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星眠從中看到名為欲|望的情緒,頓時心跳如鼓。不等翟星眠有所反應,江棲辭翻身把她壓在身下,動作淩厲,從枕頭下拿出一根絲帶,將她兩隻手腕綁在一起,反手扣在頭上。翟星眠眼眸略睜圓,心髒跳得有些快,下意識念出聲:“棲辭?”語氣驚慌,卻隱藏著欲拒還迎的期待。江棲辭眼瞼微垂,輕輕“嗯”了聲,仿佛羽毛一樣掃過翟星眠的心,有點癢。被好友背叛的悵然褪去後,更多的,是不安,是焦躁,是數不清的對翟星眠前女友的在意。她好想和翟星眠連在一起,掌控她,看她隨自己的動作起伏……這會讓江棲辭有種奇妙的感覺。她在擁有翟星眠,而不是旁的什麽人。江棲辭緩緩開口:“今天你和沈照說話了。”“上一次提起她還那樣親密。”翟星眠:?江棲辭似乎看出她的疑惑,啟唇:“你說,你最近和‘她’有聯係麽。”隻有在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情況下,才會在沒有前言的情況下,用“她”代替這個人,無數次江棲辭和岑慕提及翟星眠,都用的是“她”。翟星眠眨了眨眼,領會她的意思,忽然笑出聲:“那我要提她……提沈照時要叫什麽?”江棲辭想了想,擲地有聲:“就叫沈照。”“好。”翟星眠笑著應道。兩人就這樣對視著,空氣漸漸有種粘稠的質感,好一會兒,翟星眠眼眸裏暗色流淌,嗓音低啞,藏著暗示:“……所以,你把我綁成這樣,是要懲罰我麽?”江棲辭喉嚨微動,強裝鎮定:“對。”翟星眠輕笑聲:“今晚隨你處置。”江棲辭再也忍不住,吻鋪天蓋地地落了下來,激烈得幾乎讓翟星眠無法跟上呼吸的節奏。翟星眠攥緊手指,手臂忍不住用力,卻隻是徒勞,她心跳興奮地加速,居然有些享受這種不受掌控的感覺。江棲辭平時看上去溫潤矜持,這會兒卻有點子狠勁兒在身上,她的情感太過濃烈,緊緊抱著翟星眠,每一次都如鯨魚直入海底,海浪四溢,不斷噴灑到床單上。到後頭翟星眠已經分不清是疼是爽,汗水濕透了頭發,隻是覺得仿佛渾身都融化了。“翟星眠。”她的名字在江棲辭唇齒間徘徊,一次又一次。“喜歡我這樣麽?”翟星眠無力躺在床上,眼角隱隱落著水光,冷白色手腕勒出兩道紅痕,聽到江棲辭的叫聲,還能慵懶地掀開眼皮。棲辭學壞了。居然叫她全名。她啟了啟唇,正欲回答,手指卻突然整根沒入,翟星眠睜大眼,突如其來的刺激感讓她禁不住哼出聲,隨著她的節奏一起一伏,到了嘴邊的語句支離破碎,隻剩下些無意義的嗯啊,再也連不成一句完整的話。江棲辭動作越來越快,見她不回答,加重語氣重複問:“喜歡我這樣麽?”仿佛在與沈照的那句話較勁。翟星眠眼波蕩漾,眼尾拖著糜亂的豔紅,媚態橫生地嗔了她一眼,有氣無力地說:“你應該問、喜歡、嗯、玩麽?”中間的幾個字由於太激烈被她略去。囂張。江棲辭看她一眼,便讓她靠坐在床頭,自己坐在下麵,她們保持姿勢連結,她酸麻的手臂卻消極怠工。翟星眠自是不滿,抬眼便見江棲辭睥著自己,她的浪/蕩天下第一,隻揚了下唇,便單手勾著她脖頸,暗色頭發散落雪膚,微昂天鵝頸,慢慢扭動。女性的柔軟與力量在她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那腰肢附著層細膩又充滿力量感的肌肉,上頭卻還有如水般的東西跟著上下顫動,有種強烈的視覺的衝擊,江棲辭愛不釋手,重複問:“喜歡我這樣玩麽?”這才對。翟星眠彎了下眉,她冰涼的指腹落在皮膚上,引得翟星眠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配合地回答:“喜、歡。”“喜歡沈照還是喜歡我?”“喜歡、你。”“那簡呢?還有那個白種女孩。”翟星眠闔著眼眸,即將到達臨界處,因為回答太慢,惹得江棲辭眉頭攏起,明知故問道:“喜歡她?”使壞般按壓她裏麵的一處褶皺。翟星眠哼了聲,聲音一抖:“你!”“隻、喜歡你。”“還有別的前女友麽?”翟星眠喉嚨發緊:“周朝寧。”江棲辭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卻驟然發狠,翟星眠渾身一顫,聽見那人說:“在我床上喊別人的名字。”翟星眠無聲笑了下:“我沒……”江棲辭才不聽她解釋,受懲罰就要有點受懲罰的樣子,今晚她說了才算。她直直地吻上翟星眠的唇瓣,和她的舌尖糾纏,看翟星眠做吞咽的動作。一晚上把翟星眠曾使在她身上的招數一一奉還,翟星眠已經記不得自己起落多少次,隻感覺到後頭都不出水了,當真是被她玩壞了。一直到下半夜風浪才漸漸停歇,翟星眠手上的束縛終於被解開,落在身旁,連手指都不願多動一下。入睡前的一秒還在想,江棲辭玩得這麽瘋,就喜歡這種激烈的也不一定。良久,窗外的風聲似乎也停了,城市又恢複夜晚的寧靜,隻偶有車輛呼嘯而過的聲音。江棲辭卻側著身,在夜裏描繪翟星眠的五官。伴著翟星眠安穩的呼吸聲,她伸手攏去落在翟星眠臉龐的發絲,微閉了閉眼,在她額上落下輕吻。好一會兒,聲音低若吟唱:“……不許離開我。”第98章 這一覺翟星眠睡得昏天黑地, 中途聽見的響聲,迷迷蒙蒙睜眼,江棲辭已經穿戴整齊,精致的臉龐在眼前放大, 淺淡而溫馨的吻落在額頭上。翟星眠擰著眉頭, 呢喃聲:“棲辭……”她仰臉看江棲辭,眼裏蒙了層霧氣蒙蒙的水光, 精致的下巴連著修長的天鵝頸, 還有埋在被子裏起伏的胸脯,每一寸都仿佛造物主的傑作。隻鎖骨處的零星淤紫破壞這道身體的完美, 白玉有暇, 卻又相得益彰, 有種破碎的美感。江棲辭手指在上頭輕輕撚動, 周圍皮膚紅了瞬, 又漸漸恢複冷白,隻剩那道印痕如同紫羅蘭般在雪地佇立。翟星眠蹙了下眉,有種輕微的刺痛感,似是不耐, 軟綿綿地拍打了江棲辭一下:“別鬧。”江棲辭心口發軟,手指虛虛觸碰她臉龐,聲音溫柔文雅,小小聲說:“好,不鬧你了, 我先出門了,你繼續睡吧。”翟星眠輕“嗯”了聲, 眼皮半掀不掀, 胳膊從被子探出, 酥/胸若隱若現,白生生像是發光似的,勾她脖頸,喉嚨發出極輕的氣音:“再親我下。”江棲辭的心無端端多跳了兩下,眼波輕蕩,配合地啄吻她唇。翟星眠滿意揚了下唇角,但實在太困,眼皮像是塗了層厚厚的膠水,她掙紮地睜開,卻隻是徒勞,想了想白天也沒事,睡個懶覺也沒什麽不好,她掙紮的力度越來越小,眼前場景也越來越模糊。上眼皮挨上下眼皮的瞬間,手從江棲辭的肩膀滑落,人也陷入昏迷。江棲辭看著她胸前,瞬間憶起那處的味道與觸感,是種極淡的香味,甚至想要將那小東西納入口中再度品嚐。她喉嚨微動,最終還是克製地為她蓋好被子,拾起她的手放在唇邊,又看了她一會兒才轉身離開。房門輕輕關上,翟星眠一無所覺,中途睡了又醒好幾次,意識在轉醒與下沉間徘徊,徹底清醒時,已經是下午兩點,江棲辭為她準備的早餐早已涼透。翟星眠像是睡懵了,倏地坐起身,嚇了趴在地上的哈嘍一大跳,見她沒別的動作,才又趴下去。翟星眠眼神呆滯,頭發亂糟糟的,有種恍如隔世之感,不知今夕是何年。睡了整整十二個小時,可她卻越睡越困,縱欲過度的後果就是渾身哪哪都疼,整個人像是被貨車碾過一樣。反應了會兒,翟星眠晃蕩了下沉重的腦袋,揉捏自己的肩膀,剛要下床,邁腿的瞬間。“嘶……”她眉頭一擰,下身傳來的不適感讓她瞬間回想起昨夜的場景,再聯想今天早上江棲辭那副文雅溫潤的模樣。翟星眠低笑罵了聲:“衣冠禽獸。”黑沉的夜總是讓人分泌過多的多巴胺,喚醒內心不為人知的怪物。被江棲辭前所未有的粗暴地對待時,翟星眠竟感受到渾身的細胞都在亢奮地叫囂,痛感與快慰如潮水不斷拍打她的神經末梢,爽到頭皮發麻、渾身顫栗。她心頭惡念肆意生長,想看謫仙墮落凡塵,在她身上留下濃墨重彩的痕跡,她任由欲/望支配身體,對方越粗暴,她越放|浪,有一刹,她感覺自己快要死了一樣,她緊緊抱住江棲辭,真的想就這麽死了。可以說,玩到淩晨兩點,也是翟星眠肆意勾引的結果。幸好作為橄欖球球員的她,身體素質好,又抗操.練又抗操。不過她確實很盡興就是了。家裏也沒旁的人,翟星眠連衣服都懶得穿,赤身裸體走進衛生間,修長健美的身體布滿曖昧斑駁的痕跡。她簡單洗了個澡,收拾好自己,邊擦頭發邊坐到沙發上,江棲辭提前和她說過,今天要走親戚,晚上不回家跟她一起吃飯。正在翟星眠考慮晚上要不要去母親家吃飯的時候,手機傳來嗡嗡的震動,翟星眠點進去一看,是蘇見月。【姐妹】【晚上空麽?】【能不能問問你家領導,晚上能陪我吃個飯不?】回國後,蘇見月的爸媽也在a市發展,過年陪女兒待了幾天,兩口子閑不住,一拍大腿買了去加拿大的機票,想著就當是公司福利了,讓員工多放幾天假,在家陪陪父母。至於蘇見月……她的父母不用她陪,她八號就得開工,隻能在家做留守兒童。說起這事兒,蘇見月唉聲歎氣的,忿忿不平道:“他們兩口子才是真愛,我就是個意外!”翟星眠笑說:“這不是還有我麽?我家領導今晚串門去,正好咱倆一起搭個伴。”蘇見月一聽還挺巧,轉念又湧上股醋意,合著是江棲辭有事,翟星眠才願意陪她一起吃飯。去年這時候可不是這樣,她隨便一個電話就能把翟星眠叫出來,哪像現在,晚上都不能叫有婦之婦出來喝酒。蘇見月戲精上身,嘴一扁,控訴道:“合著我隻是你的第二選擇!”“嗚嗚嗚我懂了,不愛了。”哭訴個沒完。翟星眠擰著眉,嘴唇張了又閉,像是不知如何開口:“……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說,自始至終就沒愛過?”“滾!”翟星眠這才笑起來,眉眼幹幹淨淨地舒展開:“好了,不鬧了,晚上吃什麽?”蘇見月考慮片刻,說了家有名的本幫菜餐廳,她倆口味像,翟星眠立刻應下。蘇見月不假思索:“那你快到我家樓下時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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