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椅子上跌了下來。“哎!”他身邊站著的是霍平生陳宴和阿枝,連忙都伸手去扶他,陳宴手最快,一把就把他拉了起來,阿枝慢了一步,手覆蓋在了陳宴的手上。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卻看見有一隻手飛快地抓住了阿枝的手,把阿枝拉開,阿枝踉蹌了好幾步,差點摔倒,最後靠在了薄孟商的懷裏。因為拉住阿枝的就是薄孟商。所有人都震驚地望著薄孟商。【歸墟如意湖:我知道她們是一對,但是薄孟商的醋勁,會不會太大了?】【方圓一百裏我罩了:你不懂,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醋勁】【聊贈一枝春:哦豁,前排吃瓜了,瓜子啤酒有人要麽?】【平安媽媽愛你:給我一包吧】阿枝漲紅了臉,把薄孟商推開。而宋霖望著訕訕直立的陳宴,忍不住冷笑了一下。被人家發現了吧。活該!傅平安看著這一幕,則忍不住反思起來朕平日在別人眼中,不會也是這樣的吧?!第一百五十九章 因想著是在陛下的麵前,也沒人真敢說些什麽不合時宜的話來,阿枝甚至訕笑著說了句:“是我滑倒了。”此事就算是揭過了。還未開宴,洛瓊花拉了常敏去房間裏聊天,傅平安坐在外麵賞梅,賞了一會兒,彈幕刷屏不停【赤星是十四隻獅子:怎麽看都有什麽問題啊,主播快給我們吃瓜】【慕榮長風:去問問嘛去問問】傅平安皺眉,輕聲道:“這怎麽問?”【花花寶寶真可愛:去問問王霽,她們走得那麽近,王霽肯定知道】傅平安便向王霽招手,王霽忙過來了,道:“陛下有什麽吩咐?”對方問得一本正經的,傅平安更尷尬了,叫王霽在身邊坐下,聊了會兒梅花和過年的習俗,終於還是禁不住彈幕的催促,開口道:“薄孟商和陳宴是怎麽回事?”王霽忍不住流露出驚訝的目光。陛下……還好奇這個?傅平安清了清嗓子:“今日既是休假,朕也放鬆些,她們都是朕重要的臣子,自然會有好奇心。”【方圓一百裏我罩了:別找補了,人設已經崩了】傅平安:“……”誰逼著我問的?王霽卻想的多些,陛下過去對這種事向來是毫不在意的,從前見陛下總把阿枝和薄孟商安排在一起,王霽還以為陛下真有撮合之意,沒想到有一次問了,陛下卻隻說:“朕隻是看她們倆一起幹活似乎效率比較高,心情比較好,也沒想太多。”這應該是實話,陛下對這方麵是沒什麽概念的。至少從前是這樣的。那今日問是為什麽呢,突然開了竅,還是覺得臣子當著她的麵鬧起矛盾來,不太高興?麵對天子,說話總該謹慎些,王霽自然不敢把那天晚上對陳宴說的話也對陛下說了,而且她也確實不知內情,她根本也沒聽到下午陳宴和宋霖的對話啊,於是隻說:“臣也不知道呢,前幾日還好好的,今天看著是有點怪,可能薄禦史過年太累了吧。”傅平安麵無表情盯著她,眼神裏隻透露出一個意思你猜我信不信。王霽有點尷尬,也覺得自己有點敷衍,隻好輕聲道:“臣真的不知道,隻直到陳宴向來把阿枝當姐姐的,得知阿枝和薄禦史在一起了,是不大高興的。”傅平安重複著彈幕裏的話:“她不高興什麽,薄孟商有什麽差的?”王霽聞言也撇嘴:“別看陳宴這樣,她別扭著呢。”“怎麽說?”“她這個人特別講究,我們從來沒去過她家,因為她說她不喜歡別人去她家。”“她有潔癖?”“那好像也不是,她的意思好像是,她家裏的一切都是有規律的,別人過去會打亂這個秩序。”“哦,強迫症。”“啊?”正這麽聊著,卻看見陳宴慢悠悠走到薄孟商身邊,似乎想說什麽。傅平安和王霽頓時停住對話,關注著這一幕。……洛瓊花透過窗格,也看見了這一幕。有些事她本不該知道,但是在宮中呆久了,卻也不知不覺知道了。比如,阿枝可能不是常庸而是地坤。一來,她幾乎可以完全自由地出入宮,二來,每次來,都有幾個資深宮人一定要來見她的,彼此之間親密的舉止,就好像是相處許久的姐妹。宮之中其實也沒有所謂的秘密,隻有一些事大家約定俗成,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洛瓊花向靜月打聽,靜月便偷偷說:“聽說從前宮中有個宮女,說是孫常侍的妹妹,名字也很像……”她還是沒敢隻說,洛瓊花開始沒懂,後來卻漸漸懂了。這個宮女,應該就是孫綠枝。她們是同一個人。一個宮女,竟然一步步做了外朝的官,這未免太不可思議了。這樣也可以麽?洛瓊花忍不住詢問常敏:“孫正使是個怎麽樣的人呢?”常敏沉浸在突然見到女兒的喜悅當中,絮絮叨叨已講了許久,聽到這句話,便隨口道:“不清楚呢,不過常聽身邊人說,覺得她定是有前程的,隻可惜是個常庸。”“那萬一她不是常庸呢?”“難道她還要隱瞞自己是天乾的事,這又有什麽必要呢?她若是天乾,那該有許多人家想跟她攀親戚了。”洛瓊花想了想,覺得這事也不好透露給母親知道,便笑了笑道:“也是,對了,我聽說,你在幫沈卓君打理鋪子?”常敏道:“也不算幫忙打理,這事她都是親力親為的,隻是之前碰到了麻煩,我便出麵幫了一下,卓君說要給我分紅呢,真是,我還少她這點錢,但她說的懇切,又是個小姑娘,我覺得不容易……”說到這,語氣不覺低沉了些:“你進宮之後,我也不知道平日能做些什麽了。”洛瓊花又有些難過了。她如今已經知道,當初的想法確實太單純了,母親說的話,也基本都是沒錯的。但若說後悔進宮,卻又不盡然。因為若不進宮,又怎麽能去到傅平安的身邊呢?這世上想做皇後的人多的是,她當時若稍有猶豫,大概皇後這個位置,坐的就是別人了吧。她難以想象這件事。特別是當忍不住想到,便是皇後換成了別人,陛下一定也會如此溫柔的時候。難得與母親見麵,洛瓊花也不希望叫母親擔心,便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笑道:“你看,今日我不就出宮了麽,情況也沒有你當初想的那麽壞,我要是嫁到外地去,才是真的難見呢。”常敏嘟囔:“我本來是想著招個贅……對了,說到這事,今日出宮,不會是因為你任性,特意要求的吧。”洛瓊花沉默。常敏歎道:“今日能見你,為娘的自然也是高興的,但是往後你可不要那麽任性了,陛下微服出宮,畢竟是大事,你還記得當年縈山詩會之後麽?”洛瓊花更不知道說什麽了。當初縈山詩會,好像也是自己任性,非叫陛下出宮。常敏瞧著洛瓊花的神色,不免也有些心疼,但有些話卻是不得不說的。之前進宮探望,宮人近侍伴立左右,便是想說些體己話也難,如今卻是難得可以暢所欲言的時候。她打開話匣:“瓊花啊,陛下已經不是當年的陛下了,當年的陛下還需要親自到咱們府上來尋求你父親的支持,但如今,隻要她想,還有什麽不能做呢?”洛瓊花聽出母親話裏有話,忍不住皺眉反駁:“陛下想做的,都是利國利民的好事,如今每日也有人上諫的。”常敏道:“自然自然,我不是說陛下有什麽不好,隻是想說,伴君如伴虎,近來發生的那些事……自然,陛下是沒做錯的,隻是……手段也不免叫人膽寒,那些犯上作亂的人暫且不說,如今田賦閑在家,已經完全不見客了,想當初陛下剛親政之後,是如何親近寬待啊,每次上朝,都直呼舅舅,還有當年的攝政王……帝王心術,哪是咱們尋常人能揣摩的,誰知道田的今日,是不是咱們的明日呢……”洛瓊花靜靜聽罷,卻平靜開口:“近來女兒看書,對世事也有了些見解,陛下防備攝政王和田公是有道理的,攝政王為宗親,有大義,田公背靠世家,有錢權,他們若掌權,是危險的一件事,但是咱們不同,咱們宗族弱小,與世家也沒來往,眼下隻要避諱著些就行。”常敏聞言一愣,倒是又細細打量了一下洛瓊花的麵孔,對她刮目相看起來。上次見麵,分明還是小女兒情態,但今日見麵,眉目舒展,似乎確實有了幾分成熟之色。“你說的沒錯,你阿翁離開之前,也是這麽說的,隻是,今時不同往日,他離開之時,可不知道你會做皇後。”洛瓊花又沉默。想到父親,她心生想念,不免有些鬱鬱。常敏見狀,就也不多說了,抓住洛瓊花的手,長長歎了口氣:“很多事我也不懂,隻望你順遂平安,也早些生下孩子……”洛瓊花也在心裏兀自歎息。又說這個。她扭頭,看見窗格之外,竟出現了傅平安的身影。傅平安站在梅樹邊,正望向她所在的房間,但因房間內昏暗,傅平安大約看不清裏麵,於是微眯著眼睛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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