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回應秦言,等著他主動鬆開,秦言似乎有些失落地離開莫子衿的雙唇,低著頭說:「無所謂受不受傷,我喜歡姐姐就夠了。」


    「這又……」


    「子衿!」


    莫子衿的話還沒說完,便聽到袁夢的聲音,便立刻從方才複雜的心緒裏抽出來,大聲地回應了一句。


    袁夢一群人匆忙趕到,趕緊將坑裏的兩人救了出來。莫五見狀,直接背上自己的主子出了森林。


    —


    「對不起大人,都是奴家連累了你。」


    回到寢室剛坐下,莫五正在為莫子衿處理腳踝的扭傷,華冉便匆匆地跑進來,跪坐在莫子衿麵前負荊請罪。


    莫子衿看著他一臉做錯事的慌張,笑著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頭髮:「沒有關係,你安全就好。」


    看著華冉點了點頭,莫子衿似乎又想起什麽,補充了一句:「珍貴的東西不要隨身攜帶,丟了就麻煩。」


    隻見華冉嘟囔了一句:「那是想把大人帶在身邊。」


    「什麽?」莫子衿沒明白他的意思,於是又問了一次。


    可是華冉紅著臉,就想著站起身離開時,莫子衿聽到外麵的腳步聲。轉念一想,抓住華冉的手一拉,便掉進她的懷裏。


    「大、大人?」華冉愣了一下,臉上都紅透了。


    「不說清楚不給走。」莫子衿一隻手摟上他的腰,笑著看他在自己懷裏掙紮。


    這時,秦言端著熱水推了門走進來,莫子衿看到他怔了一下,然後皺起眉毛,走了過來。


    小傢夥,識相地話就趕緊轉身走。姐姐也不想這麽傷害你。莫子衿在心裏笑了出來,等著秦言知難而退。


    秦言在莫五身邊放下水盆,走過來跪坐在莫子衿身邊,手放在華冉的肩上,嘟起嘴生氣地說:「華冉,你幹嘛呢?姐姐有腳傷,你還鬧著她!」


    「不是,我……」


    「等姐姐腳傷好了再怎麽鬧都行,現在姐姐需要休息。你快回去吧。」


    秦言一本正經地用莫子衿的傷勢作為藉口,說著就要把華冉從莫子衿懷裏掰開,完全沒給華冉反駁的機會。


    秋夜將至,秋風微涼,蕭瑟的季節裏,莫子衿似乎感受到夏日的酷熱,眼前的場景是在打得火熱。


    有趣。


    莫子衿眯著眼瞧他,抱著華冉的手絲毫沒有放鬆。


    她忽然覺得秦言並不是隻有哭哭啼啼的一麵,就像那天爬高樓救貓一般大膽,堅毅,勾起了莫子衿想要會會他的念頭。


    「華冉今晚陪我喝點小酒吧。我哥哥是個釀酒高手,你應該會喜歡他的酒的。」


    莫子衿注視著華冉,沒看秦言一眼,認為勝券在握,就等著秦言主動退出。


    秦言鬆開華冉的肩膀,垂在兩邊,心情有些低落。


    莫子衿抬起頭,發現他正在看著自己,然後秦言開口說:「姐姐,有傷在身,真的要喝酒嗎?」


    「嗯。華冉喝不喝?」莫子衿手拍了拍華冉的背問道。


    還沒等華冉回應,秦言就「蹭」地一下站起來:「那我去給姐姐做點下酒菜吧。沒有下酒菜空腹喝很容易醉。」


    他說完就興沖沖地跑了出去。


    事情不應該是這樣的啊!


    莫子衿看著秦言踏出寢室的背影,心裏有點意外,鬆開了摟著華冉的手。


    「那奴家也去換一件衣物。」


    華冉紅著臉從莫子衿身上撐起來,行了個禮便回了房。


    「主子,你這小算盤不管用啊。」莫五將她腳上的冰袋取下來,塗上藥油開始揉。


    「怪我,年少輕狂,低估了男人。」莫子衿順勢躺了下去,舉起手摸了摸雙唇,好奇地想這秦言究竟是怎麽樣的人。


    可是沒等她理清楚標記的問題,那兩人又走了進來,連帶上袁夢也一起進來了。


    「難得子衿有好酒,我臉皮厚不請自來,希望子衿不要怪罪我。」袁夢坐在莫子衿對麵,大大方方地收了桌上的茶具。


    「高興還來不及。」莫子衿從秦言手中接過花生米,滷肉等下酒菜,莫五就將莫陽釀的酒給拿了上來。


    幾人便聽著袁夢找華冉的過程喝了開來。


    等三杯兩盞烈酒下了肚,臉紅心跳上了頭,話匣子便打開了。


    「華冉這小子,找的東西你知道是什麽嗎?」袁夢撐著下巴,眯著眼看著莫子衿說。


    「別!大人答應過我不說的。」華冉喝了酒以後,膽子大了點,拽著袁夢不肯撒手。


    「好好好!我不說,我不說。」


    「該不會是我的畫像之類的吧?」莫子衿「哈哈哈」地笑了出來,想起喝酒前華冉著急地要走,便往這處想了去。


    袁夢抿了一口酒,點了點頭,兩個女人就笑了出來。


    「你說莫子衿人就在這,給你天天看,要什麽畫像?難道你要做壞事不成?」袁夢「嘿嘿」地抽出手,指著莫子衿對華冉說。


    這時,莫子衿看到她手上有紅痕,揉了揉眼,問她:「袁夢,你出去找華冉的時候把手劃傷了嗎?」


    「無妨不礙事。處理過了。」袁夢將袖口拉了拉,遮住那手背的幾道痕跡,繼續往自己嘴裏倒酒。


    「姐姐,你別喝多了。」秦言在一旁看莫子衿喝的有點凶,想要奪下莫子衿的酒瓶。


    卻不料被抓住手,莫子衿一用力,將他一把摟在懷裏,在她耳邊說道:「我嗜酒成性,喝醉了可是很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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