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隻能贏，不能輸。
餘漾從小到大做事很有毅力，一旦有了目標和方向，便會加倍努力。
她自認為一切在她的努力下，都會順風順水，但唯獨在追求江燃這件事上，被啪啪打臉。
有些事情，並不是努力了就會有好的結果。
思及此，腦子裏再次浮現出那晚，江燃吻她額頭的畫麵。
餘漾冷靜了兩秒，下意識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強迫自己集中注意力，不要再去想無關緊要的人。
之後的三天，無論外界的流言蜚語怎麽掀翻了天，餘漾都沒有再去看。
有功夫跟黑粉費口舌，不如到時候打臉周遊來得直接。
餘漾不眠不休地研究了周遊過往參加的比賽，以及對方粉絲整理的mvp視頻合集。
周遊比餘漾大三歲，本來是個不學無術的網癮少年，從小主播做起，後來被kty的教練看中，簽約成了替補隊員，又從去年的春季賽中脫穎而出，在隊友幫扶下，一通操作贏了比賽，因此圈粉無數。
可惜自從春季賽以後，他的打法一直中規中矩，再也沒有拿過mvp，有時的失誤操作，就連粉絲都很費解。
看了周遊將近30多場的比賽後，餘漾的眼睛又幹又澀，坐在電腦前，托著腮幫子昏昏欲睡。
有時候打比賽，除了實力，運氣也很重要。
顯然讓周遊圈粉無數的那場比賽，這人的運氣占得更多，而他本人的實力根本經不起推敲。
餘漾都有點懷疑，kty招人的門檻未免太低。
-
周六下午，a大附近的某網咖。
徐君鶴正跟人打遊戲，看到右下角的時間後，他像是想到什麽，一邊摘了耳機，一邊捅了捅身旁人的胳膊：“燃哥，我先下線了，有急事！”
緊接著，他點了右上角的叉號，退出遊戲，熟門熟路地打開超兔平台的直播界麵。
一旁的江燃戴著耳機，清雋白皙的臉，五官立體如雕刻。
他的鼻梁很高，便顯得眼窩漆黑深邃，褶皺深的雙眼皮，天生一雙深情眼，不笑的時候卻顯得冷淡涼薄。
江燃被徐君鶴打斷，麵無表情地側目睨他一眼：“有病？”
見江燃一臉淡漠，徐君鶴急了：“哥，今天好歹也是你師父的pk賽，你居然一點也不關注？”
師父？
江燃先是愣了下，而後才想起來自己還有個師父。
要不是徐君鶴提醒，江燃都快忘了，自己還有這麽一段師徒關係。
江燃最近一直都跟江老爺子周旋，還有餘漾的事，根本沒心思搭理別的。
這會聽到徐君鶴說起他那位宛如陌生人的師父，他的心裏也依舊無波無瀾。
“燃哥，你該不會連最近的熱搜都沒看吧？你師父這幾天被周遊的腦殘粉網暴又人肉，別提多慘了！”
江燃挑眉，眸光終於動了動，“周遊是誰，什麽網暴？”
這家夥也太不緊跟時事了！
徐君鶴輕嘖一聲，“就是你爸公司簽約的那個職業選手zy啊，本名叫周遊，那貨的粉絲猖狂得一批！”
江燃麵色冷淡地聽著，他倒是聽江老爺子說過江毅公司的事，非要學那幫年輕人搞電競，結果戰隊實力差，場場都在賠錢。
最近還查出，有隊友偷偷簽了對賭協議，打假賽，致使江毅又虧了一大筆錢。
江老爺子知道後氣得半死，江毅也為這事忙得焦頭爛額，四處壓消息。
江燃不動聲色地看戲，挺想看江毅最後是怎麽作死的。
這事說來話長，徐君鶴索性從網上找來事情的前因後果發給江燃：“你自己看吧，罵周遊的人那麽多，這貨就單單針對小可愛，今天兩人還要pk呢，也不知道誰會贏。”
江燃點開鏈接，半垂著眼，一目十行地看，臉上沒什麽多餘的表情。
徐君鶴放大超兔平台的首頁界麵，先去看了眼上躥下跳小可愛的主頁，發現主播還沒有上線，他又跑去看kty-zy。
這人老早開了直播，而且還開了攝像頭，攝像頭對準一隻毛茸茸的豬頭公仔，也不知道擱這內涵誰呢。
此時周遊的直播間早已擠滿了人，開播不到15分鍾，早就蹲守的粉絲和吃瓜群人分擁而至，觀看人數高達10萬。
滿屏都是鋪天蓋地的評論。
“還有15分鍾就到下午一點了！我連午飯都沒吃完就趕過來看直播！那隻上躥下跳的猴到現在都沒上線，還是遊哥準時！這麽早就開直播了！！！”
“加一加一，來之前我還特意刷了好幾遍小可愛的主頁，solo賽都快開始了，她居然到現在都沒上線，這是上場前就慫了嗎？當時吹牛逼的時候不是挺囂張的嗎？[攤手][白眼]”
“已經搬好小板凳準備好看小可愛求饒了，遊哥千萬不要因為對方是小學生而手下留情，給我虐死ta！！！”
“純路人忍不住說一句，小可愛十有八/九還是個小孩子，想不通大家為什麽對一個小主播這麽大的惡意，怎麽沒見你們這麽網暴其他主播？未免太過分了吧？”
“你懂個屁！槍打出頭鳥你不知道？誰讓上躥下跳的猴這麽招黑，既然是小學雞就別那麽狂，既然ta爹媽不會教育，那就讓我們來教育，教ta好好做人[微笑]”
就在彈幕又開始爭吵的時候，直播裏出現一道輕飄飄的聲音，有點公鴨嗓。
“倒也不是教ta做人，就是想告訴ta，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
說話的人正是周遊，語氣跟他本人一樣，吊兒郎當的。
不過他從始至終沒有露臉，偶爾挪動鏡頭，也隻是在那隻豬頭公仔上來回切換。
看著彈幕上的留言，周遊輕蔑地笑了笑：“上躥下跳小可愛如果這時候放棄solo賽也行，真要是個小學生，咱就讓ta公開道個歉，這事就算過去了。”
彈幕上有人慫恿周遊起訴，告對方造謠。
“起訴啊？人家孩子還小，萬一未成年呢，沒必要這麽上綱上線。”
周遊跟自己的粉絲互動，漫不經心的語氣狂妄又自大。
他說這句“沒必要上綱上線”的時候，圍觀路人覺得無比諷刺。
仿佛之前教唆粉絲網暴人肉小主播的人，不是他似的。
徐君鶴盯著直播，聽到周遊的聲音後恨得牙癢癢：“這貨是個傻逼吧？自己打比賽那麽菜，還好意思對別人冷嘲熱諷。”
“這群腦殘粉也是真的瞎，被周遊當槍使，連點自己的思考都沒有！”
徐君鶴還在為小可愛打抱不平，一旁的江燃也已經將小可愛跟周遊的恩怨看了一遍。
他抬眸看向徐君鶴麵前的電腦屏幕，聽著直播裏的男人跟粉絲互動，輕描淡寫幾句話，將小可愛貶得一文不值。
江燃微擰著眉心，薄唇壓成一條僵直的線。
看到周遊的遊戲id時，他覺得很眼熟，而後緩慢地反應過來。
周遊針對小可愛，很可能跟之前的一次遊戲直播有關。
江燃想到兩個月前，他和上躥下跳小可愛在遊戲中遇到kty-zy。
這人當時在背後搞偷襲，準備搶小可愛的物資，江燃沒多想，直接上去把人一槍給斃了。
如果記得沒錯，那場比賽周遊輸得挺沒麵子，畢竟當時還有眾多粉絲看直播，之後被不少網友群嘲，連個路人都搞不贏。
所以這人是借題發揮，趁機報複了？
江燃歪著腦袋，漆黑的眼睫壓低，看了眼右下角的時間，離solo賽開始，還有五分鍾。
江燃沒怎麽猶豫，隨即在自己的電腦上登錄了遊戲賬號，然後在搜索框內輸入周遊所在的房間號碼。
正當彈幕全在吐槽小可愛爽約不來的時候，周遊的遊戲房間內多出一道身影。
看清那名選手頭上的i d，原本鬧哄哄的直播間靜了一瞬。
上躥下跳小可愛居然來了？！
餘漾完全是按照約定時間來的，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壓根不知道周遊以及這群看熱鬧的人內心戲這麽多。
餘漾也開了直播，並沒有開攝像頭，但周遊卻一點也不買賬。
正當餘漾調聲卡的時候，耳機裏傳來周遊的聲音：“今天這場比賽有個規矩。”
餘漾：“？”
周遊：“必須開攝像頭，不能開聲卡。”
餘漾皺眉，哼笑了聲：“誰定的破規矩？”
小可愛一開口，疑惑的聲音輕軟軟，很標準的正太音，聽得出年紀很小，有點小學生實錘。
周遊沒忍住，噗嗤一聲：“按我們打職業的規矩辦事。”
彈幕也紛紛裝腔作勢：“不就是關聲卡，開攝像頭嘛，能把你怎麽著？萬一某些人為了贏不擇手段，偷偷開掛也不一定呢。”
“你不開攝像頭，誰知道是不是有人替你打比賽啊？”
餘漾想了想，覺得沒什麽問題，要是拒絕，對方又以為她心虛。
於是她關了聲卡，打開了攝像頭，鏡頭對著自己的鍵盤。
緊跟著，直播間裏出現一雙纖細修長的手，皮膚瑩白如玉，看著賞心悅目。
餘漾調整了一下音量，看了眼電腦屏幕，密密麻麻的彈幕實在太影響遊戲體驗，她隨即點了關閉，對著耳麥淡聲道：“廢話少說，開始匹配。”
女孩的聲音傳來，柔軟清亮，冷冷淡淡一絲情緒都沒有，卻意外的好聽。
聽到這句話時，網線另一端的周遊直接愣住。
怎麽是女的？！
周遊呆了兩秒沒出聲，直到看見自己直播間瘋狂刷屏的粉絲，才確定不是自己幻聽。
“臥槽？！老子沒聽錯吧？小可愛是女的？女的？懷疑人生！！！”
“我的媽呀，真的假的...是個小姑娘的聲音？這貨不是個人妖嗎？關了聲卡居然是個妹子？聲音有點好聽誒....”
“不是吧不是吧？女的怎麽了，不就是聲音好聽了點，說不定是個上了年紀的老大媽，擱這裝人妖呢[微笑]”
“我一直以為小可愛是男生，沒想到是個女生，等等，好像跑偏了！比賽要緊，忽然想讓遊哥手下留情了。”
“......”
彈幕說什麽的都有，周遊定了定神，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
就算對麵是個女的，他也絕不會手下留情，憐香惜玉。
畢竟這妹子之前放狠話時可牛掰了，贏了要讓他喊三聲“爸爸”。
餘漾從小到大做事很有毅力，一旦有了目標和方向，便會加倍努力。
她自認為一切在她的努力下，都會順風順水，但唯獨在追求江燃這件事上，被啪啪打臉。
有些事情，並不是努力了就會有好的結果。
思及此，腦子裏再次浮現出那晚，江燃吻她額頭的畫麵。
餘漾冷靜了兩秒，下意識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強迫自己集中注意力，不要再去想無關緊要的人。
之後的三天，無論外界的流言蜚語怎麽掀翻了天，餘漾都沒有再去看。
有功夫跟黑粉費口舌，不如到時候打臉周遊來得直接。
餘漾不眠不休地研究了周遊過往參加的比賽，以及對方粉絲整理的mvp視頻合集。
周遊比餘漾大三歲，本來是個不學無術的網癮少年，從小主播做起，後來被kty的教練看中，簽約成了替補隊員，又從去年的春季賽中脫穎而出，在隊友幫扶下，一通操作贏了比賽，因此圈粉無數。
可惜自從春季賽以後，他的打法一直中規中矩，再也沒有拿過mvp，有時的失誤操作，就連粉絲都很費解。
看了周遊將近30多場的比賽後，餘漾的眼睛又幹又澀，坐在電腦前，托著腮幫子昏昏欲睡。
有時候打比賽，除了實力，運氣也很重要。
顯然讓周遊圈粉無數的那場比賽，這人的運氣占得更多，而他本人的實力根本經不起推敲。
餘漾都有點懷疑，kty招人的門檻未免太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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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下午，a大附近的某網咖。
徐君鶴正跟人打遊戲，看到右下角的時間後，他像是想到什麽，一邊摘了耳機，一邊捅了捅身旁人的胳膊：“燃哥，我先下線了，有急事！”
緊接著，他點了右上角的叉號，退出遊戲，熟門熟路地打開超兔平台的直播界麵。
一旁的江燃戴著耳機，清雋白皙的臉，五官立體如雕刻。
他的鼻梁很高，便顯得眼窩漆黑深邃，褶皺深的雙眼皮，天生一雙深情眼，不笑的時候卻顯得冷淡涼薄。
江燃被徐君鶴打斷，麵無表情地側目睨他一眼：“有病？”
見江燃一臉淡漠，徐君鶴急了：“哥，今天好歹也是你師父的pk賽，你居然一點也不關注？”
師父？
江燃先是愣了下，而後才想起來自己還有個師父。
要不是徐君鶴提醒，江燃都快忘了，自己還有這麽一段師徒關係。
江燃最近一直都跟江老爺子周旋，還有餘漾的事，根本沒心思搭理別的。
這會聽到徐君鶴說起他那位宛如陌生人的師父，他的心裏也依舊無波無瀾。
“燃哥，你該不會連最近的熱搜都沒看吧？你師父這幾天被周遊的腦殘粉網暴又人肉，別提多慘了！”
江燃挑眉，眸光終於動了動，“周遊是誰，什麽網暴？”
這家夥也太不緊跟時事了！
徐君鶴輕嘖一聲，“就是你爸公司簽約的那個職業選手zy啊，本名叫周遊，那貨的粉絲猖狂得一批！”
江燃麵色冷淡地聽著，他倒是聽江老爺子說過江毅公司的事，非要學那幫年輕人搞電競，結果戰隊實力差，場場都在賠錢。
最近還查出，有隊友偷偷簽了對賭協議，打假賽，致使江毅又虧了一大筆錢。
江老爺子知道後氣得半死，江毅也為這事忙得焦頭爛額，四處壓消息。
江燃不動聲色地看戲，挺想看江毅最後是怎麽作死的。
這事說來話長，徐君鶴索性從網上找來事情的前因後果發給江燃：“你自己看吧，罵周遊的人那麽多，這貨就單單針對小可愛，今天兩人還要pk呢，也不知道誰會贏。”
江燃點開鏈接，半垂著眼，一目十行地看，臉上沒什麽多餘的表情。
徐君鶴放大超兔平台的首頁界麵，先去看了眼上躥下跳小可愛的主頁，發現主播還沒有上線，他又跑去看kty-zy。
這人老早開了直播，而且還開了攝像頭，攝像頭對準一隻毛茸茸的豬頭公仔，也不知道擱這內涵誰呢。
此時周遊的直播間早已擠滿了人，開播不到15分鍾，早就蹲守的粉絲和吃瓜群人分擁而至，觀看人數高達10萬。
滿屏都是鋪天蓋地的評論。
“還有15分鍾就到下午一點了！我連午飯都沒吃完就趕過來看直播！那隻上躥下跳的猴到現在都沒上線，還是遊哥準時！這麽早就開直播了！！！”
“加一加一，來之前我還特意刷了好幾遍小可愛的主頁，solo賽都快開始了，她居然到現在都沒上線，這是上場前就慫了嗎？當時吹牛逼的時候不是挺囂張的嗎？[攤手][白眼]”
“已經搬好小板凳準備好看小可愛求饒了，遊哥千萬不要因為對方是小學生而手下留情，給我虐死ta！！！”
“純路人忍不住說一句，小可愛十有八/九還是個小孩子，想不通大家為什麽對一個小主播這麽大的惡意，怎麽沒見你們這麽網暴其他主播？未免太過分了吧？”
“你懂個屁！槍打出頭鳥你不知道？誰讓上躥下跳的猴這麽招黑，既然是小學雞就別那麽狂，既然ta爹媽不會教育，那就讓我們來教育，教ta好好做人[微笑]”
就在彈幕又開始爭吵的時候，直播裏出現一道輕飄飄的聲音，有點公鴨嗓。
“倒也不是教ta做人，就是想告訴ta，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
說話的人正是周遊，語氣跟他本人一樣，吊兒郎當的。
不過他從始至終沒有露臉，偶爾挪動鏡頭，也隻是在那隻豬頭公仔上來回切換。
看著彈幕上的留言，周遊輕蔑地笑了笑：“上躥下跳小可愛如果這時候放棄solo賽也行，真要是個小學生，咱就讓ta公開道個歉，這事就算過去了。”
彈幕上有人慫恿周遊起訴，告對方造謠。
“起訴啊？人家孩子還小，萬一未成年呢，沒必要這麽上綱上線。”
周遊跟自己的粉絲互動，漫不經心的語氣狂妄又自大。
他說這句“沒必要上綱上線”的時候，圍觀路人覺得無比諷刺。
仿佛之前教唆粉絲網暴人肉小主播的人，不是他似的。
徐君鶴盯著直播，聽到周遊的聲音後恨得牙癢癢：“這貨是個傻逼吧？自己打比賽那麽菜，還好意思對別人冷嘲熱諷。”
“這群腦殘粉也是真的瞎，被周遊當槍使，連點自己的思考都沒有！”
徐君鶴還在為小可愛打抱不平，一旁的江燃也已經將小可愛跟周遊的恩怨看了一遍。
他抬眸看向徐君鶴麵前的電腦屏幕，聽著直播裏的男人跟粉絲互動，輕描淡寫幾句話，將小可愛貶得一文不值。
江燃微擰著眉心，薄唇壓成一條僵直的線。
看到周遊的遊戲id時，他覺得很眼熟，而後緩慢地反應過來。
周遊針對小可愛，很可能跟之前的一次遊戲直播有關。
江燃想到兩個月前，他和上躥下跳小可愛在遊戲中遇到kty-zy。
這人當時在背後搞偷襲，準備搶小可愛的物資，江燃沒多想，直接上去把人一槍給斃了。
如果記得沒錯，那場比賽周遊輸得挺沒麵子，畢竟當時還有眾多粉絲看直播，之後被不少網友群嘲，連個路人都搞不贏。
所以這人是借題發揮，趁機報複了？
江燃歪著腦袋，漆黑的眼睫壓低，看了眼右下角的時間，離solo賽開始，還有五分鍾。
江燃沒怎麽猶豫，隨即在自己的電腦上登錄了遊戲賬號，然後在搜索框內輸入周遊所在的房間號碼。
正當彈幕全在吐槽小可愛爽約不來的時候，周遊的遊戲房間內多出一道身影。
看清那名選手頭上的i d，原本鬧哄哄的直播間靜了一瞬。
上躥下跳小可愛居然來了？！
餘漾完全是按照約定時間來的，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壓根不知道周遊以及這群看熱鬧的人內心戲這麽多。
餘漾也開了直播，並沒有開攝像頭，但周遊卻一點也不買賬。
正當餘漾調聲卡的時候，耳機裏傳來周遊的聲音：“今天這場比賽有個規矩。”
餘漾：“？”
周遊：“必須開攝像頭，不能開聲卡。”
餘漾皺眉，哼笑了聲：“誰定的破規矩？”
小可愛一開口，疑惑的聲音輕軟軟，很標準的正太音，聽得出年紀很小，有點小學生實錘。
周遊沒忍住，噗嗤一聲：“按我們打職業的規矩辦事。”
彈幕也紛紛裝腔作勢：“不就是關聲卡，開攝像頭嘛，能把你怎麽著？萬一某些人為了贏不擇手段，偷偷開掛也不一定呢。”
“你不開攝像頭，誰知道是不是有人替你打比賽啊？”
餘漾想了想，覺得沒什麽問題，要是拒絕，對方又以為她心虛。
於是她關了聲卡，打開了攝像頭，鏡頭對著自己的鍵盤。
緊跟著，直播間裏出現一雙纖細修長的手，皮膚瑩白如玉，看著賞心悅目。
餘漾調整了一下音量，看了眼電腦屏幕，密密麻麻的彈幕實在太影響遊戲體驗，她隨即點了關閉，對著耳麥淡聲道：“廢話少說，開始匹配。”
女孩的聲音傳來，柔軟清亮，冷冷淡淡一絲情緒都沒有，卻意外的好聽。
聽到這句話時，網線另一端的周遊直接愣住。
怎麽是女的？！
周遊呆了兩秒沒出聲，直到看見自己直播間瘋狂刷屏的粉絲，才確定不是自己幻聽。
“臥槽？！老子沒聽錯吧？小可愛是女的？女的？懷疑人生！！！”
“我的媽呀，真的假的...是個小姑娘的聲音？這貨不是個人妖嗎？關了聲卡居然是個妹子？聲音有點好聽誒....”
“不是吧不是吧？女的怎麽了，不就是聲音好聽了點，說不定是個上了年紀的老大媽，擱這裝人妖呢[微笑]”
“我一直以為小可愛是男生，沒想到是個女生，等等，好像跑偏了！比賽要緊，忽然想讓遊哥手下留情了。”
“......”
彈幕說什麽的都有，周遊定了定神，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
就算對麵是個女的，他也絕不會手下留情，憐香惜玉。
畢竟這妹子之前放狠話時可牛掰了，贏了要讓他喊三聲“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