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是第二次問到這個問題了。誰也無法回答,必竟,這是曆史遺留下來的謎。我們看向最後一幅雕刻,新的伏羲和女媧毅然站在畫麵的最中間,他們很年輕,也很有活力,其他幾個雖然是長輩,但都站在旁邊作為陪襯。


    老爺子指著說:“繼承製,你看他們並不推舉出首領,而是由首領的後代繼承。現在看來,所謂的伏羲就是盤古,如果把埋在地球的盤古看成是第一代首領的話,那麽月球上埋葬的那個就是第二代的盤古,而現在,第三代的盤古又產生了,雖然年輕,但確實是他們的子女不斷繼承。”


    “等等。我有問題”我舉手表示提問道:“為什麽第一代的時候隻有盤古而沒有女媧這樣的女性出現,而第二代卻有?”


    老爺子注視了半天說:“這個問題問得很好,柏鑒同學,不過我也解答不了,也許是已經死了,也許是種種原因造成他們不能在一起,總之,我們隻能以看到的為準。”


    蘇怡在後麵接了一句說:“也許兩人離婚了。”


    我靠,神邏輯啊,那以後的神話故事真得可以多加一條了,盤古離婚,我看哪個民政局敢給辦理。老爺子想了一下,說:“你說得也有可能。”我服了,徹底服了,居然還有人支持這種論調。


    文龍早在洞口做好準備了,就等我們向下了,按照我的預測,下一層過去,就該是地上的部分了,基本上來說,我們已經算是一隻腳踏出了離開的大門。我們都很激動,這破地方,越早離開,對我們來說越有好處。通過那快速滑行的黑暗通道,我發現自己開始喜歡這種感覺了,比起第一次滑向一個陌生世界的感覺,這種通向終點的希望感更讓人振奮。


    然而這次,我根本就沒有落地。剛一脫出洞口的時候,我看到文龍和老爺子正在天空中盤旋,我當時很想問問他們是怎麽上去的。可是根本不用問,因為下一刻,我就已經盤旋了起來。這風吼陣設計得也太缺德了吧,直接就在洞口設製了風眼。


    我被那個小龍卷風帶得旋轉起來,眩暈感立即就湧上頭部,我很想吐,但強大的氣壓讓我根本吐不出來,整個身體感覺就要炸開了一樣,更可怕的是,我感覺身上的水份好像在流失。我這回真死了,這是我徹底暈倒之前的最後一個念頭。


    再次醒來已經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候,我居然沒死,但是那種強烈的脫水感馬上就襲上身體。我忍受著強烈的難受感,把背包卸下,從裏麵翻出水壺。還好,我還有很多水,我大口大口的喝著,感覺身上慢慢的充滿了力量。


    休息了半天才再次站了起來,四下望去,這是一片很大的砂石地,廣闊的很,除此之外,什麽都沒有,遠處,一道烏黑的巨龍盤旋著。我靠,我剛才不是就被那個龍卷風給卷起來的吧,要是這樣居然沒死真是幸運。四下看看,那種黑龍還不止一處。對了,這裏是風吼陣,我這才反應過來。這些應該都是我的幻覺,隻是不知道其他人怎麽樣?


    想到其他人,我四下看看,方圓五百米之內肯定是沒人。我大聲的喊著他們,半天一個回音都沒有。慘了,這回真得慘了。前幾個陣雖然有非常厲害的,但由於我們是集體進陣,所以在任何的情況都是集體作戰,而且還有文龍那種投機取巧的出陣手段,說起來就像是考試在作弊一樣,雖然不道德,但確實是通過考試的最好辦法。


    但現在,隻剩下我一個人,我不知道其他的人都在哪裏,也許已經出陣了,也許也像我一樣,迷失在這個陣中,說實在的,我覺得他們應該離我不遠,隻是那些討厭的發著輻射的石頭,隔斷了我們中間所有的聯係。


    我有點後悔沒有及時的發現這種情況,這個風吼陣並不是十絕陣中最強的,但現在卻成為了最難對付的。這種情況就像你要應付連續十場考試,你跟前後左右的同學都打好了招呼一起作弊,前麵順風順水的過了九場,到第十場時,突然有老師進來,把你的同學都帶到了其他考場,這裏隻剩下你一個,雖然題目看起來不算太難,但你就是做不出來。然後老師才告訴你,如果這次不及格,整個成績都不及格。我的天啊,如果這樣下去,我們都會死在這裏的,我總得做點什麽吧?


    我又吼了兩嗓子,發現確實是沒有人理我,隻好自己想辦法了,沒有相機,沒有通訊設備,我盡量的縮減食物與水的消耗,因為我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找到真正的出路。偶爾一陣小風刮過,帶來一絲的清涼,卻帶不來一點希望。這裏是個封閉的空間,有風就證明我還在風吼陣中。


    整整一天的時間,我都走在這片砂石地中,我知道自己已經在陣中原地打轉了,可是這有什麽辦法,沒有支援,也沒人能夠解救我。我感覺精神有點崩潰。我知道,人在這種狀況下是很容易精神崩潰的,因為當世界隻有一個人的時候,他所忍受的不是寂寞或恐懼,而是沒有溝通。長期不與人溝通的人最後都會變得無法理解,甚至出現精神病症。


    我收拾著背包,想看看包裏麵是不是有什麽能夠讓我使用的東西,睡袋、墨鏡、傘、食品、水壺、飯缸、飛爪、老爺子的橡膠箱……一樣一樣的收拾出來,又一樣一樣的裝了回去。我找了個稍大點的石頭坐下,休息一會兒,同時心裏不斷的想著有沒有什麽方法能讓我出去,或者是找到一兩個隊友。這樣多多少少能想到一些辦法,不知道文龍遇到這種情況他會怎麽辦,他總是能想出幾個特殊的方法來。我搖了搖腦袋,現在可就我一個人,想那家夥又有什麽用。


    這個過程還真是痛苦,慢慢的,太陽下了山,四周也變成一片漆黑,不會有狼吧?我不由得苦笑著想著,這破地方,要再來兩隻肉食動物,我可就真得掛了。我打開睡袋,躺了下來,今天沒吃多少東西,肚子早就抗議得叫喚起來,沒辦法,我袋子中的食物,如果按一般定量,還能吃上三天,但如果三天走不出去呢?我盡量的讓自己少消耗一些,也許可以堅持一周,一周,總得想點辦法,要不得別說一周,一個月也未必過得去。


    我看著天空,那裏沒有星星,隻有一輪模糊的月亮。幻覺,我心裏想,如果真得是曠野,最起碼應該是滿天星鬥才是,這種模糊的月亮,隻有在汙染嚴重的城市中才會出現,這根本就是我在城市中平常看到的那種月亮。再想想,這裏本來就是一種幻覺的陣,也許他們現在還是白天,也許也到了夜裏,他們或許離我也就幾米或者十幾米的距離,但我們就是不法看見對方。我歎了口氣,人和人最遠的距離不是天涯海角,而是我站在你麵前,你卻看不到我。


    睡意朦朧,天上的月亮更加的模糊了。唉,管他呢,先睡一覺再說。我安心的合上眼睛,這一覺睡得還真是足,再醒來大概都是第二天的十點多鍾了吧,我伸個懶腰坐了起來。不對啊,我記得昨天這裏應該是塊大石頭才是,怎麽不見了?我去,我不會在睡覺時候夢遊吧。看看身邊,背包還在,場景卻變幻了不少。靠,這破陣,還跟心情有關,一天一個樣。


    我坐起身來,把睡袋收拾到背包中,拿出一點食物,就著水少吃了一點兒,沒辦法,前麵的路還長,既要保存食物,也要保存體力。想想可能就在十幾米外的那幾個人,不知道他們現在是什麽情況了。十幾米,還真是咫尺天涯。


    我在想,我是不是應該就這樣坐著,什麽也不幹,然後看看是不是會有人來找到我,或者有誰誤打誤撞的跑到我的視線範圍內,那樣或許我還有得救。或者想個什麽辦法,吸引一下大家,把那些沒有意識的東西四處亂扔,然後看誰能撿到,說不到能找到我。隨後我又搖搖頭,就算扔出去,他們也找不到我,這不是個普通的迷宮,這是風吼陣,能夠幹擾人正常感覺,幹擾人行進路線的天地陣。


    我又開始浮想連翩了,因為那是我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我現在最想見到誰呢?爸爸、媽媽?不是,我還沒到要死的地步呢,我現在最想見到交警,然後拿著指揮棒說:“這麽走,這邊是出口。”那得是多麽讓人興奮的一種場景。


    蘇怡在這裏也好,最起碼有女孩子陪著,總是件令人高興的事,萬一要是死在這裏,最起碼還有一個美人相陪不是嗎?這家夥,好像還拿著我的衣服沒還我呢。要不吳峰也行,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們,到那邊的路上還能說說笑笑,然後一起幹掉孟婆湯,就當是兄弟的杯酒了。


    文龍來了倒是也可以,這家夥也是個實誠人,而且萬一有同路的欺負我的話,這家夥一個打一群,我當我去那邊帶個保鏢吧。老爺子……唉,老爺子還是算了吧,雖然是蘇怡的父親,但想想,即不像美人陪著那樣有幸福感,也不像兄弟那樣有相惺感,或者文龍那樣有安全感。那一路得多慘啊,聽他嘮叨還不算,萬一有個事,我還得照顧他,算了算了。


    想著想著,順手從背包裏掏出一樣東西,是那個裝著飛爪的橡膠箱。唉呀,剛想蘇怡拿我衣服沒還,我這兒就拿人老爺子一樣東西,我是很想還的,隻是不知道老爺子你到底在哪啊?看著那個東西,我突然冒出一個靈感。


    第三十八章 集合


    靈感,有時真的是胡思亂想中得來的,也就是那麽一個小小的點。我拿著橡膠盒,這東西不怕摔,不怕碰,真打到人,疼固然還是會疼,但最起碼隻要不打在特殊位置上,也不會致命,更重要的是,這東西也許可以幫我找到些什麽。


    我迅速的翻動自己的背包,還好,裏麵有兩根二十來米長的飛爪繩子,這是在上層文龍給我的,那時是用來解救陣中的他們,當時把他們拉出來後,我就沒想什麽,直接收到自己的背包中了,謝天謝地,但願我真得能按照預想得那樣找到人吧。


    我把繩子和橡膠箱係在一起,又找了一幅線手套戴上。係著橡膠箱的那段繩子留出了大約兩米多的距離,剩下的在地上盤成一個大圈。加油吧,但願我的體力能支撐住,我在頭頂上用力的悠著那個橡膠箱,讓它在頭頂上盤旋起來,再慢慢的往上順繩子。這種動作,繩子越長,就越費力。我隻能期待這種方法可以帶來奇跡了。


    大約已經順了有二十幾米的繩子了吧,我的視線內隻能看到繩子,那個橡膠箱卻消失了,看樣子是某種波形影響了我的視覺吧。力量在一點點的消耗,我感覺自己馬上就要堅持不住了,而這時那個繩子突然瞬間停住了。


    我心裏一陣激動,有門。對麵不知道是什麽人,也不知道是誰,因為我隻能看見一根繩子向那邊伸去,到了一定的邊界就消失了,然後另一邊是什麽情況我卻一點也不知道,我順著繩子向前走去,慢慢的四周場景發生了變化,天變得昏暗了,我看到前方出現了一道風牆,真得是風牆,那是由無數的像煙筒粗細的龍卷風構成的一道風牆,那根繩子就筆直的到了風牆的另一邊,很奇怪,它並沒有受到風牆的影響。我試圖靠近風牆,但是我做不到,因為每次快到風牆的時候,我就感覺有一股很大的力量吹得我倒退回來,雖然明知道這是幻覺,但身體就是做不到。對麵的人可能也是這種情況吧。我發現他並沒有什麽動靜。不會是纏在石頭上了吧?這是我的第一反應。


    就這樣僵持了一會兒,我感覺到手中的繩子被拉緊起來,有人在拉繩子,不會吧,他不會是打算把我從風牆中拉過去吧。這顯然不符合現在的情況,我趕緊鬆了幾下繩子,對麵的力量繼續拉扯著,大約放了有四五米的繩子後,那種力量才消失。我不由的鬆了口氣,看樣子對方應該是明白我的情況了。


    不大一會兒,我又發現那繩子開始鬆了起來,慢慢的向地麵落下,這是怎麽回事?管他呢,我想也沒想,開始往回收繩子,才拉了幾下,我就知道對方的想法了,因為我看到繩子上綁了一張紙。我又快速的拉了幾下,把紙拉到近前,拿起來一看,上麵是蘇怡那手清秀的字跡。


    是柏鑒嗎?


    大姐,你就不能多寫點什麽嗎?就寫四個字,讓我怎麽回答,我寫上個是再給傳過去,咱倆還真有體力。我想了想,從背包中拿出筆,在紙上寫道:是我,我們現在應該距離不遠,可是我麵前的一道風牆過不去,有什麽辦法匯合嗎?寫完我又開始鬆繩子,一小會兒,對麵的拉扯力量就傳過來。我們就這樣進行交流。


    再傳過來時,紙條上寫著:我還有一些*,你再把紙條傳過來後,我就開始整理,我盡量把繩子繃緊,如果你發現繩子鬆了或者更緊了,就證明我暈倒了,你就可以把我拉過去了。


    我寫上:收到,又把繩子傳了過去。我緊緊的抓住繩子,想像對麵的情況,繩子逐漸的繃緊起來,看樣子是她開始綁好後開始向後退去。我用力拉緊等著繩子的變化,忽然那繩子快速的一鬆,我想她是向前撲倒了,於是不停的拉動著繩子。


    果然一會兒的功夫,風牆裏露出蘇怡那一頭秀發。這個場景還真是有點恐怖,一道風牆隔斷了我的視線,我拉動著一個東西,然後發現她的頭露了出來,我都在想,會不會我的繩子突然就鬆掉,然後隻有一個頭過來這邊了,其他的部分還在那邊。


    幸好,妄想永遠是妄想,蘇怡很快的被拉了出來,完整,我鬆了口氣,坐在地上等著她醒來。不一會兒,我聽到她輕輕的嗯了一聲,知道馬上就要醒過來,我過去蹲下看她,發現她果然已經睜開眼睛,看著四周。


    “沒事吧?感覺怎麽樣?”我輕聲問道。


    我萬萬沒想到的是,她一把就把我抱住了,還有點帶著哭腔的說:“太好了,你沒事啊。”


    我徹底呆住了,這種感覺很好,我真不知道是該打斷這種情況然後互相討論一下我們下一步該怎麽做,還是應該就保持這個姿勢什麽都不想?嗯,還是保持這個姿勢吧,挺好的。我沒有說話也沒有動,就這樣靜靜的蹲著,別說,人在這種情況下確實感覺不到其他的。直到她感覺不好意思的放開我時,我才發現原來我的腿早就蹲麻了。


    蘇怡放開我,說:“不好意思,一天都沒看到人了,看到你真好。他們呢?”


    我也假裝什麽事也沒發生過一樣說:“應該是都被吹散了,現在我正慢慢的想法把人集齊,這樣才能想辦法出去。”


    蘇怡點頭說:“你找到我的方法挺好的啊,當時我感覺麵前有什麽東西飛過來,拿背包一擋,那繩子就纏在背包上了,我們繼續這樣找下去,也許能找到其他人哦。”


    我其實早就想過這個問題了,既然能找到一個,必然能找到第二個,但在這種情況下,我也不能表現出那種我早就想好的樣子吧。我想了想說:“就按你說得辦吧。不過我得休息一下,剛才累壞了。”累並不是主要原因,主要是腿麻得還沒緩過來。我慢慢的坐下,腿上那種麻癢的感覺讓人及不舒服。


    蘇怡挨著我坐在了旁邊說:“你在跟我走散了想什麽了?”


    我說:“沒想什麽啊,隻是覺得這回死定了。”回頭想想,我真應該給自己兩個耳光,我怎麽就沒發現,她在說話時隻用了一個我,而不是我們,這差別可太大了。


    蘇怡顯得有點不高興了說:“就沒想別的?”


    我想了想說:“還個有點別的。”


    蘇怡馬上又來了興趣說:“什麽?什麽?”


    我沒有回答,因為我不能告訴她,我在一個人的時候,想著要是旁邊有個女的,最起碼不會感到這麽寂寞,當然了,現在這個情況下,也就蘇怡一個女的,我隻好轉換話題說:“休息好了,咱們繼續找人吧。”


    蘇怡就一直盯著我,直到我躲開她的視線後,才“噗嗤”的笑起來說:“好吧,說不定是什麽不好的念頭,我就不問了,趕快找人吧。”


    有女的在一邊,幹活就是比較起勁,我迅速的悠起繩子,“呼呼”作響,繩子再次停住了,這回我感覺到對方明顯是個力量型選手,因為他在拉動著繩子。我跟蘇怡順著繩子向另一邊走去,很快另一道風牆出現在眼前。蘇怡再次拿出筆記本撕下頁,寫上字,然後從繩子上傳遞過去。


    過了很長時間,對麵才把紙條傳遞回來,拿起來看時,我呆住了,因為上麵用血寫著三個字:有筆嗎?我靠,文龍這家夥真是夠狠的。蘇怡在傳遞回去的時候,順便把一支筆綁在上麵,這才開始跟文龍正常溝通。讓我感到的幸運的是,文龍居然和吳峰在一起。


    文龍手中也有*,我們把他和吳峰拉了過來,幾個人匯合起來,文龍一見麵就說:“小柏,你怎麽不說這個風吼陣一下來就遇到龍卷風,好嗎,差點就完蛋了。”


    我歎道:“我又沒來過,哪知道一下來就有這東西,下次,下次再來一定提醒你。”


    文龍嘴巴張得老大說:“還有下次,我來一次就夠夠的了。”


    我說:“你不說準備帶女朋友來這邊度假嗎?”


    吳峰在一邊說:“好了好了,閑話少說,咱們還是先找到老爺子要緊。”他突然指了指蘇怡,問道:“對了,你們倆一直在一起?”


    這小子絕對不是隨口一問的,我太了解他了,這種隨意的,好像不在意式的提問,那都是沒安好心的。蘇怡明顯也知道這家夥的毛病,說:“也不是啊,我們是在不久前才匯合的,就是用跟你們匯合的方法。”


    吳峰“哦”了一聲,顯得有點失望。文龍接過話說:“還說我呢,自己還不是淨問些沒用的。好了,我覺得下一步我們應該先出陣,然後從外麵再找到老爺子。”


    “為什麽?”蘇怡問道:“現在找到再一起出陣不是很好嗎?”


    文龍說:“老爺子手裏沒有*等令人麻醉的東西,即使現在找到他,也無法將他帶到這邊。而且,老爺子精神上要比我們強大,他知道我們會想辦法去找他,所以他肯定是留在原地等著,最主要的是,他的身體情況,恐怕經不住這東西打一下吧。”他拿起那個橡膠箱給我們看,雖然那東西是橡膠的,但由於份量,再加上我悠起來的速度,估計打在身上,肯定會很疼。


    蘇怡辯解道:“可是,就算我們出去,怎麽能把*再傳遞給我爸爸啊,那不還是一樣出不去。”


    文龍看著蘇怡說:“我的蘇大小姐,有時候看你真得很聰明,有時候還真是笨啊,咱就不會把*提前滴在手絹上,再用橡膠箱給飛到老爺子麵前?”


    蘇怡點頭說;“也對,嗯?你說誰笨啊。”無影腳飛出,文龍這家夥早就適應了,連躲都沒躲,直接挨了一腳,我有點擔心,蘇怡的腳會不會崴到。


    幾個人行動迅速的先把我送了出陣,等我醒來回著看時,我才發現文龍這家夥也許比其他人更了解老爺子,因為我發現老爺子在離出陣不遠的地方,正盤腿靜坐,手中還在玩他那兩顆健身球。太淡定了,我還真有點受不了。


    經過一段時間的折騰,終於是把那幾苗人都拉出陣來。我們把滴了*的手絹裝在箱子裏,另附上一張紙條,給老爺子飛了過去。老爺子倒真是不慌不忙的先慢慢把那兩個寶貝健身球收了起來,然後才開箱,拿出手絹放在一邊,綁上繩子。


    把老爺子帶出陣來,我們有種大功告成的虛脫感,再向下就是地麵了,我們終於要出去了。老爺子休息了好長時間才醒來。看著我們都在,說:“你們倒挺好,還能紮堆,把我一個糟老頭子扔在一邊不管了。”


    蘇怡理直氣壯的頂道:“我最最敬愛的老爸,我的蘇老爺子,你要知道,我們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聚在一起,然後又以筋疲力盡之軀勉強到了陣外,最後還得以誠惶誠恐之意接您老人家出來,再被你罵一頓,老爺子啊,我們這是比竇娥還冤啊。”


    老爺子瞪她一眼說:“怎麽了,難道我說錯了?說實話,是不是你先跟柏鑒匯合的?”


    蘇怡問:“你怎麽知道的?”這也是我想問的問題,老爺子你是千裏眼吧,你怎麽知道的。吳峰和文龍在一邊笑著。


    老爺子“哼哼”兩聲說:“所謂知女未若父,你看看你那一臉高興的樣兒,要不是你先跟柏鑒匯合,肯定沒這表情。”


    不會吧,老爺子你還學過看麵相啊,這都能從麵相上看出來,我真的是服了。蘇怡已經被羞成了大紅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這個時候我也不好說話,隻好給吳峰打了個眼色。


    吳峰這小子確實夠意思,站起來說:“老爺子,這也不能這麽說,你看就咱們五個人,您落了單,我呢,醒來時就發現文龍在我身邊,這算來算去,也就剩下他倆人匯合了。是不是?”吳峰,你小子過來,我絕對不打死你。


    第三十九章 柏家先祖


    文龍已經在一邊笑趴了,蘇怡頭低得更低了,我則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表情來麵對大家,高興一點?隻會讓蘇怡更不好意思。生氣一些?感覺我好像怎麽著了。吳峰大概是看著氣氛有些尷尬了,說:“老爺子,咱們趕緊工作,趕緊下去,說不定今天還能趕緊趕回營地。”


    老爺子也覺得不適合現鬧下去了,說:“說得也對,好吧,快點工作。”


    我們這才從剛才的困境中解救出來,趕緊收拾一下,牆上的雕刻已經徹底展現了月球形成後的狀態,梭形飛船此時應該是停在月球上,而地球卻仍然是一個大水球,但我感覺到,那些水似乎正在退去。


    老爺子說:“他們應該是在使用相互的引力,來改變整個星球的水的流向,這種技術雖然有過假設,但實施起來卻很難,沒想到他們已經可以實施這樣的技術了。”


    吳峰說:“老爺子,說實在的,這種探秘多了,像這種超越古今的高科技技術,我都有點麻木了,也沒感覺它有多麽了不起。”


    老爺子笑著說:“那是因為你隻是在看著,要知道,有很多的事情,看著容易,做起來卻很難。就像這種技術,引力的控製必須是非常精確的,不能多也不能少,多了,恐怕地球上的水就會衝天而起,直接飛到月球上了,如果少了,水就不會按照預想的那樣,在一定的地方積聚起來。有時候最難的不是製造出來什麽,而是做到恰到好處。”


    我很同意老爺子這種觀點,恰到好處,無論是什麽事情,這是最好的一種結果,我點頭說:“他們為什麽這麽執著於在地球上建造生命?”


    老爺子說:“這個誰也不知道,也許是因為這裏麵埋著祖先的屍骨,也許是因為這是最適合建造生命的地方,還也許,他們的飛船已經沒有多少能源了。種種可能吧,我們現在已經不能找到最正確的答案了,隻能慢慢的看下去。”


    他已經向第二幅雕刻走去,地球的水已經退去了許多,露出了部分地表,梭形飛船此時正在停在那些地表之上,地表上清楚的感覺到還是有生命的,估計是一些苔蘚類的植物和一些小型的水生昆蟲應該都能在這相的情況下生存下來。


    他們又回來了,回到這個先祖埋骨之地,準備再次建造屬於他們的生命體係。我不由得想到,我們也許隻是這些所謂的神建立的生命體係的一部分,雖然現在我們已經掌握了自己的命運。


    第三幅雕刻著他們開會的情景,應該是已經到了地球的地表,我看到年輕的伏羲和女媧就站在整個畫麵的中間,那是主要人物的地方,其他的都站在兩邊,而且還是側著身對著中間的伏羲和女媧,顯而易見,他們都在聽從安排。那裏麵有好幾個已經成長到人麵龍身的狀態,就如老爺子所說,也許這就是他們成熟的狀態。他們應該是會繁衍自己的後代,可是這上畫麵上,沒有那些小型的家夥,也許太小了,不適合參加這種大人的會議。就像我小時候想要在大人說話時插個嘴,就會被大人訓斥道:“大人說話,小孩兒少插嘴。”一樣。


    老爺子指著中間的伏羲和女媧說:“看,他們果然是繼承製,這說明在那個時期,他們的部落首領都是代代相傳的。”


    我們都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跟著看向最後一幅雕刻,大地再次進入了繁茂的時期,樹木林立,蟲蟻橫行,地球的生命又一次的複活了。


    “為什麽沒有了?”老爺子說,“不應該啊,隻是反映了生命是這樣起源的,難道後麵就沒有了嗎?柏鑒,你確實下麵一層就是最後的一層了嗎?”


    我仔細算了一下,點頭說;“應該可以確定,這個建築的高度就是這樣,沒法改變的,我估計下麵應該是個很大的空間,我想出現這種雕刻的可能性應該是不大了。”


    老爺子搖搖頭說;“唉,隻是收集了一些現在還無法發表的資料,這趟來的,還真是投入大,收入小,回去又要挨訓了。”


    我說:“上次不也是沒拿回什麽東西,隻是收集了一些資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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