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韻目睹了秦玨的失控沉淪又靠自製力下床去給自己打抑製劑的全過程,秦玨沒有半句話解釋,仿佛理所應當。秦玨是正常alpha,她是有需求的,但哪怕唐韻頂著她女朋友的名頭躺在她身邊,她也不會碰唐韻。唐韻心中一陣悲哀。她輕聲對秦玨說:“秦總,讓我回去上班吧。”她覺得自己可能還是不夠格成為秦總的戀人。-第二天,秦總去公司上班,唐韻非要跟她一起去,秦太太好說歹說未果,隻能眼睜睜看著家裏兩個工作狂都跑沒影了。唐韻一踏進公司,立刻感受到陌生的壓抑氣息,她還不知道黑天鵝發來了律師函,走進她們小組的辦公區,發現連林浩都在摸魚。“你在看什麽?”唐韻走到林浩背後。林浩的電腦屏幕上,赫然一整麵的房貸斷供新聞。沒有項目提成,發不出來獎金,甚至萬一公司出點什麽事要裁員,林浩怎麽想怎麽覺得前途一片灰暗。“怎麽了這事?出什麽事了?”唐韻問。林浩慘淡一笑,給唐韻轉發了黑天鵝那份囂張的律師函。雖然原件早就被簡特助拿走,但這種驚天動地的消息,早已在公司裏不脛而走,不知道是誰拍到了律師函的照片,現在幾乎人人都看過了。唐韻臉色驟變。就算別人不知道怎麽回事,她不可能不明白,這是黑天鵝的打擊報複,源頭是她。所以秦玨前幾天被簡特助匆匆叫去公司,回來之後整個人身上都籠罩著一種緊繃肅殺的氣質,甚至秦玨昨天晚上對她的那種態度,似乎都有了答案。理查德氣急敗壞,竟然動作這麽快,是唐韻害秦玨吃了個大虧,無怪乎秦玨不願意碰她。而當時她提起項目怎麽辦,秦玨語焉不詳,不肯正麵回答。公司出了這麽大事,秦總竟然還不想讓她知道嗎?唐韻起身,去總裁辦公室。-總裁辦公室裏,簡臻正在匯報工作。“葉律同意接受委托了。”簡臻說。她遞上葉文楨草擬的委托書,各條款寫得規規矩矩,價錢都按照市價來走,一點也沒獅子大張口。秦玨瀏覽了一遍,對葉文楨的人品她心裏還是有點數的,刷刷刷簽上了自己的大名,把委托書放下。“她為什麽答應了,你怎麽打動她的?”秦玨問。簡臻老臉一紅,她簡直張不開口。“葉律她……她有個要求。”簡臻說。秦玨挑眉,又去翻委托書。“咳,沒寫在上麵,但葉律說如果秦總不答應,她照樣不幹。”簡臻說。“什麽要求,這麽遮遮掩掩難以啟口?”秦玨問。“葉律她說,做這個委托期間,她需要我全程跟著她,做她的助理。”簡臻一口氣說完,去瞄秦玨的臉色。秦玨很疑惑:“她難道自己沒助理嗎?”“她說,她助理離職回家當小嬌妻去了,新來的實習生她用不慣,她就喜歡我這種……這種職場老油條。”簡臻複述了一遍葉文楨的原話,怎麽聽怎麽感覺不像好話。簡臻確實是職場老油條了,但哪怕她是老油條,也沒見過這樣的合作條件。怎麽還有甲乙雙方互相借調的?“秦總,你看……”簡臻試探著問。“別試探了,你都答應她了,還問我的意見?”秦玨似笑非笑。簡臻麵皮發燙,她確實自作主張答應了葉文楨,要不然也不會有這份委托書拿給秦玨簽字了。“所以?”簡臻問。“去吧,這邊保留基本工資,福利績效一並扣發,回來之後視情況給你補發獎金。”秦總說。簡臻長出一口氣。秦總一向如此,嘴硬心軟,對她看得上眼的員工極為寬宏大量,甚至到了縱容的地步,但凡換個老板,都不可能容忍簡臻這樣自作主張,甚至有點吃裏爬外的嫌疑。“去吧,收拾東西去找葉律去吧,順便,有什麽情況及時匯報。”秦總說。“好的。”簡臻說。辦公室門此時被人敲響,秦玨示意簡臻去開門,一打開門,發現是唐韻站在外麵。“唐組長,你銷假回來了?”簡臻很意外。前陣子秦總讓簡特助去找人事給唐韻請了個長假,歸期不定,公司裏的人並不知道唐韻的家事,隻有簡特助知道內情。“怎麽不多陪陪妹妹?”簡臻問。“她現在恢複得不錯,公司有事,我不能一直躲在家裏。”唐韻說。“簡臻,你去忙吧。”秦玨說。把簡特助支走,辦公室裏隻剩下了唐韻和秦玨兩個人,唐韻把門關好,沉著臉在秦玨麵前罰站。秦玨一看就知道,這小姑娘聽見風言風語,鑽牛角尖了。“秦總,對不起。”她說。秦玨轉著手裏的筆,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仿佛麵臨破產危機的不是她一樣。“你對不起我什麽?”秦玨問。“無論如何、盡我所能,這是我自己說的。”秦玨說。這是當時她在醫院樓下對唐韻的承諾,秦玨記得很清楚,唐韻當然也沒有忘記,所以再一聽見,眼圈立刻就紅了。“還有,唐組長是不是也有點太看不起我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已經認輸了一樣。”“一點小風浪,不足為懼。”秦玨說。“那你打算怎麽做?”唐韻問。睡在唐韻身邊,有omega信息素潤物無聲的撫慰,秦玨早已冷靜下來,一晚上時間,足夠她想清楚對策。“黑天鵝的項目不做了就不做吧,反正也沒什麽前途,炒冷飯而已。”“我們要做就做最好的,唐組長,既然打算回來工作了就好好幹,我們長風科技就指望你的項目翻身了。”秦玨說。“你的意思是?”唐韻問。“破釜沉舟,必須把《勇者》做出來。”秦玨說。第98章 語言魔力秦玨的話讓唐韻心胸激蕩, 她似乎精通這種語言魔力,三言兩語之間就能鼓動起別人為她賣命的慷慨壯誌。怪不得秦玨是資本家,而唐韻隻是個打工人。唐韻來的時候明明是懷著負荊請罪的愧疚心態的, 但被秦總輕拿輕放地調侃了兩句, 似乎有完全不追究的趨勢。但唐韻寧願秦總能給她一個明確的處罰,讓她能安安心心接受, 而不是一顆心總被吊在半空中,揣測著秦玨的心意,暗自酸楚。於是唐韻想問個清楚。“秦總,”她問, “你昨天晚上,到底為什麽……”為什麽不肯碰她?是介意因為唐韻而招致的麻煩, 還是唐韻的身體對她並沒有什麽吸引力?亦或是, 在秦家老宅,她不想做出格的事情?總不可能是……唐韻還有個壓箱底的揣測,輕易不敢想, 怕想得多了自己都當真了。有沒有一種可能, 秦玨憐惜她, 所以和她同床共枕,但遲遲沒有碰她。連那個吻,都是秦玨以為她睡著了,才蜻蜓點水一般碰了碰她的唇……“咳, 昨天晚上啊……”秦玨有點尷尬。唐韻果然還是問她來了, 畢竟現在回想起來, 秦玨自己都覺得自己忽然把人壓著在頸側嗅聞, 屬實有點變態。一時間,她甚至不知道是承認自己忘記了易感期, 還是承認自己似乎戒煙失敗了,更丟人。還是後者吧。“我……我曾經有煙癮。”秦玨坦白。唐韻:“?”“很多年前,遇上一些事情,當時我很頹廢,發現抽煙可以解壓,就抽了一陣子。”“後來我就戒了,這麽多年都沒抽過,沒想到……”秦玨低頭一笑,略有些不好意思,“那天在醫院裏破戒了,好像前功盡棄。”“我早把你買的那包煙扔了,昨天不知道怎麽回事,忽然間想起來,有點煩躁。”“然後我發現,你的信息素似乎可以緩解那種煩躁。”秦玨說。她抬眼,非常赤城地望向唐韻,認真開口:“對不起,唐韻。”唐韻愣住。秦玨說的,和她想問的似乎不是一件事,她糾結的是結果,可秦玨剖白的是起因。但這起因也相當重要,秦玨解答了唐韻一個小小的疑惑,怪不得她從未見過秦玨抽煙,哪天她卻顫抖著手讓她去買煙。唐韻現在越發好奇,秦玨到底都經曆過什麽,她很難想象還有什麽事會讓一直冷靜自持的秦玨會需要外力來幫助自己保持冷靜,就像那天在歆歆的手術室門外那樣。“當時戒煙,很難受吧?”唐韻輕聲問。“是不太舒服,所以你放心,我不會放任自己複吸的。”秦玨說。秦總當然有足夠的自製力,唐韻亳不擔心她說到做不到,但秦玨方才說唐韻的信息素能緩解戒煙的煩躁,讓唐韻頗為在意。“那,秦總,你以後想吸煙的時候,可以吸一吸我。”唐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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