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什麽要聽她的,白糖不樂意坐下,大眼睛無辜地看著她。蕭心又說:“坐我懷裏來,不要我說第二次。”懷裏??白糖不可置信。沒等她跳進蕭心懷裏,藍姬就把她放在了她腿上,近距離看著小反派,白糖緊張上了,不知道她要對自己做什麽。蕭心垂眸看了眼她燒傷的地方,調整了一下白糖的位置,把燒傷的地方對著自己。白糖耳朵動了一下,仔細聽著背後的動靜。蕭心:“別亂動。”白糖有點委屈,她就隻是動了一下耳朵而已。冰冰涼涼的感覺從皮膚刺激過來,有些舒爽,燒傷的地方是有一點不適的,不知道小反派給她塗了什麽,感覺好了很多。蕭心用藥膏細細地塗抹著,周邊淡藍色的毛發有燒焦痕跡,她細心地用風刃給切割掉了,指尖輕抹著藥,讓它更好吸收。白糖看不見後麵。不知道小反派在給她塗抹什麽。有淡淡的草香味,是藥膏嗎?藍姬:“小姐,您居然特意給她上藥,太難得了。”蕭心對這樣的話語有輕微的不適。白糖大眼睛望過去,真的是在給她上藥,不是什麽奇奇怪怪的藥膏。蕭心塗好藥,提起白糖的胳膊,視線與她平齊,對上她透亮的藍眼睛,輕聲說:“又傻又蠢...”白糖剛剛還有點感動,現在又生氣了。蕭心輕扯唇角:“但到底還是我的靈寵。”第6章 小反派的藥膏很有效,塗抹幾天後,她燒傷的地方已經長出了新的毛發,顏值恢複了一些,這讓白糖倍感滿意。今天的晚餐還是肉。白糖自己都感覺自己變胖了。明明她這麽小一隻,卻能吃下兩個成年人的飯量,每次光盤,自己都被自己嚇到。藍姬:“小姐,您上月定製的衣服已經做好了。”蕭心擦了擦唇:“來信了嗎?”藍姬點了頭。蕭心:“明天得空去取吧。”藍姬默默將行程記下。白糖邊幹飯邊聽著。意思是要外出嗎?小反派居住的地方很偏僻,離城鎮很遠,離皇城就更遠了,是蕭絕特意將她隔開在人煙稀少的地方,避免用魔法傷到人。蕭心幾歲開始就一個人住在這裏,比起擔心魔法意外傷人,更受傷的應該是小反派早就破爛不堪的心。白糖幹完飯,舔了舔爪子。藍姬用餐巾給她擦了擦嘴巴,還不忘摸兩下她的頭。白糖幽藍的眼睛裏閃著微光。小反派能不能活到明天都是個問題。這幾天她已經摸清了這棟洋房的格局以及蕭心的作息時間,她打算今晚就對蕭心出手,趁她睡覺的時候,嘎了她。休息的時候,是最容易放鬆警惕的,也是她得手的最好時機。她怕再拖下去,自己會心軟。舍不得殺小反派。她的燒傷還是小反派治好的,她也不是那麽壞,要怪就怪她擋了自己的生路。蕭心掃了白糖一眼:“眼神陰森森的,打什麽壞主意?”白糖一驚,她一個小崽崽能有什麽壞主意呢。白糖碧藍的眼睛透亮,眼巴巴地看著蕭心,小短尾微微搖晃著,還發出軟乎乎的奶音,純真無邪。藍姬不動聲色地摸了兩下她的毛發。白糖:“……”她要勾引的可不是她。蕭心捏了捏自己衣服上繡的一隻小熊,冷言說:“裝傻賣萌。”白糖眨了眨大眼睛。最起碼她還有萌可賣。蕭心起身離開。白糖想著她過一會就要洗澡休息了,她也要準備一下晚上的暗殺計劃了。白糖跳下餐桌,並沒有著陸,而是落入了藍姬的懷裏。藍姬麵部沒什麽表情,眼神也毫無情感,簡直就像一個冰冷冷的機器人。但此刻被她“蹂躪”的白糖心裏很清楚,她冰冷冷的外表下,也有一顆對可愛事物動容的心。特別是對她。白糖掙紮著,沒一點用。她瞥見藍姬口袋裏的鑰匙,眼睛一亮,小反派房間的鑰匙也在裏麵。蕭心睡覺缺乏安全感,一般會鎖門,她作息規律,也不需要藍姬叫她起床。她怎麽把鑰匙也忘了,沒有鑰匙怎麽溜進小反派房間。白糖也不掙紮了,在藍姬懷裏撒起嬌來。藍姬明顯很受用,冰冷的麵部神情柔和了一些。白糖注意力全在鑰匙那,她一心二用,一邊注意著藍姬的情況,一邊用小爪子勾口袋裏的鑰匙。碰是碰到了,但她的小爪子根本不足以包裹住鑰匙,也沒地方可藏。勾到一半,她才注意到問題的嚴重性。藍姬聽見鑰匙碰撞的聲響,目光挪了過去。白糖緊張得冒汗,她立即縮回了爪子,生怕藍姬看出什麽。藍姬拿起了鑰匙。白糖心一緊,這是看出了她的意圖,要是被藍姬知道自己偷鑰匙會怎麽樣?她可能會第一時間匯報給小反派,而她的死期也會提前到來。白糖已經想了各種可能性,最後都是難逃一死,她已經開始後悔沒想清楚就去偷鑰匙了。她害怕得發抖。藍姬:“想要鑰匙?”白糖搖頭,跟撥浪鼓似的。而在藍姬的視角裏,白絨絨的小腦袋一直在蹭著她,似乎很喜歡她,在朝她撒嬌。藍姬放下白糖。這一舉動讓白糖更加緊張了,心怦怦直跳,是要處置她了嗎?藍姬蹲下身,把鑰匙放在了她麵前。“喜歡就拿去玩吧。”白糖呆滯住了。她沒聽錯吧。藍姬以為她不會玩,搖晃著鑰匙,鑰匙發出了清脆的響聲:“拿去玩吧。”白糖呆呆地接過了鑰匙,就這樣給她了?得來全不費工夫。藍姬起身:“該去給大小姐準備洗澡水了,明天出門看有沒有合適的玩具。”藍姬走後,白糖盯著鑰匙看了許久,原來是把鑰匙當玩具給她了,她第一次感受到自己身為崽崽的福利。崽崽幹什麽都是沒有惡意的,在藍姬眼裏,她隻是好奇心旺盛罷了。白糖拿起鑰匙,努力用自己的身體藏著鑰匙,一路飛奔到柴房。若是藍姬問起來,她就裝傻,假裝弄不見了。鑰匙一共有三把,應該有一把是蕭心房間的。白糖緊緊盯著洋樓,心怦怦跳著,今晚她要幹大事了,第一次幹這種事,很緊張,也很害怕,良心還在隱隱不安。二樓屬於蕭心的房間燈亮了,通過窗簾,能看見一個瘦瘦小小的身影。一個小時後,燈黑了。現在蕭心應該是躺下了,但現在還不能進去,得等她睡熟了。白糖又盯了一個小時,洋樓裏的燈已經全黑了,而藍姬也沒找她要鑰匙,省了一件麻煩事。淩晨的時候是人睡得最熟的時候,白糖沒有手機,隻能根據天色估算大概的時間。她等得眼皮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