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想到了唯一與薑謠走得近的女子。薑謠並不否認,隻說,“您別去找暮雲,此事與她無關,是我心悅她,挾恩圖報。”薑恒氣的吹胡子瞪眼睛,“她都讓你變成這樣了,你還不讓我去找她?!”他了解他女兒,自然做不出挾恩圖報的事,也不會被人脅迫,所以她們是兩情相悅?想明白這點,薑恒兩眼一黑,險些要暈過去了。“您身為宰相,難道要去欺負一個弱女子?這也未免太沒風度了些。”薑謠淺淺看她爹一眼。她決定的事很少能改變,就算她爹現在不接受,時間久了總得接受的。薑謠心想。但很快她就被轟出去了,薑恒怒意蓬勃,偏他自恃身份,不會真的去為難一個小姑娘,隻能罵了薑謠一頓,讓她改過來,不許做丟薑家人的事。薑家人早就被她丟完了,她才不答應,然後就被轟出去了,那碩大的茶杯,要不是她爹還有點理智,立馬就能砸她臉上。她敢躲嗎?她不敢。還好爹理智尚存,沒讓她破相。薑謠怕再留下來被揍,著急忙慌走了,才迎著夜色走到花園,就看見了等在那的宋暮雲。不用問,肯定是在等她。薑謠忍不住紅唇微勾,走過去一把撈過女子纖軟的腰,讓她踉蹌著跌進她懷裏。“走吧,沒事兒了。”她動了兩下,宋暮雲卻沒動,低頭看去,小姑娘眼睫輕輕顫抖,掌心撫著花園的花,卻多餘一個眼神也沒分給她。薑謠懵了懵,“怎麽了,不高興了?”宋暮雲不語。她隻得按自己的猜測哄著,“是不是我爹讓我嫁人,你不高興了?”宋暮雲眸光微動,繼續低頭摸花。她想,猜對了。薑謠耐著性子與她說,“我跟我爹說好了,他不會催我嫁人的,以後隻有我們,我永遠和你在一起,一輩子寵著我的小仙女,嗯?”宋暮雲摸花的手一頓,倏然抬起帶水的眸子,看著薑謠,眼底忐忑不安,“你,你與伯父說了嗎?”“嗯,說了,我有事從不瞞著他,也瞞不住。”宋暮雲愈加不安,“那伯父是不是罵你了?”薑謠輕哼一聲,“何止是罵啊,他還想打我呢。”這話一出,可把人嚇得不輕,宋暮雲趕忙轉身捧起薑謠的臉,急切的將人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又一遍,“伯父打你了?打到哪了,疼不疼呀,你,你別因為我惹伯父生氣。”她無法接受因為自己,害得薑謠與父親離心。或許,她一開始就不該勾她。將她也拉到這萬分艱難的境地裏。薑謠抱住宋暮雲,將臉埋在她脖子裏,狠狠吸了一口女子身上的馨香,“急什麽,我爹沒打到我,沒事,他總要接受的,你別怕,交給我就好了。”薑謠舍不得讓宋暮雲承受這些。小姑娘柔柔弱弱的,她爹這麽凶,能把她嚇死。見她滿麵愁容,薑謠低頭道,“我帶你回去好不好?休息一下,別怕。”宋暮雲這才點點頭,正要鬆了手走,下一刻,失重感傳來。她被薑謠抱在懷裏,往蘅蕪院去。兩人越發親近,她已經習慣了跟薑謠這樣親近,若薑謠有朝一日不喜歡她了,離開她了……宋暮雲眼神一黯,竟有些想不出來她要如何。薑謠見她依然有些神不守舍,緩緩皺眉,片刻,又像是想到了對策般舒展眉眼,快步進了院子,把人放回屋裏軟榻上,十分自然的脫了她的繡鞋與足衣,涼意侵襲腳背,宋暮雲驚醒般縮回腳,“你,你幹嘛呀。”哪有人這樣早就想睡覺的?小仙子終於沒工夫想東想西了,眉眼羞答答的垂下。薑謠將那如雪般白皙的腳握在掌心,揉了兩下,宋暮雲便沒忍住,輕聲哼哼。她拒絕般努力把腳收回來,然後掩藏在裙子下麵,滿眼水汽,瞧著十足可憐。薑謠不忍再欺負她了,低頭悶笑兩聲,“過來。”她衝宋暮雲招招手。宋暮雲猶豫了下,還是慢吞吞一點一點挪過去,但藏在裙子裏的玉足卻是怎麽也不敢拿出來,生怕叫她欺負了。人到身前,薑謠俯身抱住她,揉著小姑娘圓潤的肩膀。她渾身都是香的軟的,摸哪不是摸啊。薑謠並不挑剔。小姑娘被揉的全身透著一股粉色,薑謠揉完了,又親了親,眼睛亮亮的問她,“我們看畫本?”宋暮雲羞澀的臉一僵,顯出有些緊張的樣子,“看什麽樣的話本?”她是怕極了昨日那樣淫邪的東西,一眼也不敢看。薑謠從身側扒拉出宋暮雲心中的淫邪畫本,“就看這個行嗎,正好有些興致。”宋暮雲看著那書名,《寡婦夜會員外小姐》,就覺得不是什麽正經書,身子何止一個僵硬可言。她不想看,眼睛胡亂瞟,羞澀的推推薑謠,但薑謠顯然已經決定要看這個了,不顧她輕輕推阻,翻開了第一頁。第一頁便是,月黑風高,做了一日農活的寡婦,去找那身嬌體貴的員外小姐去了。寡婦是嫁入夫家衝喜的,沒成想沒把人衝好也就算了,還直接給人衝死了,從此有了克夫的名聲,她也不欲再嫁,就做了寡婦,一個人操持幾畝地,幹著農活養活自己。直到有一日,她上山劈柴,員外家的小姐下鄉來玩,不慎落入水中被她正好路過撈起來,兩人衣衫單薄,濕透的夏裙勾勒出小姐玲瓏的曲線。寡婦不知怎的,竟第一回有了欲念,後麵一來二去,兩人無意間嚐到了女子與女子間歡樂的滋味,便時常在漆黑的夜間偷偷出去玩樂,員外府宅有一處小門,寡婦每每都去那兒接小姐。畫本描寫寡婦常年務農,隔幾日就要背著斧頭上山砍柴,手指粗糙。薑謠攬著宋暮雲那隻手忍不住稍摩挲了一下,然後得出結論,她手也挺粗糙的。嘖,練武果然是最棒的。薑謠低頭去看宋暮雲。宋暮雲是宋家教出來含蓄且內斂的大家閨秀,一點也不敢看這些,從她攤開畫本起,她臉一直埋在她懷裏,隻偶爾才抬一下,但看一眼那畫中場景,又會立馬低下頭去。恨不得將自己整個人縮進薑謠懷裏。太羞人了。薑謠低頭親了她一口,她還氣呼呼推薑謠。單純的小姑娘不想看這些,她隻想與薑謠一起看些正經話本子,卻無奈薑謠總不帶她看那些,隻許她同她一起看這些。小姑娘委屈巴巴,倏而坐起身,控製著連餘光也不敢往畫本上瞟,盡量淡定道,“我要做荷包去,不理你了。”一直看這些淫靡之物,哼。“做荷包?得,那有空給我也做一個唄。”薑謠伸長了脖子要求。宋暮雲更氣,下了榻去拿自己的繡花針,嘴裏故意與人唱反調,“我才不給你做呢。”“不做就不做,我出去買也行。”薑謠毫不在意被拒,躺在窗戶口翹著腿看畫本子,外頭有風,夜風偶爾會吹飛她的頭發,洋洋灑灑,竟也有幾分肆意。宋暮雲拿著繡筐,站著看她發了一會兒愣,很快便回過神,低下頭去,乖乖坐在邊沿上繡荷包。因大開著窗戶,風總會跑進來,吹的宋暮雲手腳冰涼。但她沒說,薑謠也一時沒有發現,直到時候晚了,該歇息了,她從後麵摸過去,一把握住正在乖乖做荷包的小仙子,卻碰到她冰涼冰涼的手指。她震驚了,將一籮筐針線從她手裏拿走,頗為心疼的搓了搓她此刻涼嗖嗖的手指,眉心緊皺,“怎麽回事,緣何這麽涼,冷也不知道說一聲嗎?”宋暮雲方才不說話,此時卻忽然陰陽怪氣起來,“你一門心思撲在那畫本子上,哪有功夫搭理我呀,我才不敢麻煩你呢。”說罷,傲嬌的扭開頭不看她。薑謠頓了頓,還是沒忍住笑出聲,可愛,她媳婦兒就是可愛。“好好好,是我的錯,但你誤會了,畫本子哪有你重要呢,我這就不看了,好好哄著你可成?”宋暮雲不說話,低垂眉目,薑謠轉身關了窗戶,然後一把將人壓在軟榻上,那雙冰涼漂亮的手被她放進胸口暖著,一邊暖一邊曖昧出聲,“你是最最重要的,不氣了,嗯?”宋暮雲本就沒有這麽生氣,被哄了一通,更是立馬就哄好了,嬌嬌回頭縮進她懷裏,蹙眉小聲抱怨著,“你老看那些。”薑謠麵帶微笑,“我不看那些,要如何讓你舒服?”她可從未學過女女之事,不看一下,一通胡來,指不定要將人傷著了!理直氣壯/宋暮雲聽她說話這樣直白,又嚇得驚呼一聲,趕忙去捂她的嘴。她聽不得這種話。薑謠任她捂嘴,眼眸黑亮,直直看著她,幾乎要看進她心裏。宋暮雲緊張得捏手指,“你,你不要說這種話,讓人聽見了怎麽辦呀。”“怎麽可能,我院子裏的人都不會武,哪有這麽好的耳力?”她被人捂著嘴,勉強出聲,又伸手撥了撥宋暮雲發鬢邊留出來的一縷頭發,將其挑到後麵去,然後掐掐那張雪白嫩滑的臉。“真可愛,又單純又可愛。”宋暮雲鼓著臉頰,氣呼呼瞪她,她院子裏的人會不會武功,她怎麽知道啊!薑謠怕把人惹毛了,總是會及時止住自己蠢蠢欲動想犯賤的手,起身要了水,再跟宋暮雲一塊兒洗身子,打算洗洗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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