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婧橙的婚禮辦得很盛大,作為京市許家受寵的天之驕女, 資源悉數向她傾斜。江港亦有不少熟人露麵來參加, 就連在準備婚事的顧清楓和許從適也一同出席。薑瓷宜意外在婚禮上和她們碰麵。顧清楓一點不尷尬地問:“你來怎麽沒打聲招呼?”“我忘記你也會來。”薑瓷宜說。顧清楓:“……”“你除了記著程星,能不能把你的腦子分給我們一點?”顧清楓吐槽。薑瓷宜:“你不也很久沒回過家了嗎?媽想你想到隻能看電視劇見你了。”顧清楓:“……”提到這件事, 顧清楓略有些心虛地轉移話題:“那你們怎麽來的?”“機票。”薑瓷宜頓了下反問:“你不會是私人飛機吧?”顧清楓:“……”不知為何,她從薑瓷宜那震驚的語氣裏聽出了幾分她敗家的意味。“回的時候載我們一程。”薑瓷宜看有人過來了,朝她虛虛一笑:“謝謝二姐。”這聲二姐聽得顧清楓更是後背發涼。薑瓷宜隻是隨口一懟,在這種陌生場合裏見到自家人,平生多了幾分安全感,所以習慣性地跟她“閑聊”,卻沒想到這“閑聊”在顧清楓那裏衍生出更多意思。她甚至開始反思自己最近是不是太不關心家裏人,於是沒跟許從適一同應酬,而是躲在角落裏跟人發信息,先關心了自己的兩位母親,得知兩位正在北極看熊,又禮貌地詢問自己的雙胞胎姐姐,卻被反問:【你這麽閑?】顧清楓:【……你忙。】轉頭又去關切了一下遠在倫敦的小妹,得到的回複是:【姐,我好困,困得想死,你有什麽事嗎?】顧清楓:【……】這個家裏每個人都很忙,根本輪不到她關心!怒!而“罪魁禍首”正悠哉地坐在餐桌前玩手機,她沒什麽認識的人,也不需要交際,落座以後便跟身旁的程星聯機打遊戲。是個沒什麽意思的雙人遊戲,應用商場遊戲排行榜裏根本沒有名字的那種,但薑瓷宜有天被林洛種草,無聊的時候玩幾把,順帶把程星也拉進了這個坑。薑瓷宜和程星在這裏就像跟世界隔絕了一樣,她們不找人聊,也沒人找她們搭茬。隻有許婧橙這個主人公百忙之中抽身來跟她們打了聲招呼。宴席開始之前是婚禮,許婧橙和陸荔都穿著白色婚紗走入大眾視野,薑瓷宜還往周邊掃了幾眼,並未看見陸家人。程星低聲和她說:“據說之前已經辦過一場小型的婚禮了,陸家人辦完婚禮以後才出的國。”喧鬧聲中,程星說的話隻有薑瓷宜聽見。陸荔和陸琪的長相完全不同,是那種很小家碧玉的乖巧長相,可愛,甜美,像一顆糖。薑瓷宜對她沒惡意,並未因陸琪的事遷怒於她。婚禮進行到一半,台上在放ppt講述兩位新娘的戀愛史,有些淚點低的人已經哭得一塌糊塗,程星卻突然低聲說:“陸荔是生了什麽病嗎?”薑瓷宜搖頭:“沒聽說,怎麽了?”“感覺她有點虛弱。”程星說。薑瓷宜倒是有些驚訝:“她化著全妝,站得筆直,這你也能看出來?”“她的眼睛。”程星說:“眼睛很虛浮,尤其是眼白,感覺像……”活不長的。這四個字在人家的婚禮上說不太吉利,她也沒說出來,隻兀自搖頭說:“可能是我看錯了。”這場被譽為京市的世紀婚禮熱鬧了一天才落下帷幕。許婧橙來跟她們敬酒時笑得合不攏嘴,忙碌一整天也不見疲態。程星和薑瓷宜把新婚禮物送上,沒等宴會結束,就蹭了顧清楓的私人飛機離開。飛機上一共四個人,都還算熟,但話都不多。飛行途中,薑瓷宜忽地提議:“這裏有牌,要不玩一會兒?”倒是許久沒聚在一起,薑瓷宜在得知顧清楓和許從適戀愛以後,也沒怎麽問過她們的事。此時聚在牌桌上,四個人的眼神偶爾交匯,玩牌是次要的,都有餘力關注在牌桌之外的事情。一把又一把過去,薑瓷宜漫不經心地問:“你們準備什麽時候結婚啊?”“大姐那還沒信。”顧清楓說:“我趕在她前麵,是不是太急了點?”“你們不是同歲?而且姐那是特殊情況。”薑瓷宜說:“家裏最近死氣沉沉的,你辦婚禮正好能熱鬧一下。”顧清楓定定地看著她。薑瓷宜一張牌扔出去:“看我幹嘛?”“你該不會是媽派來的說客吧。”顧清楓說:“這語氣跟媽太像了。”薑瓷宜輕笑:“我就隨口一說,才懶得管這些事。”倒是一直沉默的許從適開口:“辦唄。”這算是一語敲定。“不過你們不辦?”許從適說:“你們當初的婚禮跟鬧劇一樣,就兩家人見麵吃了頓飯,哪像什麽樣子?”薑瓷宜:“……”原來在大家的記憶裏,當初她和程星的婚姻非常倉促,連一個像樣的婚禮也沒有。薑瓷宜嫌麻煩,她覺著自己和程星在一起就足夠了,外界那些東西都是次要的。尤其最近工作上的事多起來,下意識就想推掉,卻沒想到程星卻一口應下:“辦唄。”薑瓷宜:“……?”“跟你們一起辦?”程星還很有誠意地反問。許從適聞言思考片刻:“我不介意,問她們姐妹倆。”薑瓷宜和顧清楓對視一眼:“?”最終三言兩語就敲定了這樁事。對於這些薑瓷宜向來是懶得操心的,幹脆把心思放在牌局上,不然總無法避免去想這些細碎的事情,但沒想到顧清楓接下來問:“你們準備要孩子了嗎?”薑瓷宜:“?”“有點早吧。”程星說:“都還小。”許從適在一旁淡然地說:“不早了。國家頒布了新的婚姻法,同性伴侶在登記結婚的第三年就要在網站登記預計孩子數量。”程星:“……”反正都是通過科技幹預的方式來要孩子,這些事情都可以列入考慮範圍,而且現在國家有非常好的生養補貼政策,也不會對人的身體造成損害,所有都被控製在了可控製範圍內。這大概就是科技時代的好處。程星和薑瓷宜四目相對,話題就被薑瓷宜輕飄飄扔了回去。孰料顧清楓平靜回答:“我們還沒登記結婚。”“而且在誰懷這個問題上還未達成一致。”許從適說。顧清楓擰眉:“我這五年裏還有七部電視劇,十部電影,兩部話劇的全國巡演,應該沒有時間能懷孕。”許從適也沒反駁,隻平靜地敘述:“我這五年裏要攻克的實驗難題跟病毒有關,如果懷孕可能會生出來畸形兒。”薑瓷宜和程星在一旁聽得腦仁突突跳,但兩人看似在針鋒相對,對視的那一眼卻迸濺出了欲說還休的糾纏感。程星小聲跟薑瓷宜說:“她們像是要幹仗。”“對。在床上的那種。”薑瓷宜說。顧清楓和許從適齊刷刷回頭:“我們能聽見。”-不管怎麽說,顧清楓和許從適的婚禮也進入了議程。兩人走來亦是一路坎坷。許從適有點臉盲,當初將顧清秋認成顧清楓的事讓她頗為尷尬,在家裏看見顧清秋仍舊避著走。後來又陰差陽錯跟顧清楓坦白了身份,這才發現對方就是自己一直不願意見麵的聯姻對象。來來回回,個中曲折也隻有當事人曉得。無巧不成書,兩人倒也真成了。許從適是個效率很高的人,那天在飛機上提過一嘴以後她回家就跟家裏人說了。許家人一聽她準備結婚,還要辦婚禮,恨不得在家放鞭炮,最後更是打包票說她隻需要忙工作就行,剩下的事就交給家裏人來辦。而這婚禮還要辦聯合的,許家人一開始還有些擔心自家女兒是不是不受重視,但一聽到是跟程家一同辦,還是薑瓷宜的婚禮,頓時放了心。於是三家長輩互通電話,聯手開始操辦起婚禮。這些事程星和薑瓷宜起初都不知道,後來見到薑若辭和顧綾一臉疲態地從外邊回來,問了一聲才知道是給她們操辦婚禮。程星&薑瓷宜:“……”真到了婚禮前一天,兩人去試了完全合身的婚紗。她們什麽都沒問過,隻在婚禮那天被帶到了現場,而那天薑瓷宜手頭還有兩具屍體沒驗,上頭在催報告,打電話給薑瓷宜,薑瓷宜頓了兩秒說:“我在參加婚禮,等我結束再說。”上司都愣了:“你參加誰的婚禮?”薑瓷宜:“……我的。”之後江港警署一大票人開著警車就來參加了她的婚禮。程星看見這個聲勢浩大的陣仗,莫名有點腿軟,靠在薑瓷宜身邊說:“有點像我犯罪了。”“壞事做多了?”薑瓷宜輕佻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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