事的道:“今日起床便是如此,應是昨夜吹了點海風。”倪飛雨倒沒想這麽多,上前幾步湊過來,伸手撫上白聽雪額頭:“是有些燙。”收起手,歎息一聲,倪飛雨關切的道:“那等下回去記得多喝些熱水,如今這時候,萬萬別病了才好。”“知道了,大師姐放心。”白聽雪剛一點頭,就見湊近過來的倪飛雨眼神一撇,眼力極好的馬上注意到自家師妹的脖子上似乎,左右兩邊各有團青紫痕跡。大小還挺勻稱一致。倪飛雨眨眨眼:“你脖子怎麽了?”這下子可就不隻是耳尖紅了,白聽雪的整張臉都似乎紅了起來,眼底羞澀,惱怒,不一而足。但因著此時天色暗下,倪飛雨的注意力又放在了她的脖子上,故而不曾注意,這讓白聽雪稍稍鬆了口氣,指尖理了理衣領,擋住倪飛雨的視線。“林中多有蚊蟲,隻怕是打坐時咬的。”白聽雪故作鎮定的解釋著,也幸好現在是天黑了,先天條件不足,不然倪飛雨若是在細心一些,隻怕會在白聽雪身上看出更多的青紫痕跡才對。幸好……倪飛雨若有所思的點頭,但,那什麽蟲子,竟然能咬出,這麽大的地方來?!知道這個說法很牽強,白聽雪也不待倪飛雨多想,連忙道:“大師姐,如今天色已晚,再不回去隻怕師尊會擔心,我們還是快些走吧。”倪飛雨輕輕點頭,便將疑惑放下,不在多想。兩人說著話,並肩而行,待身影馬上要隨著拐角處一並消失時,白聽雪下意識回頭。一身青衣的女子正倚在樹幹上,歪著頭,衝她笑,火氣搖拽的妖瞳裏有幾許火光迸發,無端端的,竟添了些曖昧氣氛。白聽雪原本平複下來的臉色再次紅了一片,別開眼,不去看那人,很快消失在了步天歌的視野之中。看不到那道白衣,步天歌笑的更大聲了。舌尖舔了舔唇角和尖牙,垂落在袖子裏的手掌心攥起,又鬆開。那上麵似乎還殘留著滑膩緊致的觸感,讓她滿身戰栗,興奮而激動。真的,她已經不打算洗這隻手了。一個月都不要洗了。得意忘形的笑了半天,步天歌這才哼著不成調的小曲子晃晃悠悠的走出園林。話說,明日,釋妙那小和尚就該和雷音寺的下一批支援一起來了吧。待釋妙一到,就也該回去拜托薑姒給悟心聚魂了……想起悟心,步天歌歎了口氣,臉上笑意消散,心情也跟著一並沉重了下來。時間隻怕,不多了,但該怎麽選,還是要悟心大師自己決定才好。她做不了主,也無法去做什麽主。不過現在首先要做的,是去找那癩□□算賬才對。她可沒答應白聽雪不去找那家夥,就算殺不了,惡心惡心他,讓那癩□□沒空去纏著白聽雪。這還是要做的。“成青,你們先回去,別跟我過來。”嘴裏淡淡的說著,步天歌反手抽出背上的紫雲,連劍帶鞘扔向一邊的同時,腳下輕點地麵,火光搖拽迸發,她整了人躬下身子,一息化為巴掌大的七尾小狐狸,直奔滄水閣。一道黑影從黑暗處顯身而出,接過紫雲,單膝跪地,恭敬一禮,隨即再次無蹤。第189章 主演東海城,滄水閣。卯時,月光消退,星光隱匿,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黑夜,逐步照耀大地之時,大部分正道人士們都已經起來,洗漱完畢後,三三兩兩的前往飯堂。白聽雪跟著倪飛雨走在人群中,身邊還有數十個坎水宮一係的弟子們都在一起。不過和以往不同的是,今日的倪飛雨也不知是怎麽了,眼底疲憊,頗有些無精打采的意味,這不算太長的一路,最起碼已經打了七八個哈欠。惹得身邊的人紛紛看過來。一個女弟子沒忍住的問她:“大師姐,你昨晚是沒休息好嗎?怎麽這般疲憊?”倪飛雨沒有答話,反而捏住眉心用力的揉了揉,企圖用這絲縷痛意擊潰湧上來的疲憊疲乏。什麽叫沒休息好,她根本是又一夜未眠好不好,就這樣,能不困嗎她?揉著揉著,又是一個哈欠出口。“……”眾人。白聽雪皺起眉眼,開口道:“大師姐,要不你在回去休息一下吧?”倪飛雨擺擺手:“沒事,飯後就回去,等會便好。”兩人說著話,忽然,旁邊兩三個團體一起的正道弟子們正在議論紛紛,雖然說辭各有不同,但意思大致是一樣的。基本都在討論……“哎,你們聽說了嗎?昨夜風雪山莊的大弟子,就那個叫連成的,他失心瘋了。”“我也聽說了,據說是夜裏發瘋,在院子裏,嗯,跳舞?”“我師兄聽見聲音也一起趕了過去,好家夥,那連成不僅跳舞,你們知道嗎?據我師兄所說,那跳的,是,脫衣舞?!”“哦,這我知道,就是一邊跳,一邊脫衣服,我曾經見過一魔道妖人,他就有這怪異癖好。”幾人同時哇然:“啊!那這可真是……”“沒想到那連成看著斯斯文文,一派青年俊傑的模樣,其實暗地裏竟然還有這等癖好。”“是啊,真是人不可貌相……”“……”其他的人也都各自議論紛紛,直到一聲憤怒大喝響起:“住口,胡說八道,胡說八道。”隨著尾音消散的,是突然沉寂下來的氣氛,所有人都齊刷刷的轉頭,將目光望向聲音的來源。飯堂小路的路口處。隻見風雪山莊年輕一輩的弟子們正站在那裏,不見年長長老等人和連成本人,他們一個個麵色鐵青,其中一個弟子更是氣的臉色漲紅,目光狠辣,厲喝道:“昨夜之事,是因著院子有妖邪作亂,迷惑了我大師兄,你們若是再敢多嘴多舌,造謠生事,就休怪我風雪山莊,不顧道義,追究到底。”正道大派的名頭還是很響亮的,這一通威脅下來,眾多散修們敢怒不敢言。一時間倒是鴉雀無聲。但此時的滄水閣,也不光是有風雪山莊在,還有太初和雷音寺,雷音寺的一群和尚倒是不會多說什麽,但太初門下可就不一定了。尤其倒黴的,還是哪隻癩蛤.蟆連成,對於太初來說,那絕對是大快人心的事。豈能不多加嘲笑一番。於是,就在這一片鴉雀無聲之中,唐心蓮,朱不動,天勝,馬不來等人的嘲笑聲格外明顯。“誰在笑?不要命了是不是?!”風雪山莊那弟子攥緊了法寶,厲聲高喝,眼中殺意畢露。天澤上前一步,那張陰冷一片的臉上冷哼道:“怎麽,風雪山莊這般霸道,好大的威風,連我們的哭笑都管了,是不是等下還要對你等俯首稱臣,簡直荒唐。”“你……”那弟子氣的跳腳。唐心蓮嗤笑著,上上下下打量著那弟子,滿臉不屑:“小子,把那變態連成叫出來回話,你以為你算那根蔥,亂蹦什麽,你以為你是閻魔蟋蟀?”身後一離火宮的女弟子悄咪咪的戳了戳她,一臉茫然的小聲問她:“大師姐,閻魔蟋蟀是什麽?”“是一種自以為很強,但實際上沒什麽能力的瞎眼蟋蟀……”想了想當年步天歌給她的解釋,唐心蓮認真的回頭向一眾師弟師妹們解答,眾人恍然大悟。氣的那風雪山莊弟子哇哇大叫,卻又無可奈何,對麵的都是太初九宮的大弟子,他一個普通弟子,的確不夠資格。可現在不光連成丟臉未來,二師兄,三師兄他們都未來,這場子,隻怕是找不回來了。正想著扔下一句狠話就離開,那弟子張著嘴,忽然身子微顫,眼底有紫紅光芒隱隱閃爍,轉瞬即逝,下一息,抑揚頓挫的聲音脫口而出,像唱戲似的,就連手也跟著一上一下的比劃著。“啊呀呀呀,你們這等卑鄙無恥下流之人,休得放肆,休得胡來,休要胡言亂語,竟敢害我師兄,罵我風雪,簡直可笑至極,可恨至極,想我那大師兄,西天取經十四栽,物是人非事事休,不對,重來,想我那大師兄,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玉樹臨風,活潑開朗,修為高深,道行莫測,你們竟敢,竟然如此陷害與他,於心何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