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毒男子心。這話說的果然沒有錯。


    莫子衿嘲諷地笑了出來,搖搖頭說:「我們到此為止吧。逝去的五年,感情是回不來的,我估計也不過是不想被母上摁著頭走罷了。」


    「不!回得來的。你忘記了是你母上把我趕走的嗎?那都是因為秦言!都是他告的狀!」


    莫子衿知道這裏麵有太多撲朔迷離的真相,她不想妄下結論。


    這件事誰對誰錯暫且不論,就眼前的下毒一事來看,陳彥並沒有莫子衿認為的那麽純潔善良。


    「不必了。我不想要一個心狠手辣,不顧他人生死的夫郎。」


    莫子衿甩開他的手,一把拎起袁夢就往監事大臣處理公文的地方走去。


    走沒幾步,她又回過頭說:「我先帶走袁夢,是因為我有證據。我不管你,不代表我會放過你,你自己好自為之。」


    莫子衿說完,忽然覺得心裏好受了點,那種堵著的心慌似乎減輕了許多,但是還是些許的難過,畢竟自己喜歡了那麽久的人,竟會是這般的黑心腸。


    莫子衿將袁夢綁在監事大臣的辦公桌上,留下一封信和那瓶媚藥,便精疲力竭地回了寢室。


    她剛踏進寢室,就下意識地去找莫五,隻見她在自己床上正睡得橫七豎八,莫子衿頓時黑下臉走了過去。


    「莫五!」


    莫子衿推了推她,可是莫五應了一句「嗯」又睡了回去。氣得莫子衿毫不留情地踹了她一腳,活生生將莫五痛醒。


    「主子,你幹嘛呢?!」


    莫五「哎呦呦」地扶著腰下了床,借著桌上的小燈,看見莫子衿一臉嚴肅地坐在那,便閉了嘴,乖乖地走上前去。


    「坐。」莫子衿挑著燈芯,火苗跳動了一下,開口讓莫五坐下。


    「主子,怎麽了?」


    「我跟秦言什麽時候認識的?」莫子衿覺得這些事得從頭問起。


    「主子,你是不是想起什麽來了?」


    莫五頓時睡意全無,有些激動地向她靠近了點,卻被莫子衿嫌棄地推開了。「沒有想起什麽,聽到了一些事而已。」


    「嗯,想不起來才是正常的。」莫五嘆了口氣。


    「什麽意思?」莫子衿雖然聽不懂莫五的話,但是直覺告訴她這件事很嚴重。


    「主子,這件事關係到陳彥公子,你不會生氣嗎?」


    雖然之前莫子衿聽到袁夢跟陳彥的隻言片語,便做過一些猜想,但還是感覺心情有些略微的沉重,她思考了小一會兒,便讓莫五說下去。


    「陳彥給主子你下過過量的忘情毒,導致你從很小就忘了秦公子。」莫五一邊說著,一邊看著莫子衿的臉色,果不其然,莫子衿此時正一臉黑。


    「繼續。」莫子衿看她一臉害怕,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額、額。」莫五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這事是主母發現的,所以將他一家連夜趕出了琉洛城。後來就是主子……」


    「我不想聽這些後來的事,我想聽之前發生了什麽。」莫子衿打斷她,省的呆鵝說一些有的沒的。


    「額,好。主子跟秦公子之前關係很好的,但是有一年,因為太傅外出視察,秦小公子也去了,你還送了他一支沉木簪子。但是後來你就突然喜歡上陳彥了,連秦公子都不理。」


    「沉香木簪子??」莫子衿突然想起什麽,心裏「咯噔」了一下。


    莫五從懷裏掏出一個東西,翻開正是那被拍斷的簪子:「嗯。就是這枚,都被摸到反光了。主子,你都不知道,秦小公子丟了這簪子心裏有多難過?!」


    莫子衿拿起來,熟悉的沉香味道,卻絲毫都想不起那遙遠的年少時光,有秦言的時間。


    「後來,主母就派人暗中調查,才發現陳彥給主子下了藥,可是為時已晚,主子攝入的量太多了,導致之後陳彥離開了,主子你都為他要死要活。」


    莫五嘆了口氣,莫子衿現在回想起那段日子,也覺得自己有些恐怖,不過,她對陳彥的感情,似乎已經得到了釋懷。


    「那為什麽我現在又能夠清醒過來了呢?」莫子衿有些疑惑,手在桌上有些煩躁地叩擊著。


    「因為秦公子,秦公子就是你的藥。」


    莫子衿頓時就愣住了,皺起眉問莫五:「什麽意思?」


    「就是讓你從陳彥的感情中跳出來,喜歡上別人而已。」


    莫子衿聽了這話,突然覺得莫名的生氣:「誰允許他這麽做的!你看看他現在病成什麽樣?!」


    「主子被主母打傷的第二天,秦公子就來府上給主母請安,就是為這事來的。我不知道是不是秦公子願意的,但是主母她們這麽安排就是想讓你徹底好起來。」


    莫子衿看莫五一臉委委屈屈,她心裏更是煩躁,忍不住抓了把頭髮,錘了錘桌子。


    而且莫子衿心裏還生出一絲悔恨,如果她早知道事情,她應該把那香給澆滅的,她不想秦言忘了自己。


    「那吸入不多的忘情粉會怎麽樣?」莫子衿問。


    「一段時間記不住吧。主子你是屬於吸入過量的,所以以前的記憶全都沒有了。」


    莫子衿聽到可以恢復,「蹭」的一聲站了起來。


    「主子,這麽晚了你幹嘛去?」莫五被他這樣冷不丁地站起來,嚇了一跳。


    莫子衿沒有回頭,嘟囔了一句:「給莫陽寫信,問他怎麽追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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