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詩:「我也是被媽媽拖過來的。」


    溫知心的視線放在她的鎖骨處,沒戴那條項鍊,還好,不至於說是來宣戰的。


    溫知心拿了房卡就回到房間了,正收拾著,趙故突然進來。


    溫知心一分鍾都不想和他待在一起。


    對著空氣扔了一句:「我去找我爸媽。」


    在要走出門的一刻卻被趙故拉住手腕:「你在生氣?」


    溫知心甩開他的手,目視前方:「沒有,我隻是不想待在這裏。」


    趙故完全不知道她為什麽發脾氣,如果是因為黎詩,在他的認知裏,自己和黎詩清清白白,沒什麽好被生氣的點,除了她小心眼,也沒什麽其他解釋。


    溫知心在山莊裏漫無目的地逛了逛。


    山莊有好幾個露天溫泉,雖說是三月初春了,但天氣還是很冷的。


    溫知心穿著泳衣披著毛巾泡著溫泉,蹲在池子裏一個人發著呆。


    她不想回房,也不想找人說話。


    跑完溫泉閑著沒事做,把山莊裏能玩的東西都玩了個遍,看到一家洗髮店,想著索性進去洗個頭髮剪個頭算了。


    洗髮店都是玻璃,所以坐在裏麵完全可以看到外麵的人走來走去。


    溫知心洗完頭,讓店員幫忙修修劉海。


    剪劉海的時候不能睜眼,溫知心全程閉著眼,頭髮弄得她眼睛癢癢的,不停發著抖。


    剪完頭髮,頭髮還是濕的,理髮師在幫她吹頭髮的時候,她突然看見趙故和黎詩從店外麵經過。


    讓理髮師不用吹了,付完錢,她半幹著頭小心翼翼地跟在兩人後麵。


    整個山莊是那種七繞八繞的設計,所以要跟蹤真的是再合適不過了。


    溫知心隻要和前麵傳出來的聲音保持著一定距離就一定不會被發現。


    黎詩:「你還記得我們以前一直來這個山莊呀。」


    趙故:「我隻是覺得這個山莊不錯,想帶家裏人來泡個溫泉。」


    黎詩:「以前還有賣棉花糖呢,現在沒了,我還記得以前你一直給我買。」


    趙故:「不記得了。」


    黎詩:「我還記得最後一次我們已經訂婚了來的,那時候我們還住一間呢。」


    趙故:「小聲點。」


    黎詩:「為什麽呀……」


    趙故嘆了口氣:「以前的事別提了。」


    黎詩:「趙故哥哥……」


    趙故:「我已經結婚了,注意一下身份。」


    兩個人似乎走到了室外,後麵的聲音已經聽不清了。


    聽到這段對話的溫知心心裏隻有一個想法。


    ——媽的,早知道就不聽了。


    果然好奇害死貓。


    這種偷聽一般都不會有好結果。


    除了讓自己心裏添堵,沒別的卵用。


    溫知心在山莊裏沒事亂走,已經挺晚了,她也不想回房間,走著走著來到一個酒吧,索性進去點了杯酒。


    既然醒著這麽痛苦,不如醉一場。


    溫知心點了酒精度比較少的酒,她知道自己酒量差,畢竟長輩都在,到時候發酒瘋了不好收場。


    她隻需要微醺就行了。


    沒想到喝了沒幾杯,黎詩就進來了。


    她看到溫知心愣了一下,點了一杯烈酒。


    兩個人都坐在吧檯,當中隔了一個位子。


    黎詩一口氣把烈酒悶了,又要了一杯。


    溫知心想勸,想想和自己無關。


    兩個人就這麽無聲地喝了一段時間,黎詩突然開口:「知心,對不起。」


    溫知心微微側過頭,也不知道她為了什麽而道歉,問道:「為什麽道歉?」


    「我……喜歡趙故。」


    其實溫知心多少也猜到了,並沒有多驚訝。


    「我不是想拆散你們,我也不是討厭你,我隻是……隻是覺得不服。」黎詩明顯已經喝醉了,腦袋像沒力氣一樣擱在吧檯上。


    「我知道,如果我是你,我也不服。」溫知心還很清醒。


    ( ?° ?? ?°)?輕( ?° ?? ?°哥( ?° ?? ?°)?整( ?° ?? ?°)?理( ?° ?? ?°)?


    「我一直覺得像我們這樣的人,結婚都不會幸福的,我爸媽也是商業聯姻,他們一直都是那種相敬如賓的關係,我感覺不到他們兩個人相愛,但我一直以為我不會的,至少我喜歡趙故哥哥,從很小的時候我就知道以後會嫁給他,所以我覺得我真的很幸運。」黎詩說話含含糊糊的,但溫知心聽得很清楚。


    她捏著手裏的杯子,嚐試從倒影中看著自己的表情。


    看不清,但應該挺難看的。


    「沒想到,眼看著快到可以結婚的年紀了,出事了,什麽都沒了,」黎詩搖搖頭,「本來還有一絲期待,期待著趙故哥哥是真心喜歡我的,哪怕我家什麽都沒有了,他也可以一拍桌子說我非她不娶,但是我忘了,趙故哥哥根本不是這樣的人。」


    「看來他對誰都一樣啊。」溫知心冷笑著。


    「其實你也不快樂吧,我能看得出來,你和趙故哥哥也沒感情,你……也挺辛苦的吧。」


    溫知心甚至都分不清她是真的可憐還是在嘲笑,這種話作為閨蜜應該是在心疼,如果作為情敵,應該是一種得意吧。


    黎詩把頭埋在手裏:「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現在到底想要什麽,明明知道趙故哥哥是不可能的,明明在國外這些年自認為已經忘記他了,但是看到他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心動,我是不是特別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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